沒等老頭子把話說完,就聽見人群中傳來了一個女人嘻哈的笑聲:“哎呦呦!孫小琴,這個就是你找來的幫手嗎?”


    趙德三循聲看去,發現說話的中年女人就是那天自己在玉米地裏看到的偷情女人荷花,隻見她身邊站著那個偷情的男人王麻子。看到眼前這對狗男女,趙德三心裏那最後的一絲憂慮消失不見了,心裏完全的定了下來。


    荷花用嘲諷的目光打量著趙德三,眼神中流露出輕蔑之色,接著又瞥了一眼孫小琴,說道:“孫小琴,這個小白臉是你用啥手段勾搭過來幫你的啊?”


    孫小琴聽到荷花的嘲笑,憤怒的看了她一眼,一口潔白的皓齒咬著嬌豔的唇瓣,一字一頓地說道:“荷花嬸,你說話嘴巴幹淨一點!”


    荷花看到孫小琴的樣子,先是一愣,接著嬉笑著說道:“咋地?醜事被我揭穿了,心裏很惱火是不是?既然你做過那事兒就不要怕被人說出來!”


    孫小琴被荷花的話刺激的臉上怒氣衝衝,一雙玉手不由自主的握緊,恨不得上前跟她拚命,但是她強忍著怒火,衝她罵道:“齊荷花,你的嘴不要這麽損,小心上麵張痔瘡!”


    周圍的群眾聽到孫小琴的話,立即‘哈哈哈’的哄堂大笑了起來。


    “你……你……”齊荷花聽見孫小琴說自己嘴上長痔瘡,氣的將牙咬的‘咯嘣咯嘣’直響,兩眼放射著憤怒的目光,狠狠的瞪著孫小琴,像是能把她活吃了一樣。


    盯著孫小琴狠狠的看了幾秒,齊荷花又將目光移到了趙德三身上,用輕蔑的眼神看著他,不住的上下打量著,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因為她從大哥齊天來那裏得知趙德三是區裏下來的領導,是孫小琴的大學同學,要是沒有他,大哥齊天來也不會專門找他們說魚塘的事情。而且那條見不得人的彩信,齊荷花現在還沒找到真正的幕後元凶。


    齊荷花用嘲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趙德三,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臉蔑視的看著他,譏諷地說道:“聽說你這個小白臉是要幫這個小賤貨出頭?”


    趙德三並不想跟這些農村罵街的潑婦一般見識,聽完齊荷花的話,他保持著很紳士的樣子,麵帶微笑說道:“我不是要為她出頭。”


    聽見趙德三這樣說,齊荷花的表情一愣,她沒想到趙德三會這麽說,不由得疑惑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是為她出頭,那你是幹什麽來的?”


    趙德三‘嗬嗬’的笑了笑,嘴角露出一抹狡詐的笑意,說道:“身為公職人員,我不想看到有人被欺負,也不想看到有人仗勢欺人!”


    “哦!”齊荷花冷淡的笑了笑,輕蔑地說道:“拐彎抹角說這麽多廢話,歸根到底還不是準備幫她出頭嗎!”


    齊荷花的嘴角揚起一絲陰險的奸笑,心裏暗暗的想著,既然你要參合到這件事情裏來,那老娘今天就讓你知道好人是不好做的,做好人是要付出代價的。齊荷花雖然迫於那條彩信的壓力,以及齊天來親自上門的說服,才勉強同意將魚塘簽給了孫小琴,但是心裏那口惡氣並沒有咽下去,和偷情男人王麻子在一起商量了好幾次,終於想出了這麽個騷主意,利用老百姓仇富的心態,鼓動全村人來對付孫小琴,讓孫家一下子與全村人成了敵人。


    趙德三依舊是麵帶微笑,隻是嘴角揚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說道:“我最看不慣仗勢欺人了!”


    “仗勢欺人?”齊荷花冷笑了一聲,略有深意的看著趙德三說道,“這是全村人的意思,咋能是仗勢欺人呢,她孫小琴利用村裏的資源賺了大錢隻知道他們鄧家來享受,現在是時候和村裏人一起分享了吧!”說著,隻見她的目光移到了一邊孫小琴的身上,帶著嘲諷的笑意說道:“孫小琴,沒想到你這個小**手段還真不賴啊,會有男人接二連三的為你出頭!”


    “你……你胡說什麽啊?”孫小琴聽到齊荷花這番話,氣的胸前兩團高聳不斷的上下起伏。


    齊荷花冷笑著說道:“胡說?我有沒有胡說,你的心裏可比我要清楚多了!偷男人也不是一兩次了吧!”說著話,隻見她眉毛微微翹起,接著冷哼道:“連老娘家的男人都被你勾引到床上了,現在又有一個男人肯願意為你出頭,你還不承認你手段高明嗎?要不那你勾引男人的手段說出來,讓大家好好的學習學習。”


    “哈哈哈哈……”齊荷花這番羞辱孫小琴的話剛一說完,頓時,周圍圍觀的村民們中就是一片嘩然,大笑聲此起彼伏,他們以前隻是聽謠傳說孫小琴和齊荷花的男人趙三虎有曖昧關係,可那隻是外麵的閑言碎語,並不能完全相信,現在聽到齊荷花自己都承認男人與孫小琴有關係,看來孫小琴與趙三虎之間的曖昧關係,還真不是假的啊。


    周圍一片噓聲,眾人的目光都不約而同的落在了孫小琴的身上,一時間大家七嘴八舌竊竊私語的議論著,有人為孫小琴打抱不平,也有人說孫小琴是村裏的狐狸精,是勾引男人的**!


    “哎!還上過大學呢,沒想到孫小琴真是那樣的女人,太不要臉了!”


    “是啊!竟然用身體和趙三虎那個老家夥交換好處,你看那**,那屁股,被趙三虎那老家夥糟蹋了真奶奶的可惜啊!”


    “是她自己願意讓趙三虎糟蹋,再說孫小琴那男人跟個木頭一樣,上了床啥也幹不成,哎!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你們咋知道齊荷花說的是真的?”


    “屁!要是沒有這事兒,難道齊荷花還會故意抹黑自己的男人不成?”


    “也對!要是孫小琴能用身體跟我交換的話……”


    “你光棍一條,有啥好交換的,做你的白日夢吧你!”


    “咋沒有,我可比她男人管用多了,保證每天晚上讓她爽的叫的全村人都能聽見,哈哈……”


    “哈哈哈……”


    “還真別說,除非你現在願意幫她出頭,你看齊荷花現在鼓動全村人來她的魚塘撈黃鱔,這不是要她的命嗎,你要是能幫了她,說不定她一感動還真就會跟你辦事兒呢……嘿嘿……”


    “哎!還是算了吧,這樣的狐狸精太騷了,我把被她給吸幹了,折壽呢,還是回去抱我自己的媳婦吧!”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一時間閑言碎語四起,孫小琴聽到眾人對自己的議論,以及看到眾人那看自己時怪異的目光,那一道道目光像是一把把利劍一樣刺進了她的心髒,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感覺自己的臉上像是著火了一樣,滾燙滾燙的。


    站在一旁的孫小琴的公公和婆婆聽見周圍人的議論,布滿皺紋的老臉上也很掛不住,變成了豬肝色,他們早就知道兒媳孫小琴為了魚塘的事情與村支書趙三虎之間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可是他們也知道兒媳那樣做是為了鄧家的生活,他們也沒有權利說兒媳的不是,此時看到孫小琴被周圍人的閑言碎語說紅了臉,他們也隻能是尷尬的看著她,希望她不要在意這些人的風言風語。


    孫小琴終於是忍不住心裏的怒火了,氣的雙頰通紅,嘴唇不斷的哆嗦著,憤怒的叫道:“齊荷花,你不要血口噴人!”


    齊荷花被孫小琴這聲嘶吼嚇了一跳,隨即輕蔑的哼笑道:“孫小琴,你都做了勾引男人的事情了,還有啥不敢承認的呢,而且還在意被我揭穿呢!”


    “齊荷花你……你……”孫小琴被齊荷花氣的胸脯一起一伏,一時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那雙憤怒的眸子裏閃爍著冷冷的光芒,狠狠的瞪著齊荷花,像是能殺人一樣。


    看到孫小琴那怒不可遏的樣子,齊荷花一臉輕蔑的微笑,輕哼了一聲,說道:“咋滴?被我說重了,沒有話來反駁了吧!”說著,隻見她又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趙德三,接著又收回目光盯著孫小琴冷笑道:“不知道這個小白臉幫你出頭,你是不是事成之後要陪他睡覺呢?”


    “你胡說!”孫小琴氣呼呼的反駁道,“他是我同學,看不慣你仗勢欺人,所以才……”


    還沒等孫小琴接著往下說,齊荷花就嬉笑著說道:“同學?那也太巧了吧!咋你一遇到事情,就有同學幫你出頭,平常咋就沒看過你有啥同學啊?”齊荷花的語氣顯然是不相信趙德三是孫小琴的同學。


    孫小琴被齊荷花的話氣的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我……我……’了兩聲,幹脆什麽也不說了,隻是狠狠的瞪著一臉幸災樂禍的齊荷花。


    孫小琴的公公看到兒媳麵紅耳赤的樣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衝齊荷花大聲嗬斥道:“齊荷花,你的嘴是不是生瘡了,咋喜歡這麽誣賴人呢!”


    齊荷花被這突如其來的嗬斥聲嚇了一跳,隨即冷笑著說道:“老鄧,你家這個兒媳婦有沒有做那些事,你們肯定是比我清楚的,不過你咋一點都不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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