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這就去拿。”許若夢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片刻以後,許若夢捧著一個木質的小盒子走了出來,這小盒子是由紫擅木雕成,整個盒子古香古色的,看起來極其精致。


    許若夢把盒子放到了診桌上,然後打開了金針,隻見在打開盒子的瞬間,一陣刺眼的金芒從盒子裏傳了出來。


    隻見八十八根金針正安靜的躺在盒子裏麵,這些金針很亮,有種刺眼的感覺,黃澄澄的就好像是一件混然天成的藝術品一樣。


    “這是我許家祖傳的八玄金針,是我祖上在幾百年前托一位鑄造高手打造而成的,而且裏麵融有龍鱗,效果非常好,如果你真的能用得動這金針,我就把它送給你。”許哲笑道。


    “爸……你。”許若林吃了一驚,連她看向葉皓軒的目光也有些嫉妒了起來。


    要知道,這可是許家祖上留下相當珍貴的一件寶物啊,之前父親可是一直把這東西當成寶貝一樣供著的,誰都不許碰一下。


    “我心裏有數。”許哲微微一笑,他一擺手道:“這個世界上的東西,放在無用人的手裏,是一文也不值,但放到有用人的手裏,可堪大用。”


    “以我現在的能力,也不能完全發揮出這套金針原有的作用,如果放在皓軒的手裏能發揮出作用,那我送給他又何妨,天下寶物,原本就是有德者據之,我們是醫生,如果八玄金針,在他手裏發出的作用比我大,那我送給他又何妨?”


    許若夢歎了一口氣,她覺得葉皓軒來了之後,她成了沒爹的孩子了,反而是葉皓軒,比她更加受寵了,想到這裏,許若夢的心裏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好針。”葉皓軒捏起了一根針,放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然後看向了女人。


    他的雙瞳中,不自由主的閃過一絲精芒,他的目光相當的深遂,在他的眼裏,女人身上布滿了紅點,每一處紅點都是一處穴位,而且穴位還分重要與不重要,越是重要的穴位,紅點的顏色越是強。


    而且葉皓軒竟然清楚的知道,女人身上每處穴位所代表的意思,他毫不猶豫的提針,開始為女人針灸。


    幾乎是在瞬間,數根金針已經沒入了女人的身體內,葉皓軒在每根針上輕輕一撚,快速的把針給取了下來。


    隨著葉皓軒把所有的金針都取下來,女人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寒意似乎不是那麽濃了,而且冷痛的手足,症狀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她的臉色隻在這短短的幾分鍾內恢複了正常。


    片刻以後,女人身上的症狀幾乎徹底的消失,她輕咦了一聲,然後站起來在原地走了幾步,走過幾步以後,她驚喜的發現自己身上開始漸漸的有了力氣。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了?”許哲問道。


    “感覺……不錯,很好,真的很好。”女人微微的點點頭,她有些驚喜的說。


    “嗬嗬,那就好,按照這個方子吃藥吧,三天內一定見效,而且以後絕對不會複發。”許哲寫出一個方子,這個方了正是剛才葉皓軒開出來的方子。


    “謝謝許醫生了。”女人站起來,然後她對葉皓軒一鞠躬道:“也謝謝這位小醫生,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沒事,我以前確實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感謝您能下決心,做我的小白鼠。”葉皓軒微微的一笑。


    “那我去抓藥了。”女人拿起了方子,歡天喜地的跑去抓藥去了。


    “厲害……師弟你真厲害……”幾個師兄弟不自由主的向葉皓軒伸出了大拇指,他們從來不知道,初學者竟然可以如此厲害。


    且不說葉皓軒辨症的能力在他們之上,單是葉皓軒施展那根針的水平,就遠遠的不是他們所能比的,因為他們現在的能力,最多隻是能用普通的毫針,這種柔軟的金針,是他們玩不轉的。


    葉皓軒繼續留在這裏,與許哲一起坐診,許哲也要看看,葉皓軒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一晃,一個上午就過去了。


    通過這一上午對葉皓軒的觀察,許哲驚訝的發現,葉皓軒的醫術,真的在他之上,雖然他現在失憶,好多東西都不清不楚,但是隻要是稍加點拔,葉皓軒肯定會弄清楚。


    即使是一些疑難雜症,就連許哲都要細心斟酌一番時,葉皓軒能準確的把目光放到正確的位置上。


    “我真的要考慮,是不是反拜你為師了。”許哲苦笑道,他覺得收葉皓軒為徒,真的有些孟浪了,這是位真正的高人,他的那點醫術,在別人的眼前反而有些搬門弄斧的感覺了。


    “師父說笑了,如果不是您帶我入門,我也不知道我竟然會這麽多的東西。”葉皓軒笑了笑。


    “以後,你可以獨立坐診了,隻是現在有些東西你還不能想起來,不過不要著急,來日方長,以後在這裏一邊坐診,一邊恢複記憶,總有一天,你的記憶會完全恢複的。”許哲笑道。


    “是的師父。”葉皓軒微微的點點頭,對於現在日子,他感覺過的很充實。


    “好了,開飯了。”許哲微微一笑,招呼著眾人一起吃飯。


    一診堂不管是夥計還是徒弟,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大家就好像是一家人一樣。


    千飯很豐盛,這些都是許若夢下廚做的,華夏人有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覺悟,所以他們喜歡自己動手做飯。


    正在大家吃飯的時候,一診堂的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大家吃飯的時候等於說是下班的時候,所以門是緊閉上的,梁峰一抹嘴道:“我去開門。”


    說著他躥起來向外跑去,打開門以後,隻見一位二十七八歲的男人站在了門口,這位男人穿著一身長袍,一幅彬彬有禮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是下班時間,如果看病的話請一點以後在來。”梁峰隻當對方是看病的。


    “我不是來看病的。”男人微微的一拱手,他微微一笑道:“我是來下戰書的……”


    “下戰書?那你搞錯了,我們這裏不是武館,我們是醫館,從這條路口直走,然後向右拐,那裏有好多家華夏的武館,你可以到那裏去下戰書。”梁峰好心的為男人指了指道。


    “我不是習武的,我也是學醫的,是中醫,我們在另外一條街已經開張了,名字是華仁堂……”男人微微一笑,他抱拳道:“我是華一門,我和父親初來貴地,想在這裏開枝散葉,讓我們的醫術在鎂國內地開花。”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是醫館,不是武館,醫術是用來治病的,不是用來比的。”許哲站起來,他微微的一笑道:“回頭我定會去貴地,和華老進行交流,不過我們是醫術上的交流,與輸贏無關,也和氣無關。”


    “這位一定是許前輩了。”男人淡淡一笑道:“我是華貴,我們華家移民鎂國很久了,但是追起根源,我們華佗是相承一脈的。”


    “那更好。”許哲點點頭道:“我們中醫在鎂國,又將會多一員強將,以後我們將共同努力。”


    “我想……許前輩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華貴笑道:“唐人街,將隻會有一家診堂,那就是我們華仁堂。我今天來就是下戰貼的,約一診堂明日八時,到華仁堂共聚,同時切磋醫術。”


    “都是華夏人,都是中醫,非要分出個你死我活的嗎?”許哲臉上的笑意緩緩的消失了。


    “這是必須的。”華貴淡淡的說:“因為在這裏,注定隻能有一家診堂,那就是我們的華仁堂,除此之外,不允許有任何醫館的存在,不僅是一診堂,就連其他的幾家診堂,也不複存在。”


    “嗬嗬,語氣挺大啊。”知葉站起來道:“你怎麽不說隻讓鎂國有你們華仁堂一家醫院呢,有本事,你把鎂國所有的醫院都擠兌了啊。”


    “就是,不過這件事情,你要先問問鎂國政府同意不同意,隻會挑軟柿子捏……”知柏也站起來道。


    “拜貼我已經送到了,去與不去,是你們的事情。”華貴微微一笑道:“嗬嗬,不過我以前隻聽說,這裏的唐人街,隻有一診堂才是中醫診堂的領軍者,不過今天看來,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你們一診堂的醫術,恐怕是拿不出手的吧。”


    “說真的,我最看不起你這種人。”葉皓軒也有些忍無可忍的站起來,他盯著華貴道:“請不動別人,就用激將法,這種方法有意思?”


    “在說了,你也知道,我們一診堂是這裏醫術最好的,而且我師父擁有的聲望和名譽也不是你們區區一個初來乍道的華仁堂能比的,換句話說,我們為什麽要接受一個無名小卒的挑戰?”


    “這天下,想憑著別人一戰成名的人多了去了,我們為什麽跟你比?你不要忘了,你隻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罷了。”葉皓軒淡淡的笑道:“回去吧,奉勸你一句話,我們都是華人,在國外,華人生活著實不易,我們不應該是窩裏鬥,而是抱成團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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