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一個過了氣的世家,在這裏囂張個什麽勁?”那小子冷笑道:“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三大才子之一?你薛家還是以前的薛家?你還是以前的薛鴻雲?你家老太爺死了,你還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囂張,想結識你,是給你麵子。”那人冷笑道。


    “誰能告訴我,這逗比是誰?”薛鴻雲笑了。


    這貨傻,但是有不傻的人,他們知道就算是沒了老太爺,薛家還是那個薛家,注定是有些小人物一輩子都仰望的存在,也是一些小世家一輩子都惹不起的。


    “薛少,這貨叫劉剛……劉氏集團的,他老子剛剛在京城混開了,劉家也剛在京城站住了腳。”


    “劉氏集團,沒聽說過,既然這貨感覺自己牛氣衝天,那就讓他破產吧。”薛鴻雲笑了笑,他的笑容有些憨厚。


    “是是……薛少的話就是聖旨……我這就去辦。”說話的人連忙跑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薛鴻雲以前在這個會所裏很熟,他的人脈和圈子都在這裏,所以他一句話,馬上就會有人屁顛屁顛的跑去幫他辦事。


    “裝逼,女人都被別人拐走了,現在還在這裏裝公子哥,嗬嗬,我要是你,還不如直接跳樓死了算了。”劉剛冷笑了一聲,他根本沒有把薛鴻雲當回事。


    他當然知道薛家,但自從薛家老太爺去世以後,薛家幾經動蕩,他就覺得薛家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薛家了,他覺得這是個過氣的世家,所以薛鴻雲掃了他的麵子,他很生氣。


    然而這貨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徹底的讓自己陷入了萬劫不複的地步,本來就要站起來離開的薛鴻雲突然轉過身來,他的臉上很平靜,他盯著那個富二代說:“剛才的話,你在說一遍,我沒有聽清楚。”


    “我說你裝逼,一個沒落的世家,一個女人都跟別人跑了的白癡,你覺得你哪個地方比我高尚了?”富二代冷笑一聲,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薛鴻雲。


    “我是白癡?”薛鴻雲笑了,他指著自己向一邊的人問道:“你來,你看看我像不像是白癡?像不?”


    “不不不……薛少怎麽會像白癡呢?”被他抓住的那個人被嚇壞了,他的頭搖的像拔浪鼓一樣,開玩笑,就算是薛家沒有了老太爺,薛鴻雲還是薛鴻雲,薛家還是一個令他們瞻望的高度,那富二代是白癡才對。


    “看啊,別人說不像啊,你是不是看錯了。”薛鴻雲轉身看向那富二代。


    “你不僅是白癡,你還是神經病吧。”那富二代用鄙夷的目光看著薛鴻雲,他覺得這貨的腦袋真的有點不正常,這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你真的要固執的認為我是一個白癡嗎?”薛鴻雲說。


    “對,你就是個白癡,一點也沒錯。”這富二代一點頭道。


    突然,薛鴻雲抓住他的腦袋,重重的向一邊的吧台上砸去,砰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那富二代的腦袋馬上開花了,薛鴻雲抓著這貨油光的頭發,像是發瘋了一樣向吧台上重重的撞去,一下,兩下……


    足足撞了十幾下,這貨的腦袋就像是一個爛柿子一樣,薛鴻雲順手一丟,把早就失去了知覺的富二代丟到了地上,然後抓起一把金屬椅子,沒頭沒腦的向著他的向上砸去……


    眼前的畫麵有些血腥,但是沒有人敢上前去阻攔,也沒有人想過去阻攔,因為這富二代就是自己作死,他根本沒弄清楚自己和薛鴻雲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所以他有現在的局麵,完完全全是自作自受的。


    “薛少……可以了,消消氣就可以了,在打就出人命了,消消氣……”酒吧的老板連忙跑出來勸薛鴻雲,因為一旦出事,他是絕對不了幹係的,他比誰都緊張。


    私下裏他在暗罵這不知死活的富二代,你也沒有弄清楚對方到底是什麽人物,你就敢巴巴的跑過去攀關係,你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砸了一陣,薛鴻雲也著實累了,他氣籲喘喘的把手中的金屬椅子往一邊一丟,然後抽了一張紙巾把手擦了擦道:“讓這白癡躺在這裏,等他老子來了讓他老子找我去,誰也不許叫救護車。”


    “明白,明白。薛少請到包廂裏去吧,別讓這不開眼的家夥壞了您的心情。”酒吧的老板點頭哈腰的說,薛鴻雲得罪不起,他可不敢有半點違逆的。


    薛鴻雲這才轉過身,向二樓的包廂裏走過去,這個酒吧是高檔場所,他以前經常在這裏混跡,認識他的人不在少數,但是自從老太爺去世以後,他基本上沒有來過這裏,但是這裏的人都是熟悉的人,沿途的人見到他就熱情的打招呼。


    薛家還是那個薛家,他還是那個薛鴻雲,隻是現在他來到這裏的時候,他身上少了一個京城三大才子的光環,想想以前叫他才子的人,他感覺到有些好笑。


    什麽才子,都是恭維的,他要真是才子,竟然會被葉皓軒給弄得顏麵失地?


    走到一間足足有兩百多平米大的包廂裏麵,薛鴻雲打開酒架上的酒,繼續喝了起來,隻是自斟自酌多多少少有些沒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的門一開,一個男人從容的走了進來,他坐到薛鴻雲的對麵笑道:“薛少,好久不見了啊,嗬嗬,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我陪你吧。”


    薛鴻雲看了一眼跟前的人,這個人赫然是在圈子裏盛傳著已經死了的葉連成。


    “哦,成少啊,嗬嗬,是好久不見了。”薛鴻雲很淡然的笑了笑,他取出一個杯子為葉連成滿上,然後又坐在了他的對麵。


    葉連成愣了愣,他覺得薛鴻雲的表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現在京城誰不知道他葉連成已經死了?薛鴻雲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應該是雙眼瞪大看著自己,尖叫一聲“鬼啊……”然後在直挺挺的暈倒在地上或者說是落荒而逃。


    可是這家夥竟然很淡定,難道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死?


    “圈子裏說我已經死了,你難道不感到奇怪嗎?”葉連成問道。


    “嗬嗬,圈子裏那群白癡,聽風就是雨,當初他們還說葉皓軒死了呢。傳的有鼻子有眼的,結果呢?葉皓軒跟沒事人一樣跑了出來,他毛都沒有少一根,害得老子白高興了一場。”薛鴻雲無所謂的笑了笑,他端起酒杯道:“為成少逃出那坐牢籠,幹一杯。”


    “謝謝。”葉連成很感動,自從他失勢入獄之後,從來沒有人去看過他,他出獄以後也是躲躲藏藏的,薛鴻雲是第一個為他慶祝重生的人。


    “成少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吧。”薛鴻雲說。


    “葉皓軒已經知道我還活著的消息了吧。”葉連成說。


    “沒錯,他是知道了,而且他還找過我,他說讓我引你上鉤,然後找到你藏身的地方,把你和唐蕊那一幹人一網打盡。”薛鴻雲毫不避諱的點點頭。


    “你同意了?”葉連成的目光變得深遂了起來。


    “不錯,我是同意了。”薛鴻雲說。


    “你知道我會去找你?”葉連成道。


    “不錯,因為現在京城裏麵,你信得過的人,能幫得了你的人,也隻有我了。”薛鴻雲點點頭。


    “薛少是什麽意思呢?是向葉皓軒通風報信,然後取得他的信任換來無盡的利益,還是聽聽我的計劃,讓葉皓軒死無葬身之地?”葉連成緊緊的盯著薛鴻雲說。


    “說真的,這很難決擇。”薛鴻雲說:“我現在和葉皓軒是合作關係,如果能有更大的利益,這當然是我願意看到的。但是我恨他,當初是他讓我顏麵掃地,讓我根本沒人臉在出現圈子人的跟前。”


    “成少,也許你不知道我那些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薛鴻雲笑了,他笑的有些失落,笑著笑著他的眼淚就流出來了,他猛的一口灌下了杯子中的酒,咬牙切齒的說:“當的大訂典禮上,我算是丟盡了臉,我的未婚妻跟人跑了,當著京城所有大世家的麵,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嗎?”


    “曾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都感覺自己是個廢人了,我覺的我的人生裏麵充滿了絕望,這一切都是拜葉皓軒所賜。如果給我選擇,我寧願選擇和你合作,幹掉葉皓軒,除掉京城圈子裏這個毒瘤。”


    葉連成臉上的表情陰睛不定,他有些不確定的看著薛鴻雲,他不確定薛鴻雲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因為現在的薛鴻雲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他現在的心機很深很重,重的葉連成根本捉摸不透,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這家夥的話。


    如果他見到薛鴻雲,對方是一臉驚訝的樣子,他也不至於這麽多的顧慮,但問題是葉皓軒找過他。他怕兩人達成某種協議。


    “成少信不過我?”薛鴻雲淡淡的說。


    “我現在不相信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葉連成淡淡的說,的確,他現在不相信任何人,也不敢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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