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徐淩發過來的鏈接,高臨深想了一會兒後轉身走進客臥,這個過程他全程盯在腳下,可景程明晃晃的大腿就垂在床邊他想忽視也忽視不了。


    高臨深隻能閉著眼睛摸索著將景程的腳放回床上,然後動作迅速的拉過旁邊的被子將幾乎半裸的景程蓋住,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然而立刻他的這口氣又倒吸回來,因為床上的人已經將他好不容易蓋上的被子踢開了。


    滿臉紅暈的人伸出一隻手抓在鎖骨的位置,同時嘴裏難受的□□著“高臨深,我好難受,頭疼!”


    眼前香豔的場景讓高臨深吞了吞口水,下一刻溫熱的液體從他的鼻子裏流出來,滴答滴答滴落在地板上。


    “蜂……蜂蜜水,喝……喝了就不難受。”結巴的說完這句話後高臨深再次衝出了客臥,這一次衝出去之後直到天亮他都沒有再進來過。


    躺在床上的景程睜眼到天亮,此刻的她很是懷疑徐淩的話。


    “扣扣!”敲門聲在門外響起。


    景程拉過被子捂住臉將自己整個塞進被子裏。


    而等在門外的高臨深久等沒聽見房間裏有動靜,他的內心有些焦急了,昨晚他不該留景程一個人的。


    猶豫一下的高臨深直接開門衝了進去。


    “景……”看著已經穿戴整齊的景程,高臨深將後麵一個字咽了下去。


    景程整理了一下耳邊的頭發,然後無比自然的跟高臨深打招呼,“早啊!”


    “早!”高臨深紅著臉應了一聲後,他來到客臥的衛生間門口,然後打開衛生間的門指著旁邊的一個抽屜對景程說“那裏麵有新的洗漱用品,你洗漱完之後出來吃早餐,我……我做了早餐。”


    看著他紅著臉的樣子,景程突然感覺心情舒暢,她倚在旁邊的整體衣櫃前故作苦惱的抬手按著太陽穴“高臨深,昨晚我是不是喝醉了?有沒有給你添麻煩?”


    原本就紅著臉的人刷的一下更紅了,高臨深甚至不敢去看景程,隻能木木的回答“沒……沒有!”


    這副樣子反而告訴別人昨晚有什麽事情發生。


    就在這個時候客廳外的大門突然被人按響了門鈴。


    “可能是我的助理。”景程起床的時候有給章曉曉打電話,讓她送一套換洗衣服過來。


    “我去開門。”正打算鑽地洞的人立馬轉身朝門外走去。


    景程想讓章曉曉見見高臨深也好,於是攏了攏頭發後跟在高臨深後麵也出了房間。


    “surprise!”一個染著酒紅色頭發的太太從門後探出頭來,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然而開門的高臨深卻笑不出來。


    站在客廳中間的景程也笑不出來,因為她認出來人了。


    高三的時候衝刺班的學生與普通班明顯的區別就是每個月月考後必不可少的家長會,其中景程記憶最深刻的一次就是高臨深傳說中的父母出現的那一次。


    為什麽說是記憶最深刻呢,因為自從他的父母出現過之後每月月考之後的家長會就因為他們的建議而取消了。


    記憶裏高臨深的這對父母可以算是景程見過最開明的父母,他們不僅不幹涉兒子的選擇,更為兒子的選擇和自由而努力爭取著。


    可是現在看著記憶中開明的父母之一景程卻躊躇了,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落在高臨深母親的眼中會是什麽形象。


    同樣不敢上前的還有高臨深的母親張柳燕,因為開明高臨深在父母麵前從沒有秘密,所以張柳燕一進門就認出不遠處站著的人就是兒子朝思暮想念叨著的人。


    兒子的感情他們無從幹涉,但就是這份無從幹涉讓他們每每看見兒子對著景程的照片或者影視劇發呆的時候,他們都對兒子無比的心疼。


    張柳燕曾在心中無數次幻想過親眼見到這位讓她兒子苦戀多年的女孩,卻從沒想過會在這樣的情景下相見。


    但好在經曆過歲月的人心裏承受能力已經鍛煉得很好,所以張柳燕很快反應過來,她咳嗽一聲站直身體,然後抬手碰了碰剛染的頭發,“那個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啊?”她問兒子。


    高臨深關上門,關於母親的問題,他隻淡淡的應了一句“我說是,你會立馬離開嗎?”


    當然是……不會!


    張柳燕瞪了兒子一眼,然後嬉笑著來到景程的麵前,“嗨,你好,我是臨深的媽媽。”


    “伯母好!我……我是景程。”景程尷尬的握上張柳燕伸過來的手,然後尋思著該怎麽解釋一大清早她為什麽會在人家兒子的家裏。


    可惜張柳燕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就將她急切的拉到客廳沙發坐下,然後激動的說:“我知道你是景程,你演的每一部劇我都有追,尤其是妲己那個角色,太帥了!我跟你說……”


    被張柳燕拉著的景程終於從見到家長的衝擊中反應過來,可是聽到這話她又被震暈了,因為妲己這個角色是她演過的眾多角色中著裝最□□,身段最妖豔的角色,而且沒有之一。


    尷尬的她隻能頻頻朝高臨深投去求救的視線,可惜高臨深一點前來解救她的意思的都沒有,甚至在接收到她的求救信號後轉身進了廚房。


    張柳燕可是一邊跟景程說話一邊留意兒子的情況,見兒子進了廚房後,她驚訝的抓著景程的一隻手驚呼“天!我兒子竟然進廚房了!”


    進廚房有什麽奇怪嗎?景程不解的朝廚房看了一眼,沒明白張柳燕為什麽如此吃驚。


    看出景程的疑惑,張柳燕感歎的說到:“臨深是個有重度潔癖的人,廚房他從不願意進,一個人生活除了叫外賣就是叫外賣。這次如果不是徐淩跟著一起回來,我是絕對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國內的。”


    重度潔癖?這次輪到景程吃驚了,她可還記得前兩天這個重度潔癖的男人為了她被人扔了一身的髒東西。


    “媽!”高臨深無奈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


    兒子暗藏的警告讓張柳燕翻了一個白眼,她再次向景程吐槽“看吧看吧,我這個當媽的還說不得他。”


    景程全程隻能尷尬的微笑,話說高臨深的這位媽媽是不是有點自來熟?


    自來熟的張柳燕見景程坐在她的身邊文文靜靜的,這畫風突然一轉,“景程,你和臨深在一起多久了?”


    “咳咳咳咳!”景程被自己嘴裏的口水嗆到,還沒等她解釋自己和高臨深並沒有交往時,張柳燕已經將她的舉動看做是被家長撞破的害羞。


    “景程啊,你別擔心,我和臨深的爸爸都相當的,別說是婚前同居就是未婚先孕都行,就是懷著孕穿婚紗不好看,伯母覺得你們還是趁著現在趕緊把婚禮辦了……”


    在廚房聽他媽越說越離譜的高臨深舉著刀子從廚房衝出來,然後急切的朝著他媽吼到:“媽!你這都是在說些什麽啊!”


    被吼了的人,瞬間閉嘴,她的視線在兒子手裏舉著的刀上過了兩眼,然後哇的一聲撲進景程的懷裏,“我兒子用刀嚇我,我要回家,小程程救我。”


    被人死死抱住的景程抬起雙手舉在半空滿臉的敬佩,這才是真正的演技派啊!


    就在這緊要關頭,景程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


    看著手機上熟悉的電話號碼景程卻皺了皺眉,自從前兩年有兩次清晨打電話將她從睡夢中吵醒後,母親再也沒有在八點前打過電話,而此刻正好是七點整。


    “喂,是景程嗎?我是隔壁羅叔叔!”


    原本坐著的景程倏地從站了起來,手裏握著的手機也嘭的一聲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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