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頂樓,按照杜鬆的計劃,那就是要將蘇律蕩到那間屋子裏去。


    杜鬆交給了蘇律一個小型的耳塞,說自己會在耳塞裏安排他的行動,在蘇律的胸口裝了一個微型的針孔攝像機。


    他手中變出一個懸空發著藍色光的顯示屏,像是投影似的,蘇律經過的地方他能看到的,杜鬆也可以看到。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以後,杜鬆將蘇律身上的繩子係好,拉著蘇律就往下放。蘇律好歹是個成年人,杜鬆沒辦法用力拉著他,他力氣倒是小,也隻能用法術來維持他的力氣。


    蘇律也是降落在他們要到的窗子口,那扇窗的燈被關了,隔壁房間的燈還亮著。蘇律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戶,窗戶並沒有落鎖。


    現在年輕人一點防範安全都沒有,要是遭了賊,豈不是糟糕。


    蘇律自己找著借口,覺得今日的行動,不過是給這人一個教訓而已,無礙無礙。


    小心翼翼的從窗戶進去,才發現自己到達的是客廳,環顧四周,客廳也不是很大,家具也沒多少,簡陋的不行。


    地板還好是瓷磚的,否則走在上麵,怕是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蘇律,你繞到主臥去看看。”杜鬆在耳機裏交代著蘇律。


    蘇律沒有回答,默默地行動著。主臥就是那間開著燈的房間,從門縫中透出光,還有人影,蘇律知道裏麵是有人的。


    “應該就在裏麵。”杜鬆看著投影屏,念了兩句。


    蘇律哪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什麽狐妖媚子的他是看不出來,他隻看的來有沒有陰氣,涉及專業領域不同,他也隻能聽著耳機裏杜鬆的安排。


    蘇律離開了主臥一點,走到廚房的位置,小聲的問著杜鬆:“接下來要怎麽做?”


    “剛才不是個你了個葫蘆嗎?裏麵裝著一壺的仙水,隻要仙水一沾上那隻狐狸,它就會現出原形。”


    “那我還得衝進去?”


    “不然呢?”杜鬆反問著蘇律,不然呢,不進去怎麽用仙水解決那個小東西。


    “要是它跑了怎麽辦?”蘇律問。


    “仙水一沾上它,它就跑不了,你放心...”


    杜鬆還在耳機那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麽,蘇律還聽得很認真,殊不知身後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人影,它站在那裏,看著廚房裏蘇律的一舉一動。


    蘇律還沒發現後麵有人,剛還在念叨別人防範意識,現在自己卻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那人慢慢靠近蘇律,耳機裏的杜鬆還在念著什麽,蘇律一邊聽一邊點著頭。


    身後不知什麽東西在瘙癢他的耳朵,他撓了撓,感覺到了一點難受,還在想著為什麽突然有毛一樣的東西在弄著自己。


    “好了,你就按我說的去做就好了。”杜鬆在耳機那邊終於把事情交代完了,最後和蘇律說了這麽一句話。


    按他說的去做,今天的行動,蘇律都是按他說的做,也沒偏。


    他身後的毛球,更加肆意的騷擾著他,蘇律被弄得有些不耐煩,一把抓住了,沒想到抓住了一白色絨球的東西。


    他覺得奇怪,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東西,一人形狐狸臉的人與他相差就一點距離,兩人的麵幾乎碰上了。


    杜鬆自然也是通過鏡頭看到了情況,好家夥,不需要他們出手去找它,現在它自己送上門來了。


    蘇律拿著葫蘆,做出要潑水的動作,那狐狸也不慌不忙,掐笑的看著蘇律。


    “這位小爺,你這是幹嘛呢?”它發出了一聲女人嬌柔的聲音。


    蘇律倒不覺得奇怪,沒有要打的跡象,他想,幹脆就好好的問一問她情況好了。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和杜華秋什麽關係,你是不是那個前台小姐?”蘇律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讓那隻小狐狸笑出聲。


    “你說說,我該先回答哪個問題?”狐狸眼睛倒是明亮的很,反光透出了它眼睛的美。


    蘇律差點就被這狐狸的眼睛吸了去,正了正神,倒是一本正經的說:“你就從頭開始回答就好了。”


    “好吧,坐下來談談吧,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東西。”狐狸搖著尾巴,走到了沙發那邊,看著還在發愣的蘇律,說:“怎麽,你不想知道?”


    蘇律悶不吭聲,向沙發走了去,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等待那隻狐狸開口。


    “我的確是杜華秋公司的前台,我叫葉狄,我和他沒有關係,還有很明顯的我是隻狐狸,簡單來說,就是狐狸精吧。”葉狄倒是說的很無所謂,好像狐狸精這個詞在她身上用的已經見怪不怪的了。


    “你問問她,杜華秋的佛是怎麽回事!”耳機裏傳來了杜鬆的話,他要是不吭聲,蘇律都要把他給忘了。


    “那杜華秋的佛...你應該是知道點什麽的吧?”


    “杜總的佛啊,那是從一個印度人那裏買來的,佛很邪,你們能查到我這裏,應該是知道那佛的事了吧?”


    “嗯,對,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你的血跡,今晚發生了什麽嗎?”蘇律還算聰明,還知道問發生了什麽。


    “今晚...”葉狄看向窗外,歎了一口氣,“今晚的事情算是我這輩子修行以來,遇到的最邪乎的事情。”


    “怎麽說?”


    葉狄換了個姿勢,靠在了沙發上,“佛是邪的,公司的司機也鬧過,讓杜總將佛丟了,杜總像是著了魔一樣,對佛有著偏執。”


    “是受邪佛的影響嗎?”


    “不知道,那東西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大概是我道行比較淺,不是它的對手,在晚上的時候打了個照麵,將我九尾砍了一尾。”


    九尾砍了一尾,那不是流很多血嗎,為什麽現場隻看到了一點血跡。


    “好在我做了緊急處理,否則我將元氣大傷。”葉狄繼續解釋道。


    “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蘇律問。、


    葉狄看了蘇律一眼,揉了揉眉心,說:“今天傍晚我去杜總辦公室,是想找他核對一下合同寄出的事情,前台的工作就是處理一些雜事,合同這種比較重要的事情,當然是要和杜總核對清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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