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出乎顧宴的意料，淩翔竟然毫不猶豫的回複了他一句：“就不！”並且還極其惡劣的給他發了一張吃糖的照片。
關鍵如果是正經吃糖照片, 倒也還好。偏偏淩翔這個小混蛋是個會玩的, 一顆糖抵著舌尖, 勾起的唇角還得露出半顆虎牙出來。那模樣，知道的是吃糖，不知道的, 多半是要想歪。
“……”顧宴拿著手機，原本就陰沉的臉色, 頓時變得更加生人勿進。
要不說淩翔每天都在作死。現在的他, 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不久的未來, 自己會有多悲劇。
作為一個晝夜顛倒的網癮少年, 之前淩家大哥在轉告淩翔，讓他未來三年就跟在顧宴身邊學習時, 他都沉浸在睡眠當中。所以, 他在看到了顧宴的信息時，也並沒有太當回事。仗著論輩分, 自己也算是顧宴的弟弟, 使勁兒的折騰。
甚至覺得, 顧宴才幾歲啊，成天跟個老頭子一樣，多沒有活力。
其實淩翔對於顧宴的敬畏, 並沒有圈子裏已經開始掌權的那些人多。
畢竟, 雖然顧宴隻比淩翔大了幾個月, 但實際上，兩人之間並沒有交流。顧宴很小就出國了，而等淩翔長大一點的時候，顧宴就已經開始掌權顧家。交際圈子，和他也完全不同。縱然他常聽人說起顧宴的手段，到底是沒經曆過，並不能真切的感同身受。
在加上淩翔是個愛作死的，他看顧宴多半是醋了，越發換著法的氣他。後麵幹脆直接開了直播，甚至提前聯係了雲錚，要和他連線，當做幾天後的首秀預熱。名字就叫，我和雲小錚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顧宴那頭在收到微薄推送之後，徹底怒了。第一反應就是給淩家老大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他在電話裏說了什麽，但從淩家老大看弟弟時憐憫的眼神來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然而另外一邊的雲錚，也覺得不太妥當，“會不會太誇張了？”
淩翔這個人他之前也多少了解，明白他性子就是這麽不靠譜。可取這種名字，就已經不再是不靠譜三個字能夠解釋的，而是根本就是羞恥加扯淡。比之前零時建議他用“小哥哥”這個詞語賣萌的時候，還要沒有下限。
然而雲錚的推拒，落在淩翔的眼裏，就變成了可愛且單純的代表。在加上那罐水果糖的好味道，一時間，淩翔對雲錚的印象喜歡到極致，並且鬧騰的也更加厲害。
“不！這已經很有節操了。如果不是怕你嚇著，我都想叫等你長大，娶你回家。小雲你不懂我的心情，”淩翔說這句話的表情極具真情實感：“我已經很久沒有碰到把家常菜做得這麽好的廚子了。”
“要不，你再叫我聲小哥哥，我來包養你好不好？”
雲錚：……
所以說，淩翔這種村長家傻外甥的性格到底是怎麽在四九城裏長到這麽大的。徹底被淩翔打敗，雲錚拒絕在和他溝通。
然而直播間這頭已經開始預熱，雲錚和淩翔的對話，也被平台負責人做成剪輯，提前放了出去。並且，在雲錚最後有點懵逼的表情那裏，後期還刻意加了一句畫外音，“雲錚已經被翔寶的不要臉震驚得說不出話。”
“哈哈哈哈，不行了，這小孩也太呆了吧！”
“一開始看到那句小哥哥，我有糖，我還跟著汙了一把。果然是翔寶故意的。”
“零時第一老司機，十八年駕齡，值得擁有。”
雲錚看著評論區越來越偏的話題，再次切身感受到了零時這邊的迷之歡脫，幹脆也不在說什麽，自顧自的準備起一會要用的材料來。
用淩翔的說法，這次直播隻是預熱，時間也不會太長，所以最好準備一種簡單，又能立刻引起遊客們共鳴的食物。類似於那種即便家常裏常常能夠吃到，卻依然無法割舍的菜色。
這就不太好弄。又要快手菜，又要有吸引人的特質。一時間，雲錚腦子裏閃過許多菜名，有些不大好敲定。
靠在桌邊，雲錚習慣性的打開了手機發了條微薄。
雲錚：直播可能做個快手菜，大家晚上想吃點什麽？
雖然是美食薄主，但雲錚一向都是極有規劃的類型，鮮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因此，他這頭話題剛一發出來，下麵粉絲就紛紛熱情的回複起來。
而顧宴那頭在看見之後，之前的不爽就更加厲害。冷著臉回複了一句：“糯米丸子和排骨。”
“噗。”下麵有人直接就樂了。這不是抬杠呢嗎？
即便是不經常做菜的人也知道，要用糯米，就必須得提前泡好。而且有些菜色，還要泡了一夜，泡到發粉了，才能順利使用。要不然，甭管是蒸還是煮，一準兒熟不了。
所以，雲錚這頭問個快手菜的名字，顧宴卻報了一個糯米丸子和排骨出來，不是抬杠，又是什麽？
然而雲錚那頭，在看到這個答案以後，卻莫名腦補出顧宴板著臉生氣的模樣。
其實雲錚和顧宴之間的關係遠不到無話不說那麽親密。可雲錚卻發現，自己總能順利的猜透顧宴的情緒。例如現在，就是顧宴明顯不高興了。
至於為什麽不高興……或許是工作太忙？
想到之前顧宴忙的連電話都沒時間打的模樣，雲錚突然感覺有點心疼。這些所謂的豪門繼承人，看著金湯匙出生，要是真安心當個二世主還好。像顧宴這樣被精心培養出來的，肩上的擔子哪個都不輕。這人還不到二十呢，忙起來就沒白天沒夜裏的。
想到這，雲錚給顧宴打了個電話。
“喂？”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顧宴清冽的嗓音，但卻遠比往日低沉。
果然是正不高興呢！雲錚失笑，接著便順著方才網上的話頭和他閑聊：“逗我是不是，還糯米丸子……”
對於顧宴來說，雲錚就是最天然的滅火器。不管什麽時候，雲錚身上特有的溫和都能瞬間讓他身上的凜冽冰雪消融。果不其然，不過聊了幾句，顧宴的狀態就又恢複成平時的模樣。
門外，老管家本來想提醒他說，回興城的準備已經做好，隨時可以出門。結果，剛一推門，就發現顧宴在跟雲錚打電話，頓時什麽話都憋回去了。
“不管工作多累，也得注意身體。對了，糯米丸子是做不了了，不過排骨倒是可以。另外，如果想吃的話，等你回興城，可以來找我，我請你吃飯。”
“嗯。”顧宴點頭，在聽到雲錚說晚上就做排骨的時候，眼神就亮了一些。等雲錚承諾，等他回來一起吃飯以後，原本酸澀的心也立刻恢複原樣。就像被擼順了毛的大貓，極其乖順。
兩人到底都忙，後麵又說了幾句，在臨掛斷之前，雲錚突然想起上次電話裏，顧宴嗓子有些啞的事兒，幹脆多囑咐了他一句：“秋天氣燥，要多喝水。我前幾天做了冬瓜茶，你有時間叫人過來取。”
這才徹底放下電話。而顧宴在雲錚掛斷以後，看了看麵前的杯子，猶豫再三，還是把裏麵的白水一飲而盡。
由於之前，他另外一個自己，極不靠譜的喝了很多酒，導致他現在胃還不舒服。家裏大夫說，最近盡量喝白水，吃點清淡的養著。
可他平時最不喜歡喝的就是白水，但不知道為什麽，雲錚說了之後，他就突然覺得，白水其實也沒有那麽難喝。甚至還有些淡淡的甘甜，和他上次收到的櫻花糖有點像。
於是顧宴決定，從現在開始，他要開始喜歡白水。
——————————
和顧宴的電話難得給雲錚帶來了許多靈感。於是，他在掛斷電話以後，便立刻投入到食材的準備當中。
晚上八點，淩翔的直播間裏。
人已經有了不少，淩翔暖了一下氣氛，見時機合適，適時將雲錚介紹給大家。
“我一個弟弟，也是我現在最喜歡的美食網紅，名字叫雲錚。前幾天剛剛加入零時，請大家多多照顧！”
有不認識雲錚的，聽淩翔介紹得這麽鄭重其事，也跟著期待起來。等雲錚那頭的畫麵連上以後，更是忍不住驚歎道：“哇！好好看的小主播。”
“我知道這個！之前好像在浣熊來著，手藝超級棒。”
“翔寶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要不然怎麽會把小雲錚叼回來。”
“所以今天做什麽？”
然而他們這邊熱熱鬧鬧，可淩翔與許子越的cp粉們，卻紛紛不滿了起來。
之前，雲錚做許子越的招牌菜，打臉他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人不爽。而後麵淩翔的轉發更是讓他覺得委屈到了極點。
像他們這種萌cp的，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正宮被拆。原本還能強行腦補，淩翔在圈內是出了名的好說話，隨手一轉發，也是有的。可現在，淩翔對雲錚單方麵的強力維護，就已經不是一句“好說話”能帶過的了。
“垃圾零時！”不知道是誰，開始先罵。緊接著不少人也跟著指責起淩翔來，覺得淩翔和零時都過分了。許子越本身流量也不低，淩翔拉著他疑似cp一年多做噱頭，現在零時為了推新人，就把許子越踹到了一邊不管。淩翔這頭還幫著雲錚打臉淩子越。
“簡直一生黑！要不是子越還在零時，我分分鍾就卸載了好嗎？”
“嗬嗬，要不說人走茶涼呢！不是當初零時還是小作坊，靠著我們cp粉帶流量艸關注的時候了。還以為網紅圈子能稍微幹淨些。萬萬沒想到，娛樂圈那一套，竟然也能複製過來。”
“為什麽不能複製？零時的東家不就是淩晨娛樂嗎？可不就是娛樂圈的！”
“社會社會，心疼我們子越。”
人都有一個從眾心理，由於群裏都在瘋狂吐槽，即便有些冷靜粉，也很快就被壓了下去。而憤怒也像是被燎原的野火，迅速蔓延。有衝動的，更是直接就找到了零時的宣傳微薄，在下麵開口爆罵，替許子越鳴不平。
雲錚本身熱度就在，而淩翔和許子越的cp粉們在這麽一鬧，原本簡單的首秀預熱，竟直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而早就看雲錚不順眼的許子越的粉，也趁機渾水摸魚。找出淩翔當年幫許子越預熱時候的人氣值，和禮物打賞榜的截圖放到官薄下，用鄙夷的語氣挑釁：“當年零時還沒有什麽流量，但我子越小哥哥隻靠預熱，就能擁有這種數據。想必現在的新主播，至少能讓數據翻起來兩倍吧！”
同樣看到評論的淩翔，不由自主的心一沉，趕緊私敲雲錚：“這可遭了。”
“怎麽說？”雲錚依舊鎮定。
而淩翔卻越來越著急，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害了雲錚。因為許子越當初的數據，別說雲錚，就算換任何一個大火的主播，都不可能達到。
因為當初零時在這一塊做了假。所謂的網紅圈第一人氣新人王，都是為了造勢，注水偽造的。而許子越首秀預熱時，堪稱年度盛況的瘋狂打賞，絕大部分，也是零時自己的內部賬號。
當時的零時，作為新晉平台，又肯大把花錢宣傳，因此那個時候，零時到底本身有多少流量，其實是沒有人知道的。所以許子越的這個數據，才能一直被封為網紅圈的神話，沒有被人揭穿。
可現在卻不同，零時運營已經一年多，平時晚上真實流量有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即便淩翔這頭想幫雲錚，也是有心無力。並且一個弄不好，反而會畫蛇添足，給雲錚帶來麻煩。可如果不幫，雲錚這一次的首秀預熱，就一定會搞砸。說不定，還會成為網紅圈笑柄。
畢竟，雲錚身處風口浪尖，被拿著和許子越對比。可偏偏憑借雲錚現在的狀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過當年的許子越。
這下，不僅是淩翔，就連雲錚自己的粉絲，也跟著著急起來。
關鍵如果是正經吃糖照片, 倒也還好。偏偏淩翔這個小混蛋是個會玩的, 一顆糖抵著舌尖, 勾起的唇角還得露出半顆虎牙出來。那模樣，知道的是吃糖，不知道的, 多半是要想歪。
“……”顧宴拿著手機，原本就陰沉的臉色, 頓時變得更加生人勿進。
要不說淩翔每天都在作死。現在的他, 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不久的未來, 自己會有多悲劇。
作為一個晝夜顛倒的網癮少年, 之前淩家大哥在轉告淩翔，讓他未來三年就跟在顧宴身邊學習時, 他都沉浸在睡眠當中。所以, 他在看到了顧宴的信息時，也並沒有太當回事。仗著論輩分, 自己也算是顧宴的弟弟, 使勁兒的折騰。
甚至覺得, 顧宴才幾歲啊，成天跟個老頭子一樣，多沒有活力。
其實淩翔對於顧宴的敬畏, 並沒有圈子裏已經開始掌權的那些人多。
畢竟, 雖然顧宴隻比淩翔大了幾個月, 但實際上，兩人之間並沒有交流。顧宴很小就出國了，而等淩翔長大一點的時候，顧宴就已經開始掌權顧家。交際圈子，和他也完全不同。縱然他常聽人說起顧宴的手段，到底是沒經曆過，並不能真切的感同身受。
在加上淩翔是個愛作死的，他看顧宴多半是醋了，越發換著法的氣他。後麵幹脆直接開了直播，甚至提前聯係了雲錚，要和他連線，當做幾天後的首秀預熱。名字就叫，我和雲小錚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顧宴那頭在收到微薄推送之後，徹底怒了。第一反應就是給淩家老大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他在電話裏說了什麽，但從淩家老大看弟弟時憐憫的眼神來看，肯定不是什麽好事。
然而另外一邊的雲錚，也覺得不太妥當，“會不會太誇張了？”
淩翔這個人他之前也多少了解，明白他性子就是這麽不靠譜。可取這種名字，就已經不再是不靠譜三個字能夠解釋的，而是根本就是羞恥加扯淡。比之前零時建議他用“小哥哥”這個詞語賣萌的時候，還要沒有下限。
然而雲錚的推拒，落在淩翔的眼裏，就變成了可愛且單純的代表。在加上那罐水果糖的好味道，一時間，淩翔對雲錚的印象喜歡到極致，並且鬧騰的也更加厲害。
“不！這已經很有節操了。如果不是怕你嚇著，我都想叫等你長大，娶你回家。小雲你不懂我的心情，”淩翔說這句話的表情極具真情實感：“我已經很久沒有碰到把家常菜做得這麽好的廚子了。”
“要不，你再叫我聲小哥哥，我來包養你好不好？”
雲錚：……
所以說，淩翔這種村長家傻外甥的性格到底是怎麽在四九城裏長到這麽大的。徹底被淩翔打敗，雲錚拒絕在和他溝通。
然而直播間這頭已經開始預熱，雲錚和淩翔的對話，也被平台負責人做成剪輯，提前放了出去。並且，在雲錚最後有點懵逼的表情那裏，後期還刻意加了一句畫外音，“雲錚已經被翔寶的不要臉震驚得說不出話。”
“哈哈哈哈，不行了，這小孩也太呆了吧！”
“一開始看到那句小哥哥，我有糖，我還跟著汙了一把。果然是翔寶故意的。”
“零時第一老司機，十八年駕齡，值得擁有。”
雲錚看著評論區越來越偏的話題，再次切身感受到了零時這邊的迷之歡脫，幹脆也不在說什麽，自顧自的準備起一會要用的材料來。
用淩翔的說法，這次直播隻是預熱，時間也不會太長，所以最好準備一種簡單，又能立刻引起遊客們共鳴的食物。類似於那種即便家常裏常常能夠吃到，卻依然無法割舍的菜色。
這就不太好弄。又要快手菜，又要有吸引人的特質。一時間，雲錚腦子裏閃過許多菜名，有些不大好敲定。
靠在桌邊，雲錚習慣性的打開了手機發了條微薄。
雲錚：直播可能做個快手菜，大家晚上想吃點什麽？
雖然是美食薄主，但雲錚一向都是極有規劃的類型，鮮少會問出這樣的問題。因此，他這頭話題剛一發出來，下麵粉絲就紛紛熱情的回複起來。
而顧宴那頭在看見之後，之前的不爽就更加厲害。冷著臉回複了一句：“糯米丸子和排骨。”
“噗。”下麵有人直接就樂了。這不是抬杠呢嗎？
即便是不經常做菜的人也知道，要用糯米，就必須得提前泡好。而且有些菜色，還要泡了一夜，泡到發粉了，才能順利使用。要不然，甭管是蒸還是煮，一準兒熟不了。
所以，雲錚這頭問個快手菜的名字，顧宴卻報了一個糯米丸子和排骨出來，不是抬杠，又是什麽？
然而雲錚那頭，在看到這個答案以後，卻莫名腦補出顧宴板著臉生氣的模樣。
其實雲錚和顧宴之間的關係遠不到無話不說那麽親密。可雲錚卻發現，自己總能順利的猜透顧宴的情緒。例如現在，就是顧宴明顯不高興了。
至於為什麽不高興……或許是工作太忙？
想到之前顧宴忙的連電話都沒時間打的模樣，雲錚突然感覺有點心疼。這些所謂的豪門繼承人，看著金湯匙出生，要是真安心當個二世主還好。像顧宴這樣被精心培養出來的，肩上的擔子哪個都不輕。這人還不到二十呢，忙起來就沒白天沒夜裏的。
想到這，雲錚給顧宴打了個電話。
“喂？”很快，電話那頭傳來了顧宴清冽的嗓音，但卻遠比往日低沉。
果然是正不高興呢！雲錚失笑，接著便順著方才網上的話頭和他閑聊：“逗我是不是，還糯米丸子……”
對於顧宴來說，雲錚就是最天然的滅火器。不管什麽時候，雲錚身上特有的溫和都能瞬間讓他身上的凜冽冰雪消融。果不其然，不過聊了幾句，顧宴的狀態就又恢複成平時的模樣。
門外，老管家本來想提醒他說，回興城的準備已經做好，隨時可以出門。結果，剛一推門，就發現顧宴在跟雲錚打電話，頓時什麽話都憋回去了。
“不管工作多累，也得注意身體。對了，糯米丸子是做不了了，不過排骨倒是可以。另外，如果想吃的話，等你回興城，可以來找我，我請你吃飯。”
“嗯。”顧宴點頭，在聽到雲錚說晚上就做排骨的時候，眼神就亮了一些。等雲錚承諾，等他回來一起吃飯以後，原本酸澀的心也立刻恢複原樣。就像被擼順了毛的大貓，極其乖順。
兩人到底都忙，後麵又說了幾句，在臨掛斷之前，雲錚突然想起上次電話裏，顧宴嗓子有些啞的事兒，幹脆多囑咐了他一句：“秋天氣燥，要多喝水。我前幾天做了冬瓜茶，你有時間叫人過來取。”
這才徹底放下電話。而顧宴在雲錚掛斷以後，看了看麵前的杯子，猶豫再三，還是把裏麵的白水一飲而盡。
由於之前，他另外一個自己，極不靠譜的喝了很多酒，導致他現在胃還不舒服。家裏大夫說，最近盡量喝白水，吃點清淡的養著。
可他平時最不喜歡喝的就是白水，但不知道為什麽，雲錚說了之後，他就突然覺得，白水其實也沒有那麽難喝。甚至還有些淡淡的甘甜，和他上次收到的櫻花糖有點像。
於是顧宴決定，從現在開始，他要開始喜歡白水。
——————————
和顧宴的電話難得給雲錚帶來了許多靈感。於是，他在掛斷電話以後，便立刻投入到食材的準備當中。
晚上八點，淩翔的直播間裏。
人已經有了不少，淩翔暖了一下氣氛，見時機合適，適時將雲錚介紹給大家。
“我一個弟弟，也是我現在最喜歡的美食網紅，名字叫雲錚。前幾天剛剛加入零時，請大家多多照顧！”
有不認識雲錚的，聽淩翔介紹得這麽鄭重其事，也跟著期待起來。等雲錚那頭的畫麵連上以後，更是忍不住驚歎道：“哇！好好看的小主播。”
“我知道這個！之前好像在浣熊來著，手藝超級棒。”
“翔寶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要不然怎麽會把小雲錚叼回來。”
“所以今天做什麽？”
然而他們這邊熱熱鬧鬧，可淩翔與許子越的cp粉們，卻紛紛不滿了起來。
之前，雲錚做許子越的招牌菜，打臉他的時候，就已經有很多人不爽。而後麵淩翔的轉發更是讓他覺得委屈到了極點。
像他們這種萌cp的，最接受不了的，就是正宮被拆。原本還能強行腦補，淩翔在圈內是出了名的好說話，隨手一轉發，也是有的。可現在，淩翔對雲錚單方麵的強力維護，就已經不是一句“好說話”能帶過的了。
“垃圾零時！”不知道是誰，開始先罵。緊接著不少人也跟著指責起淩翔來，覺得淩翔和零時都過分了。許子越本身流量也不低，淩翔拉著他疑似cp一年多做噱頭，現在零時為了推新人，就把許子越踹到了一邊不管。淩翔這頭還幫著雲錚打臉淩子越。
“簡直一生黑！要不是子越還在零時，我分分鍾就卸載了好嗎？”
“嗬嗬，要不說人走茶涼呢！不是當初零時還是小作坊，靠著我們cp粉帶流量艸關注的時候了。還以為網紅圈子能稍微幹淨些。萬萬沒想到，娛樂圈那一套，竟然也能複製過來。”
“為什麽不能複製？零時的東家不就是淩晨娛樂嗎？可不就是娛樂圈的！”
“社會社會，心疼我們子越。”
人都有一個從眾心理，由於群裏都在瘋狂吐槽，即便有些冷靜粉，也很快就被壓了下去。而憤怒也像是被燎原的野火，迅速蔓延。有衝動的，更是直接就找到了零時的宣傳微薄，在下麵開口爆罵，替許子越鳴不平。
雲錚本身熱度就在，而淩翔和許子越的cp粉們在這麽一鬧，原本簡單的首秀預熱，竟直接被推到了風口浪尖。而早就看雲錚不順眼的許子越的粉，也趁機渾水摸魚。找出淩翔當年幫許子越預熱時候的人氣值，和禮物打賞榜的截圖放到官薄下，用鄙夷的語氣挑釁：“當年零時還沒有什麽流量，但我子越小哥哥隻靠預熱，就能擁有這種數據。想必現在的新主播，至少能讓數據翻起來兩倍吧！”
同樣看到評論的淩翔，不由自主的心一沉，趕緊私敲雲錚：“這可遭了。”
“怎麽說？”雲錚依舊鎮定。
而淩翔卻越來越著急，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害了雲錚。因為許子越當初的數據，別說雲錚，就算換任何一個大火的主播，都不可能達到。
因為當初零時在這一塊做了假。所謂的網紅圈第一人氣新人王，都是為了造勢，注水偽造的。而許子越首秀預熱時，堪稱年度盛況的瘋狂打賞，絕大部分，也是零時自己的內部賬號。
當時的零時，作為新晉平台，又肯大把花錢宣傳，因此那個時候，零時到底本身有多少流量，其實是沒有人知道的。所以許子越的這個數據，才能一直被封為網紅圈的神話，沒有被人揭穿。
可現在卻不同，零時運營已經一年多，平時晚上真實流量有多少，大家都心知肚明。因此，即便淩翔這頭想幫雲錚，也是有心無力。並且一個弄不好，反而會畫蛇添足，給雲錚帶來麻煩。可如果不幫，雲錚這一次的首秀預熱，就一定會搞砸。說不定，還會成為網紅圈笑柄。
畢竟，雲錚身處風口浪尖，被拿著和許子越對比。可偏偏憑借雲錚現在的狀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超過當年的許子越。
這下，不僅是淩翔，就連雲錚自己的粉絲，也跟著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