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陶子妍看到秦墨的第一眼,就立馬挑了挑眉頭,冷傲的問道。


    “啊?”


    秦墨茫然的瞪大眼睛,不明所以。


    “你喜歡我,真的讓我覺得惡心,司徒昱,別每次用這種假裝偶遇的方式接近我,也別一直接近我,這是我對你最後一次忠告……”


    陶子妍頓了頓,眼神更加冰冷,“我看在我們一個組織的份兒上,不想和你見識。”


    “再有一次,我要你的命!”


    說著,陶子妍身上竟有一股寒冷的殺氣擴散開來。


    她本就如同冰山一樣,冰冷的可怕,加之這股殺氣,加之這初冬寒冷季節,好似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在瞬間降溫到了極致。


    “傻比。”


    然而,秦墨卻隻是輕描淡寫的瞥了眼她,徑直從她身邊略過離開了。


    隻留下陶子妍一人,在風中淩亂。


    她驚愣的轉過身來,難以置信的看著‘司徒昱’消失的身影。


    她剛才以為自己聽錯了。


    那個每次遇到她,就像隻舔狗一樣,跟在她身後的司徒昱,如今竟然罵她傻比?


    陶子妍漂亮的容顏上,滿是愕然,她怎麽也不會想到,司徒昱的回應竟是這樣,按道理,如果是平常的他,不管陶子妍怎麽侮辱他,他都會像一隻舔狗,依舊死皮賴臉的跟在她身邊。


    這……這司徒昱,好似換了個人。


    風月雅閣。


    一共將近五百張餐桌,招待將近兩千位從全國各地而來的梅花分組之人。


    桌子上盡皆擺滿了山珍海味,都是一些其他地方,難以吃到的美食。


    眾人陸陸續續而來,沒有一個不願過來的,全都興奮的一個個坐在了椅子上,期待看著不遠處的舞台。


    很多人過來,就是為了一睹風月樓兩位頭牌的風采。


    白素雪和夏樹。


    兩位風月樓頂級的表演者。


    她們二人,在世界各地,都享有一定盛譽,比國內的很多一線明星都要厲害,二人若拿娛樂圈的地位來說,應該算得上超一線的了。


    在場很多分組成員,都是她們兩人的粉絲。


    若不是雅閣之內,不允許帶進來什麽應援物之類,這些人肯定會拿應援燈牌什麽的,支持她們的偶像。


    秦墨因是華海負責人,和其餘32位負責人坐在了前排的位置。


    漸漸地,所有人都在八點之前全部到齊了。


    畢竟是梅蕪樓主安排的宴會,沒有人敢遲到。


    這時,在二層閣樓之上,一道纖細的身影走了過來,她緩緩坐於主閣的包廂之上,從她那個位置,能俯瞰大廳所有座位上的人,隻是二層包廂所掛著的白紗窗簾,將她神秘的樣子,全部遮擋住了。


    在這道身影出現的一刻,大廳的人們齊刷刷的站起來。


    有些組員,激動的身子都有些顫抖,他們朝著二樓閣樓遙遙一拜,恭敬喊道,“見過梅蕪樓主!”


    這裏的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梅蕪樓主的身影。


    哪怕隻是見到其身影,這些人也是激動的難以自已,連話也有些說不利索。


    在遍布華夏的梅花組中,不乏一些對梅蕪抱有信仰的人。


    甚至,這個群體占據梅花組的絕大多數。


    “感謝各位來此,很多人雖知我姓名,但也是第一次見我,感謝各位對梅花組這麽多年來的付出,是你們在各個地方的辛苦付出,方才有今日梅花之盛世!”


    “共飲此杯!”


    眾人端起酒杯,與閣樓之上的梅蕪,一起舉杯,飲下杯中烈酒。


    秦墨聽到梅蕪的聲音,他內心多少有些顫粟。


    這個殺了她母親的仇人,還可以在這裏泰然自若的喝酒,還可以在這裏大肆舉辦宴會,還可以活得如此瀟灑快活!


    憤怒和憋屈,燃燒著秦墨。


    所幸的是,他回來了……


    他回來了,就不會再輕易的離開!


    後續的節目,多少有些讓人興致寡淡。


    雖在任何地方,這些舞蹈和歌唱,都算是上乘表演,但人們的興致都不是很大,一直在期待著風月樓兩位頭牌的出場。


    可是過去好一會兒,人們都快吃飽了,節目都到了尾聲,也沒等到二位佳人的出場。


    這時,台下不由爆發出小聲的議論聲。


    而閣樓上的梅蕪,喝了一杯酒之後,隻是坐了一會兒,就早已離開了。


    “你們還不知道?”一個省的負責人,小聲和周邊人說,“這兩位風月樓的頂級頭牌,都因為秦墨那貨,被毀了!”


    “啊?你這話什麽意思?”


    “那個夏樹,聽說就是因為秦墨,逃離了風月樓,現在風月樓還一直找她的下落呢。”


    “白素雪呢?唱《紅衣姑娘》那個白素雪呢?”一旁有個白素雪的粉絲,急切的問。


    這位負責人看了看四周,又壓低了嗓子,“我聽說,白素雪一直喜歡那個秦墨……”


    “得知秦墨死了的消息,她哭著跑回華海想給他守靈,結果被樓主攔住了,被鎖在了別墅裏,樓主哪裏也不讓她去!”


    “她都有好幾天沒登台表演過了,所有的演出她都拒絕了,聽說絕食抗議,我的天!”


    人們聽到這負責人的話,瞬間嘩然。


    大家不由感歎,這個秦墨真害人不淺,哪怕死了,也拉著兩位佳人給他陪葬,禍害了兩位風月樓絕代的佳人。


    一時間,人們議論紛紛。


    坐在前排的秦墨,聽到那人說的話,低頭不語。


    他猶豫了好久,還是起身,悄然離開了雅閣。


    風月主閣。


    梅蕪坐在梳妝台前,將自己臉上的妝容,一點點卸了下去。


    這時,蓉苒兒輕聲輕腳走了進來,她微微欠身,“樓主。”


    “今夜有她的壓軸節目,依舊沒去表演嗎?”梅蕪將耳環放在了盒子裏,將梳子遞給了蓉苒兒。


    蓉苒兒急忙走過來,站在她身後,為她認真的梳著頭發,“沒有,而且……”


    “怎麽了?”


    “戰組長今天和那些負責人們喝多了,大家都知道他負責初試考核,每個人都向他敬酒……”


    “這有什麽,人之常情。”梅蕪看著鏡子中自己,淡笑。


    蓉苒兒猶豫了下,“他喝完酒,就又去白素雪的別墅了,我們要不要……”


    “不需要。”梅蕪淡淡的擺手。


    “該是時候敲打一下她了,要讓她明白,她若能為風月樓創造利益,風月樓自然罩著她,由她任性,她若是沒什麽用,風月樓自然不會保她。”


    “不過一個戲子。”


    “戲子就該做戲子的事,不是麽?”梅蕪把玩著梳妝台上的一枚戒指,淡淡道。


    “是。”蓉苒兒點點頭,不再言語了。


    初冬的寒風,在夜晚的時候,格外的刺骨。


    石板路上,一個醉氣熏熏的人,拿著一瓶白酒,一邊喝著,一邊東倒西歪的走著。


    來來往往的侍衛和侍女,見到男子都急忙鞠躬。


    男子卻胡亂的推開這些鞠躬的人,嫌棄這些人擋道。


    他站在了一處獨立別墅前,停住了腳步。


    他咧嘴盯著別墅,露出傻傻的笑容。


    他往前邁了一步,卻又停了下來,好似內心的勇氣還不夠足,他咕嚕咕嚕,索性將一瓶烈酒喝了個幹淨。


    這次勇氣足夠了。


    他胡亂的擦了擦嘴,衝向了別墅。


    “開門!白素雪!你特麽給老子開門!”


    “老子就特麽氣不過!那家夥活的時候,你喜歡他也就罷了!那家夥死了,你也要陪他去死嘛!憑什麽還要對他念念不忘!憑什麽!”


    “老子在你眼裏算什麽東西?老子堂堂紅梅組組長,風月樓頂尖的高層!我哪點不比那秦墨強?我哪點配不上你!”


    “你不開門是吧?你不開門是吧??”


    轟!


    戰厭一腳踹在大門之上,瞬間牢固的大門轟然倒在地上,濺起一陣塵土。


    別墅內的侍女嚇得發出一聲尖叫,抱頭蹲在地上。


    戰厭跌跌撞撞的衝了進去,踹開了白素雪屋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榻,雙目無神的白素雪。


    “戰厭,你要幹什麽!”白素雪猛地回頭,警惕的站了起來。


    戰厭不多說一句,他衝進了屋裏,將白素雪一把抱起,壓在了床榻上,開始胡亂撕扯她的衣服。


    “老子叫你對他念念不忘!老子叫你特麽給我裝清高!”


    “老子堂堂紅梅組總組長,追你個戲子追了這麽久沒追上,還給老子裝!今夜就睡了你!”


    他一邊撕扯著白素雪,一邊發出肮髒的怒罵聲。


    白素雪在他的手中,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她虛弱哭喊著,拚命的搖頭,喊著救命,“你……放開我!放開我!”


    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從她蒼白的臉頰上滑落。


    但無濟於事。


    在戰厭麵前,她太過渺小。


    白素雪絕望的流著淚,她伸出舌頭,用牙齒將舌頭夾住。


    “我死了,應該能找到你吧!”她絕望的想著。


    轟隆!


    就在這時,一股磅礴的氣浪掀起!


    白素雪準備咬舌自盡之時,一道挺拔的身影,站在了屋門口。


    一時間,白素雪精神有些恍惚。


    她以為他來了。


    就像曾經那樣,總是在她最絕望時,會出現的挺拔的身影。


    是你嗎?


    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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