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蕪知道他去古埃國的事,秦墨反倒在這件事上,不再懷疑自己手底下有內奸了。


    知道自己出國的,僅有自己身邊幾個人。


    哪怕墨組,自己最可靠的組織中,也隻有湛穀一人知道。


    其他就剩下小雙和徐嫣了,這件事上,秦墨也讓兩人嚴格保守秘密。


    隻是這一切,秦墨更加困惑,這個梅蕪,怎麽在短短兩天,就知道自己要前往古埃國。


    這一切,太過蹊蹺。


    若說夏樹真是簡單去一趟古埃國舞蹈表演的話,秦墨又不是三歲孩子,肯定不信。


    “就她一個?”


    “不,還有一個隨同的侍衛。”梅蕪回答。


    秦墨冷笑道,“梅姨,你這是把我當成傻子不成?你讓我護送夏樹前往古埃國,結果你又說還有別的侍衛。”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


    “你這侍衛,另有所用啊?”


    梅蕪皺眉疑惑道,“古埃國距離我華夏如此遙遠,我讓一個侍衛去那邊,除了保護夏樹姑娘的安全,還能有什麽用?”


    “自從上次,扶國將夏樹綁走,我不想這樣的事,再發生第二次。”


    “所以,除你之外,我還給他配備了一個可靠的侍衛,僅此而已。”


    “你有什麽問題嗎?”


    秦墨認真的盯著她,“梅姨,我正好過兩天,也要去古埃國。”


    “真的?”


    梅蕪猛地一驚,不由大笑起來,“這麽巧啊!那真是太好了!”


    “你們正好可以一路啊!哎,你去古埃國幹什麽?旅遊去嗎?”


    真特麽戲精啊!


    她想演下去,秦墨都覺得陪她演很累。


    “嗯,我是去旅遊。”秦墨不由笑了。


    梅蕪點點頭,“嗯,古埃國的確是個不錯的旅遊地方,那個地方的曆史底蘊,不比我們華夏差,你可以多去走走看看,去見識見識金字塔什麽樣,可以領略一下當地的風土人情。”


    看來,自己不管怎麽說,這梅蕪是要一裝到底了。


    哪怕自己直截了當的拆穿了,她也隻會矢口否認。


    秦墨索性也不再和她兜圈子,“那我想問問梅姨,如果我事成之後,你任何條件,都能答應?”


    “是的,都能答應。”


    “如果,我想問你和秦家的關係呢。”秦墨眯眼道。


    梅蕪不假思索,含笑點頭,“自然也會告訴你。”


    “好,明日早上九點,讓夏樹在風月樓大門口等著,我親自來接她。”


    說罷,秦墨起身就往外走去,“這個地方,太過心機深重,不適合我這種直腸子呆著,我就不多留了,梅姨不必相送。”


    梅蕪盯著秦墨離去的身影,滿臉的笑容漸漸冰冷下來。


    她望著他越來越渺小的身影,喃喃道,“不怕你問,就怕你……再也回不來了……”


    秦墨出來時,白素雪正站在門口乖乖等著。


    “你……”


    “換個地方說話。”


    看到秦墨一臉嚴肅的神情,白素雪也不再多問,跟在秦墨身後。


    夏末的花園裏,鳥語花香,能聞到盛開花朵濃鬱的香氣,五顏六色的花朵,隨著風兒輕輕搖擺,好似在朝著走來的秦墨和白素雪,點頭彎腰。


    在如此閑適的時間,找到如此閑適的地方散步,對於秦墨來說,是一件難得的事情。


    “你怎麽了?”


    白素雪緊張的揪了揪秦墨的衣角,糯糯的問道。


    秦墨一般很少在身邊人麵前嚴肅,他如此嚴肅也讓白素雪有些緊張。


    秦墨一邊走著,一邊皺眉道,“素雪,我問你,像夏樹這種出國表演節目的日子,多麽?”


    “還好吧。”白素雪想了下,“夏樹姐要比我有名氣,她在世界舞壇上,都是有一定地位的,很多國家都會邀請她跳舞。”


    “一舞動傾城,一舞能傾國。”


    “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說起夏樹來,白素雪不由有些羨慕。


    作為藝人,都希望自己有名氣一些,畢竟有名氣,才有人願意欣賞你的作品,你才不至於孤芳自賞。


    無人問津,是一件很可悲的事。


    “你知道,她過兩日就要去古埃國舉行舞蹈表演嗎?”秦墨繼續問。


    白素雪點點頭,“我知道啊!之前和夏樹姐閑聊,我早就知道了。”


    “聽說是古埃國的國家大劇院,邀請夏樹姐過去舞曲,為了慶祝古埃國最重要的聞風節。”說著說著,白素雪重重歎了口氣,“啊!夏樹姐實在太厲害了,連遠在非洲的國家,都知道夏樹姐。”


    “夏樹什麽時候接到安排的?”秦墨追問道。


    白素雪又想了想,“年初吧!好幾個月前了,這個行程就給定下來了,你怎麽了?怎麽突然這麽關心夏樹姐?”


    白素雪有些不太高興的疑惑的看著秦墨。


    “沒,沒什麽。”秦墨陷入了沉思。


    幾個月前?


    這和秦墨所想的不太一樣。


    若是幾個月前,夏樹就安排了前往古埃國的行程,可比自己早多了!


    自己隻是前兩天才剛剛定下前往古埃國的。


    難道一切真的如此湊巧?


    秦墨心中不禁反問。


    這時,不遠處,一處樹林裏。


    “羌老先生,你給我準備的詩準備的怎麽樣了?”樹林中,戰厭激動的搓手問道。


    他剛剛在花園就看到了兩人,他要急忙背一首詩,然後跑過去給白素雪秀一番。


    到時,秦墨這小子一定會很難堪,素雪姑娘自然也會傾心於我的文采,戰厭美滋滋的想著。


    羌先生卻是有些難為情。


    “這個……您讓我準備的詩,我實在寫不出,畢竟我也不是英雄,體會不到英雄的心境,自然難以寫出關於英雄氣概的詩句來。”羌先生為難道。


    本來,戰厭給他的時間就短。


    還讓他在簡短時間內,寫出一首關於英雄豪邁的詩來,這著實有些為難羌老先生。


    詩這種東西,是要講求心境的。


    而心境,沒有體會過,便難以產生,羌先生自然無法動筆。


    戰厭一下急了,“那怎麽辦!我現在著急要呢!”


    眼看著秦墨和白素雪逛一會兒花園就要離開了,現在可謂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戰厭都快急死了。


    “您別急,我倒是有一首現成的事,完全附和您要求的那番英雄氣概等等……而且其中更有千古絕句。”羌先生頓了頓,“不過這首詩,不是我所寫,是……”


    “是誰特麽現在不重要了!”戰厭急忙打斷羌先生的話,“你趕緊把這首詩給我,我趕緊背一下。”


    羌先生猶豫了下,歎了口氣,“好吧!”


    隨即,他拿出小本子,將這首詩寫在了本子上。


    一寫好,戰厭立馬奪過來,看了起來,心中快速默背。


    不過一會兒。


    戰厭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笑,手指本子,“羌老先生,這個字怎麽讀。”


    “傲,ao。”羌老先生苦笑道。


    “那……那這個呢……”


    “翎,ling。”


    “那還有……”


    羌老先生重重的歎了口氣,“我給你加拚音吧!”


    “好……”


    等全部字加了拚音,戰厭方才能把字全部讀全,過了片刻,他興奮的合上了小本子,塞在了兜裏。


    “羌先生,等我好消息吧!”戰厭大笑著拍拍他肩膀,差點兒將一把年紀的羌老先生拍散架了,“完了你喝我們的喜酒。”


    “你到底要背給誰啊!”羌老先生大喊道。


    然而,戰厭已經一溜煙跑了。


    花園裏,秦墨和白素雪聊著近日來焱陽的一些瑣事。


    白素雪進了風月樓,也是平常很難有出去走動的機會。


    畢竟在這風月樓裏,競爭很激烈,平常不是在唱歌,就是在唱歌的路上,每一位成功的人,背後付出的艱辛,都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天氣太過炎熱,兩人閑聊了半個小時後,往花園外走去。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地殺了出來,擋住兩人去路。


    白素雪嚇得差點兒倒進秦墨懷裏,看到而來的戰厭,她後怕的拍了拍胸口,“戰厭!你幹嘛啊!每天沒事兒出來嚇人!讓開!”


    秦墨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憨憨,不知他又整什麽幺蛾子。


    戰厭卻一臉嚴肅,誠懇的對白素雪說,“素雪,我專門為你寫了一首詩!我現在要念給你聽!”


    白素雪猛地一愣。


    她頓時氣笑了,“戰厭,你別鬧了行嗎?你連漢字都認不全,你拿什麽寫詩?”


    “你聽一下吧!我專門為你寫的,真的。”戰厭焦急道。


    一旁的秦墨,看戰厭如此誠懇,也是道,“素雪,既然人家一片好心,就讓人家念一下吧。”


    白素雪無奈的歎了口氣,不耐煩的擺擺手,“你快點兒。”


    “好嘞!”


    戰厭挺了挺腰板。


    他腦袋揚起45°,保持一個古代詩人吟詩作賦該有的姿態。


    眼神也不由望向遠方,想讓自己身上,盡可能保持一種英雄的寂寥之姿,隻是他模樣頗為搞笑,加之地中海腦袋這一減分項,看起來就好似遠視眼一樣,看不到前方道路。


    這模樣,別說英雄了,甚至有些猥瑣……


    “你到底念不念?”白素雪都快被這人整崩潰了。


    秦墨憋笑,在一旁看戲。


    戰厭清了清嗓子,大喊一聲,“來了!素雪,聽好我寫的千古絕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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