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橋鎮長馬昭升看著眼前歡呼的人群再也按捺不住了,衝著身邊的賈忠堂低聲喝問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這是怎麽回事?”


    賈忠堂心中本就鬱悶的不行,聽到馬昭升的質問之語後,怒聲說道:“你也看見事情的經過了,這能怪得了我嗎,老天爺都在幫姓淩的,我有什麽辦法!”


    這話是賈忠堂的肺腑之言,石曉亮在關鍵時刻並未掉鏈子,隻是在機緣巧合之下沒能將酒瓶敲碎而已。想不到石曉光在酒瓶斜立的情況下有如神助,竟將酒瓶打開了,真是日了鬼了。


    馬昭升心裏非常清楚,這事不但和賈忠堂無關,甚至都怪不得石曉亮,隻能說石曉光的運氣太好。在酒瓶傾斜一百二十度的情況下,石曉光仍能將瓶蓋打開,老天爺對你這小子也忒眷顧了。


    “行了,少說這些沒用的,你快點過去和那小子溝通一下,可千萬別說漏了嘴。”馬昭升急聲催促道。


    石曉亮之前的表現頗有幾分怪異,為避免被人看出異常來,馬昭升這才催促賈忠堂快點去找對方談一下。


    說到這兒之後,馬昭升的目光下意識的掃向了淩誌遠原先站立之處,除喬玲玉以外,並不見淩書記的身影。


    “快點,姓淩的可能去找石曉亮了!”馬昭升急聲說道。


    馬昭升心裏很清楚,他能看出這事的異常,淩誌遠絕不可能看不出來。現在突然不見了淩誌遠的身影,其極有可能去找石曉亮,他不敢怠慢,連忙催促賈忠堂去找石曉亮。


    雖說馬昭升的職責讓賈忠堂心裏很有幾分不爽,但聽說淩誌遠極有可能去找石曉亮了,連忙抬腳快步走了過去。


    淩誌遠的確想找石曉亮了解一下這事,但向前走了一段之後,他又覺得有點操之過急了,索性便停下了腳步,仔細思索了起來。


    突然,淩誌遠見到賈忠堂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他當即一閃身走進了與會代表中間藏了起來。


    賈忠堂並未看見淩誌遠,他此時隻有一個念頭,在第一時間找到石曉亮如此這般的交代一番,免得他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淩誌遠看著賈忠堂急匆匆的背影,當即便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嘴角露出了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


    “曉亮,你是怎麽回事?從第七隻酒瓶開始,你故意放慢了速度,最後一隻酒瓶更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石曉光壓低聲音怒聲質問道。


    自從確定叉車表演開酒瓶項目,石曉光和石曉亮兄弟倆便在一起練習,對於各自的狀況再清楚不過了。石曉亮原先駕駛叉車的技術要在哥哥之上,但石曉光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練習,兩人的水平已在伯仲之間了,不管怎麽說,石曉亮的駕駛技術比哥哥都隻高不低。


    石曉亮聽到哥哥的質問之語後,很是心虛,支吾著說道:“哥,表演時我覺得身體有點不舒服,這才……”


    “你撒謊!”石曉光兩眼直視著弟弟,怒聲說道。


    由於兄弟兩人對彼此駕駛叉車的技術和能力非常了解,因此,石曉光這話說的非常果斷,一點情麵也沒給弟弟留。


    石曉亮見糊弄不過去,低下頭,壓低聲音說道:“哥,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你也是,既然知道我有意這麽做,怎麽還將那酒瓶打開呢?”


    由於哥哥的出色表現,石曉亮之前的做法便功虧一簣了,他現在最為擔心的便是賈總興師問罪。


    “我費了那麽大的勁幫你,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我……你……”石曉光被弟弟氣的說不出話來了。


    就在這時,石曉亮突然瞥到賈忠堂快步走了過來,心中很是慌亂,急聲衝其說道:“哥,你先走吧,賈總過來找我談事了!”


    石曉光正在氣頭上,聽到弟弟的話後,怒聲說道:“我不走,我倒要聽聽姓賈的和你有什麽事談!”


    表演之前,石曉亮推說身體不好,中光的老總賈忠堂便和其嘀咕了半天。這會姓賈的又找上門來了,石曉光果斷的覺得弟弟的異常表現一定和賈某人,這才要一探究竟的。


    石曉亮聽到哥哥的話後,急了,壓低聲音急切的說道:“哥,賈家在雙橋是什麽情況,你不會不知道吧,你這麽做不但害了你我,甚至會害了我們全家。”


    聽到弟弟說的如此嚴重,再聯係賈家在雙橋的權勢和地位,石曉光隻得一臉悻悻的走到一邊去了。


    石曉亮見到哥哥走開之後,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他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迎了上去。


    “賈總,您怎麽過來了?”石曉亮邊走,邊揚聲衝著賈忠堂說道。


    賈忠堂聽到石曉亮的招呼之後,笑著說道:“曉亮,之前你身體便不好,現在怎麽樣,沒問題吧?”


    “謝謝賈總關心,剛才表演時,肚子疼的厲害,這會稍微好了一點。”石曉亮順著賈忠堂的話題說道。


    由於現場有不少參加比賽的工人在,賈忠堂和石曉亮這番話完全是說給外人聽的。


    賈忠堂伸手和石曉亮相握之後,立即將他拽到了一邊,壓低聲音質問道:“你是怎麽回事,我之前是怎麽和你說的,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


    在這之前,賈忠堂是讓石曉亮直接將酒瓶砸碎的,如此一來,神仙都沒辦法了。石曉亮在表演之時隻是將酒瓶給碰倒了,並未砸碎,這才給了石曉光二次開瓶的機會,並最終取得了成功。


    聽到賈忠堂的質問之後,石曉亮苦著臉道:“賈總,這事可真怪不得我,我是衝著那酒瓶去的,但卻沒能砸上,我也沒辦法,總不能再砸一次吧,那也太明顯了!”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賈忠堂一臉陰沉的衝著石曉亮說道,“這事誰問你都不要說,否則,我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石曉亮見賈忠堂不再追究這事了,連忙開口說道:“賈總,你放心,這事無論誰問我,我都不會說的,否則……”


    “什麽事這麽神秘,誰問都不說?”淩誌遠走到近前,麵帶微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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