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淩飛三人按照各自的想法寫下藥方。淩飛的考量還是把明心手寫入其中,他的治療方法並非隻有藥物治療,明心手才是關鍵。


    明心手最大的作用不是祛毒,而是打通全身經絡,再施以藥物導出毒素。明心手雖非祛毒,其作用不言而喻,沒有明心手即便依靠藥物也難以治愈。想要徹底逼出毒素,換做正常方法至少得七八次的用藥方可將體內毒素徹底肅清,而明心手隻需要一次,最多兩次。


    寫完後五位評委各自看了一遍,在看到淩飛藥方時,陶星淵與孫郎皆是神色怪異看著淩飛。五人低聲討論,還沒有決斷。


    “三位,你們可以先去看看第二個病人。”導演道。


    治療也不是馬上進行,總該有個準備工作,今天就是看病寫藥方,明天才是正式施救。現在可以先去看病人,早做準備。


    三人再次上樓,在導演的帶領下進第二個房間。


    這個房間內香多了,充斥淡淡的香水味,應是女孩的房間。果不其然,病床上坐著一個女人,聽到動靜她抬起頭,這是一張清秀娟麗的臉龐,年紀大概二十四五。


    女孩看起來很是正常,對著進來的眾人淡淡道:“請進。”


    一行人走了進來,在女人前頭坐下。三人看了一番還是周如海先開了口:“小女娃,你是什麽病?我看了看,你麵色紅潤,氣血充足,唇紅齒白,不像是有病的模樣。”


    這也正是淩飛想說的,從女人臉上來看,看不出有任何疾病。中醫望聞問切,望之一字學問頗深,任何身體疾病在臉上都會有表現,隻是一般人不得其道不明所以罷了。


    女人的臉不論怎麽看都是正常人的樣,甚至比之一般人還要健康,這讓人很是奇怪。


    女人搖頭:“有病,怪病。”


    “哦?怪病,怎麽個怪法?”周如海來了興趣。


    “我的身體很好,至少看上去是這樣。”沉吟許久女人開口道,“身體機能、素質,我甚至比得上一般運動員。可是,我經常會時不時昏倒,不論是感動、大笑、難過,隻要是情緒上有稍大的波動,我都會昏厥。”


    “可是,人生在世,誰能保證無喜無悲?我不是聖人,有基本的情緒波動,可我的病卻不允許我有這樣的情緒波動。”女孩很平靜說著,“我也是個女人,渴望愛情,但是,一個小小的感動,動心後情緒的波動,都會讓我昏厥,嚇跑男人。這種病導致我二十五年來從未談過一次戀愛……”


    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哪怕是小小的情緒波動都將引起昏厥,日常生活變得極為麻煩。


    周如海揪著胡子:“還有這種怪病,真是奇聞。”


    “大致病情就是這樣。”女人最後說了這一句沉默下來。


    “不介意讓我把把脈吧?”周如海問道。


    “不介意。”


    這一把脈就是三個人,她的神色很平靜,毫無波瀾,麵對淩飛也隻是多看一眼,再無其他。按說淩飛的樣貌配合他年輕中醫的身份,應該會讓不少人訝異才對,女人絲毫不為所動,這種疾病讓她養成了許多人都沒有的冷靜心態。


    把完脈,三人都各自有數,依照個人需要詢問了女人各種問題,而後下樓。


    樓下五位評委已經討論完畢,百無聊賴等著三人,見三人下來便讓他們開始寫第二位的治病之法。


    對於這第二位病人的怪異症狀,淩飛也有些難以著手。情緒激動導致昏厥會是由什麽引起?該用什麽樣的方法進行治療?


    不論是針灸施藥還是用明心手,總該找到病因才能醫治,這位病人讓他有些束手無策。


    不隻是淩飛,莫臨芪和周如海也是苦思冥想,最終周如海還是動了筆,而淩飛和莫臨芪皆是毫無動作。


    倏地,淩飛眼前一亮,想到了問題關鍵點。認真回憶女人的麵容以及之後的詢問檢查,心中一動,提筆就寫,雖然沒有自信,但姑且一試。


    治療方法依舊有明心手,不過卻沒了藥物,明心手配合針灸,以病理根源出發,可治其病!


    而那邊莫臨芪也動了筆。


    半個小時後,三人交藥方,再次上樓看第三個病人。


    哢噠——


    門打開,迎麵看到的竟是蔣長英。這間房間遠比其他兩間要豪華得多,無論裝飾還是裝修。巨大的病床上躺著一位麵色蒼白的年輕人,閉目長眠。


    “蔣先生?”莫臨芪道了一句,“你怎麽在這?”


    淩飛看著床上的年輕人嘴角微微揚起,有意思了……


    蔣長英無奈搖頭:“說來慚愧,雖是我負責舉辦的妙手仁心,卻有自己的私心。其實我兒子也得了怪病,遍訪名醫也難有成效,這已經快兩月。”


    淩飛神態悠然,他是名醫,更是一位絕頂殺手。因為精通藥理及人體穴位,他常常能做到殺人於無形,他動的手,哪怕醫術比他強的人出手都救不回來。更何況,有醫術比他還高的人嗎?這個問題得打一個問號。


    “具體說說情況。”周如海看了眼蔣旭對蔣長英道。


    蔣長英知無不言,將蔣旭這段時間來的病狀說了個一清二楚。什麽大小便失禁,什麽兩月昏迷不醒,什麽偶爾身體抽搐各種症狀,慘不忍睹。


    周如海默默盤算了一番,這三個病人的麻煩程度還真是不分伯仲,要是讓三人各自醫治一人來判決勝負,倒也公平。


    “我先看看。”周如海上前細細觀察蔣旭,淩飛也裝模作樣上前。


    其實,淩飛想要治好蔣旭隻需要一秒。那根控製蔣旭的銀針拔出即可,但這位置無人能找到,何其刁鑽詭譎,除了施針者淩飛外,誰都找不到。


    蔣長英期待極為期待地看著三人,蔣旭是他獨子,若是蔣旭有閃失,他偌大的家業將由何人繼承?


    看過之後三人又一次下樓,寫治療方法交給五位評委。淩飛寫得很簡單,隻有六個字,甚至連方法都不算,他在藥方中寫的是:一秒即可痊愈。


    果不其然,在五位評委看完時對淩飛投來怪異的目光。蔣旭的病他們五人都看過,蔣長英是主辦方,兒子有病怎麽可能不來問問他們這些杏林聖手?可他們都是束手無策,哪怕是陶星淵與孫郎,看後也是直皺眉,不知如何下手,而淩飛竟然說一秒就可治愈?何其狂妄!


    陶星淵看著淩飛冷笑幾聲,狂妄的小子,他心中有了打算。


    五人討論了一番,孫郎道:“導演,過來一下,我們有事和你商量。”


    “嗯?”淩飛三人側目,難道規則有變?


    導演組羅大哥聞言都走了過去,和幾位評委討論許久,最後大家皆是點頭。


    人群散開,羅大哥走到前頭道:“我需要宣布一個新的規則,關於本次的比賽,三位選手先聽聽看,如果不同意可以反駁,可以拒絕。”


    “原先我們需要一人施救後判斷失敗才進行下一人的嚐試,這種方法不僅麻煩,而且還有些不公平。治療需要一個周期,如此一來浪費的時間很長,所以我們采用新的比賽方式。”


    “三人分別分配一個病人進行治療,如何分配由評委根據你們的治療方法做出最優選擇,一定是有利你們的。當然,病人治療難度這點上是相同的,相信大家也沒有疑問,這是最公平的方式。”


    淩飛聽後淡漠撇嘴,這個節目組,應該是連規則都沒有考慮得太清楚,臨陣再改,真是讓人笑話。


    其實,很多節目組都會有這種現象,進程來到後麵才發現賽製有問題,這種時候已經播出,隻能硬著頭皮繼續來,用各種方法自圓其說,甚至在剪輯上動手腳。


    畢竟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節目組終究是外行人,所以賽程設計也很外行。還以為跟尋常比賽一樣,這個不行下一個上,可對於中醫來說這個周期可不是一兩天,有可能是十天半個月。聽了評委的話節目組才知道自己的賽製問題多大,急忙修正。從方才羅大哥的補充內容就能看出一二……


    不過,就目前來看,這種賽製還是挺公正的。難度相當,依靠療效和時間來判斷輸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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