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神情冷漠:“三爺爺,別說氣話,你這個年紀進了監獄很可能死在裏麵,為了言萱表妹你可得想清楚了。”


    言老瞪眼:“別拿萱兒威脅我,我告訴你,不可能!”


    年輕人冷笑:“三爺爺,既然你冥頑不靈可就別怪我不幫你了。”年輕人對張山打了個眼色。


    張山上前一步:“糟老頭,如果你不賠償,那就別怪我報警了!牢裏我也是有認識的人,到時候,嘿嘿……”


    言老怒斥:“張山,你太過分了,明明是你……”


    “過分?那就讓我更過分一點。”張山擼起袖子,“老頭子,想必你應該有些年沒挨打了吧?今天我就讓你回憶回憶。把我兒子搞殘了,你也得殘!”


    張山揮拳對著言老腦門揍去,言老人老行動緩慢,麵對張山正值壯年的人一拳避無可避,他都閉上了眼等著挨上這一拳。


    片刻,言老睜開眼,拳頭並沒有挨在他臉上,而是停在半空。他定睛一看,是有一隻有力的手握住張山的手腕,是……上次的那個小夥子!可能醫術奇高的小夥。


    “對一個老人出手,過分了!”淩飛語氣淡淡。


    “哪來的小子,敢多管閑……嗯?”張山看到淩飛愣了一愣,臉色難看,“混蛋,是你!”


    淩飛甩開張山的手:“是我。”


    張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得牙癢癢。淩飛那日給他塞了藥,他本來不以為意,也隻認為淩飛是吹牛,可沒多久他真的全身發癢,養得受不了。他怕了,腦子裏想到是淩飛說的解藥……


    屎啊!這玩意兒誰敢吃?張山開始時打死都不吃,去醫院檢查,隻說是皮膚病開了點藥讓他回去。可絲毫效果都沒有,全身依舊麻癢,逼得沒法他隻得把目光盯在自己剛剛拉完的屎上麵。忍不住全身麻癢的他終於還是下了口……


    那種味道,他永生難忘,一邊吃一邊吐的感覺更加難忘。越惡心越吃,越吃越惡心,猛吃猛吐,吐完還得吃生怕救不回來。那一天,猶如噩夢。而噩夢的源頭就來源於眼前這個人,張山怒到了極致,見麵就想幹死他!


    “竟然是你!該死!”張山怒吼一聲一拳揮來。


    淩飛隨手一拂伸腳一絆張山便摔倒在地,撲了個狗吃屎:“怎麽,瘋了不成?”


    張山咬著牙,他想起來了,淩飛的身手還不弱,那天那一腳就能看出問題來。現在力敵是不可能了,隻能智取。


    年輕人看到淩飛出手瞥了眼言老,心道哪來的小子,不識抬舉,壞我好事。


    張山長起來,神情哀憤:“大家評評理,明明是這個庸醫把我兒子治慘了,現在竟然還出手打人,天下哪有這種人,太過分了!店大欺客,店大欺客啊!我一定要報警,讓警察處理這樣的事情!”


    張山聲張起來,吃瓜群眾們議論紛紛,大罵起來。前排的倒是看見具體情況,可後麵的完全看不到,聽什麽是什麽。


    “不會啊,不是個老頭嗎?他也能打人?”


    “不是他,是個年輕人,估計是他孫子之類的,凶得很。”


    “好像是這個人先動手的,所以年輕人才動的手。”


    “還不是因為那老頭把人給醫殘廢了,打他是他活該!”


    前排看到的人比較少,評論就算公正也淹沒在指責當中。


    人言可畏,淩飛聽到周圍的評論心中暗道,一葉障目,群眾的目光太過局限與盲目,有失公允。可是,他們的力量卻又是最大的,能讓人毀滅。


    張山這番話讓淩飛沒法再對他動手,他動手隻會加重言老的罪過,輿論的傾向更傾倒於張山。


    淩飛眯著眼:“你很聰明。”人言可畏,他不能隨意動手。


    張山心中冷笑,表情悲慘:“各位,這就是鍾仁堂,根本就是庸醫,來這治病就是害人呐!我兒子本來年輕力壯,就治了幾天便成了這副模樣。兒啊,爸對不起你,為什麽會讓這個庸醫給你看病。”


    言老惱怒到極點,氣得全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旁邊年輕人見狀適時開口道:“三爺爺,好好考慮,我幫你很簡單,隻要你一句話,隨時可以,隻要你手裏的那樣東西即可。”


    “休想!”言老怒道,“像你們這種人,我絕不同意!”


    年輕人眉頭緊鎖;“敬酒不吃吃罰酒的老東西!”


    聞言張山會意,大聲哀嚎道:“各位,你們都看好了,就是這鍾仁堂,害死人不償命!我今天就要為正義發言,不能讓這種地方再存在,我要報警,希望大家做個見證,向警察報告這裏的劣跡。讓世界上少一點這種害人的地方,為世界多一份光明!”


    張山說得何其高尚,將之自己塑造成一個英雄形象,他所做之事是正義的,是為了懲罰惡勢力,是為了讓社會變得更好!


    展天嘯雙手抱胸冷眼旁觀,沒想到來這裏就能看一出大戲,真是精彩,這家夥還是頗有些心機。懂得利用形勢,這樣的人於市井之中必不簡單。接下來看淩小兄弟怎麽解局了,他看得出來,淩飛打算幫這位老人。


    想幫老人可不容易,老人應該是手裏有東西讓人窺覬,這個年輕人很想要,所以授意張山,兩人的關係展天嘯這種老狐狸一眼就能看明白。問題的關鍵在於老人不想給年輕人,這讓局麵無法逆轉,“證據確鑿”的情況下,淩飛怎麽幫?


    張山說完後立即拿起手機報警,邊指著淩飛道:“還有你,幫凶!年紀輕輕竟然做人家的幫凶,為什麽如此不思進取,為了你的未來,也得讓你進監獄好好改造!”


    淩飛目光平淡,古井無波:“還準備說什麽,趕緊說,不然你待會兒沒機會了。”


    張山冷笑,表情氣憤:“你,你竟然還這麽說話,無可救藥!竟然威脅我,年輕人,別再自取滅亡,做人家的幫凶有什麽好,人應該在在正義這一頭!你年紀輕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淩飛依舊淡然:“珍惜你說話的機會,我已經在準備把你的一口牙給打爛。”


    張山怒道:“還是這樣,年輕人,你太讓人失望了!”


    這時,電話撥通。


    “警察,來這邊,這裏……”張山竟然真的把地址念了一遍,說了情況。


    展天嘯眉頭一皺,情況有些不好收拾了,如果警察過來會很受限。淩小兄弟該怎麽做?還是待會兒自己出手?


    張山打完電話一看淩飛,他竟然還這麽淡定,令張山很不爽,這小子憑什麽這麽淡定,待會一定讓警察把他帶走!這裏的人都能作證淩飛打了他,他絕對逃不了。


    “說完了?”淩飛上前一步。


    張山後退一步:“你,你想幹什麽!馬上就會有警察過來,你敢!這裏不遠處就是警局,他們來得很快!”


    “我說了,準備把你一口牙打爛。”淩飛又上前一步。


    張山眼角瞥到年輕人,咬牙昂首:“有種你就來,正義不懼任何武力威脅。在場這麽多人都看著,都能為我作證,你敢動手試試看!”


    “我這個人……”


    淩飛話音落下一半人已經到張山身前,一拳重擊張山麵部,更準確地說是嘴部。張山一聲慘叫後倒坐下,雙手捂嘴,猩紅血液由指縫滲出。


    “……從不怕威脅。”淩飛甩手,輕輕說出後半句。


    張山顫顫巍巍伸出手,手中是七八顆牙齒。


    周圍靜了靜,都說報警了淩飛反而更凶,這個人真瘋狂!又或者是,他惱羞成怒了?


    年輕人看了看淩飛,這個中途插一腳的小子他本不在意隻是惱怒,現在的舉動讓他發笑,魯莽無腦的人而已。眼下形勢他這麽做隻會讓老東西的情況更為堪憂,這不是在幫忙,是在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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