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堇城當真回來了?


    若虞心頭一喜,趙堇城回來,定然是有好消息的,提著裙子跑了出去,剛出院門口,便瞧著趙堇城,正想開口叫趙堇城呢,結果便瞧見趙堇城背了一個人回來,定眼一看,雖然那人的頭發都披散了下來,但是,不論是身形還是側顏,都是薑伯的。


    上前瞧了一眼,若虞本想伸手去幫著托扶著的,但是左睢曆看都不知道應當如何下手,索性若虞將手放了下來。


    微微的擰了擰眉,她問著趙堇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不是先前都說好了有薑伯的下落,那個時候也沒有聽到瞧見薑伯的人說薑伯是這個樣子的啊!怎麽趙堇城一接回來,便是這麽一副造型?


    趙堇城一邊往客院走,一邊回答著若虞的問題:“具體如何,為夫現下也不是很清楚,且先將薑伯安置好後,再細說吧!”


    若虞雖然心頭著急,但是,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點了點頭,她隨著趙堇城去了客院。


    協助趙堇城輕輕的將薑伯放在床榻之上,趙堇城因擔心別人會不小心傷著薑伯,薑伯若是傷了,自家娘子定然會傷心,也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所以,這一路,有一半以上的路程都是趙堇城給背回來的。


    趙堇城雖然是個練家子,力氣也不小但是,要背著一個人走那麽遠的路,說不累,那絕對是騙人的!


    若虞心細,也自然是瞧見了趙堇城悄悄的動了動手臂,她上前,拉著趙堇城在旁邊不遠處的凳子上坐了下來,然後開始為趙堇城按摩肩膀:“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自家娘子那般細心的為自己按摩,趙堇城一喜,嘴角微微勾了勾,然後便又開始答:“薑伯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妻兒的事情,今日尋到他時,他正坐在他妻子的墳前喝酒……”


    接著,趙堇城便將他見到薑伯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若虞,隻是害怕若虞難過,趙堇城省略了一些薑伯當時的“慘狀”。


    畢竟……自家娘子雙不是傻的,將她都能夠看見的“慘狀”也一同省了的話,她一聽就知曉,他是全部騙她的!


    其實吧……一個人要說謊,半真半假,才是最為像真的!


    若虞在聽著趙堇城說的那些後,當下便擰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床榻上正熟睡著的薑伯,她道了一句:“本來是想之後慢慢告訴薑伯的,原本也就是想著他許是不能夠接受這些,所以……可是,未曾想到,他竟然提前知曉了……”


    有關於這一點,不止是若虞,就連趙堇城都沒有想到!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趙堇城總是覺得,哪裏有什麽問題!至於是什麽樣的問題……那就……隻有等薑伯醒來後,向他問上一問,到底是將他妻兒的事情說出來的!


    若虞隨之便又與趙堇城聊了一下今日她去李府的事情,這些完全都是在趙堇城的預料之中!


    看了一眼自家娘子,趙堇城微微的勾了勾唇:“有勞娘子了!”


    在聽到趙堇城這般見外的話後,若虞當下便直接對著他翻了個白眼兒:“說得跟咱倆不熟似的!”


    這話說得……趙堇城輕聲一笑,微微搖頭,隨之雙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薑伯之後,他道:“今日薑伯也累了,咱們且回去吧,明日娘子再來看薑伯,順便……問問具體情況!”


    在聽到趙堇城這話後,若虞當下便點了


    點頭,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未一會兒,便也直接與趙堇城離開了客院。


    而就在他們輕聲離去,木門閉緊之際,床榻上原本“熟睡”了的人兒卻突然睜開了眼睛,起身,坐在床榻邊兒上,神色有些複雜,使人看不清他正在想著些什麽!


    趙堇城今日是著實累了,泡了澡之後,便直接抱著若虞便睡了過去。


    本來若虞還有許多的事情想要問一問趙堇城的,但是吧……趙堇城這樣子……


    想了想,若虞還是覺得算了,等他休息好了,再來問他也是不遲。


    也正是因為這樣想著,所以,若虞便強迫自己先睡覺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力幹明天的事情!


    想是這樣想,但是,事卻不願人為,若虞心頭這樣思考著,可奈何她沒有弄清楚這事兒,心頭怎麽著也是不舒服的,瞧著趙堇城睡得正香,她也不好意思將人給叫醒!最後,若虞便決定,起身先去外頭散散步,賞賞月,畢竟……都快中秋了,月亮也快圓滿了,那也是一番景色!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若虞便又悄悄的起身,然後輕手輕腳的披了件披風,出了主屋。


    因著她的開門聲,側室內睡著極輕的玉兒也醒了,聽見動靜的玉兒起身出了門,往外頭看了一眼,瞧見外頭站著的人是自家的主子,所以,她便直接將門打開,也走了出去。


    聽見動靜的若虞頭也沒回的抬頭賞著月,問了玉兒一句:“你怎的醒了?”


    “主子也知曉,奴婢的覺一向都睡得很輕!”玉兒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便回答了這麽一句。


    聽到玉兒這話的時候,若虞還轉頭看了玉兒一眼,瞧著玉兒,若虞便也明白了。


    玉兒進侯府前,還是一個棄女,被父親拋棄賣給了人販子,人販子收著她,卻並沒有將她轉賣,反倒是讓她去學習騙人與偷東西。


    起初的時候玉兒是反抗過的,但是卻常常遭到了人販子的毒打,有一個打了勝仗的薑國忠回了京,正恰遇到了被打的玉兒,將她救下後,瞧著玉兒可憐,而薑國忠那時候是因為瞧著玉兒想起了他不曾見過麵的孩子,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便將玉兒收留了下來。


    因為若虞才收下的玉兒之事兒也並沒有任何人知道。


    薑國忠在收下玉兒之後,便開始為她找了一個師父教她習武。


    許是因為幼時遭受到的傷害,所以,即便是後來玉兒變強了之後,她的覺一樣的輕!


    其實,也正是因為玉兒的警惕性強,所以,若虞才會那般放心的由著玉兒去宮裏頭給她做內應!


    想起當初的事情,若虞微微的笑了笑,隻是……她這個笑容有些苦澀!


    微微側頭,看了一眼玉兒,若虞道:“我有些事沒有想明白,睡不著,陪我在宅子裏走走?”


    反正都醒了,去走走也是無妨的,再加上,玉兒也不太放心讓主子一個人出去溜達


    ,即便是在自己的府上也是不放心的!


    點了點頭,玉兒道:“那主子等等奴婢,奴婢進去拿件衣裳,夜裏露更深重,您也多穿一些吧!”


    微微勾唇,若虞點頭:“你且去吧,我披件披風也是不涼的!”


    玉兒在聞聲後,還是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裝扮,瞧著主子著實是不會涼著,這才放心的進去披了件衣裳。


    若虞站在院子外頭等著玉兒,瞧了一眼天滿天的星星,她開始又擔心起了薑伯,正想歎息一聲兒呢,結果一晃眼,便瞧見不遠處好似有個人影!


    若虞一頓,那個人影……怎的那般的熟悉?


    看了一眼後頭玉兒還沒有來,若虞便想上去瞧瞧。


    若是她看到那個人影像的是別人,若虞便也不會去瞧,但是……好巧不巧的是,那個人影像極了喝醉了的薑伯!


    按理來講,她回主院也沒有多少時辰,就瞧著薑伯醉成的那樣,也不應當這般快就清醒了啊!


    難不成……薑伯心頭有事兒?


    心頭擔心著,若虞便直接提著裙子悄悄的跟了上去。


    說真的,那個人影著實是像薑伯的,但是若虞卻又不敢確定,畢竟……她也隻是一晃眼而已,也許是她看錯了!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她害怕被那個人影發現,若虞在跟的時候,也故意離了一段距離,為的就是不讓那人給發現!


    也正是因為若虞離得較遠,所以,若虞跟了那個人一路,都沒有被人給發現。若虞一邊誇自己能耐,一邊往前頭跟,因著跟的距離還是有些許遠,所以,那頭的人也沒有發現她。


    不過,讓若虞覺得奇怪的是……那個像極了薑伯背影的人,居然……走到了另一邊的客院!


    他來這裏做什麽?!


    想了想,若虞突然想明白了,這個地方住著的人,可不就是她的那個小師妹若清麽?


    也是最近的事情太過於多,所以,若虞都快忘記了若清還在府上住著。


    但是,都這麽晚了,那人來若清這裏做什麽?


    心裏頭十分的納悶,同時,若虞也更加好奇,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薑伯?


    正想著呢,若虞便瞧見那人竟然直接開始翻牆……


    心頭一驚,這個時候去翻一個女兒家的牆,是怎麽回事兒?


    莫不是若清與他約好的?可是……不太可能啊!


    正想著呢,那人在翻牆的時候,若虞借著月色,終於是看清了那個人的臉,但是……在她看清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是驚呆了……


    那個人……不就是薑伯本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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