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皇後娘娘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她才會選擇這個節骨眼兒上發亂。畢竟她到底是想要做高位的女人,若是這江山都已經歸別人了,那麽她爭來還有什麽意思?不一樣會被別人給拉下來嗎?


    與其自己為別人做嫁衣,她還不如自己學聰明一點,然後將這位置給穩固。


    明白了這一點,若虞倒也沒有再說什麽了。


    在自家娘子這邊得知這些東西華桒可以解開,趙堇城便將自己的重心給放在了與皇後娘娘的周旋之上。


    趙堇城要做的事情很多,如此一來,若虞……他便顧不上了。


    饒是若虞再三的證明自己有能力保護自個兒,但是,趙堇城都不放心!因為,趙堇城如果要假扮杜雲安的話,那麽就必須得留在杜府,以免周圍的人都起戒心。


    如此一來的話,那便有個很嚴重的問題啊!那便是,他這一走,那麽這小院裏剩下的不就隻有不能見人的郭義仁與趙齊了嗎?


    雖然說,,趙齊的人品趙堇城還是勉強覺得能夠靠得住,但是,郭義仁就……


    左思右想,趙堇城便決定將自家娘子給帶在自己身邊,以杜雲安原本的護衛流風的身份!


    若虞自己倒是覺得並沒有必要樣做的,但是吧,後來細想一下,頂著流風的身份,她想要做些事情倒也是挺方便的,所以便也就同意了。


    於是,於次日,趙堇城便帶著若虞偽裝好後,就回了杜府。


    杜雲安前些日子不久便搬離了杜家,自己立了府,是皇帝親賜的將軍府。


    若虞不怎麽了解杜雲安這人,去了將軍府後,發現這將軍府裏頭清靜得緊,除了管家及府裏頭的十來個護院與五六個丫鬟之外,便再無其他人!


    這倒是讓若虞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將軍府裏頭的下人倒也算是足的,不過……他的後院沒女人?


    想到這裏,項虞當下便愣了下下。


    在前頭走著的人突然間感覺自己身後沒了腳步聲,一轉頭,便瞧著若虞正停在後頭不遠處。


    瞧著自家娘子,趙堇城有些哭笑不得,看著後頭還跟著有管家,他清了清嗓聲,然後問了一句:“流風,何故不走?”


    趙堇城這個人倒也是個厲害的人物,他不但能做出人皮麵具這種東西,連聲音也模仿得極像!


    但是,若虞卻不一樣了,她可不會學習別人說話,為了不讓人看出什麽端倪,所以,便直接選擇了沉默,微微搖頭,低著頭跟了上去!


    也好在流風跟在杜雲安的身邊時也不怎麽說話,所以,她今日這沒回答,倒也是屬於流風的正常反應,故也沒有人懷疑什麽。


    趙堇城伸手直接拉了若虞一下,示意她快些跟上來,後頭的管家瞧著倒是愣了一下,但也沒有說什麽,還是跟了上去。


    在快到書房的時候,趙堇城突然停了下來,直接對著那位管家道了一句:“福伯,你且先下去吧,我還有事要與流風商議,沒我的吩咐,莫要讓人前來打擾!”


    福伯聞聲,怪異地打量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流風”,幽墨的眼珠子轉了轉,最終還是應了下來,然後對著趙堇城便行了個禮:“好,那將軍您忙,老奴讓人去備今日的午膳!”


    微微頷首,趙堇城未再說些什麽,福伯走前又打量了一下若虞,隨之便直接退了下去。


    福伯總覺得,這流風與先前,倒是有些不太一樣了……至於是哪裏,福伯暫時還看不出來,隻是覺得,這流風似乎……瘦了不少!


    等到福伯走後,趙堇城這才直接拉起了若虞的手往書房帶,瞧著趙堇城這般模樣,若虞倒也覺得格外的好笑,不過倒也沒有反抗。


    “你說為什麽杜雲安這裏並沒有什麽別的女眷啊?”看到趙堇城將門關上,若虞便就這麽問了一句。


    “那是因為他覺得女人太麻煩了。”確認好了,外麵沒有人,他才這麽回答了一句,伸手將自家娘子帶至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他又道:“到底也是過了弱冠的男孩兒了,他到現在且不說正室連一個側室及通房丫鬟都沒有。”


    就因為這件事,杜家那老頭子經常找杜雲安的麻煩。


    可是沒辦法呀,杜雲安這個人也比較的倔強。隻要他不願意的事情,就算杜家老頭拿著一把刀抹自己的脖子,他也不會答應。


    杜雲安這點精神趙堇城倒是挺欣賞的,因為當初他就沒有這樣的勇氣。杜家老頭本來就是一個挺惜命的,杜雲安也是算準了他家老頭子,不會真的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但是他就不一樣啦,他的母妃可是說到做到的人,隻要他不答應,若她當真以死威脅,他不應,王府可能還真得掛上白幡!


    後麵這話他並沒有說出來,但是大致的意思也表達清楚了。


    若虞聞聲,輕輕一笑,然後嘀咕了一句:“那個看得出來,王爺您是一個比較聽話的人呐!”


    自家娘子這話,趙堇城聽著有些心虛,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他道:“這不,為夫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嘛!娘子就莫要揪住為夫這點不放了……”


    若虞也明白趙堇城當初迎後院的那些女人並非是自願的。


    現在想來,太妃是知曉趙堇城的真實身份的,他與先前的晉王應當也是想著,他堂堂一個皇子,身份如此……不安全,隻有讓他強大了起來,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不然,晉王又怎麽可能會教趙堇城,不論什麽時候都應當對君忠心呢?畢竟……以趙堇城原本的身份與能力,成為這一國這主倒也不是難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當時的他能力到底也是有限的,而太妃他們為了想讓趙堇城的勢力更加的穩固,便隻有讓他迎娶一些權衡權利的人進府。


    這些事情若虞都是明白的,她方才說那麽一句也不過是想揶揄他一下罷了,但是沒有想到趙堇城會那麽緊張的回答她,向她解釋。


    這些事情說多了根本就沒有什麽用,反倒是會引起對方的反感。所以若虞當下便道:“你也沒必要對我解釋這麽多,當初的形勢我大概也能想象的到。如今最重要的咱們還是想一下怎麽對付皇後娘娘手下的那些人吧。”


    到底是正事要緊,這些事情都是小事。


    趙堇城也不是一個分不清現況的人,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道:“她那一黨的人關係都比較的複雜,若是直接從那些官職比較大的人開始動的話,必定會引起他們的防備,會打草驚蛇的。”


    若虞聞聲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問:“所以,你的意思是……”


    微微一笑,趙堇城道:“沒錯,先從別的小官員家開始查起,然後再從他們的親屬那邊下手。”


    為官者不得經商,這可是律法中明文規定了的事情。但是經商者若有關而助,明顯就是一個香餑餑肥肉,誰會傻到將這嘴邊的肥肉讓給別人吃啊?答案當然是不會啦。


    這律法有規明,但是他們經商定然不會用自己家的人。所以那些經商的鋪子啊什麽的,基本上都是用自己的親戚之名,或者自己的下屬。


    隻要他們捋清這其中的關係,要查那些事情並不難。


    趙堇城說的這些,若虞都是明白的,當下便點了點頭:“這事兒你是要查,但是這種小事兒應該不是你自己去吧?你讓手下的人去查,然後查也是需要時間的。在這段時間裏咱們就不能直接做些什麽嗎?你手上沒有別的人的把柄?”


    若是說趙堇城沒有的話,打死他,項虞都是不會相信的!到底是一個在朝堂上混了這麽多年的人,也是一個與敵軍鬥智鬥勇了多年的人,她可不會相信,趙堇城回到這處處是危險的京城,會不做一些其它的準備!


    亦如若虞所臣一般,趙堇城還當真有一個馬上便能做的事情。


    微微一笑,趙堇城笑得格外的溫柔:“這朝中有個周學士,每日將文人雅事事掛念在嘴邊,但是他實際上就是一個常以官職欺壓良苦百姓之人!”


    周學士?


    這個人若虞倒也是有些印象。


    因為先前發她還在定遠侯府之時,無意中聽到過薑國忠提起這人,她聽得不多,隻知曉當初周學士為了能夠讓一個在京從商的珠寶商人將一副古墨畫給他,直接搶了人家的女兒!


    哪知那家商人之女性子比較剛烈,於他搶入府的當晚便直接投湖自盡!


    這事兒當初的動靜可不小啊,但周學士這個人應變能力極強,直接三言兩語的,便將自己這加害者說成了受苦者。


    這其中的過程若虞並不是很清楚,但最終的結果就是,那家痛失愛女的商人被逼得搬離了京城,而周學士什麽都沒有損失,反倒還病了幾日,被皇帝慰問了。


    這還當真是官大壓死人,百姓有苦無處伸!


    “這人我倒是有些印象。”開了口,若虞道:“但這周學士能力可不小,咱們應當對他從何處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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