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再怎麽說,一人一千兩,這位爺著實是太有銀子了些!


    想著,趙堇城也著實是挺顧著她的啊!知曉她不喜他後院的那些女人,所以,便故意將後院的那些女人給散了,就光這一點,若虞都能感覺到她的真心了。


    想到這裏,若虞隻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


    察覺到自己眼角有個莫名的東西流出來,她連忙伸手將那淚珠扶去,輕咳了兩聲兒,然後便笑道:“王爺還不真是一個大善人呐,都這種時候了,還顧及自個兒的麵子!”


    說罷,若虞便提著裙子往自己院子裏頭走。


    暗香反應不過來,聽到自家主子這話,當下便愣了一下,“哎”了一聲兒想要幫王爺說些什麽,結果她剛一哎,疏影便將好慣例攔了下來。


    對著暗香微微搖了搖頭。


    暗香是不明白的啊,當下便不解的問了一句:“你怎麽就攔下我了?明明王爺他……”


    “主子心思向來巧得緊!”看了一眼那頭的主子,疏影便道了一句:“你還當真以為她不明白?隻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為什麽啊?”暗香不懂了,看了一眼自家主子那漸行漸遠的身影,當下便擰了擰眉頭:“再怎麽說,王爺他還是……”


    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是因為暗香再次看了疏影一眼,多少也就明白了。


    輕歎了一聲兒,暗香微微聳了聳肩,然後道:“好吧好吧,多少我是明白了,不過,現在的問題的,王爺何時才能處理完這邊的事兒啊,畢竟,南方那邊……著實是……”


    這事兒暗香不說明,疏影也能明白,微微抿了抿唇,暗香未再說些什麽。


    疏影瞧著主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便輕輕的拍了拍暗香的手,然後小跑追了上去。


    彼時的趙堇城也著實是沒有閑著的,一大早便去尋杜雲安了。


    杜雲安與朱將軍收到了一些風聲,所以便迫不及待的尋來趙堇城商量。


    “咱們這位丞相大人也著實太過於奇怪,王爺,您可知,丞相在昨日之後,便出了京城,您可知他是往哪個方向去了?”


    朱將軍一臉嚴肅的看著趙堇城。


    杜雲安的著朱將軍這話,當下便翻了個白眼兒,然後道:“既已查明丞相是匈奴人,那他出城,自是去往了匈奴啊!”


    趙堇城聽到這話,似乎並不是很讚同,但是,他也沒有表什麽態,隻是擰著眉頭,輕輕搖著折扇,什麽話都沒有說。


    朱將軍聽到這話的時候,當下便搖頭:“非也非也,咱們這位丞相大人,並未去匈奴,反倒是去了匈奴相反的方向!”


    “相反的方向?”趙堇城聽到這話的時候,當下眉頭擰得更加的深了,半眯著眸子好許久,然後才問了一句:“可確定?”


    瞧著王爺這表情與語氣,好似是知曉些什麽似的,但是是不確定的那種!


    眉稍微動,朱將軍看著趙堇城,然後輕輕的點頭。


    得到朱將軍此反應,趙堇城卻是輕笑了一聲兒,然後道了一句:“果然啊……”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的,朱將軍與杜雲安都是一愣,兩人轉頭互看了一眼,然後問了一句:“王爺此話為何意?”


    深深了吸了一口氣,趙堇城看了兩人一眼,隨後便道了一句:“在最先始的時候,我倒覺得,丞相大人所做的那些事情,應當並不隻單單的想尋皇上報仇!”


    “最……先始?”杜雲安倒是聽不懂了,瞪大眼睛看了趙堇城好許久,最後便問了一句:“王爺此話是……怎麽個意思?”


    看了朱將軍與杜雲安一眼,趙堇城便道:“先前查起丞相身份之時,我便有一事想不明白,那便是……安貴妃的身份。”


    “咱們到現在查出了安貴妃並非是丞相親生之女,但是,他卻是在這養育安貴妃的這麽多年一直捧在手心上長大,如此,你們不覺得奇怪?”


    看著兩人一臉懵的樣子,趙堇城有些頭疼的拿著折扇拍了拍腦袋,隨後便又繼續道:“且先不說別的吧,原來的安丞相可是咱們現在這安丞相的養父,再怎麽說,安家也養育了他幾十年,而內子之母亦是安丞相之姐,姐弟感情那般多年,他都能如此無情的在家姐困難之時不伸以援手,反倒是對一個與自己沒有什麽關係的安貴妃捧於手心上,不覺得奇怪?”


    如此一說,好像還當真是。


    先前從安玉容那裏尋到匈奴先首領柯奇達的信物,那東西雖在安玉容的懷裏裝著,但是,也並不能直接代表著那是安玉容的東西。


    如此說來,柯奇達一生僅有一個妻子,而先有查明,其妻就生過一個孩子,雖不知曉男女,但是嬰孩失蹤,於柯奇達孩子出生後的一個月,柯奇達便死於先帝手中。


    如此,柯奇達也不可能再生出個安玉容來,再者……安玉容的年齡也不符合啊!


    唯一符合的,便是咱們這位丞相大人了!


    但是……安玉容既然又不是丞相大人的親生女兒,那便隻能說明,安玉容許是柯奇達父輩旁之的誰誰誰了!


    支撐這個推論的證據,有一個不太確定的手帕,還有一個便是丞相對安玉容的態度,再一個便是,在柯奇達死後,其兄長也於戰場而亡,而他兄長的夫人已生過一個七歲的孩子,之後匈奴與大宋多做戰,柯奇達兄之子於二十年後戰亡,但其死後,夫腹中有子,至於是男是女,便未查到。


    但從安丞相早就知曉自己身世這一點來看,安玉容是他侄女的可能性及大!


    再加上,柯奇達之死,安易山知曉定對大宋皇帝恨之入骨,如此,像他那種一向心狠手辣慣了的人在這個時候推出安玉容來達到自己報複大宋的目的,也不是不無可能的!


    杜雲安與朱將軍在聽過趙堇城的一番解釋後,當下也明白了些什麽。


    通過趙堇城的這一番解釋,先前他們想不明白的那幾點,也都能夠說通了。


    如果事實當真是那般,安丞相的心,也著實是狠的!


    不過,在這種事後多半自己暴露之後,安丞相要逃,應當也是往匈奴那邊去啊,但是,與匈奴相反的地方逃,那是怎麽個意思?


    朱將軍想到了這一點,當下便問了趙堇城一句:“王爺,有一點末將想不明白,那便是,安易山既是匈奴人,那麽,他事情敗露之後回匈奴才是正常的啊,但是,他卻往相反的地方跑……”


    杜雲安聽到這話,他好似又想明白了,但是又好似沒有想明白,所以,隻是擰著眉頭,沒有說什麽話。


    而趙堇城聽到這個問題時,當下便輕笑了一聲兒,然後道了一句:“不論是在哪個國家,權力,都是人類的心魔!”


    柯奇達戰死,當時他的後人還尚在繈褓之中,匈奴群龍無首,就大宋這宮中兄弟內鬥都見識過了,難道匈奴那邊的人,就不會爭這所謂的權力了?


    當然不可能!


    安易山在大宋這麽多年,匈奴的人就算是還有柯奇達的舊部,他於大宋朝中混這般多年,再上大宋百姓都知曉丞相大義凜然啊什麽的,匈奴的人,會對他沒有異心?


    沒異心,當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安易山想要摧毀大宋,定會選擇一直看不慣大宋,卻又關非是匈奴的大宋鄰國,與其合手,一同攻擊大宋。


    一來是想要摧毀大宋,借機報仇,二來怕是想要做給匈奴人看,讓他們看看自己的真心,至此,等到戰事一結束,他便可以直接回到匈奴,經過與大宋交戰一事,匈奴舊部的心,自然也會隨於他身上!


    果不愧是老狐狸安易山呐!這種長遠的長算都做好了,趙堇城就光查這些,都花了許久的時間,就這老狐狸的計劃,若是沒個好多年,都是不太可能的!


    不過,想到這些,趙堇城還是有些想法,可能……原先的安丞相突然暴斃,估計……也不是什麽自然死亡或意外的吧?


    但是,關於這一點,趙堇城可沒有什麽證據,再加上,原先的安丞相暴斃的時候,他也還小得緊,也不懂事,這麽多年過去,怕是以往的種種證據,都被時光給掩沒了吧?


    大宋的鄰國還尚算多,但是,與匈奴相反的國家,而且一直對大宋虎視眈眈的,便隻有西夏了。


    算了算安易山逃跑的時間,再想想他計劃這些事情,定然是早便處理好了的,這會兒,估計安易山都與西夏的人會合了,雖然還尚在大宋的境界……


    杜雲安倒是聽明白了現在的這種情況,微微擰了擰眉,想了好一會兒,然後問了趙堇城一句:“如今那咱們應當如何?”


    如何?趙堇城沒有著急回答。


    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了一句:“先向皇上請旨通緝丞相吧!此時的他估計是與西夏的人匯合了,但是就這時間上來講,他們應當並未離開大宋的地界,故,在他們離開大宋之前便捉拿住丞相,不然,等到他們回到了西夏,那麽,大宋與西夏必會有一場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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