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人已經等了許久,雖然不知曉王爺身邊的人是誰,但是,就光是王爺,他也惹不起的啊!


    皇上那邊又催得緊,他又不敢得罪王爺,這弄得,宮人著實有些不好做。


    趙堇城聽到這宮人的問聲,當下便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他道:“走吧,現在便去!”


    說罷,便要起身與宮人同去,而在他走前,還不忘對華桒道了一句:“要走就得快些,我可不想讓她在那地方多呆。對了,今日這茶,就當作是離別茶,你喝也喝了,順便把賬結一下吧!南方那頭不光是我,她也很掛念,你反正無事,便去瞧瞧那邊美景,依舊美如常,便來一封信吧!”


    華桒:“……”


    嘴角抽了抽,華桒覺得,這世上估計沒有人比趙堇城這隻鬼更不要臉了!


    都認識他這麽多年了,怎麽連頓離別茶,都舍不得請一下他?


    當然,趙堇城所說的南方光景到底是什麽意思,華桒也是懂的。


    也是啊,永兒尚在繈褓,便離開自己的父母呆在那邊,著實是令人擔心的。


    看了一眼趙堇城,華桒歎息了一聲兒,然後搖了搖頭:“罷了罷了,你且去吧,我也不想讓她在那裏頭多呆,等會兒我便會帶著若清離開這裏,先去瞧瞧南方光景再給你一個回信兒,之後我便會繼續去雲遊,至於她那裏……你便就說我還是在一個地方呆不住,喜歡滿世界跑跑吧!”


    趙堇城聽到這話,倒也沒有應下來,反倒是直接冷笑了一聲兒,他道:“你倒是想得挺美的,一般情況下,她怎麽可能會問起你?”


    華桒:“……”


    都這種時候了,還來吃這種沒有什麽用處的幹醋?


    輕笑一聲,又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便直接起身,給趙堇城客套的拱了拱手,隨後便帶著若清,直接離開了這裏。


    趙堇城瞧著華桒如此,當下便挑了挑眉,然後看著那兩抹漸行漸遠的背影在後頭喊了一句:“你這是做什麽?茶錢還未給呢!”


    “到底是離別茶,作為主人,理由承擔此費用,哪有客人承擔的道理?後會有期!”


    華桒在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未回,等到他最後一個字的字音一落時,他與若清的身影早便消失於此。


    趙堇城則是被華桒此般態度給氣笑了,當下便搖頭,拿了一綻銀子放於桌上,轉頭便又給了旁邊一個宮人一綻銀子:“勞公公久等,你先帶我入宮吧,放心,有本王在,皇上是不會治你罪的!”


    這話一出,宮人原因還心驚膽戰的,在聽到趙堇城這話的時候,就像是吃了一粒定心丸似的,輕吐了一口氣,宮人連忙給趙堇城行禮:“多謝王爺,您這邊兒請!”


    說罷,便開始為趙堇城引路。


    這裏再怎麽說也是民間的小茶樓,這宮人就跟馬屁精似的幫趙堇城引路,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趙堇城瞧著,隻是微微一笑,倒也未曾說些什麽。


    抬頭望了一眼外頭的天空,趙堇城突然歎息了一聲兒:“話又說回來,這京城的天氣,著實是沒有以前的好了啊!”


    宮人聞聲,當下便也抬頭望了一眼天空,可是,他怎麽覺得,這天氣與其他時候的天氣並沒有什麽兩樣?


    本來還想多問兩句什麽的,結果他便聽到了王爺道了一句:“快先進宮吧,等會兒再晚一些,本王也不一定能保得住你!”


    宮人:“……”


    這懷晉王這話給人嚇哭了,當下便急忙道了一句:“還請王爺您可憐可憐奴才,奴才這腦袋……可還不想搬家呢!”


    趙堇城聽到這話,隻是輕聲的笑了笑,隨後便道了一句:“那你就且快些。”


    “是!”


    等到趙堇城進宮的時候,已經是在趙岷叫人去請趙堇城的一個時辰後了。


    在這一個時辰裏頭,趙堇城發了好幾次火。


    正當趙岷完全失去耐性之後,直接拉了一個旁邊不順眼的宮人,叫禁軍將人直接拖出去砍。


    被點名的那個宮人嚇得連忙跪了下來,然後連忙磕頭哭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趙岷本來心頭就是有氣的,聽到這宮人命出哭死人的聲音來為自己求情,心情一下子便又糟糕透頂!


    當下便冷笑了一聲兒,然後道了一句:“這天下是朕的,你們這些狗奴才的命也是朕的,朕瞧著你們不爽,砍了你們又何妨?”


    這一句,倒是將那宮人徹底給嚇傻了。


    對著禁軍使了一個眼神兒,然後便讓禁軍直接拖了出去,正拖到門口的時候,趙堇城便來了。


    叫禁軍住了手,將那宮人給解救了下來,趙堇城先是上前給趙岷行了個禮,然後便站直了身子:“皇上,以前臣為何不知曉,您是如此一個蠻橫無禮這人?”


    這種時候指責趙岷,趙岷當下便愣了一下。


    講真的,他覺得像趙堇城這樣的人,應當不會管他這點兒小事兒的,但是方才他自己也知曉,自己那樣著實是有些過分,不過,他的身份允許啊!


    即便是如此,但是,在趙堇城麵前,他卻不能這樣!


    當下便笑了笑,趙岷直接將趙堇城請至旁邊的凳子上坐著,然後趙岷:“皇兄似乎對朕有些誤會啊!方才隻不是是朕太過於無聊,故而想與那宮人開開玩笑罷了,可誰曾想,這孩子竟然當真了!”


    拿著腦袋與人開玩笑?趙堇城微微一笑,“皇上可真的是好興致!”


    這種賭命的玩笑,他倒也是會玩兒。


    看了一眼趙岷,趙堇城便又道:“臣還是覺得,像這種動不動便要讓人掉腦袋的玩笑,皇上還是少開些會比較好,畢竟……君無戲言,您可不是一個能隨便開玩笑的人!”


    本來趙岷心情還是有些不爽的,但是,在聽到趙堇城的那一句“君無戲言”之後,趙岷心情徹底好了!


    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似乎就代表著,他當真是無心搶自己的皇位?


    沒有在意趙岷的表情變化,趙堇城直接開口與趙岷奔入了主題:“皇上今日叫臣前來,估計不是來玩以?”


    一提起這事兒,趙岷便反應了過來,連忙開口道:“對對對,今日朕叫皇兄來是想讓您皇朕做一些事情。”


    “幫您?”趙堇城聽到這話的時候,半眯了眸子,細細的打量了趙岷好一會兒,然後問了一句:“皇上這般有本事,臣能幫得上您什麽?況且,臣的妻子還被皇上您推出去斬首了,那麽,皇上您告訴臣,臣用何理由幫您?”


    提起他王妃被趙岷斬首的事兒,趙岷連忙道了一句:“皇兄誤會了!朕也覺得,安貴妃的死因太過於蹊蹺,所以,便命人直接驗了一下安貴妃的屍體,事實證明,皇嫂著實是被冤枉的!”


    說著,便對著旁邊的李公公做了一個手勢,李公公明白皇上的意思,連忙吩咐下去將懷晉王妃給請上來。


    趙岷繼續與趙堇城道:“既然查清了安貴妃的死因,那麽,皇嫂她也自然是清白的,今日讓皇兄來此,一來是想請皇兄你親自來接皇嫂歸府,二來是想請皇兄幫忙證實,安貴妃自己服毒身亡一事。”


    果然如趙堇城所料,在自己做那些事情之前,他便想過了,趙岷為了讓自己脫身,定然是會將安玉容的死說成是自己服毒的。


    而讓他來說明的原因,一來是因為現在滿京城的百姓都認為安貴妃詐屍了,弄得百姓人心慌慌的,他若是站出一說明這一切,一個是百姓比較信他,二個是想將所有事情推到他的頭上。


    怎麽說呢,安玉容就算不是安易山的親生女兒,但是,即是自己養了十八年的女兒,再怎麽說也是有些感情的。


    所以,他站出來說明,那也便是相當於直接和丞相一起明目的杠上了!


    而讓他來說明原因的第二個理由便是……趙堇城曾經與安玉容的關係京城百姓都知曉,畢竟,當時若虞強搶安玉容未婚夫的事情鬧得滿京城的人都知曉,所以說,在這種時候來讓他說明自是特別好的選擇。


    趙堇城也不得不承認,趙岷在這種甩鍋的事情上一向做得很好!


    瞧著趙堇城沒有什麽回應,趙岷便道了一句:“咱們大宋內部出了這些問題,於哪裏都是不好的,咱們且先不說鄰國吧,就說說一直與咱們作對的匈奴,他們若是知曉了咱們大宋內部出現了這種嚴重的問題,你說說,他們會放過這種攻打咱們的機會嗎?”


    原來,這人也還是知曉給自己作這方麵的思想工作的啊!


    趙堇城聽到這話,當下便反問了趙堇城一句:“所以,皇上是覺得,這事兒是臣弄出來的,所以,需要臣出麵去收拾這攤爛局?”


    趙岷被趙堇城這話問得一愣一愣的,要說是他弄出來的,好像……還當真不是!


    沉默了好一會兒,趙岷正想開口說些什麽,便瞧見了李公公請人帶來了安若虞。


    若虞正邁著步子要進去,這最後一步還未抬進去呢,便聽到那頭的皇上道了一句:“即便是皇兄不為咱們大宋,就為皇嫂,你也應當出這個麵兒吧?因為,這是還皇嫂清白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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