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懷的可是老皇帝嫡親的孫子!


    老皇帝子嗣雖多,但是那些成了親的兒子都沒有聽到什麽好消息。


    說起來,安玉容肚子裏的是皇長孫!


    而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孫子,卻就這樣沒了?


    老皇帝聽到這個消息後,當下怒得很,朝廷剛收押的幾個秋後問斬的重犯,都被老皇帝下旨即刻處刑!


    這果真是帝王一怒,浮屍千裏……


    但在生氣的同時,老皇帝還得去安慰安易山。


    安玉容可是他唯一的女兒,這個女兒他本來就寶貝得很。當初他同意指婚給趙岷,也就是想讓丞相寬心,證明他們皇家會好生對待他的女兒!


    而如今倒好,女兒懷了身子,還要跟著丈夫各處奔波這也就罷了,竟然連身子都沒有保住!


    說什麽,對安易山也是有愧的!


    雖然丞相嘴上什麽都不說,但是心裏頭卻……


    知曉安易山會這般,老皇帝說什麽都會安慰。


    換句話來講,要得安易山一個交代。


    於是乎,老皇帝第一個能想到的便是拿趙堇城開刀!


    吩咐了下去,讓人立馬將處於周縣的趙堇城叫回京來,而派出去的人不出一日,便被端王的人帶了回去,順便帶了個消息回來,那便是在端王遇刺時,趙堇城所監督的周縣難民棚又出了岔子,趙堇城還攜其王妃整夜守於現場!


    於是乎,端王又讓人帶話說,世人均知趙岷與趙堇城交好,如此兩番遇難,定是有人故意將矛頭指向他們!


    如此整件事情又將一向與趙岷作對的太子給拉下了水!


    原本太子聽說這事兒後還高興得緊,想借此機會從趙岷那兒將隻得利,不虧損的美差事搶過來,然而他這兒還未笑得開懷呢,便被這事兒給拉下了水。


    太子一聽到京城傳出的情況,當下便黑了臉,旁有謀士一聽,當下便開始給太子出了主意。


    “太子殿下,此事在下以為,定是詭計多端的端王故意為之,為的,便是想將這謀害皇孫的罪名加害於您!”


    謀士此話也正是趙然所想。


    眾所周知,趙瑉一向與趙然不和,更是最近一段時間,老皇帝稱病時,將大權交由趙瑉的手中,而太子趙然更是直接明目張膽的與趙瑉作對!


    從種種跡象來看,要說這事兒和安然的趙然無關,那是任誰都不會相信的!


    所以,謀士一提,趙然認同得緊。


    當下便擰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之後便問:“那依先生之見?”


    白胡子先生聞聲,裝模作樣的摸了摸自己泛白的長胡子,搖晃著腦袋道“依老夫之見,您大可以……”


    謀士附於趙然耳畔斬言了幾句,趙然一聽,當下喜眉開顏,忍不住拍手叫好!


    命人賞賜了謀士許多東西後,便開始吩咐人去做!


    趙瑉將消息傳回了京,那麽接下來的事情,隻需要等太子那邊的反應,那麽一切,都可以順利進行。


    安玉容因著滑了胎身子虛弱得緊,小月子中見不得風,安玉容在柳縣縣衙的廂房裏住著,屋裏屋外滿是調理的藥味!


    她白著臉將珠兒端來的藥喝了下去,拿著手絹擦了擦嘴。


    珠兒瞧見自家主子這般難受,當下又忍不住紅了眼:“主子,您大可以不必如此的,再怎麽說……小主子……也是您的親生骨肉啊!”


    這話本是珠兒關心安玉容的話,然而安玉容聽到這話後當下便沉了臉,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外人後,便冷漠地緊告著珠兒:“你說放且小心一些,本妃如此大的代價都付了出去,可莫要你因你這句話,而讓本妃功虧一簣!”


    珠兒對此是有異議的,但是主子都這般說,她也沒資格說些什麽。


    安玉容瞧了一眼珠兒的表情,她側身坐正了身子,道:“你若當真心疼人你的小主子,那便好生管住一會兒的嘴,莫要讓它的犧牲變得不值當!”


    這話是警告,珠兒聽出來了。


    她作為一個小丫鬟,進真的,也確實沒有什麽資格說話。


    安玉容看了一眼四周,發現這裏除了她與珠兒這外並無他人。


    忍不住擰眉問了一句:“為何今日隻有你?”


    聽到主子的問話,珠兒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回答道:“回主子的話,王爺害怕打擾到您休息,便讓其他人都在門外候著,內室由奴婢一人伺候。”


    這話一出,安玉容有些不太高興,過了好一會兒,安玉容便問:“王爺呢?”


    “王爺說是還有要緊的事兒要去辦,故而出去了。”


    “出去?”安玉容當下便冷笑了一聲:“本妃滑胎已有兩日,而他,做為本妃的丈夫,孩兒的父親,既然在本妃身邊呆的時間連一刻都不到!”


    這事兒要說安玉容沒有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這個孩子再怎麽說,它也是趙瑉的親生骨肉,就這樣沒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一點兒也不傷心?


    彼時的安玉容壓根兒就沒有想明白,若是趙瑉當真是在意這個孩子的話,又怎麽可能會地般爽快的答應她所做的事情?


    女人啊,就是傻得緊!


    有時候看起來聰明得不行,在感情上一直以為自己是站在最高端的那個人,可是……她壓根兒就沒有想過,自己都站在高端了,誰還顧得到高高在上的你?


    珠兒是沒有說話權的,聽到自家主子這話,她自然也沒有什麽寬慰的話說,畢竟……王爺的做法著實有些過了!


    安玉容雖說因趙瑉的做法生氣得緊,但是這氣來得快,去得也快。


    知曉趙瑉不在後,她又想起了趙堇城,這樣想來,好似她滑胎之後,趙堇城那邊也沒有什麽動靜。


    至多隻是派了個疾風過來送了一些補品,其餘的話都沒有帶一句。


    這態度倒不像是她所認識的趙堇城了!


    猶記得從前,隻要她受了一丁點傷害,趙堇城都緊張她得很。可如今她出了這般大的事情,他人依舊沒有來……


    “懷晉王還沒有來柳縣?”


    “不不。”搖了搖頭,珠兒答:“懷晉王昨日未來成是因為臨時被周縣的時候給絆住了,今日一早便從周縣趕了過來,隻是那會兒來看您的時候您還在休息,懷晉王不願因此打擾到您,便說先在柳縣周周,等您醒了再來看您!”


    這話一聽,安玉容立馬便高興了起來。


    果然,城哥哥還是在意她的!


    正想問趙堇城人在哪兒呢,安玉容便聽到了一個極其討厭的聲音從外傳來。


    “小姐醒了?身子可好些了啊?”


    若虞聽到屋子裏頭的動靜,連忙提著裙子跑進來。


    隻是在進門時,因著門檻太過於高,她步子沒有邁過去,直接往前倒去。


    但好在後麵僅跟著進來的人,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把將前麵的人給撈到了懷裏,然後冷聲地道:“你走路就不能帶上眼睛?”


    語氣雖然凶得緊,但是眼睛卻溫柔得不行。


    安玉容在旁邊可是瞧得清楚得很,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立馬便沉了。


    若虞瞧著趙堇城的舉動,當下便尷尬的嗬嗬兩聲,道了一聲謝,若虞便提著裙子走了進去。


    因著安玉容在坐小月子,再加上她已為人婦,礙著身份,趙堇城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就若虞一個人提著裙子跑了進去。


    原本來看自己的人卻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安玉容忍不住擰了眉,輕咳一聲,有些虛弱地道:“堇城哥哥,您既然是特意來看容兒的,為何非得站在門口不進來?”


    說到這裏,安玉容垂了眸子,情緒瞧著低落得緊,哽咽了兩聲,她問:“難不成堇城哥哥嫌棄容兒此般,怕容兒贓了您的眼?”


    若虞“……”


    若虞一向都知道安玉容是個什麽樣的人,但是卻沒有想到她竟然……


    趙堇城會不會吃安玉容這套,若虞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她敢保證!隻要她在場,安玉容這點我小伎倆永遠都莫要想得逞!


    裝可憐是吧?裝柔弱是吧?想要人送溫柔是吧?那成啊!她來安撫啊!


    當下若虞便悄悄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因著自己下手狠了一些,若虞的眼淚花兒直接從眼眶裏頭冒了出來。


    她一邊哭,一邊道:“小姐,您也太可憐了一些,這女人的小月子跟月子一樣重要。您若是缺陷什麽少什麽,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定會穩穩妥妥的幫您辦好!”


    說罷,若虞拍了拍手,緊接著暗香帶著幾個丫鬟,手裏端著拖盤挨個兒上來。


    若虞一瞧,連忙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她道:“您瞧,這些都是我拉著王爺他一起去街上為您買的,人參、燕窩、雪蓮什麽的,應有盡有!”


    安玉容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若虞就跟沒瞧見似的,薄唇微動,輕聲警告了一句:“從你尋人鋸斷木梁的時候一始便是不打算將懷晉王拉下水。既然如此,那你今後要做的,也莫要牽扯到他了吧!”


    這話一出,安玉容倒是有些不淡定了,張大嘴巴看了若虞好一會兒,最後問了若虞一句:“你還知道些什麽?堇城哥哥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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