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男子遺|精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男人性|成熟的一種體現,而十五六歲的少年時期,大多數性|幻想的對象是比他們成熟很多的熟女少婦。


    杜衡也算發育比較晚的,第一次遺精居然是十五歲,然而夢裏巫山*的對象不是什麽少婦熟女,而是從小一起長大身體完全沒有張開,一派少女天真懵懂的杜珵珵。


    夢中情景如夢如幻,似霧非霧,但那一聲聲仿佛能*蝕骨的‘哥哥’,卻像是魔咒一般絲絲纏繞在他心髒之上,而他醒來之後不僅沒有覺得有罪惡感,反而放任心中如絲線般纏繞的悸動愈加糾纏,那絲上仿佛抹了蜜,又仿佛抹了罌粟的汁液,讓他隻想沉淪其中,不願自拔。


    杜珵珵摸了摸臉,有些疑惑地看著杜衡:“哥哥,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杜衡唇角止不住地上揚,眼裏仿佛蘊著無窮無盡的柔光,伸手將她唇邊的奶漬抹去。


    杜珵珵感覺今天哥哥怪怪的,也沒有在意,拿起紙巾如往常一樣在唇邊拭了拭,繼續吃早餐。


    杜衡的目光如同一張細細密密的網,將她牢牢地網在其中,密不透風。


    她轉動眼珠,狐疑地看著杜衡,“今天一早起來就見你在笑,是不是有什麽好事?”


    她心念一轉,她一直和哥哥在一起,要說沒有在一起的時間,就是哥哥回到房間裏單獨待的房間,她並不像杜衡那樣粘人,雖然也去杜衡房間,但十分尊重對方*,難道說,昨天晚上在她不知道的時候有人向哥哥告白了?


    這麽一想,她臉上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臉曖昧地朝杜衡嘿嘿笑著,一副我懂了神色。


    哥哥在學校裏還是很受女孩子歡迎的,她現在已經六年級,雖然沒有開竅,但班裏開竅的女孩子不少,杜衡在學校紳士的如同王子般陽光溫和的人,喜歡他的女孩子不少,就連托她給杜衡塞情書塞小禮物的女孩子都有不少。


    看來哥哥是有喜歡的人啦!


    杜衡看她笑的像個小狐狸似的,一臉我什麽都知道的表情,心裏既期待她知道他的心意,和他有著同樣感覺,又害怕她知道,和他生疏了,這種敏感細膩的少年心啊,七上八下,酸酸甜甜,那滋味如同小時候吃的冰糖葫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試探地問:“珵珵知道我在笑什麽?”


    杜珵珵瞅著他但笑不語,一副得意的樣子。


    如果說之前杜珵珵是杜衡心裏唯一一顆亮著的並且散發著暖暖熱度的朦朧玉石,現在這顆玉石周圍的霧氣已經散了,成為一顆鑲嵌在他心上的璀璨寶石,即使捧在手心裏都小心翼翼地嗬護著,生怕她摔了。


    杜珵珵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每天努力學習,張揚肆意,如同每一個這個年紀的普通的小姑娘,無憂無慮。


    王玲坦白了身份之後,就更加名正言順地來學校找杜珵珵了,不,她是借著找杜若的名義來找杜珵珵。


    杜若整個人乖巧安靜,不論杜珵珵用何等高傲的姿態麵對她,她都每天堅持不懈地沉默的像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她身後。


    杜珵珵在加侖學校如同偶像般的存在,喜歡她的男孩子女孩子很多,加上杜若遺傳了王玲的清麗美貌,看上去乖巧可人,看在杜珵珵的麵子上,也都接受了她,偶爾也會和她打招呼聊天,之前的欺負杜若事件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到底給杜珵珵的人氣帶來一些影響,學校裏的一些學生看到她不再像過去那樣盲目崇拜,而是有了一些爭議,尤其是見到杜珵珵在麵對杜若時從來不掩飾的無視和杜若的安靜乖巧之後,越發覺得是飛揚跋扈的姐姐,欺負可憐柔弱不敢吭聲的妹妹,甚至有人腦補,是不是杜珵珵回家告狀,讓杜爸爸警告了杜若什麽。


    對於這些私底下的話,從來目光看在前方麵朝陽光的杜珵珵毫無所覺,就算察覺了,她也不會因此改變對杜若的態度。


    杜若真像一個狗皮膏藥,撕不掉扯不爛。


    更讓她鬱悶的是,每天傍晚王玲都會來學校,在校門口等杜若放學,看到杜若和她在一起,笑的非常溫柔客氣,誇獎她的話和感激她的話像不要錢似的往她身上砸,感激她在學校照顧杜若,又說她們姐妹情深。


    如果不是杜珵珵自己知道她和杜若是一種什麽情景,真當以為自己和杜若是姐妹情深了。


    不光如此,她還每天都帶一些小禮物給杜珵珵,都不是什麽值錢玩意兒,卻更體現出她的心意。


    她會自己織兩條圍巾,一條正紅色,一條粉色,一模一樣的花紋,她和杜若一人一條。


    她會自己動手做手套,一雙正紅色,一雙淡藍色,一模一樣的款式,她和杜若一人一雙。


    還有毛衣、帽子、小外套、蛋糕、點心,每日噓寒問暖,雖然都不值錢,卻都是她從來沒有收到過的禮物。


    她畢竟隻是個十二歲的小姑娘,沒有多少人生閱曆,雖然聰明,但在這種關心麵前,她的態度還是有些軟化,麵對她時,不再像過去那樣防備和冷硬。


    但她和杜若之間的關係,卻沒有因此得到半點緩和,甚至愈加冰冷。


    原因是,王玲對她太好了。


    好到,比對她親生女兒杜若還要好。


    隻要她和杜若在一起時,王玲的眼裏基本上隻有她,溫柔慈善,就像每一個標準的母親……聖母。


    即使杜若掩飾的很好,每次都沉默不語,她依然能感受到從杜若身上散發出來那濃濃的陰暗的氣息,王玲對她越好,杜若對她的惡意濃鬱的仿佛能凝成液體,隨便表麵上,杜若是那麽安靜地坐在那裏,臉上聽話地掛著微笑。


    “珵珵不喜歡阿姨送你的禮物嗎?”王玲看著教養良好懂事有禮的杜珵珵,目光有些受傷和哀怨。


    杜珵珵客氣地微笑,“謝謝,我很喜歡。”


    “從來沒有見珵珵戴過,我以為珵珵不喜歡,許是阿姨手藝太粗糙了,比不得商場裏買的……”她微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讓人看著不忍。


    杜珵珵看著眼前這個對釋放出最大善意溫柔漂亮的女人,抿著唇,“這樣太麻煩了,還請以後不要再送。”頓了頓,“我正在長個子的時候,你做的再多,我用不上,你有那麽多的時間,還是給杜若多織一些吧,我相信她會很喜歡。”


    每次你送我這些東西的時候,杜若的眼神都恨不得把我吞了。


    “阿姨若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回去了,作業還沒有做完。”說罷不再看杜若和王玲,很禮貌地告辭。


    杜珵珵一走,杜若就變了臉色,冷笑了一聲:“她就是再好,也不是從你肚子裏出來的!”


    王玲被女兒這語氣氣得不行,戳著她的額頭道:“誰是我生的我還能分的出來!”又道:“你確定你父親已經立好遺囑?他現在正值壯年,沒道理現在就把遺囑立好,我去探了程忠明的口風,什麽都沒有探出來。”


    杜若聞言又有些不確定了。


    前世知道這份遺囑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年之後,她偶然聽到杜成義談話才知道有這份遺囑,當時杜成義已經出了意外,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公司法律顧問是程忠明,又是和杜成義多年的好友,如果有遺囑,隻可能在程忠明那裏,她當時急惶,生怕遺囑被公開,在得知這件事之後,立刻帶人趕到程忠明家,威逼利誘讓他交出遺囑,看到上麵的內容後,看也沒有看最後立遺囑的日期,便被大腦充斥的怒火將遺囑給燒了,所以具體立遺囑的時間她也不知道。


    她也明白,現在去找程忠明沒有半點用途,當時杜成義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還被她換了藥,隨時可能死去,又被她以杜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利誘,加之剁了他一根手指之後,刀子架在他脖子上,才讓他將遺囑拿了出來,而現在杜成義身體健康正當壯年,以程忠明和杜成義的關係,是不可能將遺囑透露給她知道的,即使透露,後麵十多年的時間,誰知道杜成義會不會再立一份遺囑。


    她現在才十歲,難道再拿著刀逼程忠明將遺囑交出來?即使她現在找人將程忠明和杜成義殺了,她也跑不掉。


    她雖然偶爾智商不管用,人又衝動易怒,但不表示她就是個傻子,尤其前世莫名慘死,這輩子她也吃一塹長一智。


    她自然不知道,在她死後,杜衡掌控杜家,她所做的一切全部被曝光到警局,所有一切犯罪證據全部指向杜若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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