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不見棺材不掉淚
蘇柳此語一出，蕭逸牧隻能暗自神傷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好像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娘子？
蕭老板覺得自己很無辜，這會兒更是如此，“娘子，不如我們走吧。”
蘇柳看他一眼，“躲什麽？”
“…”蕭逸牧還能說什麽，“娘子，雖然他們死了，可你要知道他們是死有餘辜。”
蘇柳繼續看著他，“好歹還是個人…”
萬風見他們兩個又要一言不發的吵起來，頓時什麽想法都沒了，身邊還有個嚇破膽的丫頭一直抓著他。
他也覺得奇怪，同樣都是女人，怎麽蘇柳一點都不害怕，還能站在死人堆裏跟蕭逸牧抬杠，果然不太一樣，“蕭大爺，蕭夫人，咱究竟要做什麽去？”
“回去。”蕭逸牧不假思索的聲音。
“等人。”蘇柳反駁的聲音。
兩個人對視一眼，蕭逸牧敗下陣來，“等人。”說的十分理所當然且狗腿。
轉身問道，“娘子，你要等誰？”
最後自然還是選擇離開，官兵一直都沒有到，他們幾個人很惹人注目，尤其是蕭逸牧和萬風，身上還有血跡，自然很是讓人在意。
好在來的時候是駕了馬車，稍微遮擋住了別人的目光。
蕭逸牧坐上車之後卻一反常態的離蘇柳遠遠的，萬風終於甩開木蓮，木蓮還是害怕所以緊緊的抓著蘇柳的手不肯放。
蘇柳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手，以示安慰。
“小姐，真的好可怕。”木蓮顫抖的說道，她怎麽都不會相信，看起來很和善的姑爺，殺起人來是那麽的可怕，就跟切菜瓜似得，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蓮兒，別怕，你家小姐都不怕。”蕭逸牧清冷的聲音傳來，木蓮還是抖了抖，真的很可怕。
“姑，姑爺…”木蓮顫顫的回複，蘇柳想是不是自己的表現太讓人覺得奇怪？
可她真的覺得，沒什麽…她見到太多蕭逸牧的美妾自相殘殺，她雖然沒有做過，卻不代表她不知道，還記得蘇柳第一次知道有人死去的時候。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因為漠北地處邊塞，有許多的異族姑娘，蕭逸牧的侍妾便是其中之一，長得極其美豔，滿滿的異域風情。
蕭逸牧常年不在，那個美妾最初到來的時候，還風光過一陣子，蕭逸牧毫不吝嗇的表示對她的寵愛，最後，在一個冬日的早晨，淒淒慘慘的死在結了冰的湖麵上。
她記得很清楚…她和蕭逸牧的關係並不好，和這些妾的關係，自然也不好，那個異族美人長得漂亮，還是蕭逸牧親自帶回來的。
當然會讓很多人嫉妒，並且還高傲的很，除了蕭逸牧，誰都沒有放在眼裏。
經常對著蘇柳冷嘲熱諷的，反正也不是沒人在她麵前冷嘲熱諷過，她全然當做不在意。
要掐起來就掐，跟她沒多少關係，全部掐死了才好。
可蘇柳從沒有想過，那個美人真的會死，她就是在結了冰的湖麵上，渾身赤·裸，漂亮的臉上是可怖的神情。官府來收屍的時候，還讓蘇柳去當人證。
蘇柳不願意去，官老爺一句話壓下來，她隻能梗著脖子看了一眼，當天晚上就睡不著覺。
那個美人來求過她，說知道錯了，求夫人救救她，有許多人要害她。
蘇柳隻是冷眼旁觀，救她？要怎麽救，其實在蘇柳的心中，也巴不得她不存在。
她拒接了，也許是她的拒絕，間接的導致那個美人的死去，蘇柳有些良心不安，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便看到那猙獰的麵容。
木蓮就會陪著她，安慰她說不是她的錯。原本她就沒有什麽義務，要去救什麽人。
現在木蓮這個模樣，蘇柳自然也會細心的安慰她。
“蓮兒，若是你家姑爺今日示弱，死的可就是你家小姐了。”蕭逸牧這話說得有些殘忍，尤其是對待木蓮，蘇柳從小養在閨閣當中，當然是沒有見過這些血腥的。
木蓮身為她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一樣，可蕭逸牧卻產生懷疑，雖然不是蘇柳第一次遇刺。
可她第一次見到這場景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多少的害怕。
十分冷靜的跑開，事後還和他分析是何人所為。
木蓮聽到這裏，竭力克製住顫抖的身軀，張了張嘴，“小姐，蓮兒一定不給你丟臉。”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那張慘白的臉，是騙不了什麽人的。
蘇柳神色安詳的點頭，“我知道。”
主仆兩人的對話倒也是溫馨，蕭逸牧不答，隻不過看著自己滿身血汙的模樣，皺起眉頭。
蘇柳瞥見蕭逸牧的神情，“怎麽，你是覺得不舒服了？”
蕭逸牧點頭。
蘇柳發現血腥味很重，原本在空曠的地方還沒有什麽感覺，況且死人一堆，還都是剛死的，有血腥味是正常，此時在馬車裏麵，還能聞到這麽重的血腥味，著實有些奇怪，“你受傷了？”
蘇柳問道，蕭逸牧笑而不語，看著蘇柳，“娘子你這是在關心我？”
“有娘子的關心，我定然是沒事的。”蕭逸牧想要岔開話題，蘇柳煩躁的抬頭。
“不要說些有的沒的，問你什麽你就說，我方才問你，是不是受傷了。”她把問題在重複了一次，蕭逸牧還是笑，笑的蘇柳頭皮發麻。
“娘子，你這般關心我，為夫實在是受寵若驚。”蕭逸牧笑的溫和，蘇柳卻覺得這個人的腦子不太好，問他有沒有受傷，淨扯這些有的沒的。
“蕭逸牧，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是隻聽不懂我的話。”蘇柳有些生氣，蕭逸牧走到她身邊。
“娘子，好端端的，又生什麽氣？”蕭逸牧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著蘇柳疑惑不解的模樣，把人攬在懷中，“一會兒千萬不要覺得害怕，我一定會沒事的。”
這奇奇怪怪的論調，讓蘇柳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還在疑惑，就發現抱著她的這個人，漸漸的往她身上靠下來。
蘇柳想要把人推開，才發現這個人的氣息有些微弱，“蕭逸牧？”
她喊了一聲，沒有人應答，蘇柳有些慌了，“蕭逸牧，你怎麽了？”
還是沒有人答應，木蓮尖叫出聲，“小姐，血。好多的血…”
蘇柳這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蕭逸牧的背上，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她居然什麽都沒有發現。
“萬風，滾過來。”蘇柳驚恐的喊著，白色的衣衫，背上暈染開一片，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這血流了多久。
他一直都沒說嗎？
萬風聽到動靜，直接掀開馬車闖了進來，看到這幅模樣，頭疼的很。
怪不得這個人剛剛，一直都走在最後…
也不去理會蘇柳，直接把蕭逸牧身上的衣服扒了，在動蕩的馬車上，搖搖晃晃的。
萬風的額頭上有豆大的汗水滲出，蘇柳很好心的讓木蓮幫他擦掉，好在萬風是個大夫，身上有很多瓶瓶罐罐，隻見他隨手抽出幾瓶，一股腦兒全部倒上去。
“你該不會是要把他給弄死吧，你這倒得是什麽？”蘇柳皺著眉頭問道。
萬風抬起頭，看了一眼蘇柳，這話說得，是在關心蕭逸牧？不過她大小姐能不能把話說得好聽一些，還真是有些為蕭逸牧所不值，“蕭夫人，扶好了，不然你可就要當寡婦了。”
萬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來調侃她，看來蕭逸牧也不是很嚴重，蘇柳看著臉色蒼白的蕭逸牧，“他這樣子，是因為失血過多嗎？”
萬風頗有些奇怪的望了眼蘇柳，“蕭夫人，原來，你還知道？”
“蕭逸牧這是瘋了嗎？”蘇柳的心中有些心疼，為什麽不告訴她？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她？
萬風收拾起自己的藥，煩躁的看著蕭逸牧，這個人遲早會把他自己給折騰死，“先把血止住，等回府之後在給他清洗一下傷口，這個給你。”
蘇柳疑惑的接過，“給我做什麽？”
“蕭夫人，他可是因為你受的傷，當然要你給他上藥才是。”萬風看著蘇柳，認真的說道，“況且，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就從不覺得，他還是個正常人。”
蘇柳不答話，握著那瓶傷藥，褐色的小瓶子，如玉般的質感，蕭逸牧倒是很舍得在這個外觀上麵下功夫。
隻不過，“你會一起去嗎？”
萬風簡直對蘇柳佩服的五體投地，想法總是這麽奇怪，這時候不是應該關心蕭逸牧怎麽樣麽。
“蕭夫人，你就不關心關心他？”萬風有些為蕭逸牧打抱不平，指著蕭逸牧問她。
蘇柳抿著唇一言不發，“真是因為我關心他，所以我才問你去不去。畢竟，我又不是大夫。”
萬風聽到這裏，還沒辦法反駁，能反駁嗎？
他承認蘇柳說的在理，可是，怎麽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這麽讓他不舒服。
“我先出去，有事在喊我。”萬風不想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麵。
蘇柳沒搭理他，隻是看著蕭逸牧在思考問題，她覺得這個人的腦子果然是不好的。
把自己弄成這樣出現在她的麵前，這算什麽？
“你是在用苦肉計嗎？”蘇柳輕聲的問，蕭逸牧沒有回答，木蓮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望著蕭逸牧，他趴在她的腿上，衣服被褪去大半，蘇柳發現他的背部有許多的傷痕。
有些是陳年舊傷，痕跡還在，“想讓我看到？所以才用的苦肉計？”
蘇柳輕聲的問，卻沒有人回答她。
她說的很強硬，可她的手指，卻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輕輕拂過那些傷疤，一條又一條。
可是，他的前世，從沒有這些傷…
蘇柳此語一出，蕭逸牧隻能暗自神傷的摸著自己的鼻子，好像一不小心又得罪了娘子？
蕭老板覺得自己很無辜，這會兒更是如此，“娘子，不如我們走吧。”
蘇柳看他一眼，“躲什麽？”
“…”蕭逸牧還能說什麽，“娘子，雖然他們死了，可你要知道他們是死有餘辜。”
蘇柳繼續看著他，“好歹還是個人…”
萬風見他們兩個又要一言不發的吵起來，頓時什麽想法都沒了，身邊還有個嚇破膽的丫頭一直抓著他。
他也覺得奇怪，同樣都是女人，怎麽蘇柳一點都不害怕，還能站在死人堆裏跟蕭逸牧抬杠，果然不太一樣，“蕭大爺，蕭夫人，咱究竟要做什麽去？”
“回去。”蕭逸牧不假思索的聲音。
“等人。”蘇柳反駁的聲音。
兩個人對視一眼，蕭逸牧敗下陣來，“等人。”說的十分理所當然且狗腿。
轉身問道，“娘子，你要等誰？”
最後自然還是選擇離開，官兵一直都沒有到，他們幾個人很惹人注目，尤其是蕭逸牧和萬風，身上還有血跡，自然很是讓人在意。
好在來的時候是駕了馬車，稍微遮擋住了別人的目光。
蕭逸牧坐上車之後卻一反常態的離蘇柳遠遠的，萬風終於甩開木蓮，木蓮還是害怕所以緊緊的抓著蘇柳的手不肯放。
蘇柳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手，以示安慰。
“小姐，真的好可怕。”木蓮顫抖的說道，她怎麽都不會相信，看起來很和善的姑爺，殺起人來是那麽的可怕，就跟切菜瓜似得，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蓮兒，別怕，你家小姐都不怕。”蕭逸牧清冷的聲音傳來，木蓮還是抖了抖，真的很可怕。
“姑，姑爺…”木蓮顫顫的回複，蘇柳想是不是自己的表現太讓人覺得奇怪？
可她真的覺得，沒什麽…她見到太多蕭逸牧的美妾自相殘殺，她雖然沒有做過，卻不代表她不知道，還記得蘇柳第一次知道有人死去的時候。
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因為漠北地處邊塞，有許多的異族姑娘，蕭逸牧的侍妾便是其中之一，長得極其美豔，滿滿的異域風情。
蕭逸牧常年不在，那個美妾最初到來的時候，還風光過一陣子，蕭逸牧毫不吝嗇的表示對她的寵愛，最後，在一個冬日的早晨，淒淒慘慘的死在結了冰的湖麵上。
她記得很清楚…她和蕭逸牧的關係並不好，和這些妾的關係，自然也不好，那個異族美人長得漂亮，還是蕭逸牧親自帶回來的。
當然會讓很多人嫉妒，並且還高傲的很，除了蕭逸牧，誰都沒有放在眼裏。
經常對著蘇柳冷嘲熱諷的，反正也不是沒人在她麵前冷嘲熱諷過，她全然當做不在意。
要掐起來就掐，跟她沒多少關係，全部掐死了才好。
可蘇柳從沒有想過，那個美人真的會死，她就是在結了冰的湖麵上，渾身赤·裸，漂亮的臉上是可怖的神情。官府來收屍的時候，還讓蘇柳去當人證。
蘇柳不願意去，官老爺一句話壓下來，她隻能梗著脖子看了一眼，當天晚上就睡不著覺。
那個美人來求過她，說知道錯了，求夫人救救她，有許多人要害她。
蘇柳隻是冷眼旁觀，救她？要怎麽救，其實在蘇柳的心中，也巴不得她不存在。
她拒接了，也許是她的拒絕，間接的導致那個美人的死去，蘇柳有些良心不安，夜不能寐，一閉上眼睛便看到那猙獰的麵容。
木蓮就會陪著她，安慰她說不是她的錯。原本她就沒有什麽義務，要去救什麽人。
現在木蓮這個模樣，蘇柳自然也會細心的安慰她。
“蓮兒，若是你家姑爺今日示弱，死的可就是你家小姐了。”蕭逸牧這話說得有些殘忍，尤其是對待木蓮，蘇柳從小養在閨閣當中，當然是沒有見過這些血腥的。
木蓮身為她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一樣，可蕭逸牧卻產生懷疑，雖然不是蘇柳第一次遇刺。
可她第一次見到這場景的時候，也不見得有多少的害怕。
十分冷靜的跑開，事後還和他分析是何人所為。
木蓮聽到這裏，竭力克製住顫抖的身軀，張了張嘴，“小姐，蓮兒一定不給你丟臉。”
話雖然是這麽說，可那張慘白的臉，是騙不了什麽人的。
蘇柳神色安詳的點頭，“我知道。”
主仆兩人的對話倒也是溫馨，蕭逸牧不答，隻不過看著自己滿身血汙的模樣，皺起眉頭。
蘇柳瞥見蕭逸牧的神情，“怎麽，你是覺得不舒服了？”
蕭逸牧點頭。
蘇柳發現血腥味很重，原本在空曠的地方還沒有什麽感覺，況且死人一堆，還都是剛死的，有血腥味是正常，此時在馬車裏麵，還能聞到這麽重的血腥味，著實有些奇怪，“你受傷了？”
蘇柳問道，蕭逸牧笑而不語，看著蘇柳，“娘子你這是在關心我？”
“有娘子的關心，我定然是沒事的。”蕭逸牧想要岔開話題，蘇柳煩躁的抬頭。
“不要說些有的沒的，問你什麽你就說，我方才問你，是不是受傷了。”她把問題在重複了一次，蕭逸牧還是笑，笑的蘇柳頭皮發麻。
“娘子，你這般關心我，為夫實在是受寵若驚。”蕭逸牧笑的溫和，蘇柳卻覺得這個人的腦子不太好，問他有沒有受傷，淨扯這些有的沒的。
“蕭逸牧，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是隻聽不懂我的話。”蘇柳有些生氣，蕭逸牧走到她身邊。
“娘子，好端端的，又生什麽氣？”蕭逸牧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著蘇柳疑惑不解的模樣，把人攬在懷中，“一會兒千萬不要覺得害怕，我一定會沒事的。”
這奇奇怪怪的論調，讓蘇柳有些摸不著頭腦，她還在疑惑，就發現抱著她的這個人，漸漸的往她身上靠下來。
蘇柳想要把人推開，才發現這個人的氣息有些微弱，“蕭逸牧？”
她喊了一聲，沒有人應答，蘇柳有些慌了，“蕭逸牧，你怎麽了？”
還是沒有人答應，木蓮尖叫出聲，“小姐，血。好多的血…”
蘇柳這時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蕭逸牧的背上，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她居然什麽都沒有發現。
“萬風，滾過來。”蘇柳驚恐的喊著，白色的衣衫，背上暈染開一片，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的，也不知道這血流了多久。
他一直都沒說嗎？
萬風聽到動靜，直接掀開馬車闖了進來，看到這幅模樣，頭疼的很。
怪不得這個人剛剛，一直都走在最後…
也不去理會蘇柳，直接把蕭逸牧身上的衣服扒了，在動蕩的馬車上，搖搖晃晃的。
萬風的額頭上有豆大的汗水滲出，蘇柳很好心的讓木蓮幫他擦掉，好在萬風是個大夫，身上有很多瓶瓶罐罐，隻見他隨手抽出幾瓶，一股腦兒全部倒上去。
“你該不會是要把他給弄死吧，你這倒得是什麽？”蘇柳皺著眉頭問道。
萬風抬起頭，看了一眼蘇柳，這話說得，是在關心蕭逸牧？不過她大小姐能不能把話說得好聽一些，還真是有些為蕭逸牧所不值，“蕭夫人，扶好了，不然你可就要當寡婦了。”
萬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來調侃她，看來蕭逸牧也不是很嚴重，蘇柳看著臉色蒼白的蕭逸牧，“他這樣子，是因為失血過多嗎？”
萬風頗有些奇怪的望了眼蘇柳，“蕭夫人，原來，你還知道？”
“蕭逸牧這是瘋了嗎？”蘇柳的心中有些心疼，為什麽不告訴她？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她？
萬風收拾起自己的藥，煩躁的看著蕭逸牧，這個人遲早會把他自己給折騰死，“先把血止住，等回府之後在給他清洗一下傷口，這個給你。”
蘇柳疑惑的接過，“給我做什麽？”
“蕭夫人，他可是因為你受的傷，當然要你給他上藥才是。”萬風看著蘇柳，認真的說道，“況且，自從遇見你之後，我就從不覺得，他還是個正常人。”
蘇柳不答話，握著那瓶傷藥，褐色的小瓶子，如玉般的質感，蕭逸牧倒是很舍得在這個外觀上麵下功夫。
隻不過，“你會一起去嗎？”
萬風簡直對蘇柳佩服的五體投地，想法總是這麽奇怪，這時候不是應該關心蕭逸牧怎麽樣麽。
“蕭夫人，你就不關心關心他？”萬風有些為蕭逸牧打抱不平，指著蕭逸牧問她。
蘇柳抿著唇一言不發，“真是因為我關心他，所以我才問你去不去。畢竟，我又不是大夫。”
萬風聽到這裏，還沒辦法反駁，能反駁嗎？
他承認蘇柳說的在理，可是，怎麽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這麽讓他不舒服。
“我先出去，有事在喊我。”萬風不想待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麵。
蘇柳沒搭理他，隻是看著蕭逸牧在思考問題，她覺得這個人的腦子果然是不好的。
把自己弄成這樣出現在她的麵前，這算什麽？
“你是在用苦肉計嗎？”蘇柳輕聲的問，蕭逸牧沒有回答，木蓮努力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她望著蕭逸牧，他趴在她的腿上，衣服被褪去大半，蘇柳發現他的背部有許多的傷痕。
有些是陳年舊傷，痕跡還在，“想讓我看到？所以才用的苦肉計？”
蘇柳輕聲的問，卻沒有人回答她。
她說的很強硬，可她的手指，卻不受控製的開始顫抖，輕輕拂過那些傷疤，一條又一條。
可是，他的前世，從沒有這些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