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道別
蘇柳之後再也沒有見過蕭景芳，她收拾了蕭景芳送她的所有東西，有些她已經記不清了，有些記得清清楚楚。
她妥帖的收藏，再也不會拿出來。有些東西隻適合放在心裏回憶，就好似她和蕭景芳的關係一樣，一旦有了裂痕，再也無法修補。
蘇柳無法容忍，蕭景芳這麽算計她，做了的決定不會後悔，可蘇柳還是會傷心。
蕭逸牧則是更加花心思陪著她。
隻不過這一天，他似乎是來道別的，蘇柳喜歡坐在花園裏喂魚，那些個錦鯉被她喂得肥肥的，她不管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總喜歡坐著喂魚，蕭逸牧有些心疼那些魚。這麽喂下去遲早有一天撐死。
“柳柳，我要出一趟遠門。”蕭逸牧輕輕的開口，蘇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柳柳，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蕭逸牧執拗的看著她，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一些不舍來。
“嗯…”蘇柳喂魚的動作停住，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你要去多久，路上小心。”
“快則三月，慢則半年。”蕭逸牧說道。
“這麽久？”這下子她真的是連喂魚的心情都沒有了，好像他們從未分開過這麽久，就算是前世…
“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去處理。”蕭逸牧的神情很嚴肅，沒有平日和蘇柳調笑的模樣，顯得十分認真。
蘇柳對於他的生意並不是很懂，卻也明白，“那你早去早回。”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蕭逸牧臉上卻仿佛冰雪消融一般，燦然一笑，“柳柳在家等著我嗎？”
“你還是快點走吧。”蘇柳繼續扯著手裏的魚食往池塘裏撒去。
蕭逸牧看她的動作，心裏明白小姑娘又開始生氣了，她如今已經及笄，梳妝打扮自然是不一樣了。
“柳柳，你為何會喜歡煙青色。”蕭逸牧問的不算突兀，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
蘇柳卻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她第一次見到這個顏色是在什麽時候？她已經記不清楚，“大概，看著比較讓人覺得舒服。”
蕭逸牧並沒有多想，小姑娘身上有一種和年齡並不相符的氣質。
“我離開的時候，自己要小心，不要去得罪什麽人，有些事情能避開就避開。”蕭逸牧絮絮叨叨的開始交代。
蘇柳自然是乖乖點頭，一起做壞事的人不在，她自然要好好的安分一點。她現在愈發覺得人心險惡，多年的姐妹都可以這麽算計她，還有什麽事情不會出現。
“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就去首飾店找黃掌櫃。”蕭逸牧不放心的交代。
“黃掌櫃？”蘇柳抬起頭問，“就是和你一起訛姑娘的那個掌櫃？”
蘇柳不確定的問道，蕭逸牧臉色有點不好，什麽叫做訛，不要說得他很貪財一樣，“柳柳，我那叫做生意。”
雖然在蘇柳心中，他的形象就是一個奸商，不過，還是要好好的為自己正名一番。
“明明就是看人家姑娘好欺負訛人錢財。”蘇柳有些不滿的嘀咕，雖然不排除那位姑娘看上了蕭逸牧的皮相。
可是這個人也是有意去誘惑人家姑娘的。
“好好好，我訛人錢財。”蕭逸牧馬上就要離開，也沒想和蘇柳在這種小事上糾纏。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了。”蘇柳聽他這麽說，立馬討伐。
“…”蕭逸牧覺得，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你什麽時候走？”蘇柳忽然想起了什麽，急急忙忙的問道。
“明日一早，怎麽？”蕭逸牧很少看到她這麽著急，有些奇怪。
“蘇倩的事情，之後會如何？”蘇柳問道，“王選退婚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就應該和王選在一起，然後受盡折磨。
“柳柳，之後我們都會留在齊都，你想不想，再也看不到她了？”蕭逸牧笑的神秘，這話說的讓蘇柳很是心動。
“你想把她賣了？”蘇柳來了興趣，“你要把她往哪裏賣？深山老林還是邊塞？”
蕭逸牧不是很明白為何說到拐賣人口她就忽然這麽興奮了，“和蘇倩滾在一張床上的可是景王，雖說明眼人都知道是被人算計的。但八卦可不是這麽傳的。”
他說的胸有成竹，蘇柳卻興致缺缺，全然沒有方才的興奮。
“景王才不會娶她，除非景王瘋了。”蘇倩的身份地位都不高，況且景王還有個深愛的王妃，會把人娶回去才怪。
“這可就由不得他了。”蕭逸牧笑的神秘，蘇柳卻覺得他笑的陰險。
蘇柳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覺得這人有點恐怖，還不如把蘇倩抓了去賣，其實蘇柳一點都不希望蘇倩繼續在齊都晃悠。
她怕晃悠的久了，蕭逸牧會看上蘇倩，如今幫著她算計蘇倩，日後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蘇柳瞅了瞅蕭逸牧，那人笑的一臉雲淡風輕，蘇柳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爹爹已經給她訂了親，日後自己定然是要嫁給蕭逸牧的。
她沒有辦法改變前世的軌跡，蘇柳曾經嚐試要遠離蕭逸牧，得到的便是一次又一次的病發，痛的她覺得下一刻自己就要死去。
隻有好好的和蕭逸牧在一起，她才可以減輕狀況。
她前世經曆過的每一件事情，都發生了，就算有些細微的差別，可大致情況並不會改變，所以蘇柳害怕。
害怕蕭逸牧會和前世一樣，喜歡蘇倩，這個人親口告訴她的。
她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若是日後蕭逸牧後悔算計蘇倩，就讓他後悔去吧，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她逼得。
“你莫不是，想讓太子給景王施壓？”蘇柳小心的問。
蕭逸牧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木蓮呈上了一碗藥，蕭逸牧親自端給蘇柳。木蓮很有眼力見的躲得遠遠的。
“喝藥。”蕭逸牧把藥端給蘇柳，小姑娘是很乖的。喝藥的時候總是不吵不鬧，蕭逸牧覺得欣慰的同時又十分的心疼。
覺得蘇柳這十幾年來過的十分不容易。
他也欣慰她喝藥時候不會鬧性子，想著總有一日要治愈蘇柳的心疾。
蘇柳惜命，端過藥一飲而盡，蕭逸牧望著她出神。
他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蘇柳不鬧騰，那是因為沒有人鬧騰，日後蕭逸牧不管怎麽哄都沒辦法哄人喝藥的時候，無比懷念當初那個拿藥當水喝的姑娘。
雖然頭疼，他卻甘之如飴。
“景王這次回來，是因為皇後的生辰。”蕭逸牧替蘇柳倒了一杯水，因為蘇柳藥石不斷，導致蕭逸牧也漸漸改了喝茶的習慣，陪她喝著白水。
蕭大商人調侃他省了銀子，都是蘇柳的功勞。
蘇小姐暼他一眼，心說這人可真是個守財奴。居然連買茶葉都舍不得。
“原本不日就要返回封地，這次沒有同王妃一道前來是因為景王妃有孕，堪堪二月有餘，景王妃身子不好，故而景王奏明皇上，獨自一人回京。”蕭逸牧輕聲解釋。
“景王待王妃倒是不錯。”蘇柳評價。
“那是自然，他們少年夫妻，還是青梅竹馬的情分，自然與旁人不同，況且這還是景王第一個孩子。”蕭逸牧事無巨細向蘇柳全盤托出。
“景王年紀也不小了，居然沒孩子？”蘇柳有些疑惑，少年夫妻，大齊嫡庶有別，正妻未產下嫡子，是萬萬不能讓庶子生在前頭的，可正妻若是五年無所出，這就另當別論了。
還有一種就是寵妾滅妻的。
說到這裏蘇柳狠狠的瞪了蕭逸牧一眼。
被瞪的人覺得十分無辜。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她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
“景王並沒有側妃。”蕭逸牧解釋道，蘇柳一瞬間明白了。
沉默下來，“他們的感情真好。”
雖然隻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蕭逸牧卻敏感的聽出蘇柳語氣裏的羨慕。頗有些不是滋味。
“柳柳，你要相信我，隻會有你一個妻子。”蕭逸牧認真的做出承諾。
蘇柳盯著他看，是啊，你隻會有我一個妻子，然後一群的妾。
相信他？她當然相信他的，相信他現在對她的好是真，相信他會娶她也是真的。
可也同樣相信，日後他會移情別戀。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他曾經還跟她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和他的一生一世還未過半，他就已經不是一雙人了。這種甜言蜜語，她聽得多了，可每一次都會傻傻的相信，並不是這些話說的有多動聽，有多好聽。
隻是因為說這些話的人是蕭逸牧。
所以，她才會相信，每一次都相信。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又想起了景王，這麽愛王妃嗎？前世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要娶她的？
“景王妃有孕，蘇倩過去，會不會刺激到她？”蘇柳避開蕭逸牧說的話，擔心的問道。雖然覺得不太忍心，可心中還是讚同蕭逸牧的說法。
就算明白景王同她一樣是被算計的，可並不能打消蘇柳想報複人的想法。畢竟，前世給她的傷害還曆曆在目。
不論前世景王是出於什麽原因要求娶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則代表他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罷了。
“你放心，景王妃也不是什麽普通人，求了這麽多年才有的孩子，怎麽會不小心保護，況且…”蕭逸牧話鋒一轉，蘇柳疑惑的看過去。
“景王一直潔身自好，雖說這次是被人算計，可事實就是事實，你說她這麽多年被景王一人疼寵，獨占丈夫的疼愛，惹得齊都的大家閨秀無不羨慕，這會兒平白無故出現一個人，破壞了她的美好感情，她能不惱了？”
蘇柳之後再也沒有見過蕭景芳，她收拾了蕭景芳送她的所有東西，有些她已經記不清了，有些記得清清楚楚。
她妥帖的收藏，再也不會拿出來。有些東西隻適合放在心裏回憶，就好似她和蕭景芳的關係一樣，一旦有了裂痕，再也無法修補。
蘇柳無法容忍，蕭景芳這麽算計她，做了的決定不會後悔，可蘇柳還是會傷心。
蕭逸牧則是更加花心思陪著她。
隻不過這一天，他似乎是來道別的，蘇柳喜歡坐在花園裏喂魚，那些個錦鯉被她喂得肥肥的，她不管開心也好，不開心也罷，總喜歡坐著喂魚，蕭逸牧有些心疼那些魚。這麽喂下去遲早有一天撐死。
“柳柳，我要出一趟遠門。”蕭逸牧輕輕的開口，蘇柳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柳柳，你就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嗎？”蕭逸牧執拗的看著她，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一些不舍來。
“嗯…”蘇柳喂魚的動作停住，仔細思考了一會兒，“你要去多久，路上小心。”
“快則三月，慢則半年。”蕭逸牧說道。
“這麽久？”這下子她真的是連喂魚的心情都沒有了，好像他們從未分開過這麽久，就算是前世…
“有一些棘手的事情要去處理。”蕭逸牧的神情很嚴肅，沒有平日和蘇柳調笑的模樣，顯得十分認真。
蘇柳對於他的生意並不是很懂，卻也明白，“那你早去早回。”
她淡淡的說了一句，蕭逸牧臉上卻仿佛冰雪消融一般，燦然一笑，“柳柳在家等著我嗎？”
“你還是快點走吧。”蘇柳繼續扯著手裏的魚食往池塘裏撒去。
蕭逸牧看她的動作，心裏明白小姑娘又開始生氣了，她如今已經及笄，梳妝打扮自然是不一樣了。
“柳柳，你為何會喜歡煙青色。”蕭逸牧問的不算突兀，這個問題他想問很久了。
蘇柳卻是第一次思考這個問題，她第一次見到這個顏色是在什麽時候？她已經記不清楚，“大概，看著比較讓人覺得舒服。”
蕭逸牧並沒有多想，小姑娘身上有一種和年齡並不相符的氣質。
“我離開的時候，自己要小心，不要去得罪什麽人，有些事情能避開就避開。”蕭逸牧絮絮叨叨的開始交代。
蘇柳自然是乖乖點頭，一起做壞事的人不在，她自然要好好的安分一點。她現在愈發覺得人心險惡，多年的姐妹都可以這麽算計她，還有什麽事情不會出現。
“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就去首飾店找黃掌櫃。”蕭逸牧不放心的交代。
“黃掌櫃？”蘇柳抬起頭問，“就是和你一起訛姑娘的那個掌櫃？”
蘇柳不確定的問道，蕭逸牧臉色有點不好，什麽叫做訛，不要說得他很貪財一樣，“柳柳，我那叫做生意。”
雖然在蘇柳心中，他的形象就是一個奸商，不過，還是要好好的為自己正名一番。
“明明就是看人家姑娘好欺負訛人錢財。”蘇柳有些不滿的嘀咕，雖然不排除那位姑娘看上了蕭逸牧的皮相。
可是這個人也是有意去誘惑人家姑娘的。
“好好好，我訛人錢財。”蕭逸牧馬上就要離開，也沒想和蘇柳在這種小事上糾纏。
“看吧，你自己都承認了。”蘇柳聽他這麽說，立馬討伐。
“…”蕭逸牧覺得，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你什麽時候走？”蘇柳忽然想起了什麽，急急忙忙的問道。
“明日一早，怎麽？”蕭逸牧很少看到她這麽著急，有些奇怪。
“蘇倩的事情，之後會如何？”蘇柳問道，“王選退婚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我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就應該和王選在一起，然後受盡折磨。
“柳柳，之後我們都會留在齊都，你想不想，再也看不到她了？”蕭逸牧笑的神秘，這話說的讓蘇柳很是心動。
“你想把她賣了？”蘇柳來了興趣，“你要把她往哪裏賣？深山老林還是邊塞？”
蕭逸牧不是很明白為何說到拐賣人口她就忽然這麽興奮了，“和蘇倩滾在一張床上的可是景王，雖說明眼人都知道是被人算計的。但八卦可不是這麽傳的。”
他說的胸有成竹，蘇柳卻興致缺缺，全然沒有方才的興奮。
“景王才不會娶她，除非景王瘋了。”蘇倩的身份地位都不高，況且景王還有個深愛的王妃，會把人娶回去才怪。
“這可就由不得他了。”蕭逸牧笑的神秘，蘇柳卻覺得他笑的陰險。
蘇柳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覺得這人有點恐怖，還不如把蘇倩抓了去賣，其實蘇柳一點都不希望蘇倩繼續在齊都晃悠。
她怕晃悠的久了，蕭逸牧會看上蘇倩，如今幫著她算計蘇倩，日後不知道會不會後悔。
蘇柳瞅了瞅蕭逸牧，那人笑的一臉雲淡風輕，蘇柳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爹爹已經給她訂了親，日後自己定然是要嫁給蕭逸牧的。
她沒有辦法改變前世的軌跡，蘇柳曾經嚐試要遠離蕭逸牧，得到的便是一次又一次的病發，痛的她覺得下一刻自己就要死去。
隻有好好的和蕭逸牧在一起，她才可以減輕狀況。
她前世經曆過的每一件事情，都發生了，就算有些細微的差別，可大致情況並不會改變，所以蘇柳害怕。
害怕蕭逸牧會和前世一樣，喜歡蘇倩，這個人親口告訴她的。
她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若是日後蕭逸牧後悔算計蘇倩，就讓他後悔去吧，畢竟有些事情不是她逼得。
“你莫不是，想讓太子給景王施壓？”蘇柳小心的問。
蕭逸牧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木蓮呈上了一碗藥，蕭逸牧親自端給蘇柳。木蓮很有眼力見的躲得遠遠的。
“喝藥。”蕭逸牧把藥端給蘇柳，小姑娘是很乖的。喝藥的時候總是不吵不鬧，蕭逸牧覺得欣慰的同時又十分的心疼。
覺得蘇柳這十幾年來過的十分不容易。
他也欣慰她喝藥時候不會鬧性子，想著總有一日要治愈蘇柳的心疾。
蘇柳惜命，端過藥一飲而盡，蕭逸牧望著她出神。
他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蘇柳不鬧騰，那是因為沒有人鬧騰，日後蕭逸牧不管怎麽哄都沒辦法哄人喝藥的時候，無比懷念當初那個拿藥當水喝的姑娘。
雖然頭疼，他卻甘之如飴。
“景王這次回來，是因為皇後的生辰。”蕭逸牧替蘇柳倒了一杯水，因為蘇柳藥石不斷，導致蕭逸牧也漸漸改了喝茶的習慣，陪她喝著白水。
蕭大商人調侃他省了銀子，都是蘇柳的功勞。
蘇小姐暼他一眼，心說這人可真是個守財奴。居然連買茶葉都舍不得。
“原本不日就要返回封地，這次沒有同王妃一道前來是因為景王妃有孕，堪堪二月有餘，景王妃身子不好，故而景王奏明皇上，獨自一人回京。”蕭逸牧輕聲解釋。
“景王待王妃倒是不錯。”蘇柳評價。
“那是自然，他們少年夫妻，還是青梅竹馬的情分，自然與旁人不同，況且這還是景王第一個孩子。”蕭逸牧事無巨細向蘇柳全盤托出。
“景王年紀也不小了，居然沒孩子？”蘇柳有些疑惑，少年夫妻，大齊嫡庶有別，正妻未產下嫡子，是萬萬不能讓庶子生在前頭的，可正妻若是五年無所出，這就另當別論了。
還有一種就是寵妾滅妻的。
說到這裏蘇柳狠狠的瞪了蕭逸牧一眼。
被瞪的人覺得十分無辜。不知道什麽地方得罪她了，方才不是還好好的？
“景王並沒有側妃。”蕭逸牧解釋道，蘇柳一瞬間明白了。
沉默下來，“他們的感情真好。”
雖然隻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可蕭逸牧卻敏感的聽出蘇柳語氣裏的羨慕。頗有些不是滋味。
“柳柳，你要相信我，隻會有你一個妻子。”蕭逸牧認真的做出承諾。
蘇柳盯著他看，是啊，你隻會有我一個妻子，然後一群的妾。
相信他？她當然相信他的，相信他現在對她的好是真，相信他會娶她也是真的。
可也同樣相信，日後他會移情別戀。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他曾經還跟她說過：一生一世一雙人。
她和他的一生一世還未過半，他就已經不是一雙人了。這種甜言蜜語，她聽得多了，可每一次都會傻傻的相信，並不是這些話說的有多動聽，有多好聽。
隻是因為說這些話的人是蕭逸牧。
所以，她才會相信，每一次都相信。沒有任何的辦法。
她又想起了景王，這麽愛王妃嗎？前世到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會要娶她的？
“景王妃有孕，蘇倩過去，會不會刺激到她？”蘇柳避開蕭逸牧說的話，擔心的問道。雖然覺得不太忍心，可心中還是讚同蕭逸牧的說法。
就算明白景王同她一樣是被算計的，可並不能打消蘇柳想報複人的想法。畢竟，前世給她的傷害還曆曆在目。
不論前世景王是出於什麽原因要求娶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則代表他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從頭到尾隻有她一個人被蒙在鼓裏罷了。
“你放心，景王妃也不是什麽普通人，求了這麽多年才有的孩子，怎麽會不小心保護，況且…”蕭逸牧話鋒一轉，蘇柳疑惑的看過去。
“景王一直潔身自好，雖說這次是被人算計，可事實就是事實，你說她這麽多年被景王一人疼寵，獨占丈夫的疼愛，惹得齊都的大家閨秀無不羨慕，這會兒平白無故出現一個人，破壞了她的美好感情，她能不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