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她爹被灌了迷魂湯
萬風不愧有一個神醫徒弟的虛名，開的藥方也的確不錯，雖然蘇柳的情況還是很凶險，卻並沒有時不時喊痛。
蘇柳自己也有感覺，她發現病人會對周圍的一切十分敏感，比如她發現蕭逸牧經常會隨著萬風一切過來給她看診。
很多時候，蘇柳全當蕭逸牧不存在，蕭逸牧也不在意，還是好言好語哄著她，道歉。
送了許多新奇的小玩意，有些東西，充滿了異族的元素，不是大齊的東西，雖然不值什麽錢，卻是一份心意。
萬風經常給她換藥方，大約三四天一次，蘇柳也隔三差五會收到禮物。
她一開始是拒絕的，可蕭逸牧的態度比她更強硬，不管她是冷著臉也好，說狠話也罷。那人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微笑的告訴她，不值幾個錢，你若不喜歡，扔了便是。
蘇柳怎麽會舍得扔？
之後在收到，她便讓木蓮把東西全部收起來，擺在角落裏，不去想也不去看，自然也沒有辦法扔掉。
蘇柳知道這樣的做法很危險，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萬風經常出入蘇府，連帶著蕭逸牧也一起。
更糟糕的是，偶爾蕭逸牧單獨來找她。
他爹也能把人給放進來，真是一種奇跡。蘇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閨女？今天有沒有好一些？”蘇百裏下了朝的日常情況，就是跑來看蘇柳。
蘇柳輕輕的笑了笑，“多少好一些了。”
“書看的怎麽樣？”蘇百裏是個二十四孝的老爹。
“還挺有趣的。”
“不知道柳柳對於蕭公子怎麽看？”蘇百裏問。
“……”蘇柳覺得，自己不能隨便亂想，萬一不小心成真了怎麽辦。他爹怎麽好端端的問起蕭逸牧了。
蘇柳裝傻，“蕭公子是誰？”
蘇百裏埋怨的望著蘇柳，“人家平時日經常送你禮物，你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
“…”蘇柳轉頭看了一眼木蓮，木蓮眼觀鼻，鼻觀心，全然不去接蘇柳看過來的視線。
“柳柳，這個你可錯怪木蓮了，蕭公子送你禮物，爹爹會知道，那是因為蕭公子自己告訴爹爹的，你可不能冤枉人。”蘇百裏連忙澄清。
蕭逸牧自己說的？蘇柳狐疑的看著她爹，怪不得她爹沒有來質問她，而是這麽個語氣跟她說話。
未婚男女，這算私相授受了吧。
她爹就算在寵她，也沒寵到這個地步…她還以為…
“是嗎？其實女兒也很苦惱，這實在於理不合，不如由爹爹出麵，幫女兒把東西還回去？”蘇柳建議道。
橫豎那些東西放著，她也不會去動，她害怕麵對蕭逸牧。
“這怎麽行，人家大老遠送來的。”蘇百裏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大老遠送來的？那就更不能要了…”蘇柳想知道。蕭逸牧到底給蘇百裏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這麽幫著他。
他爹還特意眼巴巴的跑來問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逸牧的身份還是個商人，她爹爹雖不像一般的達官貴人似得看不起商人。
卻到底還是不喜的。
有古怪。
“這，這不是人家的一點心意嘛。”
“既然是別人的心意，自然不能隨便亂收，讓人誤會了可不好。”蘇柳一直打著哈哈。
蘇百裏這會兒可苦惱了，跟蘇柳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之後，索性把話挑明了。
“柳柳，蕭公子此人，爹看了是極好的，你如今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你看，蕭公子如何？”蘇百裏見迂回政策沒有用，直接點名了說。
蘇柳這會兒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悲傷了。
她的年紀，的確可以議親了，這原本是母親應該操心的事情。蘇百裏卻全權負責了。
李玉蘭她是不指望的，就算蘇百裏願意讓李玉蘭去操心，蘇柳還害怕李玉蘭隨便把她配給一個地痞流氓。
這些都不重要，為什麽他爹會考慮蕭逸牧？
蘇柳明明記得，前世，她爹根本看不上蕭逸牧，“爹爹，你說，蕭公子？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
蘇柳試探，心裏打著小九九，也許她爹誤會了，不知道蕭逸牧是個商人。土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
“恩，這個麽…”蘇百裏有些吞吞吐吐，不知怎麽和蘇柳開口。
“爹爹你可知道，他是個商人。”你很輕視的商人，所以打消這個念頭吧。
“哎呦，原來柳柳已經知道了？”蘇百裏沒有蘇柳想象中的生氣，也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仿佛是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
蘇柳喊叫不好，聰明反被聰明誤？
“爹爹，她是個商人。”蘇柳強調！
“閨女，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商人難道就不是人了嗎？商人也是很重要的，大齊許多百姓的溫飽，都是靠著商人的稅收得來的，朝廷的庫銀也是如此…商人…”蘇百裏教育起了蘇柳，一不小心就扯得有點遠了。
蘇柳也沒有打斷，有些驚訝，她從來都不知道，她爹是這樣的想法，畢竟前世她爹真的不喜歡蕭逸牧。
尤其是知道蕭逸牧是個商人的時候…
蘇柳哪裏知道，蘇百裏前世會反對，完全是為了蘇柳考慮。
在他知道蘇柳和蕭逸牧私下來往的時候，真的是又急又氣，他的女兒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聘為妻，奔則妾？
現在自然是不一樣了。
蘇柳聽了半晌，一開始蘇百裏還是在說商人。之後全部變成誇讚蕭逸牧的了。
到底被灌了什麽迷魂湯。
蘇柳聽得興致缺缺，也不好打斷她爹。
“所以，柳柳你覺得怎麽樣？”蘇百裏滿臉興奮的問。
蘇柳搖了搖頭，不敢苟同，“爹爹，我不喜歡他。”
“柳柳，到你及笄還有一年的時間，要不爹爹先把婚事定下來？”蘇百裏小心翼翼的問。
蘇柳輕輕的搖搖頭，雖然沒說話，拒絕的意味卻很明顯。
蘇百裏也不惱，還是在蘇柳麵前說蕭逸牧的好。
“爹爹，你可知道，蕭公子無父無母，這…”蘇柳想方設法的找理由，想要說服蘇百裏。
“這多好，爹爹的寶貝閨女嫁過去，也不用和婆婆相處，婆媳之間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別說蘇宰相懂得還真多，婆媳關係都知道。
蘇柳有點聽不下去了，她爹就這麽閑？
“爹爹，他是個商人，他的家不在齊都，常年走南闖北的。女兒不想遠嫁，想好好陪著爹爹。”
“這個問題，阿牧已經和我說過了，他的大部分生意都已經轉回了齊都，並且如果柳柳舍不得爹爹，阿牧說可以入贅。”蘇百裏說的眉飛色舞。
聽到這些的時候他簡直是震驚了。
蘇柳的親事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嫁人吧，他舍不得。不嫁吧，也不忍女兒遭受流言蜚語。
嫁的近了惦記，嫁的遠了，更惦記。
這時候橫空出現了蕭逸牧，雖然是個商人。可他對商人也沒什麽偏見。
隻要人是個好人，正直，對他女兒好，這些就足夠了。
他當個朝廷命官，雖說不是什麽富得流油之輩，護他的寶貝閨女一世平安，也是可以辦到的。
蘇柳感覺麻煩大了，一開始還是蕭公子，這會兒都變成阿牧了。
這可怎麽是好？別再過一會兒，直接喊上女婿了。
蘇柳被這個念頭嚇到，連忙打住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爹爹…你也知道，女兒的身體…女兒，並不願意拖累什麽人。”蘇柳換了一種策略，非要讓她爹爹打消這個念頭不可。
這碗藥下得有點猛，弄得蘇百裏原先興奮的心情，十分的失落。
“不許胡說。”蘇百裏急急忙忙的斥責，“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不過是個小毛病，養養就會好的。”
蘇柳望見蘇百裏的神情，隻能苦澀的點點頭，“爹爹怎麽會忽然想到這個？”
“這件事情啊，一直梗在爹的心裏。爹在想，百年之後，我的柳柳可怎麽辦？”蘇百裏十分的傷感，望著蘇柳蒼白的小臉。
他的孩子，還沒有學會吃飯，就已經學會了喝藥。蘇百裏永遠記得那個渾身冰涼的小身子。
他以為，那個孩子活不下去了。
在看到微弱呼吸的時候，蘇百裏簡直喜極而泣。
她一路磕磕絆絆的長大，因為還有他在。
可是日後，他的閨女日後可怎麽辦才好？
“爹爹…”傷感的話題一旦開始，似乎就沒辦法一下子打斷。蘇柳不想聽到她爹這麽說，可這個話題還是她勾起來的。
“爹爹也不求柳柳的夫君封王拜相，隻求他能好好照顧柳柳。”
“……”蘇柳垂下眼，明明，你以前是反對的…
“阿牧肯花心思陪著你，也願意不辭辛勞的收集小玩意給你。爹爹知道，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蘇百裏的宰相不是白當的，蕭逸牧在和他說這些的時候。他一直在盤問。
蕭逸牧都回答的坦坦蕩蕩。沒有任何的隱瞞。
蘇百裏這才不反對他來看蘇柳。
也派人觀察過他，十分的自律，從不去煙花之地。
也願意花心思陪著蘇柳，隻這一點就已經讓蘇百裏滿意了。
“是嗎？”蘇柳反問，她當然知道，蕭逸牧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的好，他的耐心，他的愛。
蘇柳比蘇百裏知道的更多。
她爹爹隻看到了這一幕…
卻不知道，蕭逸牧帶給她的傷，她的痛，是同等的。
萬風不愧有一個神醫徒弟的虛名，開的藥方也的確不錯，雖然蘇柳的情況還是很凶險，卻並沒有時不時喊痛。
蘇柳自己也有感覺，她發現病人會對周圍的一切十分敏感，比如她發現蕭逸牧經常會隨著萬風一切過來給她看診。
很多時候，蘇柳全當蕭逸牧不存在，蕭逸牧也不在意，還是好言好語哄著她，道歉。
送了許多新奇的小玩意，有些東西，充滿了異族的元素，不是大齊的東西，雖然不值什麽錢，卻是一份心意。
萬風經常給她換藥方，大約三四天一次，蘇柳也隔三差五會收到禮物。
她一開始是拒絕的，可蕭逸牧的態度比她更強硬，不管她是冷著臉也好，說狠話也罷。那人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微笑的告訴她，不值幾個錢，你若不喜歡，扔了便是。
蘇柳怎麽會舍得扔？
之後在收到，她便讓木蓮把東西全部收起來，擺在角落裏，不去想也不去看，自然也沒有辦法扔掉。
蘇柳知道這樣的做法很危險，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萬風經常出入蘇府，連帶著蕭逸牧也一起。
更糟糕的是，偶爾蕭逸牧單獨來找她。
他爹也能把人給放進來，真是一種奇跡。蘇柳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閨女？今天有沒有好一些？”蘇百裏下了朝的日常情況，就是跑來看蘇柳。
蘇柳輕輕的笑了笑，“多少好一些了。”
“書看的怎麽樣？”蘇百裏是個二十四孝的老爹。
“還挺有趣的。”
“不知道柳柳對於蕭公子怎麽看？”蘇百裏問。
“……”蘇柳覺得，自己不能隨便亂想，萬一不小心成真了怎麽辦。他爹怎麽好端端的問起蕭逸牧了。
蘇柳裝傻，“蕭公子是誰？”
蘇百裏埋怨的望著蘇柳，“人家平時日經常送你禮物，你居然不知道人家叫什麽名字？”
“…”蘇柳轉頭看了一眼木蓮，木蓮眼觀鼻，鼻觀心，全然不去接蘇柳看過來的視線。
“柳柳，這個你可錯怪木蓮了，蕭公子送你禮物，爹爹會知道，那是因為蕭公子自己告訴爹爹的，你可不能冤枉人。”蘇百裏連忙澄清。
蕭逸牧自己說的？蘇柳狐疑的看著她爹，怪不得她爹沒有來質問她，而是這麽個語氣跟她說話。
未婚男女，這算私相授受了吧。
她爹就算在寵她，也沒寵到這個地步…她還以為…
“是嗎？其實女兒也很苦惱，這實在於理不合，不如由爹爹出麵，幫女兒把東西還回去？”蘇柳建議道。
橫豎那些東西放著，她也不會去動，她害怕麵對蕭逸牧。
“這怎麽行，人家大老遠送來的。”蘇百裏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大老遠送來的？那就更不能要了…”蘇柳想知道。蕭逸牧到底給蘇百裏灌了什麽迷魂湯，竟然這麽幫著他。
他爹還特意眼巴巴的跑來問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蕭逸牧的身份還是個商人，她爹爹雖不像一般的達官貴人似得看不起商人。
卻到底還是不喜的。
有古怪。
“這，這不是人家的一點心意嘛。”
“既然是別人的心意，自然不能隨便亂收，讓人誤會了可不好。”蘇柳一直打著哈哈。
蘇百裏這會兒可苦惱了，跟蘇柳說了幾句不鹹不淡的話之後，索性把話挑明了。
“柳柳，蕭公子此人，爹看了是極好的，你如今也到了議親的年紀，你看，蕭公子如何？”蘇百裏見迂回政策沒有用，直接點名了說。
蘇柳這會兒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悲傷了。
她的年紀，的確可以議親了，這原本是母親應該操心的事情。蘇百裏卻全權負責了。
李玉蘭她是不指望的，就算蘇百裏願意讓李玉蘭去操心，蘇柳還害怕李玉蘭隨便把她配給一個地痞流氓。
這些都不重要，為什麽他爹會考慮蕭逸牧？
蘇柳明明記得，前世，她爹根本看不上蕭逸牧，“爹爹，你說，蕭公子？不知他是哪家的公子？”
蘇柳試探，心裏打著小九九，也許她爹誤會了，不知道蕭逸牧是個商人。土農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
“恩，這個麽…”蘇百裏有些吞吞吐吐，不知怎麽和蘇柳開口。
“爹爹你可知道，他是個商人。”你很輕視的商人，所以打消這個念頭吧。
“哎呦，原來柳柳已經知道了？”蘇百裏沒有蘇柳想象中的生氣，也沒有想象中的暴跳如雷，仿佛是心裏的一塊大石頭落下了。
蘇柳喊叫不好，聰明反被聰明誤？
“爹爹，她是個商人。”蘇柳強調！
“閨女，這可是你的不對了，商人難道就不是人了嗎？商人也是很重要的，大齊許多百姓的溫飽，都是靠著商人的稅收得來的，朝廷的庫銀也是如此…商人…”蘇百裏教育起了蘇柳，一不小心就扯得有點遠了。
蘇柳也沒有打斷，有些驚訝，她從來都不知道，她爹是這樣的想法，畢竟前世她爹真的不喜歡蕭逸牧。
尤其是知道蕭逸牧是個商人的時候…
蘇柳哪裏知道，蘇百裏前世會反對，完全是為了蘇柳考慮。
在他知道蘇柳和蕭逸牧私下來往的時候，真的是又急又氣，他的女兒到底知不知道，什麽叫做聘為妻，奔則妾？
現在自然是不一樣了。
蘇柳聽了半晌，一開始蘇百裏還是在說商人。之後全部變成誇讚蕭逸牧的了。
到底被灌了什麽迷魂湯。
蘇柳聽得興致缺缺，也不好打斷她爹。
“所以，柳柳你覺得怎麽樣？”蘇百裏滿臉興奮的問。
蘇柳搖了搖頭，不敢苟同，“爹爹，我不喜歡他。”
“柳柳，到你及笄還有一年的時間，要不爹爹先把婚事定下來？”蘇百裏小心翼翼的問。
蘇柳輕輕的搖搖頭，雖然沒說話，拒絕的意味卻很明顯。
蘇百裏也不惱，還是在蘇柳麵前說蕭逸牧的好。
“爹爹，你可知道，蕭公子無父無母，這…”蘇柳想方設法的找理由，想要說服蘇百裏。
“這多好，爹爹的寶貝閨女嫁過去，也不用和婆婆相處，婆媳之間也不會有什麽問題了。”
別說蘇宰相懂得還真多，婆媳關係都知道。
蘇柳有點聽不下去了，她爹就這麽閑？
“爹爹，他是個商人，他的家不在齊都，常年走南闖北的。女兒不想遠嫁，想好好陪著爹爹。”
“這個問題，阿牧已經和我說過了，他的大部分生意都已經轉回了齊都，並且如果柳柳舍不得爹爹，阿牧說可以入贅。”蘇百裏說的眉飛色舞。
聽到這些的時候他簡直是震驚了。
蘇柳的親事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嫁人吧，他舍不得。不嫁吧，也不忍女兒遭受流言蜚語。
嫁的近了惦記，嫁的遠了，更惦記。
這時候橫空出現了蕭逸牧，雖然是個商人。可他對商人也沒什麽偏見。
隻要人是個好人，正直，對他女兒好，這些就足夠了。
他當個朝廷命官，雖說不是什麽富得流油之輩，護他的寶貝閨女一世平安，也是可以辦到的。
蘇柳感覺麻煩大了，一開始還是蕭公子，這會兒都變成阿牧了。
這可怎麽是好？別再過一會兒，直接喊上女婿了。
蘇柳被這個念頭嚇到，連忙打住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爹爹…你也知道，女兒的身體…女兒，並不願意拖累什麽人。”蘇柳換了一種策略，非要讓她爹爹打消這個念頭不可。
這碗藥下得有點猛，弄得蘇百裏原先興奮的心情，十分的失落。
“不許胡說。”蘇百裏急急忙忙的斥責，“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不過是個小毛病，養養就會好的。”
蘇柳望見蘇百裏的神情，隻能苦澀的點點頭，“爹爹怎麽會忽然想到這個？”
“這件事情啊，一直梗在爹的心裏。爹在想，百年之後，我的柳柳可怎麽辦？”蘇百裏十分的傷感，望著蘇柳蒼白的小臉。
他的孩子，還沒有學會吃飯，就已經學會了喝藥。蘇百裏永遠記得那個渾身冰涼的小身子。
他以為，那個孩子活不下去了。
在看到微弱呼吸的時候，蘇百裏簡直喜極而泣。
她一路磕磕絆絆的長大，因為還有他在。
可是日後，他的閨女日後可怎麽辦才好？
“爹爹…”傷感的話題一旦開始，似乎就沒辦法一下子打斷。蘇柳不想聽到她爹這麽說，可這個話題還是她勾起來的。
“爹爹也不求柳柳的夫君封王拜相，隻求他能好好照顧柳柳。”
“……”蘇柳垂下眼，明明，你以前是反對的…
“阿牧肯花心思陪著你，也願意不辭辛勞的收集小玩意給你。爹爹知道，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蘇百裏的宰相不是白當的，蕭逸牧在和他說這些的時候。他一直在盤問。
蕭逸牧都回答的坦坦蕩蕩。沒有任何的隱瞞。
蘇百裏這才不反對他來看蘇柳。
也派人觀察過他，十分的自律，從不去煙花之地。
也願意花心思陪著蘇柳，隻這一點就已經讓蘇百裏滿意了。
“是嗎？”蘇柳反問，她當然知道，蕭逸牧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他的好，他的耐心，他的愛。
蘇柳比蘇百裏知道的更多。
她爹爹隻看到了這一幕…
卻不知道，蕭逸牧帶給她的傷，她的痛，是同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