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有些刺眼。
林舟蜷縮在地鐵口，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已經大半天沒喝一口水，真的是太渴了。
拿起腳邊的破碗搖晃兩下，裏麵零星的幾枚硬幣還有兩張一毛紙幣，加起來都沒有一塊，連買瓶水都不夠。
“這不是一個看臉的時代嗎？我雖然不是很帥，但是在這乞丐界，應該是最帥的一個乞丐了吧，不僅帥還年輕，為什麽我賺到的錢，那麽少？”
興致缺缺的把破碗丟一邊，林舟癱軟在牆上，賺錢好難啊。
“琳琳，走吧。”
一個穿著ol職業裝的女士提著購物袋從林舟麵前走過，還有些厭惡的用手掩了掩鼻子。
“等一會，這道題，我有點想法了。”
林舟身側一米多遠有一條長凳，一個齊劉海白裙子女孩正坐在那，把一本厚厚的資料攤開在腿上。
“知道你考博，可這裏是地鐵，我就是買個東西的空，不用這麽拚吧？”
ol女士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閑著也是閑著嘛~”
琳琳用手把額前的劉海往一邊撥了撥。
“走了走了，回家再研究，這裏的環境，你看得下去？哎呀，你看看你選的地兒，那裏可就有一個乞丐，臭死了！”
ol女士伸手把琳琳腿上的書合上。
琳琳把書放進自己的包裏，順勢站起來，ol女士挽著琳琳的手正要進地鐵，但是琳琳卻是往外走。
“琳琳？”
琳琳沒說話，在ol女士詫異的目光中，她走到林舟麵前，從錢包裏拿了一張五塊錢，遞到林舟麵前，“去買瓶水喝吧。”
“謝謝。”
林舟沒想到，竟然在他乞丐生涯即將結束的時候，還能有“生意”。
“琳琳！”ol女士皺眉道，“你傻了嗎，這些人都是職業乞討的，是專門騙錢的！”
“我知道，但這個不是。之前有一個小女孩給了他一張一百的，他沒有要，又把錢還給了小女孩。”
“嗬，還知道不欺負小孩，算他有點良心。不過就算他是真乞丐，也不能給，你看他有手有腳，還這麽年輕，隨便找份工作都能養活自己，卻偏偏選擇乞討，他有什麽值得可憐的？”
ol女士一伸手，又把林舟手裏的五元錢給搶了過去。
“姐，你怎麽能······”琳琳又重新拿了一張十塊的遞給林舟，“我都已經給他了呀。”
“謝謝。”林舟再次道謝，“為了感謝你的善心，我也應該有所回報，答案是37。”
“哈？”
琳琳呆了呆。
“就你剛剛研究了二十分鍾的那道題，答案是37。”
琳琳忙從包裏把那本磚頭一樣的書拿出來，呼啦啦翻到最後麵的答案，定睛一看，答案果然是37！
“你怎麽知道的？不，你是怎麽知道我做這道題的？”
琳琳頓時十分吃驚，她一個碩士，研究了二十分鍾沒頭緒，路邊一個乞丐卻是一口道破答案！
“你有個習慣，在遇到難題的時候，喜歡多讀幾次題幹，看一下你的嘴唇就知道那是什麽題目了。”林舟坐在地上，軟綿綿的靠在牆上，“知道了題目，剩下的無非就是心算出答案。”
“讀唇語？心算？”
琳琳感覺有些呆滯，自己莫不是穿越到電視劇裏了？
現實中真的有這種奇人？
“你解題思路都對，隻是最後的時候，不該用拉格朗日定理，換用洛必達法則試試。”
林舟又道。
“洛必達法則······”琳琳本就聰明，研究這道題也那麽久，林舟這麽一點，她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對對對，這明明是洛必達法則的經典應用！我怎麽沒想到呢！”
“最近你肯定是沒日沒夜的做題吧？”林舟道，“聽聽歌看看電影，放鬆放鬆腦子再學習吧。”
“你怎麽知道我用拉格朗日定理的？我做題的時候，你過來偷看了？”
琳琳不記得林舟從那個牆角起來過。
“我坐在地上，你用筆在腿上演算，我的視線，剛好比你的筆高那麽一點，看你的筆就知道你寫的什麽了，這並不比讀唇語難。”
“你絕對不是乞丐，你到底是什麽人？”
ol女士艱難的開了口。
ol女士一開始是十分厭惡林舟的，她認為林舟是一個好吃懶做自甘墮落的社會渣滓，但是劇情卻在她眼前來了一個驚天大逆轉，渣滓比她的學霸妹妹不知道高明多少，她的吃驚，一點都不比琳琳少。
“萍水相逢，就當我是乞丐吧。”
林舟沒有告訴她們，他從上次試練歸來開始就在這兒體驗乞丐已經兩周，隻是為了更好的塑造筆下一個乞丐大盜的角色，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配角，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書後麵的走勢，值得花功夫研究。
“不可能，你要是乞丐，那我們豈不是可以買塊矽膠撞死算了！”琳琳猜測道，“你是學霸，來做一項關於乞丐的社會調查？”
“算是吧。”
這個猜測雖然還不是事實，不過也差不多了。
“哪個大學的？書海大學，還是舟山大學？”
“書海大學，不過兩年前就退學了。”
“退學？為什麽退學呀，你那麽厲害。”
腰間傳來震動，林舟沒有回答琳琳的問題，摸出來一看，是一條短信，號碼未知，內容就五個字：救命，你對門。
“我對門？”
林舟站了起來，他也算是資深宅男了，和周圍的鄰居都不熟，再加上經常出去采風、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他連對門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同樣的，鄰居對他，也都是不熟，隻知道樓上住了一個神秘人，別說他手機號了，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麽這條短信，是誰發給他的？
“不會吧？”林舟瞬間想到了一個人，“那個眼鏡妹，居然住我對門？”
“宋衣，麵具。”
剛想到眼鏡妹，手機又發來一條短信。
提到麵具兩個字，那毫無疑問就是那個眼鏡妹了，林舟不由嘖嘖稱奇，眼鏡妹看起來挺傻，沒想到還挺聰明，求救短信沒有一次性把自己的身份打出來，而是先發地點，這樣可以有效防止短信打到一半被人發現。
“我有事情，先走了。”
林舟還惦記著讓宋衣幫自己做事呢，看到這求助短信，直接起身離開了。
“喂！”琳琳沒想到林舟說走就走，猶豫了會，衝林舟背影叫道，“你叫什麽？你電話多少？”
林舟沒有回答，他邋遢的背影，隱沒入人群中。
林舟蜷縮在地鐵口，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已經大半天沒喝一口水，真的是太渴了。
拿起腳邊的破碗搖晃兩下，裏麵零星的幾枚硬幣還有兩張一毛紙幣，加起來都沒有一塊，連買瓶水都不夠。
“這不是一個看臉的時代嗎？我雖然不是很帥，但是在這乞丐界，應該是最帥的一個乞丐了吧，不僅帥還年輕，為什麽我賺到的錢，那麽少？”
興致缺缺的把破碗丟一邊，林舟癱軟在牆上，賺錢好難啊。
“琳琳，走吧。”
一個穿著ol職業裝的女士提著購物袋從林舟麵前走過，還有些厭惡的用手掩了掩鼻子。
“等一會，這道題，我有點想法了。”
林舟身側一米多遠有一條長凳，一個齊劉海白裙子女孩正坐在那，把一本厚厚的資料攤開在腿上。
“知道你考博，可這裏是地鐵，我就是買個東西的空，不用這麽拚吧？”
ol女士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
“閑著也是閑著嘛~”
琳琳用手把額前的劉海往一邊撥了撥。
“走了走了，回家再研究，這裏的環境，你看得下去？哎呀，你看看你選的地兒，那裏可就有一個乞丐，臭死了！”
ol女士伸手把琳琳腿上的書合上。
琳琳把書放進自己的包裏，順勢站起來，ol女士挽著琳琳的手正要進地鐵，但是琳琳卻是往外走。
“琳琳？”
琳琳沒說話，在ol女士詫異的目光中，她走到林舟麵前，從錢包裏拿了一張五塊錢，遞到林舟麵前，“去買瓶水喝吧。”
“謝謝。”
林舟沒想到，竟然在他乞丐生涯即將結束的時候，還能有“生意”。
“琳琳！”ol女士皺眉道，“你傻了嗎，這些人都是職業乞討的，是專門騙錢的！”
“我知道，但這個不是。之前有一個小女孩給了他一張一百的，他沒有要，又把錢還給了小女孩。”
“嗬，還知道不欺負小孩，算他有點良心。不過就算他是真乞丐，也不能給，你看他有手有腳，還這麽年輕，隨便找份工作都能養活自己，卻偏偏選擇乞討，他有什麽值得可憐的？”
ol女士一伸手，又把林舟手裏的五元錢給搶了過去。
“姐，你怎麽能······”琳琳又重新拿了一張十塊的遞給林舟，“我都已經給他了呀。”
“謝謝。”林舟再次道謝，“為了感謝你的善心，我也應該有所回報，答案是37。”
“哈？”
琳琳呆了呆。
“就你剛剛研究了二十分鍾的那道題，答案是37。”
琳琳忙從包裏把那本磚頭一樣的書拿出來，呼啦啦翻到最後麵的答案，定睛一看，答案果然是37！
“你怎麽知道的？不，你是怎麽知道我做這道題的？”
琳琳頓時十分吃驚，她一個碩士，研究了二十分鍾沒頭緒，路邊一個乞丐卻是一口道破答案！
“你有個習慣，在遇到難題的時候，喜歡多讀幾次題幹，看一下你的嘴唇就知道那是什麽題目了。”林舟坐在地上，軟綿綿的靠在牆上，“知道了題目，剩下的無非就是心算出答案。”
“讀唇語？心算？”
琳琳感覺有些呆滯，自己莫不是穿越到電視劇裏了？
現實中真的有這種奇人？
“你解題思路都對，隻是最後的時候，不該用拉格朗日定理，換用洛必達法則試試。”
林舟又道。
“洛必達法則······”琳琳本就聰明，研究這道題也那麽久，林舟這麽一點，她立馬就明白過來了，“對對對，這明明是洛必達法則的經典應用！我怎麽沒想到呢！”
“最近你肯定是沒日沒夜的做題吧？”林舟道，“聽聽歌看看電影，放鬆放鬆腦子再學習吧。”
“你怎麽知道我用拉格朗日定理的？我做題的時候，你過來偷看了？”
琳琳不記得林舟從那個牆角起來過。
“我坐在地上，你用筆在腿上演算，我的視線，剛好比你的筆高那麽一點，看你的筆就知道你寫的什麽了，這並不比讀唇語難。”
“你絕對不是乞丐，你到底是什麽人？”
ol女士艱難的開了口。
ol女士一開始是十分厭惡林舟的，她認為林舟是一個好吃懶做自甘墮落的社會渣滓，但是劇情卻在她眼前來了一個驚天大逆轉，渣滓比她的學霸妹妹不知道高明多少，她的吃驚，一點都不比琳琳少。
“萍水相逢，就當我是乞丐吧。”
林舟沒有告訴她們，他從上次試練歸來開始就在這兒體驗乞丐已經兩周，隻是為了更好的塑造筆下一個乞丐大盜的角色，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配角，一定程度上可以影響書後麵的走勢，值得花功夫研究。
“不可能，你要是乞丐，那我們豈不是可以買塊矽膠撞死算了！”琳琳猜測道，“你是學霸，來做一項關於乞丐的社會調查？”
“算是吧。”
這個猜測雖然還不是事實，不過也差不多了。
“哪個大學的？書海大學，還是舟山大學？”
“書海大學，不過兩年前就退學了。”
“退學？為什麽退學呀，你那麽厲害。”
腰間傳來震動，林舟沒有回答琳琳的問題，摸出來一看，是一條短信，號碼未知，內容就五個字：救命，你對門。
“我對門？”
林舟站了起來，他也算是資深宅男了，和周圍的鄰居都不熟，再加上經常出去采風、經常十天半個月的不回家，他連對門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同樣的，鄰居對他，也都是不熟，隻知道樓上住了一個神秘人，別說他手機號了，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那麽這條短信，是誰發給他的？
“不會吧？”林舟瞬間想到了一個人，“那個眼鏡妹，居然住我對門？”
“宋衣，麵具。”
剛想到眼鏡妹，手機又發來一條短信。
提到麵具兩個字，那毫無疑問就是那個眼鏡妹了，林舟不由嘖嘖稱奇，眼鏡妹看起來挺傻，沒想到還挺聰明，求救短信沒有一次性把自己的身份打出來，而是先發地點，這樣可以有效防止短信打到一半被人發現。
“我有事情，先走了。”
林舟還惦記著讓宋衣幫自己做事呢，看到這求助短信，直接起身離開了。
“喂！”琳琳沒想到林舟說走就走，猶豫了會，衝林舟背影叫道，“你叫什麽？你電話多少？”
林舟沒有回答，他邋遢的背影，隱沒入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