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朕的青春打賞!


    李秀玲在派出所也聽說過一些傳聞,說葛劍佛的死,背後有疑點。


    首先,張大勇說葛劍佛是跳崖自盡的。一個跳崖自盡的人,應該是腳先著地,不太可能腦漿迸裂。而葛劍佛是腦漿迸裂,非常淒慘。


    其次,葛劍佛在死亡前一天,還向李秀玲的母親說過,他絕對不會妥協,一定除掉盤踞在安全鎮的老虎。


    試想一個決心為民除害的官員,在沒有完成使命前,怎麽會自殺呢?


    所以李秀玲判斷應該是葛劍佛被人推下懸崖,然後腦袋先著地,從而導致腦漿迸裂,慘死當場。


    不過錢大有草草作出結論,以自殺結案。


    李秀玲心底認定這是一起謀殺,並且與彭加印有關。她為了給葛劍佛報仇,以自己為誘餌,接近彭加印,成為了他的情人,想伺機報仇。


    彭加印畢竟有一定年紀了,如果死於心髒病,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中間李秀玲反複研究過,如何讓中年人死於心髒病發作,很可惜她文化有限,沒有研究出結果。


    她後來又想如果有機會,可以等他在家裏睡覺時,製造煤氣中毒的假象,這樣警方就查不到她。


    她想找機會實施這一計劃時,她的母親患上了腫瘤。彭加印幫她支付醫藥費,融解了她心中的仇恨,讓她放棄了報仇計劃。


    在她母親患病的一年多的時間內,所有醫藥費,全部是彭加印給的。這感動了她,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彭加印產生了感恩之情。


    這個世界上,為她付出最多的男人,除了葛劍佛,就是彭加印了。


    至於那個單線聯係的手機號,是向陽在使用,她在向陽的幫助下,進到安全鎮派出所,隻要得到與安全健身會相關的信息,她就會通過這個單線手機,將信息傳遞給向陽。


    在抓捕鄭宏輝和周海軍時,因為這兩個人曾經救過她,她想幫他們一次。她的那部單線手機上廁所時,不巧掉到馬桶裏了,不能用了。她情急之下,偷偷使用了徐軍的手機,打了此前聯係的號碼。


    她打通了電話,那邊接電話的人是誰,她不清楚,但肯定是跟向陽有關的人。她將消息傳遞了出去。她能報恩的,也就是這麽多了,至於那兩個救過她的人,能不能逃脫抓捕,就看造化了。


    通過對李秀玲的審問,專案組的成員排除了她殺死彭加印的嫌疑。考慮到她母親病危,需要她照顧,劉震宇沒有拘禁她,讓她繼續去醫院照顧母親。


    在分析李秀玲是否有殺人嫌疑時,專案組的副組長黃誌剛首先說了他的判斷:“她的母親治病的經費,需要依賴彭加印,她不可能殺人。”


    杜月月思索著說道:“既然彭加印不是她毒死的,那是誰毒死的呢?彭加印和向陽都收到了死亡通知書,這兩起命案,應該是同一個人所為。”


    劉震宇沒有說話。


    黃誌剛拍著腦袋,歎息道:“兩起命案,看上去沒有絲毫關聯啊!偏偏這兩個家夥死之前,都收到了天使的短信。現在天使怎麽殺人的,我們都沒有搞清楚,還破個屁的案子啊。叫我說,直接把周正波,還有那個按摩女郎,以及金日恩,全部抓起來,上點手段審一審。向陽肯定就是周正波殺的,彭加印肯定就是金日恩毒死的,這是很明顯的事。他們即使不承認,也改變不了事實。然後把天使發短信的事刪掉,不要寫到卷宗裏,這兩起命案就這樣破了得了。”


    劉震宇聽了黃誌剛的話,原本沉思的神情,立即變得精神起來,眼睛也跟著明亮起來,充滿了神彩。


    讓黃誌剛看了,興奮地問道:“宇哥,看你這樣子,是準備采納我的建議了?那我們就這樣辦?”


    杜月月聽罷,立即臉色一沉,警告他不要搞冤假錯案。


    黃誌剛用他那肥把的手,摸著腦袋,不滿地說道:“那你說說怎麽破案吧。現在天使連個鬼影都沒摸著,發了短信,根本找不著他的人。前兩次發了短信,死了兩個人。這次又發了短信,看來錢大有馬上也要死了。這個天使是怎麽殺人的,沒人知道,破個屁的案子啊。”


    劉震宇說道:“先抓到金日恩,看看他有沒有投毒吧。另外,立即對周正波和那名按摩女郎采取監視居住的措施。”


    黃誌剛興奮起來,涎著臉問:“宇哥,這麽說來,你同意我的建議了?”


    劉震宇沒有回答他的話,不置可否,杜月月代替他回答道:“趕快收起你那投機取巧的想法!怎麽破不了案?天使不是給錢大有也發了死亡通知書了嗎。我就不信找不出這個天使。”


    黃誌剛眼睛一亮,拍掌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要不,用錢大有作誘餌,放鬆對他的看護,引誘天使出手,然後我們趁機抓捕?”


    劉震宇沒有表態,起身說道:“該聚餐了,大家還餓著肚子呢!”


    天已經黑了,一幹民警來到派出所餐廳,聚在一起,喝了一點瀘州老窖。黃誌剛要喝茅台,直接被劉震宇嘲諷他想喝那麽綿柔的酒,不是男人。


    席間接到匯報,鄭天民打來電話,興奮地告訴劉震宇,他們在長沙的一家夜總會,抓到了熊偉。


    劉震宇興奮得站了起來,還有點不相信。


    鄭天民在電話裏笑道:“所長,千真萬確,我們趕到的時候,這家夥正在夜總會調戲婦女,我們和保安一起,將他拿下了。這家夥現在就被我踩著腦袋呢!您要不要視頻看一下?”


    “好,我們正在吃飯,讓大家都看看!”


    用微信開了視頻通話,隻見在長沙的一家夜總會門口,一個青年男子被按倒在地,雙手被手銬反鉸著銬住,臉緊挨地麵,頭部被鄭天民用腳踩住,不能動彈。


    鄭天民將手機攝像頭對準他的麵部,在夜總會門前的燈光下,可以看見他的鼻孔有血液流出,應該是被人打折了鼻子。燈光雖暗,但仍然可以分辨出正是熊偉。周圍還圍了幾個保安,顯然是夜總會的保安。


    專案組的成員和安全鎮的警員,紛紛向鄭天民道賀,鄭天民著實風光了一把。這一份好運氣,著實讓王思誠和孫民華羨慕嫉妒。


    黃誌剛笑道:“劉所長,這個必須得喝茅台慶祝!”


    劉震宇對鄭天民說道:“等你們將熊偉押解回來,我請你們喝瀘州老窖的國窖1573,為你們慶功!”


    一慶警員高聲叫好。


    王思誠和孫民華合計著,要盡快抓到金日恩。


    劉震宇也給王顯貴打了一個電話,通報了熊偉落網一事。


    王顯貴這一組已經趕到韶關,離廣州還有數小時的車程。讓鄭天民搶了頭彩,他表示祝賀,爭取一天之內抓到張弓雄。


    因為有了長沙捷報傳來,一時賓主盡歡。


    這時,龍之傑給劉震宇打來電話,向他匯報一個重要的情況。


    龍之傑在會議開完後,便被杜月月安排監視正在醫院療養的錢大有,沒有參加這次聚餐。


    龍之傑在電話裏說道:“宇哥,監視到錢大有的手機,剛剛對外發出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很奇怪。”


    劉震宇立即問道:“什麽內容,立即將短信轉發到我手機上。”


    龍之傑答道:“好的,我馬上發給您。”


    很快,龍之傑將短信轉發過來。


    劉震宇召集專案組的核心人員,聚到一起,打開短信察看,是一連串數字,沒有一個漢字。


    黃誌剛看了後,疑惑地說道:“一連串阿拉伯數字,這家夥搞什麽鬼?”


    杜月月照著短信念了一遍:“6310437083250870。”


    武建軍說道:“這一串數字沒有什麽規律,有沒有可能是手機放在褲袋裏,打開了短信界麵,無意中按下了一連串的數字,然後發送出去的?”


    伍淑貞說道:“查一查發送短信的號碼,就知道是有意發的,還是無意發的了。”


    經專案組民警商議決定,由武建軍和伍淑貞去查短信接收人,杜月月和黃誌剛立即返城,會同龍之傑去審問錢大有,看看這一連串數字背後有什麽意義。


    在武警醫院裏,龍之傑正帶領著兩名實習警員,守在錢大有的單身病房裏。


    病房裏充斥著一股淡淡的藥水味道,在這個豪華的單間病房裏,有一張病床,兩張陪床。錢大有就躺在病床上,無聊的玩著手機。監視他的民警,包括龍之傑在內,一共三人,分三班倒。一人在病房外值班時,另外兩人就在陪床上休息。


    錢大有此前下到農村,以為那些農民不敢動他,態度非常囂張。侮辱農民時,被眾人一擁而上,打折了肋骨。後來又被停職,幹脆就一直在武警醫院住著了。


    杜月月和黃誌剛到來時,錢大有也不理他們,自顧玩著手機。


    黃誌剛怒哼著上前,拿下他的手機,翻開他的手機發件箱,打開那一條發送出去的數字信息,問他:“錢大有,你不老實啊!呆在醫院裏,還給我們玩數字猜謎的遊戲?哥智商低,對猜謎沒興趣,說說吧,6310437083250870是什麽意思。”


    錢大有疑惑地問道:“黃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沒有發過這一條短信啊!”


    黃誌剛怒喝:“沒發過這一條短信,那一條短信是自動出來的嗎?”


    錢大有借坡下驢,道:“肯定是按到手機了,然後自動編出來的。”


    看到這家夥耍賴,不承認自己發過短信,杜月月俏麵一寒,冷哼一聲,一腳踢在病床的床架上,把床踢得挪了一分。


    皮鞋踢在鋼鐵床架上發出的聲音,震得室內的龍之傑都不敢吭氣。


    錢大有立即躺在床上,耍出了罪犯常用的慣用伎倆,捂著胸口,“哎喲哎喲”地叫起痛來。這意思很明顯,就是你踢動了床,震動了我骨折的地方,我很痛,不能回答任何問題了。


    錢大有在審問過程中,經常祭出犯人對付警察的這一套,讓大家都拿他沒辦法。連一向以審訊手段自詡的黃誌剛,此時也束手無策。


    警察對上警察,這種交鋒,就看誰在智力層麵勝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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