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建軍一看劉震宇這麽邪惡的笑容,就知道他不懷好意,感覺頗為不妙,說道:“宇哥,你就別老是喊我武大指導員行不?我聽著怎麽有點像喊我武大郎。”


    劉震宇端起茶,輕啜了一口,說道:“我們兄弟一場,我怎麽會讓你做武大郎呢?我要讓你做一回西門慶。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天天往趙春花店裏跑,直到我們把鄭宏輝拿下為止。我要讓鄭宏輝知道,人這輩子,有些事情是不能幹的。幹了,如花似玉的老婆就輪不到他了。”


    武建軍聽罷,不情不願地說道:“好吧,在武大郎和西門慶之間,我選擇做西門慶。我這是公務泡妞,一切費用,得給我報銷啊。”


    劉震宇才喝到嘴裏的一口茶,差點吐了出來,正準備來個拳打西門慶,這時徐軍神色緊張地跑到他辦公室,說道:“所長,不好了,小灰回來了,不知道怎麽受傷了。你快去看看。”


    小灰已經幾天沒見了,劉震宇還以為這隻流浪小狗,好玩的本性不改,又出去流浪了呢。現在聽說它回來了,還受傷了,連忙跟著徐軍來到派出所大院裏。


    隻見小灰回到他給它在院角雨棚下搭的那個窩裏,身上都是血,奄奄一息地躺在窩裏。見到劉震宇後,趴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望著他,輕輕地搖起了尾巴。


    劉震宇連忙上前,抱起小灰,隻見小狗脖子上有一個血孔,鮮血從這個血孔裏滲出。


    伍淑貞看著小灰在劉震宇懷中哀鳴的樣子,她的眼淚情不自禁流出來了,連忙跑到自己警車上,發動車子。


    劉震宇跳上後座,急忙送小灰往寵物醫院飛馳。


    在去往醫院的過程中,劉震宇觀察小灰脖子上的血孔,是一個貫穿孔。他用手按住小灰脖子上的血孔,防止它繼續流血。


    他平日將小灰交給徐軍喂養,徐軍也跟著來了,就坐在他身邊。看著小灰如此淒慘,徐軍也很難過,更是惶恐,擔心被所長責怪。


    劉震宇陰沉著臉,問徐軍:“知道小灰是從哪個方向回來的嗎?”


    徐軍回答:“不知道。我坐在戶籍室的窗口,看見小灰從大院門口跑進來了,身上都是血,就連忙上來找您了。”


    “小灰是什麽時候失蹤的?”


    “就是彭加印死的那天,我們出警去彭加印的宿舍,小灰也跟著到了政府大院裏。我們怕小灰破壞了現場,就沒讓它進宿舍樓,隻讓它在政府大院裏玩。回來時小灰就不見了。”


    劉震宇不再詢問小灰的事,而是問徐軍:“昨天我們兩個抓捕小組行動時,你有沒有給誰打過電話?”


    “沒有。”徐軍有點緊張,說道:“所長,雖然您上任第一天,在跑到政府食堂吃飯的問題上,我欺騙了你。但是在這種大是大非的問題上,我分得很清楚,絕不會泄密。”


    劉震宇點了點頭,又問:“你是一直跟李秀玲在一起,盯著監聽定位設備吧?”


    “是的。”


    “中途有沒有離開過?”


    “有。我上過一次廁所,然後去餐廳拿過一次盒飯。”


    劉震宇點了點頭,又問:“你的手機一直放褲兜裏在,對吧。”


    “沒有,我怕手機有輻射,一直放桌子上麵。”


    “你覺得李秀玲怎麽樣?”


    “她還好吧!平時對人挺熱情的,對我也挺好的。所以我們對她也不錯。畢竟派出所隻有她一個女警。”


    “你還沒有女朋友吧。”劉震宇問了一個很八卦的問題。


    徐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答道:“還沒呢,所長要不給我介紹一個?”說完還用眼光瞟了瞟前麵開車的伍淑貞。


    前麵開車的伍淑貞,通過後視鏡看見了,差點想來個急刹車教訓他一頓。


    劉震宇被這小子氣得笑了起來,拍了他的腦袋一下,說道:“小心被李秀玲知道了,你在競爭中就出局了!”


    徐軍連忙噤若寒蟬,不敢再提讓劉震宇幫他介紹對象的事。


    在去寵物醫院的途中,劉震宇也給杜月月打了一個電話,杜月月知道他在回市內的路上,表示會趕到寵物醫院,跟他會合。


    到了寵物醫院後,已經是中午,杜月月已經等在醫院門口了。劉震宇抱著小灰才下車,杜月月就迎了上來,白了他身邊的伍淑貞一眼後,就來察看小灰的傷勢。


    杜月月察看了小灰的傷口後,柳葉眉皺了起來,疑惑地說道:“槍傷?”


    劉震宇點了點頭,抱著小灰迅速走進寵物醫院,交給醫生送上手術台進行治療。


    杜月月語氣凝重地說道:“子彈穿過了小狗的脖子,形成了貫穿彈孔。看來開槍的人,並沒有打算要小灰的命。誰會這麽無聊,拿槍欺負一隻小狗玩呢?看來這安全鎮,真不安全啊!這個事情,要迅速查清楚。私藏槍支是大事,要盡快查出來,把人抓到。絕對不能出現持槍傷人的事件。”


    劉震宇輕撫了一下額頭,隻覺得頭都要大了,心裏煩悶之極。


    向陽和彭加印的命案,還等著他去調查。


    還有那四個潛逃的推土機司機,目前還沒有抓到。


    金日恩也等著他們去抓。


    派出所的內鬼還沒有調查清楚。


    葛劍佛跳崖自殺一事,他也要翻查一遍。


    現在又來了一個私藏槍支的案子。


    他劉震宇有幾個腦袋,能分出精力同時開展這些工作呢?


    想一想就覺得累!


    如果他像錢大有一樣,做一個不作為的公安幹部,既不得罪人,又清閑,還能有錢拿。要不咱也墮落一回?剛誕生這個念頭,他就連忙念起了佛:“罪過罪過,南無阿彌陀佛,天地父母原諒!”


    杜月月摸了摸他的額頭,問道:“你沒病吧?”


    “沒病,就是上火了,需要泄火!”


    劉震宇對杜月月說他上火了,需要泄泄火。一旁的伍淑貞臉紅了,連忙說她有點困,先回自己車內睡一會。徐軍也很識趣,去到寵物手術室門口等著。


    杜月月笑了笑,上了她自己的警車。


    劉震宇也跟著跳上了車,把她那一輛七座的越野車壓得一震。


    上車後,杜月月便開始脫薄衫外套。


    外套脫了後,又將襯衣上穿著的一件背心脫了下來。


    背心一脫下來,胸前立即波濤洶湧。


    劉震宇眼睛都看直了,連呼:“我火更大了,好想拍拍皮球,運動運動!”


    杜月月俏麗的臉龐一下子紅了起來,白了劉震宇一眼,罵道:“火大,怎麽沒燒死你呢?”


    劉震宇耍了一句貧嘴,笑道:“因為你胸前波濤洶湧,能澆滅我體內的大火呀。那個,你脫衣服,是不是準備幫我泄泄火的?那個,咱們是警察,不能玩車震呀!那個,我怎麽看見了一江春水,感覺很口渴呀!”


    杜月月揚起背心,在車裏就地抽打起了劉震宇,說道:“我叫你調戲我!我叫你調戲我!”


    劉震宇連忙求饒。


    杜月月還不依不饒,說道:“伍淑貞也波濤洶湧,她這大自然的搬運工,都送水送到安全鎮去了,你怎麽不讓她給你止止渴!”


    劉震宇連忙解釋道:“我那是讓她過來給我破解密碼的好不好?”


    杜月月這才停了下來,將剛才用來打他的背心遞給他,說道:“你把我的背心穿好,今後不許脫下來。”


    劉震宇接過這件小背心,質地很柔軟,卻偏偏有一種厚實的感覺。拿到鼻子前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由陶醉地說道:“真香!聞著你的體香,穿著你的這一件背心,我就感覺像是和你在親密接觸一樣。”


    劉震宇說罷,也將外套一脫,在車裏就將背心穿了起來。伸伸了腰,活動了一下手臂,沒有不適的感覺,還挺合體的。穿上去不冷不熱,感覺很是舒服。


    “有了這件背心,你在安全鎮,我就放心多了。”杜月月打量了他穿的背心後,不疾不緩地說了一句。


    “什麽意思?”劉震宇問。


    杜月月說道:“知道這件背心是什麽材料做的嗎?是芳綸做的。它的強度是優質鋼板的六倍,韌性是鋼絲的兩倍,重量卻隻有鋼絲的五分之一。防火耐熱,耐酸耐堿,還能抗輻射,子彈根本打不穿它,穿上它冬暖夏涼。”


    劉震宇立即知道這是一件防彈背心了,要脫下來還給杜月月,被她製止了,不由說道:“不行,我穿了你的防彈背心,你怎麽辦?我不能穿你的背心。”


    杜月月笑道:“我爸給我弄了兩件,我們倆一人一件。本來是要給你送去的,不過你進市內了,倒省了我跑一趟。”


    劉震宇聽她這樣說,就心安理得地穿了起來。


    二人將目前掌握的情況,互相交換了一下。


    錢大有目前被杜月月控製著,拒不交待自己的問題。目前的級別不高,錢大有擁有基本的自由權,基本上還當自己的同誌對待。


    杜月月也沒指望他交待貪汙腐敗的問題,隻圍著強拆命案,審查他是否存在瀆職的問題。


    劉震宇說道:“你幫我問一下安全鎮前任副鎮長葛劍佛死亡的情況。我感覺這裏麵有貓膩,你問一下當時勘驗屍體的情況。”


    他將目前掌握的情況,全部詳細說了一下。


    杜月月點頭表示知道了,會重點了解一下葛劍佛自殺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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