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震宇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鬼使神差的,問一個第一次見麵的女孩子有沒有男朋友。問出這個問題後,他竟然又有了一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愉悅。


    謝小婉一邊給他按摩,一邊笑著回答他:“我有男朋友了,你沒有機會了哦。”


    劉震宇非常失望的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麽?”


    “可惜了一顆好白菜,被獵拱了。”


    謝小婉仍然給他推拿著,隻是不說話了,沉默下來,竟然沒有反駁劉震宇嘲笑她的男朋友是豬的話。


    看來還有機會。這個女孩子,要麽不愛她的男朋友了,要麽就是根本就沒有男朋友,故意那樣說,以減少騷擾。隻要去追求,就絕對還有機會,絕對不像她說的那樣沒有機會了。


    這是劉震宇作出的推理判斷。


    劉震宇都覺得自己有點邪惡了,竟然運用刑偵學的推理常識,來判斷有沒有泡妞的機會。感覺自己挺無恥的。自己啥時候變得這麽齷齪了?


    透過按摩床頭的那個空洞,可以看到她的小腳,穿著一雙白色的花布鞋,瞧去非常可愛。


    劉震宇從來沒有想去親吻一個女人的腳的想法,現在竟然有想親吻這個小腳丫的衝動。他為自己這個邪惡的想法感到臉紅,但更令他覺得荒唐的是,他竟然沒有控製住自己,帶著一種惡作劇的想法,說道:“能不能讓我親一親你的小腳丫呀?”


    他說完這句話後,心跳驟然加快,覺得好刺激。


    這種感覺很好。


    謝小婉聽了,覺得不可思議,叫道:“哦,天哪!我沒有聽錯吧?你怎麽會有這麽邪惡的想法?”


    劉震宇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就是愛屋及烏吧。”


    “愛屋及烏?”


    “是的。我走到你們院子外麵,看見好漂亮的一個院子,把那些花花草草收拾得這麽美,讓我好喜歡。然後看見你後,我就覺得很有好感。”


    謝小婉笑了笑,說道:“那恐怕你就要愛上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啦。”


    劉震宇問:“什麽意思?難道你有四十歲了嗎?不可能吧!莫非我遇上了一位隱藏在都市修仙的美少女,修煉了長生不老的功法?”


    謝小婉笑答:“因為這個房子不是我的,是我租下來做生意的。你說的那個漂亮的院子,屬於這個房子的主人,不屬於我。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姐,你如果愛屋及烏的話,就去愛她好啦。我想她應該很喜歡你去愛她吧。”


    謝小婉說著說著也笑了出來,笑得似乎也有點邪惡。


    劉震宇也笑了起來,無比惋惜的歎了口氣:“那還是算了吧,那我還是隻愛這個種滿花草的院子好了。”


    不過謝小婉的下一句話,又讓他愛屋及烏起來:“她之所以願意把房子租給我,是因為我愛種花,我在租她的房子時,這個院子裏還是一片空地,我就問她可以不可以在她的院子裏種花。她說當然可以。她把房子租給我的條件就是,讓我在她的院子裏,種滿花花草草。我把花草種好後,她回來看過一次,也是喜歡極了。所以這個房子,除了我以外,她誰也不會租,出多少價錢她都不會租給別人的。”


    “我建議你等她下次回來時,向她提要求不要再收你的租金了,如果再收租金,你就不租了。這個院子給多少錢都換不來的,她肯定會答應你的零租金要求。”


    謝小婉又笑了起來,說道:“你果然有奸商的潛質,不愧是做生意的。”


    劉震宇也笑了起來,“哎,想不到今天能這麽開心。這是我來安全鎮後,最開心的一刻!”


    “你來安全鎮多久了?你很不開心嗎?”


    謝小婉給他推拿按摩著,他正準備回答她的問話,放在褲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連忙說聲“不好意思”,伸手從褲袋裏將手機拿出來,接聽了電話。


    謝小婉給他背上用毛巾蓋好,又蓋上被子,然後打開了門,立即走了出去,再將門輕輕關好。


    劉震宇又是暗暗讚歎:“好一個聰慧的女子!”


    電話是杜月月打過來,接通後杜月月在電話裏說道:“宇哥,你在哪裏?說話方便嗎?”


    劉震宇回答說方便。


    杜月月問道:“你在安全鎮是不是已經對那些人開始動手了?”


    劉震宇回答道:“還談不上對他們動手。目前隻是試探性的開始調查強拆命案的事,剛開始查,向陽就死了。我命人去抓砸死秦天佑夫婦的地痞流氓時,那些人早就跑得沒影了。強奸女學生的案子也查不下去了,那個女生收了賠償金,不願意出來指證那個流氓學生。我還沒對他們動手呢,你怎麽就知道了?”


    “你沒對他們動手,他們已經對你動手了。你要小心點。局裏的督察部門接到了投訴,安全鎮黨高官彭加印投訴你到了安全鎮後,讓安全鎮的治安狀況迅速惡化,地方政府主導的重大項目,拆遷的負責人被毒死了,他一個地方主政的一把手,生命也受到了威脅,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然後安全鎮的常務副鎮長也投訴你,說你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胡亂懷疑原任副鎮長葛劍佛的死跟他有關,說你這是在惡意誹謗政府公務人員。還有在武警醫院療養的錢大有,也投訴你對他亂用監視居住的措施,說你是濫用職權。調到市內派出所做普通警員的童偉,也投訴說你上任第一天,就野蠻粗暴地打了他。如果不是你下到安全鎮後,快速偵破了一起命案,估計你現在已經被停職了。你後麵行事要謹慎點,不然你會很被動的。”


    劉震宇滿不在乎:“他們愛投訴就投訴。”


    杜月月語氣慎重地說道:“督察部門一天接到四個投訴你的電話,這絕對不是偶然行為,而是針對你的有組織有計劃有預謀的行為。你要警惕!”


    劉震宇重視起來了,皺了皺眉,問:“有這麽嚴重?”


    “你露出了要查他們的意圖,你覺得呢?當初我讓你先不要查這兩個案子,就是想讓你先麻痹他們,暗中找到證據了,再將他們一網打盡。你將張順河扣起來後,他們就知道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了。你決定立案調查強拆命案時,他們就知道不能留你在安全鎮了。再留你在安全鎮呆下去,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他們不想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所以先動手了。”


    “那現在我該怎麽辦?”


    “別人都對你已經動手了,你也別客氣了。我給你手機上發了一個加密文件,你看一下。”


    劉震宇立即打開wps文檔,果然收到了一個加密文件,輸入密碼一看,竟然是安全鎮官員個人財產排行榜。


    排在第一的,是張大勇,排在第二的,是彭加印,排在第三的,是錢大有。他們的個人財產普通人難以想象,若以他們的工資計算,他們三生三世都賺不到這麽多錢。除了這三個人,其它的官員,大部分還是很清廉的,財產基本上和收入匹配。


    劉震宇望著這一張表,對電話裏的杜月月感歎道:“真沒想到啊,狗竟然比主人還有錢!現在我該怎麽做?”


    杜月月說道:“你立即找一個馬甲,給派出所寫匿名信,舉報他們巨額財產來源不明。你接到舉報信後,迅速將這幾個人控製起來,要求他們說清楚這些巨額財產是怎麽來的,並將情況向上級匯報。隻要你把他們控製起來,他們的職務很快就會被免掉。他們被免職了,對你就沒威脅了。然後你把他們關起來,慢慢地查他們。他們這麽多錢,不愁查不到他們貪汙腐敗的證據。”


    劉震宇有點猶豫:“這樣做是不是手段太下流?他們有這麽多錢,也不能馬上就斷定是貪汙腐敗得來的錢吧?就像我們,剛剛畢業一年多,可是他們加起來的錢也沒有我們多呀。我們畢業時就已經有很多錢了啊。我們能通過正當途徑賺到錢,他們未必不是通過正當途徑賺來的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用馬甲舉報的方式將他們控製起來,這違背了法製精神。”


    杜月月說道:“別人都想讓你下課了,你不搶先下手,局麵就會很被動。你不把這幾個人控製起來,你休想查到他們任何違法的證據。你查強奸案,查強拆命案,就是最好的例子。當初我建議你先不要查他們,先穩住腳跟後再說。你不聽,現在既然查了,他們也開始對你出手了,你就要狠一點,用雷霆手段,先將他們通統趕下台再說。”


    劉震宇還是不願意用這種手段,“這逾越了法律的界線。我不能因為自己受到排擠,就放棄依法辦案的原則。在任何時候,我都要堅持法律至上的原則。”


    “哎,你不聽我的,那就小心謹慎點,千萬不要再被他們抓到把柄。”


    劉震宇能在電話裏感覺到杜月月的關心,內心很感動,想起剛剛用言語撩撥謝小婉的事,真是太對不起她了。自己怎麽能因為一時調皮,貪圖一時刺激好玩,幹出這種事呢?忍不住對杜月月說道:“月月,對不起啊!”


    杜月月電話裏說道:“我們之間,不要說對不起,謝謝之類的話。我還有案子要忙,沒事我掛機了。”


    劉震宇放下電話,大腦開始運轉,想著怎麽對付這些在對付他的人。


    這些人開始對付他了,肯定是有問題的。沒問題幹嘛害怕他?但讓他象杜月月那樣,采用逾越過法律的手段,來打擊這些人,他又不願意。


    如果所有人都利用手中的權力,逾越法律,那麽他追求的公平公正正義,就不複存在。如果每個執法者都從自身做起,遵守法律,那這裏自然就是一個美麗清新的世界。


    劉震宇是一個有理想的好警察,當然不會去逾越法律。那剩下一條路,就是調查這些人違法的證據,等有證據後再出手。


    現在唯一有證據可以拿下的,就是錢大有。不過杜月月之前的提醒,他一直記在心裏,如果他一上台,就拿下他的前任所長,今後誰還敢交棒給他。況且,現有證據對於錢大有而言,隻是小兒科,定不了他的罪。


    胡思亂想中,謝小婉又推門進來了,問他:“可以繼續了嗎?”


    “可以了!”


    看見這個美麗的女子,劉震宇俗世的煩惱全部拋到九霄雲外,往按摩床上一趴,準備迎接那令他覺得遍體舒泰的享受,還有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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