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杜月月到市刑警隊上班後,第一件事,便是去鑒定中心拿到了結果,讓守候已久的王顯貴將法醫意見拿走。


    從鑒定中心回她自己的辦公室,不需要經過檔案室。


    不過她特意繞了一圈,來到檔案室門前,看見伍淑貞已經在上班,她的神情才放鬆下來。


    伍淑貞正在辦公室裏忙著,又是擦桌子,又是拖地,又是整理檔案,的確很勤快。


    不過越勤快,越是讓杜月月不爽。因為伍淑貞會的這些,她不太會啊!


    杜月月有意挑釁,走進了檔案室,望著伍淑貞嘲諷道:“來得挺早的呀,我還以為你今天要睡到太陽曬屁股,才會起床呢。沒想到你竟然沒有遲到?”


    伍淑貞針鋒相對:“是啊,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今天特意來得早點。”


    “有什麽喜事,說來聽聽。”


    杜月月走了進來,隨手關上了檔案室的門。


    “對於我來說,是喜事。對於你來說,就未必是喜事了。你確定要聽?”


    杜淑貞也不是軟杮子,杜月月關上門,她就知道她要幹什麽,無非就是要跟她來一場唇槍舌劍,她也不會怕,奉陪到底。


    杜月月臉一沉,喝問:“伍淑貞,你給我老實交待,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劉震宇在一起?”


    “是啊,昨晚我們是在一起,到早晨我才很舍不得的和宇哥分開,你能把我怎麽樣?”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伍淑貞早就對杜月月的咄咄逼人很反感了,一直忍著,沒有發作。今天杜月月進來就關上門,明顯是要跟她來一場,她也沒必要再被動防守,索性主動發起進攻。


    “你這個死丫頭,明知道他是我的男朋友,你還跟他一起呆一個晚上?”


    伍淑貞一向溫順得像綿羊,沒想到今天不按套路出牌,居然主動發起了進攻,這讓杜月月惱羞成怒,連風度也不要了,直接開罵。


    “你才是死丫頭。當初明知道我和他關係最好了,明知道我喜歡他,你還把他從我手上搶走?我喜歡的人,你搶走了又怎麽樣?我喜歡的人,即使他有女朋友了,即使他結婚了,隻要我喜歡,我就不會放棄。你既然搶了我喜歡的人,又不願意將他還給我,你就應該有被我糾纏一輩子的覺悟。”


    杜月月惱怒之下,對伍淑貞來了一場暴風驟雨,可是伍淑貞卻不溫不火,慢條斯理地擺明了自己的立場,連罵人的話,也說得細聲細語,但語氣雖平緩,態度卻堅決,沒有半點妥協的意思。


    杜月月被伍淑貞氣得小臉通紅,胸膛一起一伏,波濤劇烈洶湧。


    她氣衝衝地盯著伍淑貞,一時想再把她臭罵一頓,又罵不出什麽話來,隻得威脅著她:“你給我等著!我既然能把你從一隊趕到檔案室來,就能把你趕走。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你這一身皮!”


    伍淑貞滿不在乎:“快點扒,我求之不得。我不幹警察了,正好和宇哥一起合夥開一個私家偵探社。我們原來畢業的時候,就有這個想法,如果不能進公安係統,就合夥開一家偵探社。這樣既能賺錢,又能滿足我們的興趣愛好,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哦,對了,忘了開私家偵探社,還需要你們這幫人審批,你肯定也會搞破壞,讓我們開不成。那我就到安全鎮派出所的對麵,開一個中醫推拿連鎖店,我隻需要做宇哥一個客戶就行了!宇哥累了時,我就給他推拿一下,按摩按摩,我一定會按摩得他很舒服的。”


    杜月月罵了一聲“不要臉”,氣得摔門而去,檔案室內留下伍淑貞開心的笑聲。


    就在刑警隊兩大警花閉門暗戰時,劉震宇正在和王顯貴通電話。


    王顯貴向他匯報了刀上的血跡鑒定結果,正是張翠鬆的血液殘留,於是給他打電話,請示是否立即逮捕張石柱。


    王顯貴這一組已經盯了張石柱幾天,一大早拿到鑒定結果後,更是不敢鬆懈,一直暗中跟蹤著張石柱。


    劉震宇在電話裏對王顯貴說:“現在隻能說明,那把刀是殺害張翠鬆的凶器。還不能完全說明張石柱就是殺人凶手。”


    王顯貴為劉震宇的思路感到十分驚訝,“所長,這還不能說明他是殺人凶手啊?那怎麽才能說他是凶手?”


    劉震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他:“你是不是還有重要的鑒定信息,忘了向我匯報?”


    王顯貴被劉震宇問得有點發懵,“沒有了呀?”


    “沒有了?你確定鑒定結果你沒有漏掉其它信息嗎?”


    “我確定沒有。血液鑒定結果正在我手上呢,我一大早去法醫鑒定中心拿的。”


    劉震宇終於不再繞圈子,明確提醒王顯貴:“我說的不是血液鑒定結果,而是指紋鑒定結果。那把刀上,也進行指紋鑒定,一共提取到了三枚指紋,其中有兩枚是張石柱和錢小燕的。還有一枚指紋,目前還不清楚是誰的。你能告訴我第三枚指紋,是誰的嗎?”


    原來所長說他漏掉的鑒定信息,是提取到的第三枚指紋的事,這讓王顯貴鬆了一口氣,“所長,目前還不清楚這枚指紋是誰的。不過這跟我們立即抓捕張石柱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刀上有三枚指紋,這三個人都有可能是殺人凶手。現在我們可以排除了錢小燕是殺人凶手的可能。她一個女人,沒有膽量,也沒有力氣,更沒有動機,去殺死張翠鬆。那麽殺人凶手,就有可能是張石柱和另外一枚指紋的主人。也就是說,另外一枚指紋,也有可能是凶手留下來的。”


    “可是這把刀,是從張石柱枕下搜出來的呀。抓了張石柱,第三枚指紋是誰的,也許能搞清楚。我建議馬上逮捕張石柱,以免夜長夢多。”


    王顯貴擔心如果張石柱真是凶手,知道警方掌握的信息,潛逃後不好抓捕。


    劉震宇點了點頭,“我同意控製張石柱,不過不是在市區抓他,而是等他押運魚苗,回到張村湖投放魚苗時,在張家村公開進行抓捕。”


    王顯貴對劉震宇的決定不理解,滿肚子疑問。


    為什麽不在市內抓捕張石柱?


    為什麽要等到他押運魚苗回到張家村,投放魚苗時,再進行抓捕?


    所長為什麽要做這樣的決定?


    在市內抓捕阻力很小,回張家村再抓捕,如果村民不理解,可能會出現意外。


    所長應該很清楚這一點,為什麽還做這樣的決定?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王顯貴也沒問出來。他相信劉震宇這麽做,肯定有他自己的考慮,因此緊盯著張石柱,並且與曾軍聯係,請曾軍給張石柱打電話,讓他停止繼續采購魚苗,立即押運已經購買好的魚苗,返回張村湖進行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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