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解釋,直接把曾軍繞暈了,聽了半天,也沒聽明白比特幣是什麽東西,拍著腦袋說道:“看來我們這些緊跟著上頭的政策,隻知道做房地產賺錢的,已經過時了。世界是屬於你們年輕人的!劉警官當警察真是太可惜了,你如果不當警察,經商的話,我相信不到幾年,江城首富就要換人。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明白比特幣是怎麽出來的,但我相信安全基金的理事長,由你來擔任比較合適。看在我捐了五千萬的份上,你有空了,能不能幫我管管我兒子。我這些年來忙著做生意,沒把他管好。如果他能像你這樣,那該多好!”


    劉震宇寬慰曾軍:“隻要不違法,你管他幹嘛。”


    曾軍點了點頭,歎了口氣:“就是怕他違法啊!”


    曾軍聽劉震宇耐心跟他講解比特幣這種虛擬貨幣,他有點震撼,這顛覆了他以前的生意理念。


    曾軍感覺為安全基金捐出五千萬,自己的抵觸情緒沒有那麽強了,同時對劉震宇創辦這個公益基金也放心了。


    他太忙,隻在安全基金理事會掛個名,基金的實際運作上,他提議王顯貴進入安全基金理事會,擔任理事,代表他投票。


    劉震宇答應了曾軍的條件。王顯貴本來就是他的屬下,進入理事會沒有什麽不妥。曾軍也答應了武建軍、杜月月、伍淑貞等刑警出任理事。


    初步將理事人數定為七人,資金全部用於公共安全事業,和慈善事業。每一筆資金的用途,由七名理事半數以上同意後,方才可以使用。


    伍淑貞自從擔任刑警隊檔案室主任後,工作很是清閑,自劉震宇提出要組建安全基金後,她就開始在辦理基金相關手續,理事會人選確定後,材料已經報備,作為一個公益性質的基金,政府部門審批速度很快,預計再過三天就可以辦好。


    劉震宇和曾軍閑聊下來,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了,便召集一幫在村裏調查的屬下,到養殖場吃過晚飯,然後率隊在夜色中來到張翠鬆家,準備召開動員大會。


    村民們吃完晚飯,陸陸續續來到張翠鬆家。


    在夜色中,張翠鬆的屍體停放在大堂中,昏黃的白熾燈照射下來,看上去格外陰森。張翠鬆的旁邊,他的姐姐張翠花頭上戴著白布,哭得死去活來。


    來開會的村民,看到這一幕,都對殺人凶手咬牙切齒。看來把張翠鬆的屍體留在村民動員大會上,效果還不錯。


    等每戶村民代表差不多到齊後,劉震宇開始了會議,對村民們說道:“大家已經看見了,這是你們村的村民張翠鬆,就在你們村的一個草場上,被人在黑夜裏捅死了。竟然有人在夜裏出來,殺死了你們的村民。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一定要齊心協力,把凶手找出來。接下來幾天,我們的民警會向各位父老鄉親了解情況,希望你們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


    村民代表們聽了,紛紛表示會全力配合民警,緝拿凶手。


    這時,眾村民代表中,一個不太友好的聲音,高聲質問道:“你們之前有警察下來,把我們村裏的兩位婦女銬走了。這兩位婦女,平日裏可是遵紀守法,從來沒有幹過違法亂紀的事。她們沒有犯什麽罪,你們憑什麽抓走她們?你們什麽時候釋放她們?”


    參會的孫民華平日負責處理民事問題,聽見這人公開質疑警察抓人,眼睛立即朝這人一瞪,厲聲斥責道:“今天開會,是為你們村抓殺人凶手的。你提不相幹的事情,是想煽動村民們鬧事,想破壞團結嗎?我警告你,人命關天,你要以大局為重,不要搞破壞。”說完還故意摸了摸腰間的手銬,威懾這人不要鬧事。


    劉震宇看了一下孫民華,示意他打住,然後朝說話的村民望去。


    這個村民文質彬彬的,衣著雖與其他村民一樣,都很樸素,但非常幹淨整齊,看上去不太像農民,倒象一介書生。


    看這位文弱的中年村民,眼睛欲要噴火的發出質疑,其他村民也同情地附和這位村民,劉震宇知道今天不把這個曆史遺留問題解決,他別想指望這些村民們幫助他們捉拿凶手。


    他望著這個村民,笑問:“請問您是張家村小學的張承宇校長吧?”


    這個村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就是張家村小學的校長張承宇,你們把我老婆和我閨女抓走幾個星期了,什麽時候釋放?你們通知張家村的黨員全部到小學開會,張家村沒有人去,就我老婆和閨女遵守黨紀去開會,你們反而把她們抓走了。你們這是執法犯法!”


    劉震宇說道:“這是安全鎮前任所長錢大有派人抓的。這件事情上,錢大有犯了錯誤,我代表公安部門向你們道歉。現在錢大有已經被停職了。我是新來的所長,我在這裏明確告訴大家,你們村裏被他抓走的兩位婦女,明天就會釋放。我們會對被抓的兩位村民,給予一定的補償。同時我宣布,你們村民打傷前任所長的事,考慮到我們公安人員有執法不當的過失,公安部門將不再追究你們打傷錢大有的刑事罪責。你們看我這個答複,你們滿意嗎?”


    到會的村民們聽到這個消息,發出歡呼聲,瞬間掩蓋了大堂前停放張翠鬆屍體,所帶來的悲傷與陰森。


    劉震宇望著這些村民,立即知道他今天這個決定,做對了。他對身邊的武建軍感歎著說:“警民關係的改善,沒有想象中那麽難。民眾都不信任我們警察了,要讓他們重新信任我們,其實也不難,就是一個民心向背的問題。所以明天天黑之前,一定要讓張家村那兩位被關押的婦女回家!”


    武建軍點了點頭,說治安工作由他分管,這件事情就交給他辦吧。劉震宇點頭同意。


    這邊劉震宇在跟派出所同事,說起改善警民關係,底下村民們也在竊竊私語,稱讚著劉震宇:“這個新來的所長不錯,跟以前來村裏的公安,完全不一樣!以前下來的那個所長,象個土匪,又愛裝逼,完全不像國家的人!這個公安,才象國家的人!”


    這時眾村民中,一個清麗脫俗的姑娘,坐在張校長旁邊,忽閃著大眼睛,望著劉震宇問道:“那我明天可以去接我媽媽和姐姐回來嗎?”


    劉震宇望著這位年輕的村姑,點了點頭,回答道:“當然可以。你是張秀芳的妹妹張清芳吧,我們會安排警車,送你姐姐和你媽媽回來。你們如果想去接她們,明天一早,可以坐我們的警車去接人。”


    這個村姑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那村姑的笑容在黑夜中,似有亮光從她臉上綻放,蓋過了昏黃的燈光,看上去格外美麗動人。


    這讓一眾還打著光棍的民警們,眼睛都一亮,暗道不虛此行,對此前劉震宇帶隊下鄉,並且讓他們夜間也留在凶宅開會的決定,也不再抱怨了。


    劉震宇也對這個美麗的村姑,還以一個溫和的微笑,表示不用謝,一切都是政府該做的。一轉眼,看見身旁的鄭天民,望著這個村姑,眼睛都發直了,隻差要流口水了。


    他拍了拍鄭天民的肩膀,小聲對他說道:“村裏有個姑娘叫小芳,長得好看又漂亮。你要借著這次辦案的機會,好好把握機會!”


    鄭天民這才醒悟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眼光。在昏黃的燈光下,他那一張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一樣。


    那個叫張清芳的村姑,小聲對她身邊的錢小燕說道:“這個新來的所長,給人感覺真不錯呀!”


    她身邊的錢小燕取笑她:“小丫頭,以前經常有人來說親,你都瞧不上,現在是不是春心大發了,瞧上人家年輕帥氣的劉所長了?你要能把人家勾搭上,就可以做所長夫人羅。”


    張清芳臉一紅,啐了一口錢小燕,說道:“你不要臉,我看是你又喜歡上人家帥哥了,想跟人家做情人吧。有本事你就把人家勾搭上,做一回情人。我還想上大學呢,怎麽說親?”


    一句話把錢小燕懟得無言以對,隻得望著燈下劉震宇那象放著光芒的臉,說道:“如果人家能看上我,我還真的願意給他當情人。可惜的是,人家根本都不正眼看我一下。”


    以前村裏哪個男人,看錢小燕時,不是眼冒色光,死死地盯著她的全身上下,翻來複去地看著,恨不得把她的衣服看透,甚至把她衣服剝光,並且能上去摸她一把的。隻有這個劉震宇,看著她,就像看一個木頭似的,跟村裏那些男人完全不一樣。


    主持村民動員大會的劉震宇,可沒有聽到兩位村姑在議論著他。他舉手示意竊竊私語的村民們停下來,說道:“張翠鬆在張家村被人殺害,為了排除各位的殺人嫌疑,接下來幾天,我們的民警會到各位家中,進行檢查,如果你們沒有殺人,還請配合我們的民警進行調查。”


    他說完後,舉起一個麻袋,正是那個裝著屍體的麻袋,問參會的村民們:“這個麻袋上還寫了一個張字,有沒有哪個老鄉知道是誰家的?”


    很多參會的村民,看見麻袋後,都有點驚訝,其中一個臉上布滿皺紋,麵色黑紅的老人問道:“劉所長,這個麻袋跟張翠鬆的死有關係嗎?”


    劉震宇眼睛一亮,回答這位紅臉老漢的話,道:“這是裝著張翠鬆屍體的麻袋。”


    這個老漢聽了嚇得連忙說道:“劉所長,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哪!我家也有這樣的麻袋,可是我一個老頭子,怎麽殺得死張翠鬆這個年輕小夥子?”


    劉震宇問:“你家也有這樣的麻袋?”


    “是的。”紅臉老頭一口肯定地點了點頭。


    劉震宇又指著麻袋是那個用毛筆寫著的,歪歪扭扭的張字,再次問道:“老人家,你可看清楚了,這個麻袋上,可是有一個張字。這個張字,寫得像小學生在練毛筆字一樣。你家麻袋上,也有這個張字嗎?”


    紅臉老漢又點了點頭。這時又有一個剃著光頭的農民,起身說道:“我家也有這樣的麻袋啊。”接著,又有其他村民紛紛說道:“我家也有。”“我家也有。”


    站在一旁的武建軍,對劉震宇哀歎一聲:“看來還真像你說的一樣,通過麻袋尋找凶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劉震宇說道:“別急,先搞清楚情況再說。”


    劉震宇示意武建軍稍安勿躁,指著麻袋上麵的那個張字,繼續問村民們:“你們都說自己家裏有這樣的麻袋,難道你們家的麻袋上的張字,跟這個張字,都是一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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