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色降臨,細雨靡靡。


    這是一個惱人的春夜,讓人心情也隨之變得有些抑鬱。


    一隊巡兵行過,大街上又恢複了寧靜。黑夜裏,一個男子深一腳淺一腳,來到新武亭侯府側門前停下。看左右無人,他抬手,輕輕叩擊門扉。


    片刻後,就聽裏麵傳來一個沉厚的聲音:“什麽人?”


    “小人有要事,求見武鄉侯。”“武鄉侯?”


    門打開來,一個門丁舉著火把,臉上露出詫異之色。


    “武鄉侯是誰?你找錯了地方了吧。”門外男子,臉上蒙著黑紗,身披蓑衣。他輕聲道:“請小哥辛苦一趟,隻需稟報主人家,自然知曉。”


    “等著。”


    門丁關上了門,腳步聲遠去。


    大約過了一會兒,就聽裏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片刻後,側門複又打開,再次出現的,卻是一個陌生的麵孔。


    “主人家請客人到廂房說話。”“多謝。”


    男子也不猶豫,邁步走進小門。


    沿著出折小路行進,踏著滿地桃杏凋零,很快就來到一個偏僻的跨院。


    院子裏,有兩排廂房,寂靜無聲。


    其中一間,點著燈火,幾名黑衣男子站在門口。


    “主人家就在屋內,客人請進。”


    男子再次道了聲謝,邁步就走進了房間。門外的黑衣衛士,迅速關閉了房門。


    曹朋站在屋中,看責那男子“你是誰?”


    聲音清冷透著一絲威壓。


    武鄉侯這個封爵,是今天在丞相府,曹操私下裏與曹朋說起還沒有頒布,知曉的人並不多。可來人一口便喚出“武鄉侯”說明是曹府來人。


    這深更半夜,曹操又在耍什麽手段?


    來人撤下臉上黑紗,卻是一張熟悉的麵容。


    曹朋記不得此人叫什麽名字,但卻知道,他是曹氏族人在曹操身邊做事。


    “小人曹鑒,奉丞相之名,送一件事物與君侯。”“什麽東西。”


    曹鑒也不遲疑,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個細長筒子。筒子是用黑色檀木所製,封口處押著火漆,上麵有曹操的印鑒。連同筒子,還有一封書信。


    曹朋接過來看了看檀木筒,又看了看手中書信。


    “你且先婁。”


    曹朋說著,在炕上坐下。


    這房間的床榻,是曹朋命人以北方火炕的形式做成,上麵擺放著一個炕幾。


    他打開了信封取出書信。


    字,是曹操的字,蒼勁有力。


    內容很簡單:這檀木筒內不可以輕易開啟,裏麵的東西至關重要,唯有在最關鍵時,才可以開啟。此事不得為人知曉。阿福你看完這封信,一定要處理幹淨。曹鑒雖是族人,卻也不可以走漏風聲妥善處置。


    最關鍵時?


    曹朋臉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什麽時候,是最關鍵的時候呢?


    “有勞兄長辛苦一趟請回複丞相,我已明白。”


    “那小人告辭。”


    這曹鑒,恐怕不得曹操所喜,故而才會前來送信。曹朋打開了房門,陪著曹鑒走出來。一隻手在暗中朝著身後黑衣衛士做了個手勢,


    而後站在門廊上,駐足不再相送。


    這也正常,許都城裏,又有多少人值得曹朋,送至大門?


    曹鑒沒有懷疑,告辭後下了門廊,在兩名黑衣衛士的護送下往外走。


    曹朋看了他一眼,轉身返回屋中。


    片刻後,房門敲響。


    “公子,辦好了。”“明日一早,送他出城,好好安置。”“喏!”曹朋此時睡意全無,坐在炕上,呆呆看著炕幾上的檀木筒。


    半晌後,他苦笑一聲,這老曹還真會耍huā招。難道真以為,我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嗎?


    不過,曹操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曹朋手裏,也說明了曹操對曹朋的信任。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曹操在世一日,曹朋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如此,他可以放心前往西比!


    曹操是用這種方式,安撫曹朋的心……


    h十件件件件件件h十十件件h十件件件件餌十十件件件十十件協次日,曹操正式宣布,進爵曹朋為武鄉侯。


    武鄉在何處?


    大漢治下,武鄉位於太原。


    不過,曹朋這個武鄉侯,並不是原來意義的武鄉侯。


    曹朋這個武鄉侯的“武鄉”是由原河西郡廉縣新武亭升級而來。


    武亭而今,名為武鄉。也就是說,曹朋這個武鄉侯的準確稱呼,應該是:新武鄉侯。


    而今大漢治下,並無武鄉侯這個爵位。


    所以曹朋的新武鄉侯,代替了武鄉侯。想來用不了多久,太原武鄉,就將更換名稱。


    對不少人而言,新武鄉侯也好,武鄉侯也罷,意義並不大。


    真正讓人吃驚的,還是曹朋由後將軍,進前將軍。這才多長時間?


    曹朋當上後將軍,還不到一年,便成為前將軍。也就是說,軍中幾乎無人可以製約曹朋。大將軍?而今形同虛設,根本沒有人擔當:猓騎將軍,就是曹操本人。車騎將軍,夏侯淵:衛將軍,夏侯慎。可這兩人,一個是曹朋的丈人,另一個還在養病,和曹朋同樣,有著密切往蕁…,


    曹朋,這是升官了!


    廷尉,前將軍……


    二十七歲,便達到如此地步,恐怕除了霍去病,無人可以與他相比。


    但細想之下,似乎又沒什麽。


    曹朋這些年屢立戰功,若不是他偶爾莽撞衝動恐怕而今至少也能做到衛將軍的位子。所以許多人驚異,卻沒有太多反對,隻是默默觀察。


    隨後曹操又發布一連串的命令。


    調廣陵太守陳矯為東都太守:原豫州牧滿寵,為徐州牧,徐理則調回許都,擔任九卿之一的光祿勳。而豫州牧一職,卻出人意料,由毛階出任。


    說起來,這些任命倒也沒甚問題也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真正令人吃驚的,卻是新任廣陵太守的人選。


    曹操竟然任龐德為廣陵太守,加鎮海將軍銜,讓無數人都大吃一驚。


    龐德是誰?


    沒聽說過啊……


    有那消息靈通的,很快就打聽出龐德的來曆。


    居然是曹朋的部將,曾在荊州出任校尉一職。可這麽一個武將出身的人,真可以治理好廣陵嗎?許多人都感到了擔心不過卻又從這個任命當中,看出了一絲端倪。


    曹操,這是要大用曹朋!


    龐德接到命令的時候,也是一臉驚訝。


    他匆匆找到了曹朋“公子,德不願往廣陵?”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令明何以不願前往廣陵?”


    在曹朋得知龐德的任命時,也嚇了一跳。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這是曹操的刻意安排。如果沒有昨夜那個檀木筒,龐德未必會得到重用。


    可正因為那檀木筒,曹操對曹朋,才算是徹底放心。


    龐德說:“德願為公子馬前卒!”


    “俟!”


    曹朋一擺手“令明這是什麽話?你的才具,我非常清楚。若不是因為我的緣故,隻怕你而今,早就出人頭地。當初我讓你留守涼州,這些年下來,至少也是個中郎將的職務。可你卻隨我服刑,一晃五年過去,你雖無怨言,可我卻於心不忍。此次丞相任命,也是我極力舉薦。


    廣陵,毗鄰大江,至關重要。


    更不要說東陵島,關係我曹氏水軍未來,你這個廣陵太守,可是責任重大。


    到了廣陵,和周倉多多接觸。


    他久居徐州,甚至比當地人更清楚狀況。還有,到了廣陵之後,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拜訪陳氏。昔年我與內兄,在海西得陳氏之助多矣,未能報答。而今元龍先生故去,陳氏衰頹,你能幫一把,就幫襯一把。


    交好陳氏,與你站穩腳跟,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這一次,曹朋不似在荊州時,龐德出任烏林校尉那般,言語含糊。


    他吩咐的分清楚,也說明了他的決心,無可動搖。龐德知道,此去廣陵已無可改變,於是躬身領命,表示服從。


    “我會讓公琰隨你前住,還有永年隨行。”


    曹朋想了想,沉聲道:“永年瓣才無雙,機敏過人,公琰遇事沉穩幹練,為人穩重。此二人為你左右手,當多與之商議。江東方麵,你要嚴密監視,留意魯肅動靜。此人,外表忠厚憨直,實則狡詐多謀,為人剛毅,你去了廣陵,要多加提防此人,切不可掉以輕心,著了他的道。


    除魯肅之外,還有幾人你要留意。


    呂蒙、呂範,此二人也非等閑之輩到了廣陵,你要打起精神。


    你做的好,我與有榮焉:你若做的不好,我和丞相就要擔上任人唯親,識人不明的名聲。所以,你去廣陵,不僅僅代表自己,更代表我與丞相。”


    龐德匍匐曹朋身前,顫聲道:“德必牢記公子今日教誨,雖肝腦塗地,亦不負公子所托。”


    “好了,回去準備一下,這兩日便起程吧。”


    “喏!


    龐德領命而去,但曹朋卻並不悠閑。


    他命人找來的黃忠,把他想要請黃忠前往河東的事橡,說了一遍。


    很明顯,黃忠並不是太願意。


    但曹朋再三說服,才算是答應下來……


    黃忠心裏有陰影啊!


    當初他為劉磐效力,結果調至劉虎手下,卻險些丟了性命。而今去河東…天曉得鄧稷是什麽人?親兄弟還可以反目成仇,更別說鄧稷隻是曹朋的姐夫。


    不過,黃忠也看得出,曹朋和曹楠之間的姐弟之情。


    曹朋把這件事托付給他,絕對是厚望,讓黃忠無法拒絕。


    “那老夫先說清楚,鄧叔孫用我,我自當全力以赴:若他不用我,我便離開河東,去長安投奔公子。”


    曹朋,自無意義。


    當下,曹朋讓黃忠即刻動身,趕赴河東與鄧稷匯合。


    而後他又親自前往三戶亭侯府,找到曹楠,把黃忠的事情和曹楠訴說。


    曹楠聞聽,二話不說,就命人即刻趕往河東。


    “叔孫常羨慕你,說你有識人慧眼。


    他而今坐鎮河東,苦於手中可用之人不多。我回來的時候,他還請我找你接人,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忠伯前去,他若敢有半點怠慢,我必不饒他。


    對了,可否再借他幾人?”


    曹朋聞聽,啞然失笑“姐姐,你可真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吃烙餅卷丸子,你這是架炮往裏打怎麽一個勁兒的從我這娶挖人?”


    曹楠臉一紅,旋即杏目圓睜。


    “你是我兄弟,叔孫是我丈夫,我不幫丈夫從兄弟手裏挖人,難不成還要從丈夫身邊挖人嗎?再說了,叔孫那邊有人幫襯,他也能輕鬆一些。


    難道你想要小艾、1小全和小望將來說,他們舅舅是個小氣之人?”


    這小全,名鄧全,小望,名鄧望。一個是郭昱所生,一個是曹楠所喜。


    大的鄧全,今年四歲,1小的鄧望,不過兩歲。


    曹朋連連擺手“也罷也罷,那我就再介紹一人廉長賈遣,本就是河東人氏,當年郭援作亂,他逃離河東。此人頗有民望,而且性情堅韌,有大局,是個人才。他在廉堡也有多年,是時候動一下,委以重任。我此次本想把他調至長安,可既然姐姐要人,那就讓他去河東,幫姐夫做事吧這個人,可以大用,能獨當一麵。”


    曹楠,這才露出了笑臉。


    隨著曹朋進武鄉侯,加前將軍,新武亭侯府正是更名武鄉侯府。


    不過,對於曹朋的真正任命,遲遲沒有消息。曹朋倒也不著急,


    在家裏陪著嬌妻美眷,倒也過得快活。


    三月初八,曹操派人告訴曹朋,同意曹迪和曹節的婚事。


    不過有一個條件,那就是曹迪必須改回原姓。


    古人有同姓不婚的說法,曹迪若想要迎娶曹節,就不能姓曹。好在,曹迪常年在浮戲山書院,知道他改姓的人不多。所以在婚書上,仍沿用曹迪原來的名字,也就是蔡迪。對此,蔡琰倒也沒有什麽意見,甚至還很歡喜。畢竟蔡迪是延續蔡苞的血脈,若姓了曹,老蔡家就斷了根。


    當時答應,也是為了一家人和睦相處。


    而今複改姓為蔡,蔡琰也沒有抵觸……


    隻可憐了蔡迪,剛改姓曹,又改回來。他倒是沒什麽不適應,隻是覺得老娘和他這個新老子,太能折騰。蔡迪訂婚,自少不得親自前來許都。


    而他這一來,鄧艾也忍不住,跑回來為他慶賀。


    “舅舅,聽阿娘說,你要回西北?


    “嗯!”


    “那帶我去,好不好?”


    鄧艾一到許都,連家門都沒有進,便跑到武鄉侯府,找到了曹朋。


    “這個事,你可告訴他人?“沒有!”


    鄧艾連忙說:“連務伯我也沒有告訴。


    務伯,就是杜畿之子杜恕,年十三歲,和鄧艾一起,在浮戲山書院求學。


    曹朋點點頭,而後上上下下打量鄧艾。


    突然,他話鋒一轉,沉聲道:“我聽人說,你這兩年和你那小婢女打得火熱?”


    “啊?”


    鄧艾這臉,騰地一下子紅了。


    小婢女,名叫張菖蒲,也就是當初曹朋往南陽赴任,鍾繇送他的婢女。


    不過曹朋沒有把她留在身邊,而是讓她照顧鄧艾。


    沒想到,這一照顧……


    曹朋苦笑搖頭“你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我不想管。但我告訴你,你若是敢拉下了功課,我可不會手下留情。到時候,先砍了那張菖蒲,再把你送到你老子身邊我的話,你聽明白沒有?”


    久居高位曹朋的氣度非同小可。


    這臉一沉下來,把鄧艾嚇得,小臉發白如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你也不小了……”


    曹朋想了想,沉聲道:“回去和你娘說一下,把那小丫頭先收過來吧。不過我告訴你,正妻不可能。你爹娘都不可能同意你娘前日和我說,想要把阿眉拐許配給你。這件事我問過你舅娘,她也沒什麽意見。


    你呢願不願意?


    我可告訴你,阿眉拐雖不是我親生骨肉,但我對她,勝過親生。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找你娘回了這件事。但你若願意,就要好好待她…日後,若被我發現你敢欺負阿眉拐我可把醜話說明白,扒了你的皮。”


    “我……”


    鄧艾小臉一紅,期期艾英,又開始結巴起來。


    老天,他真的是曆史上那個鄧艾嗎?


    怎麽覺得這小家夥成了一個huāhuā公子!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阿眉拐是個混血,卻又繼承了蔡琰的眉毛,帶著異國風情,頗為撩人。她從七八歲時,便住在滎陽可以說和鄧艾,是青梅竹馬。人很聰慧,也很懂事曹楠第一眼看到阿眉拐就非常喜歡。


    而日久生情這種事,真不太好說。


    鄧艾和阿眉拐也相處甚久有些喜歡非常正常。


    最重要的是,這肥水不流外人田。阿眉拐而今姓曹,與曹朋卻無任何血緣關係。所以,曹楠有這心思很正常,與蔡琰來說,也希望進一步和曹家融為一體。


    “好了,我知道了!”


    曹朋搖著頭,背著手婁了。


    鄧艾仍有些腦袋發懵,可片刻之後,他突然醒悟過來,自家求曹朋的事情,好像沒有給出〖答〗案吧。再說了,舅舅你都三妻四妾了,怎能說我?


    “舅舅,等,等,等等我!“鄧艾高呼著曹朋,撤腿就追上前去。


    件件紂h十件件件件件件件h十件件件件餌件件件件抖十件建安十四年三月中,曹操下令,征伐並州。


    命河東太守鄧稷屯兵通天山:壺關守將李典,出兵銅輥,逼近羊頭山。


    北中郎將,烏丸校尉曹彰,遼東太守張遼,西進並州。


    張遼駐紮彈汗山,以抵禦鮮卑兵馬,援救高幹:曹彰則率部出幽州,攻打雁門關,占領樓煩。三路大軍並進,同時更有冀州牧程昱開始行動,準備糧草稻重,隨時送往前線。曆經兩裁,冀州已恢複了元氣。


    特別是去年豐收,更使得冀州屯糧無數。


    正是幕春,按道理不該發兵。然則,為了徹底摧毀高幹以及南匈奴實力,曹操已經決定,哪怕並州一年顆粒無收,也在所不惜。戰爭機器隆隆開響,又讓許多人,感到吃驚。西北動蕩尚未平定,就要攻打並州?


    這次序,好像錯了吧!


    於是,就在這一聲聲質疑中,曹操離開許都,前往王都耶城。


    一方麵是為了休養身體,另一方麵,則有督戰之意,大戰氣氛,籠罩邊塞。


    四月的關中,驕陽似火。


    古都長安,繁華喧囂……


    馬超攻占隴關之後,數次試圖突破曹洪防婁。


    然則,曹洪得了曹操之命,堅守不出,死活不肯與馬超交鋒。這也使得馬超,開始為難起來。曹洪不出兵,這就讓馬超,失去了用武之地。


    參狼羌、白馬羌,集結五萬大軍,出湟中,兵臨隴西。


    麵對著來勢洶洶的羌兵,曹汲聽從徐庶意見,不與之爭鋒。實行堅壁清野的戰術,將隴縣讓出天水,屯兵朱圉山,憑借朱圉山地勢堅守不出,令羌兵止步不前。


    “白馬、參狼羌人勇猛,可惜是烏合之婁。


    若順暢時,如下山猛虎:但若遭遇抵禦,久無戰果,比人心思歸,惶惶不安。這一戰,打得是一個持久。老大人無須擔心,伯道被公子讚為鐵壁將軍,又豈是兩羌烏合之眾能夠戰勝?而今關鍵在於,河湟氐王竇茂,咄咄逼人。雖然蘇太守已出兵援救,可是羌氐聯手,聲勢甚大。


    若應對不得當,涼州必然動蕩。”


    在徐庶的勸說之下,曹汲多多少少安下心。


    一麵努力穩定局勢,一麵抽調兵馬,抵禦羌氐。


    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西北戰事呈現出一種焦灼態勢。馬超攻城掠地,看似戰果輝煌,卻沒有任何收獲:曹軍堅守城池,拒不應戰,想要取得勝利,也不是一樁容易的事情。


    衛覷,也頗為頭疼。曹洪在前方督戰,長安還需要穩定。


    本來他想從河東借兵,哪知道曹操突然發動了對並州的攻勢,令河東也抽調不出兵馬。


    這樣僵持下去,恐怕也非是一件善事。


    衛覷一方麵努力維持關中局勢平穩,另一方麵,依舊設法抽調兵馬支援。


    忙碌一整日,衛覷回到府中。


    正要用飯,忽聽下人來報:“老爺,門外有許都來人求見。”


    “哦?”


    衛覷一怔,忙起身道:“快快請來。”


    他顧不得吃飯,便來到huā廳。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從外麵走進來數人。


    “敢問……”


    衛覷見來人氣度不凡,連忙拱手詢問。


    為首的青年,大約二十七八的模樣,生的清秀俊朗。


    他上前朝衛覷一禮,而後示意身後隨從,取出一卷錦帛,雙手呈給衛覷。


    衛覷茫然接過,打開來一看,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閣下,便是曹武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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