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兩年前離開許都的時候,許都麵貌有了巨大的改變。


    城池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了二分之一。新城牆已經營造結束,但城區的建設,還沒有結束。


    在屯田進入第三今年頭的時候,許都的人口翻了一番。


    據說,曹操準備將兵屯引入許都。不過在正式引入兵屯之前,要現在海西進行實驗。


    如果效果驚人,那麽曹操在來年就會大力推行;如果效果不好,那麽曹操就會另想其他辦法。


    其實,屯田政策早在戰國時期便出現。


    寓兵於農,亦兵亦農,是秦國當時的主要政策。


    曹操也不太清楚,兵屯是否能夠在許都推行起來。而有了海西這個試驗田,曹操自然多了幾分把握。毓秀樓,看上去好像並沒有什麽變化。


    巍峨高聳,雄立於大街之上。


    “比不得當年嘍!”


    坐在毓秀樓的閣樓雅室,典滿發出一聲感慨。


    從窗口,可看到毓秀樓背後,潺潺流水,楊柳青青。時值仲春,陽光明媚。溪水兩畔,芳草萋萋。


    杏白桃紅,點綴在翠綠之中,更顯出幾分燦爛。


    曹朋喝了一口水,奇怪的問道:“此話怎講?”


    “聽我阿萋說,朝中爭鬥的很厲害。朝廷老臣似乎是要司空交出權柄,說是要還政於陛下。


    還有人,竟喊出要招袁紹前來主持朝政所以亂糟糟的我和圓德在宮門值守常聽到朝堂上爭執不休。司空也很惱火,可奈何那些老臣,非常張狂。加之陛下今年也已成人讓司空還政的聲音,就越發響亮和強烈,搞得大家都是人心惶惶。”


    “哦?”


    闞澤突然問道:“是陛下的意思嗎?”


    “是不是陛下的意思我不知道,但那些老臣們,聯合了一些清流名士,鬧得很凶。”


    “可有掌兵之人?”


    “這個,倒好像沒聽說。”


    闞澤笑道:“烏合之眾成不得氣候。”


    “為什麽?”


    曹朋喝了一口水,笑嗬嗬的回答:“槍杆子裏出政權,筆頭子再硬,也擋不住刀槍斧錢。”


    “不錯,就是這個道理。”


    “恩,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個情況。


    主公自下郊還都之後朝堂上似乎是平靜了許多。這兩天的爭吵,也比往日少了,估計是怕了。”


    怕了嗎?


    曹朋扭頭,向眺望窗外景色。


    隻怕是在醞釀著更大的風暴吧……


    隱隱約約,曹朋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樁重要的事情。可一時半會兒他又有些想不起來。


    “對了,劉備來許都之後,情況如何?”


    “劉備?”


    典滿一怔,想了想回答道:“剛回來的時候,還挺活躍,到處與人結交。聽說陛下已經正式認可了劉備的宗室身份…………你還別說,這家夥居然真是中山靖王之後,論輩分還是陛下的叔父。媽的居然成了皇叔!朝堂上的老臣們,對他也很敬重所以時常在一起走動。”


    皇叔!


    劉備終於得了皇叔的名號”“”


    此前,雖然他自稱是漢室宗親,但未曾得到皇室的認可。


    而今他被皇室承認,也代表著劉備的身份和地位,得到了一個質的提高,從此將名揚天下。


    “不止呢,阿福你可知道關羽?”


    曹朋點點頭,“關羽怎麽了?”


    “關羽在下郊斬了呂布,聲名大振。


    此次論功行賞,被封為揚武校尉,拜兩千石傣祿娘地,他如何斬殺呂布,大家心知肚明。若非我阿爹和元讓將軍和呂布苦鬥數十分,耗盡了呂布的精神,那輪得到關羽得手?


    當時還是圓德阿爹出手救他,結果平白成就了他的名聲。”


    在這個時空,關羽沒有溫酒斬華雄,也沒有三英戰呂布的戲碼。雖然武藝高強,但聲名卻不是特別響亮。而今,他斬殺了呂布,卻使得他聲名鳩起,成為這天底下,有數的大將之一。


    不管關羽是偷襲也好,是被典韋救下也罷。


    呂布,死在他的手中,是不爭事實。


    這世上,成王敗寇。隻不過呂布怕想不到,自己的死,令關羽成名……


    曹朋不由得沉默子!


    其實,對下郊一戰的狀況,他也非常清楚。


    典韋救下關羽,走出於公心。在這一點上,典韋的品格無話可說。但曹朋覺得,典韋真不應該救關羽。可再一想,這就和他殺不得張飛一樣,有著各種原因,不能以個人意誌轉變。


    劉備,終於要崛起了?


    曹朋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笑惠就在這時候,忽聽隔壁的雅室中,傳來一陣騷亂和喧嘩。


    曹朋一蹙眉頭,心中不免有些不快。


    典滿大怒,起身就要出去,但被曹朋給拽住了。


    “三哥,別惹事。”


    “嗯……”


    “對了,你們還沒說,劉備如今怎樣了?”


    許儀咳嗽了一聲,笑嗬嗬道:“說來也奇怪,自春祭之後,劉備倒是變得老實了許多,在家裏開了一個菜園子,整日農耕種菜,也不去拜會走訪了……,…阿爹說,他當了皇叔,倒變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閉門,種菜?


    曹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三國演義裏有這一段,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下子,記憶好像出現了一個空缺,曹朋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起來到底忘記了什麽事情。


    隔壁雅室裏的喧嘩吵鬧聲越來越大。


    聽口音似乎不是豫州本地口音而有些類似於涼州的方言。


    涼州方言豪壯,聲音也很大。吵得曹朋等人交談時,不得不提高嗓門。曹朋覺得毓秀樓的確是今不如昔了!想當初,這毓秀樓的客人多清雅高量之士,何曾有過如此的喧嘩吵鬧?


    他正感慨著,一旁典滿實在是忍不住了!


    “混帳東西,扯著嗓門喊叫什麽?”


    隔壁雅室陡然一靜,旋即爆發出一連串的咒罵聲。


    “爺爺們在此喝酒,哪個不長眼的東西來擾爺爺們的酒興。”


    “一群蠻子,哪配得喝酒?喝尿去吧。”


    典滿那是什麽人?


    大小也是在市井中長大,罵起人來,毫不客氣。


    曹朋想要阻攔,已經阻攔不住。


    隻聽蓬的一聲響,緊跟著有人就從外麵闖進來。看裝束,是羌人打扮體格雄武而壯碩。


    來人一進來,就怒聲吼叫:“哪個混賬東西在說話。”


    典滿呼的一下子長身而起,虎目圓睜,“老子沒去找*們的麻煩,你們倒是自己來送死了。”


    典滿如今已十七歲。


    長的是越來越像典韋。


    身高八尺有餘,膀闊腰圓。


    頜下黑黝黝的胡須茬子,透著一股子凶猛。


    而典滿這一起來,許儀也隨之起身。他個頭沒有典滿高,但身材比典滿還要粗一圈,看上去格外刻悍。


    “臭小子你找死!”


    闖進來的羌人勃然大怒,墊步就衝了過來。


    曹朋背對著門,那羌人要過來就必須要先從曹朋身邊過去。本來,他大可以繞道卻偏偏要騰空從曹朋頭上跨過。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如果讓他邁過去,那曹朋等於受胯下之辱。


    雖說曹朋回到許都之後,一再告誡自己,不要惹事。


    可他不惹事,卻不代表他會怕事。當那羌人就要邁過去的一刹那,曹朋猛然雙腿發力,一下子弓背而起,錯步向後一滑,一巴掌就拍在了羌人的胯部。看似輕飄,混不著力的一擊,羌人好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便飛了出去,狠狠的拍在牆上。雅室的牆壁,並不是很結實“……隻這一下子,就把那牆壁生生撞出了一個窟窿。羌人摔落在地,一口血噴出,竟站不起身。


    典滿和許儀不由得大聲叫喊。


    甘寧也是充滿了讚歎之意,“公子,好拳腳。”


    “不知死活!”


    曹朋直起身子,看也不看那羌子,“二哥,你不是一直想要試試我的拳法嘛?趕明兒咱們過過手,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長進。”


    論武藝,典滿和許儀這一年來,在典韋許褚的逼迫下,也達到了一流武將的水準。


    沒想到曹朋這一出手,同樣展現出了洗楗階段的力量,令二人不由得心中生出無限感慨。


    他們是苦練而成:曹朋是在殺戮中提升。


    雖然是異曲同工,可差別卻非常巨大,苦練出來的武藝,缺少了幾分淩厲;而曹朋這種從殺戮中提升的家夥,出手時毫不著力,可是發力時年是殺氣淩厲。如果馬上對決,典滿許儀尚敢說不分伯仲。可如果徒手交鋒,他二人相信,曹朋一定能把他二人給幹掉……


    這差距,似乎越來越小!


    “小子,好毒辣的手段。”


    一個雄渾的聲音響起,就見一個中年男子站在門外。


    他身高八尺有餘,身體洪大而魁梧。顴骨略高,鼻粱高挺,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身著一襲青色長衣,麵帶怒色。


    在他身後,有三個青年。


    一今年紀在二十出頭,個頭大約有,乃左右,麵呈古銅色,一雙大手,指節寬大,手臂上青筋畢露,透著一股子狂野的力感。另外兩個則顯得有些書卷氣,一今年紀也在二十多歲,身高約有,田公分:另一個大約十八九歲,個頭偏瘦,略顯高挑和單薄,但眼中卻閃爍精光。


    這幾個人,氣勢不俗。


    中年人喝道:“少年人,我等雖吵鬧了些,爾等又何必出口傷人?


    還有你,出手怎可如此毒辣?”


    闞澤不吭聲悄然往後一退。


    甘寧夏侯蘭和郝昭三人則自動站在了曹朋身後。


    以至於中年人一眼就看到了曹朋,甚至以為,曹朋是這裏的主導。而且剛才曹朋出手,他也看得清楚,心知這幾個少年人,也不是等閑之輩。隻是他常年掌兵,說話不免有些生硬。而且一開口,就斥責曹朋,使得曹朋心裏頓時生出不快:你隻看到我出手狠辣,卻沒有看到你的人,竟然想從我頭上跳過去,讓我受胯下之辱?怎麽什麽事到你嘴裏,都成了你的道理?


    曹朋素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你對我客客氣氣的講道理,那咱們就客客氣氣說話。


    你要是給我擺臉色那我也不會給你好言語。


    “這位老大人,你可知道,這毓秀樓是皇家酒樓?既然來了這裏,你們自當遵守一些禮儀。


    我們出言不遜是不對,你們又好到哪兒去?


    再說了罵歸罵,是你們先動手。你不看好你家的狗,那就休怪我替你教訓你家的狗………


    中年人眼中陡然透出一抹淩厲殺意,凝視曹朋,半晌後突然道:“小子,有種!”


    “有沒有種用不得你來稱讚。”


    “可敢報上姓名?”


    “我叫曹朋………


    “曹朋?”


    中年人一怔,突然放聲大笑。


    “可是那用詭計,害了張翼德的曹友學?”


    什麽叫做用詭計?


    我那是戰術得當,曹朋懶得回答隻看著中年人,一言不發。


    “令明何在?”


    “末將在。”


    “這位曹都尉很張狂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尖。”


    “喏!”


    粗壯的黑漢子,邁步就走出來。


    甘寧眉頭不由得一蹙,閃身擋在了曹朋身前。


    “想要教訓我家公子,且問問我是否同意。”


    這兩人一對峙,所產生的氣勢,令中年人不由得為之色變。


    而曹朋,也不由得一蹙眉頭,因為他可以覺察到,眼前這黑壯青年,氣血之強壯,遠勝於自己。


    這家夥,可不是等閑的一流高手。


    至少比自己,要強出半個等級……


    不過和甘寧一比,黑壯青年又似乎有些不足。


    也就是說,他的身手,當在一流高手之上,超一流高手之下。如果要有一個準確的定義,那就是類似於準超一流的水平。甘寧和那“令明,雖然沒有動手,但所產生的氣場,卻格外驚人。


    “令明,回來!”


    中年人沒想到,曹朋身邊還跟著一個甘寧這樣的人物。


    他連忙高聲喊喝,跨步上前。


    就在這時候,曹朋猛然閃身衝出,“興霸,你對付那老家夥,我來領教一下此人的高招。”


    甘寧眼睛一眯,二話不說,就攔住了中年人,抬手一拳轟出。


    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錯步閃身,便和甘寧打在了一起。與此同時,中年人身後的兩個青年,也衝了過來。典滿許儀大吼一聲,便攔住了兩個青年。刹那間,就在這樓閣的過道上,幾個人便打在一處。


    曹朋一記炮錘,轟響黑壯青年。


    黑壯青年也不閃躲,迎著曹朋的拳頭,同樣是一記炮錘。拳腳交擊,發出沉悶的聲息。曹朋連退了七八步,抖了抖雙手,嗬嗬笑道:“黑廝,好力氣。”


    “力氣好,拳腳更好!”


    黑壯青年冷笑不停,猱身而上。


    闞澤一把拉住了夏侯蘭和郝昭,笑嗬嗬道:“別著急,打不起來。”


    “這已經打起來,怎還說打不起來?”


    闞澤笑而不語,隻盯著那個和甘寧打在一處的中年人,心甲麵暗自思量,此人莫非就是……


    曹朋拳腳如風,黑壯青年則勢大力沉。


    按道理說,曹朋不是黑壯青年的對手。可是他的拳腳中,夾在內家拳的勁力,雖力量比不得黑壯青年,但也使得黑壯青年格外難受。特別是曹朋的太極纏絲勁,一圈圈一道道,令黑壯青年有一種束手束腳的奇怪感受。他越打越憋氣,越打越惱火”拳腳越發強猛,力道越發驚人。


    “住手,全都住手!”


    忽聽樓下一陣吵鬧聲,緊跟著有人高聲叫喊。


    曹朋一個愣神”被黑壯青年一拳轟在了肩膀上,打得他一個趔趄,險些摔倒。不過,他反應很快,趁著閃身的刹那,從兜囊中掏出一枚鐵流星,抖手飛出。黑壯青年一擊得手”正要跟進。不想鐵流星呼嘯而來,嚇得青年不由得連忙閃躲。也就是在這眨眼功夫,一群人衝上酒樓。


    “二弟,三弟,住手!”


    “壽成將軍,請住手。”


    “興霸,回來*……”


    一連串的呼喊聲咱起”雙方迅速停下來。


    典滿許儀,明顯是占居了上風,神清氣爽。而那兩個青年,一個衣冠狼狽,另一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甘寧和中年男子”不分伯仲。但總體而言,甘寧占了上風,中年人似有些吃虧。


    曹朋一隻胳膊垂著,顯然是受了傷。


    不過那黑壯青年也不好受,被曹朋用纏絲勁拍擊雙臂,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可這一停下來,隻覺得一陣陣針紮似地刺痛。擼起了袖子,就見小臂紅腫”略透著暗青之色…………


    “壽成將軍,都是自己人,何必認真?”


    曹真和一個少年走上了酒樓。


    曹脲認識那少年,正是臨沂侯劉光。


    劉光苦笑一聲,對曹朋道:“阿福兄弟,你這可真是這剛回來,就要砸了我的酒樓嗎?”


    “臨沂侯,別來無恙。”


    曹朋一隻胳膊抬不起來,也無法搭手。


    曹真走過來說:“阿福,你怎麽和衛將軍打起來了?”


    “衛將軍?”


    曹真道:“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武威太守馬騰,此次奉命入京,朝賀天子*……”


    馬騰?


    曹朋抬起頭,向那中年人看去。


    劉光則拉著馬騰,輕聲勸解。


    “果然英雄出少年,曹都尉,你好本事。”


    “馬太守,你也果然名不虛傳。”


    “哈哈哈,今日馬某很開心,能識得幾位少年英雄。剛才的事情,不過是個誤會,還請幾位莫要掛懷。”


    曹朋連忙客套,目光一轉,卻落在了黑壯青年身上。


    “喂,黑廝……你可是龐德?”


    黑壯青年一怔,“你怎知某家姓名?”


    曹朋一笑,卻不回答。


    這時候,曹真道:“阿福,本打算為你接風,可軍中尚有要務,咱們改日再聚吧。你剛回來,也累了!圓德,你帶阿福他們先回去。老二,你下午還要值守宮門,休要飲酒誤事。”


    曹真說罷,再次拱手和馬騰道歉。


    馬騰擺擺手,隻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曹朋,又看了一眼龐德,卻沒有說話。


    劉光送曹朋等人走下酒樓,忽聽馬騰在身後道:“兀那漢子,有一身好本事,何不報效國家,勝過寄人籬下。若有興趣,不妨來武威。憑你這一身本領,博取功名,建立功業,不過早晚*……”


    這,顯然是對甘寧說話。


    曹朋扭頭,怒視馬騰。


    可馬騰卻渾不在意……


    甘寧笑了,“即然不過早晚,哪有何必心急?”


    跟著你,不過早晚:跟著我家公子,也不過早晚既然是這樣子,我跟著公子,豈不更好?


    言下之意:你馬騰,比不得我家公子!


    馬騰的臉色,頓時陰沉。


    曹朋站在樓梯下,朝著他一撇嘴,露出一抹嘲諷笑意。“阿福,給某家一個麵子,別再鬧事了,好不好?”


    劉光苦笑,拉著曹朋往外走。


    “馬太守,你保重。”


    曹朋說罷,隨著劉光走出酒樓。


    而馬騰的臉色,卻更加難看……


    曹朋的那一句“保重”似乎別有深意。莫非,這小子覺察到了什麽?不可能,聽說他剛回許都,又怎可能知曉……,不對不對,玄德也許想岔了!這小子,決不可能是可有耳無之人。


    一個可有可無之人,焉能有那等高手?


    一個可有可無之人,在下郊通敵,放走了呂布家人,到頭來卻沒有受到懲罰,反而做了騎都尉?


    馬騰這心裏麵有鬼,越想就越是覺得不太對勁兒。


    “令明”


    “末將在。”


    “你……,…認識這個曹朋嗎?”


    “這牟,末將不認識。”


    “那他怎麽認識你呢?”


    兒…………末將不知。”


    馬騰麵帶微笑,點了點頭。不過眼眸中,卻閃過了一抹疑慮。在毓秀樓外,曹朋等人與劉光告辭之後,上馬離去。


    “阿福!”


    “恩?


    “你和劉光很熟嗎?”


    曹朋想了想,“也不是很熟,隻不過有兩麵之緣。一次是在鬥犬館中,我用阿爹打造的寶刀,幫二哥抵了帳:還有一次,是我在離開許都之前,在街市中和他見過一次,說過幾句話。”


    曹真點了點頭,“有些事情,我得提醒你。


    許都如今不太安全,公孫瓚死了,袁紹得了並幽,實力大增,如今對許都虎視眈眈。朝中很多人,都在暗中反對主公,意圖迎接袁紹多來。劉光……,你最好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


    劉光是漢室宗親,是漢帝最信任的族人。


    他肯定是保皇黨,如果走的太近,可能會引火燒身。


    曹真是一番好意,曹朋可以理解。不過心裏麵,對劉光始終懷著一份好感。但是…,”


    曹朋心裏麵暗自歎息一聲:怪隻怪,他是漢室宗親!


    “對了大哥,有件事,你要留意。”


    “什麽事?”


    “劉備此人很會做戲,切莫被他的表麵所欺騙。”


    曹真聞聽,不由得眸光一凝。


    馬上要去機場趕飛機了,所以今天隻有一更,又欠兩千字。


    明天會有兩更,順便調整一下狀態。


    從十六號開始,每天三更,還請兄弟們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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