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是有尊嚴的,不管是法刀也好,四色劍也好,對法刀而言,合六道之力居然拿不下一個當年隨手就可以抹去的級別的小神,對它而言,簡直是件太沒麵子的事情了,哪怕她的手上拿的是四色劍。八一?中?文網?


    對四色劍而言,卻已經不僅僅是恥辱了,而是憤怒了,法刀,法刀又怎麽了?當年通天橫行三界的時候,法刀的名字根本就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了,縱然後世的神人做的神器譜裏麵將法刀名列其上,那位置,又怎麽跟自己能夠相提並論呢!可自己,如今居然被這樣的一件兵器壓著打,更讓駕馭自己的使用者因為後力不濟居然甚至噴血了,如此的奇恥大辱,又如何不能夠讓它憤怒呢?


    “你會後悔的。”


    看著光芒更加的旺盛的法刀,蘇晴兒卻是不懼反笑,她索性放開了四色劍,一伸手拭去自己嘴角的鮮血,


    “寶貝兒,就看你自己了,釋放出你所有的威壓吧,法刀,算什麽東西呢。始祖啊,你可不能怪我了,禁.開識。”


    低笑出聲,聲音陡然尖銳了起來,環繞著蘇晴兒的四色劍周身的光環陡然一震,居然將已經迎空懸停的法刀生生的托上了一層。


    “危險,走,快走,不能留在這裏。”


    靜靜的浮在空中怒目相視著廣成子的析寒忽然鼻子重重一抽,大吼了起來,不過隨即,他的聲音又無力的下去,“走,算了,沒必要了,要是真武被幹掉,要是蘇晴也被幹掉了,我們走的話,就一點意義都沒有了,該死的,怎麽淨碰到這樣的瘋子,一個想要把天捅破的老瘋子也就夠了,蘇家的丫頭,看起來那麽乖巧的孩子,起瘋來,怎麽什麽都不顧?難道她不知道麽?她這一下子要是出手,整個冥界都得完蛋,徹底的完蛋,徹底的被抹去了麽?算了,我,也活夠了。”


    整個人的手無力的下垂了下來,廣成子卻顧不上他的翻天印了,單手成爪,一層又一層的撕開空間的裂縫閃了進去。他可還不想莫名其妙的就這樣掛掉,那可真的是有夠冤枉的了。


    析寒沒有再去攔他了,就算攔住了又能怎麽樣呢?他能夠阻止蘇晴兒全力出手麽?看著蘇晴兒那順著臉頰潺潺下溢的鮮血,析寒的雙手慢慢的撰起,又緩緩的鬆開了。


    比起其他人來,再也沒有誰比他更清楚,他們兩個的感情了,整個場上,苦的,卻是阿灘了。


    如果隻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話,那倒無所謂了,反正他是器靈轉世,哪怕整個冥界被徹底抹去,他也有辦法將自己的器靈寄托在任何的東西上麵,但是,問題是,現在不行了。


    是,如今的他,已經徹底的跟蘇晴綁在了一起了,那莽撞瘋癲的真武,興起的封星,卻逼得他們不得不將自己一起封入蘇晴的血脈當中,否則,就憑借蘇晴那點兒心海,又如何能夠容納足足六個星君的仙元力呢?更何逞是混沌元力。


    那個時候的蘇晴,根本就是抱著一個炸藥桶飛來飛去,混混沌沌的日子,到現在,他已經過了多久了?


    一滴亮晶晶的眼淚緩緩的順著蘇晴的眼角緩緩的溢了出來,滴答一聲,輕輕的落入了腳下根本不知道有多深邃的蒼穹當中去了,一滴,兩滴,三滴,一滴又一滴。


    四色劍放出了無窮無盡的威壓,那不斷提升的威壓之下,甚至,整個地府都在顫抖著,整個世界,似乎要被整片的掀開的感覺,風暴的正中央,雙瞳之間慢慢的溢著鮮血的蘇晴兒淩空站立著,傲然的麵對著眼前那段殘鐵,那法刀的虛影緩緩的顫抖了些許之後,赫然有種讓人感覺似乎是實體化了一般。


    下麵,六道尊者的身軀卻以一種驚人的度在萎縮著,就好像誰拿著一根針管將他們體內的一切如同抽脂一般迅的抽走一般。


    仔細說來,整個場上,想走卻根本走不了,那天生就對法刀威壓有無限的恐懼的,反而是十殿閻羅,他們根本就是一動也不敢動,也沒有辦法動彈。


    法刀vs四色劍,兩件天下間絕品的法器,神器之間的碰撞,恐怕僅僅是引的風暴,就足夠將方圓萬裏的虛空化為虛無了,還真不知道廣成子有沒有機會脫逃呢?


    不過,似乎已經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了,雖然還沒有實際意義上的撞擊,但僅僅是虛空中的威壓的碰撞,就已經讓蘇晴兒悶哼一聲,整個手臂轟的一聲,炸裂成碎片了,至於下麵的六道尊者們,已經幾乎成為幹屍了!


    逆天的法器,卻也不是什麽人都有資格去運用的,哪怕得到了法器的承認,但是,如果沒有足夠的元力來提供法器運轉的話,最好的結果,恐怕也不過隻是大家同歸於盡而已吧了。


    地藏飛身回來,卻被以來時更快的度被卷飛了過去了,如今的冥界,除了風暴的中央還算安靜之外,風暴圈內,空間如同被牛來回的耕過一般,已經碎裂得幹淨的空間被不遺餘力的碎裂成碎末後再碎裂。


    至於十殿,黃泉碧落,奈何橋?似乎,都已經被泯滅在曆史當中了,僅僅是虛空的威壓的撞擊,就不知道已經讓多少億萬的魂體在痛苦的嚎叫中成為了虛無,那徹底的虛無啊,幹幹淨淨,沒有一絲的痕跡殘留了。


    或者幹脆說,整個地府,隻剩下眼前的幾個人,還有,十八焱城!


    就在上方幾乎天翻地覆之際,地下,當然,這個是地下到不知道有多遙遠的地下,虛空中不知道隔離了多少層的下方,一隻巨大到根本無法想象的烏龜,哦,不,那應該叫玄武懶洋洋的趴著,偶爾抬起頭來抽了抽鼻子,他的背上,一座大到難以想象的城市靜靜的佇立著。


    當虛空的碰撞的瞬間,那原來懶洋洋的玄武忽然腦袋一抖,風馳電逝之間探出了腦袋吐出了一顆巨大的內核,土黃色的內核瞬間出懶洋洋的光芒正好將整個玄武包裹得嚴嚴實實,下一個瞬間,那道毀天滅地的威壓瞬間傳到,輕鬆的將玄武內核的光芒削去了一層之後,慢慢的淡去。


    “見鬼,老龜我從開天辟地之間活到現在,就算是神人之間,除去共工跟祝融那次之外,誰見過兩個神人這樣全力以赴的了?莫非,他們還想毀了整個人間界不成?人間界一毀,老龜我們豈非又要飄離在虛空當中去了,蠢物,當真是蠢物,上方冥界的那兩個是誰來著了?簡直不知好歹,怒了老龜我,我將這些家夥都放出去讓他們逍遙去,隨便兩個拿回了神體,九界之內,還有他們逍遙的份麽?”


    “呔,兀那神人,還不快快住手,否則,十八焱城一出,你們還有活路不成?”


    玄武口吐人言,清晰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耳邊,析寒的神色一冷,一咬牙,淒然笑了笑,


    “我道是誰呢,龜靈將啊,我道我天上地下都找不到你的痕跡,原來,一直以來,你都龜縮在十八焱城之內呢,這番,我死都不冤了,好,很好,你可知道,你頭頂上的神人,用的是什麽兵器麽?”


    用盡最後的一絲力量,析寒緩緩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眉間,雙瞳之間那眼珠子緩緩的收縮,赫然是一雙三絞蛇眸定定的看著下方黑漆漆的虛空。


    “意外,當真是很意外,想不到死前,我還有機會見到你,若非是你,我又豈會背叛真武,背叛帝君?該死的家夥,我死,都無悔了,原來以為,再也沒有機會用上這玩意了,真得感激你呢,如果不是你,我析寒——當年的蛇靈,當年封印的滅神戩的誓言,如何得實現呢?好好好!那就讓我,將地府打穿出個窟窿來吧。”


    支持著身體慢慢的爬了起來,析寒一步步的迎著那狂暴的風浪慢慢的走近了蘇晴兒她們的邊上。


    “四色劍,法刀,洪荒爐,煉丹葫蘆,驅山鈺,都是好東西啊,都是破滅之戰,哦,不,開天辟地之前留下的好東西啊,不過,別忘記了,當年共工頭觸不周山,他腦袋上頂著的,可是滅神戩啊,毀天滅地的事情,我們,幹的不是一回兩回了,大不了,拚個形神俱來,百億萬萬年後,會有更大神通的人重開這天地,重回這洪荒的,哈哈哈,真沒想到,天地,居然會毀滅在我析寒,跟一個小丫頭的手上,果然很是笑話呢。”


    析寒歇斯底裏的大笑了起來,阿灘最早反應過來不對勁,他單手抓著蘇晴,另一隻手上亮起了一道極其耀眼的寒光,寒光直撲析寒而來,看樣子,他似乎打算把析寒先抓住再說了。


    “這瘋子,我的身邊,怎麽全部是瘋子啊!”小心翼翼的,阿灘操縱著寒光迅的順著析寒的後背流溢而去,未料的卻是,下一刻讓阿灘氣得當即跺腳大跳。


    輕鬆的一撥身後,析寒迎風而長的白忽然一卷,長齊根全部斷得幹幹淨淨,可就是那四散飄逸的長,卻在呼嘯之間,拚湊成了一杆形狀怪異到了極點的兵器,那怪異也就罷了,可就在須臾之間,那兵器凝成瞬間迸出的威壓,輕鬆的在它周邊掃除了百米左右的虛空出來,甚至包括了阿灘的那道寒光,在一瞬間,就被刷得幹淨。


    (國慶去廈門玩了,哈哈,廈門的美女,好多好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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