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時,室內已是陽光一片,沈湘看著枕邊蘇焱的睡顏露出淡淡的笑容。肌膚相貼,蘇焱的身體細滑而溫暖,沈湘不自禁蹭了蹭,又蹭了蹭,感受著那如絲緞般的觸感。


    蘇焱翻了個身,將沈湘摟進懷裏,臉頰貼著沈湘的額頭,咂了砸嘴巴又睡了,沈湘伸出手指順著他的眉一遍遍地滑,然後是高挺的鼻梁骨,再後是豐潤的唇,蘇焱的唇和石冀北不一樣,石冀北的嘴唇很薄,都說唇薄的人寡情,放在石冀北身上倒是貼切。


    沈湘不想拿蘇焱和石冀北比較,但那個人就是這樣自然地鑽進她的腦海中,沈湘有些惱,翻了個身,身後的蘇焱又貼了過來,後背觸及他滾熱的胸膛,那雙不安分的手在沈湘赤*裸的胸部重重揉了揉,接著是帶著鼻音的笑聲。


    “醒了嗎?是不是身體好了?”


    沈湘“嗯”了一聲,沒敢翻身。


    “我覺得也應該好了,你昨晚出那麽多汗!”


    蘇焱悶笑的聲音曖昧至極,讓沈湘回想起昨夜的點滴,想到蘇焱用唇舌將她送入高*潮時的暈眩,沈湘的臉“唰”地紅了起來。


    盡管從十九歲就有了性經驗,但被人舔*舐那裏還是第一次,蘇焱昨夜大膽而瘋狂,一切都讓她措手不及。


    耳畔傳來嗬氣的噓癢,股溝間有個*的東西抵了進來,蘇焱咬著沈湘的耳廓含糊道:“想不想要?我們再來一次!”


    沈湘紅潮未退,盡管蘇焱這句是問句,但通常下一刻已經付諸於行動,決不讓你有否定的時間,沈湘被他按著脊背挺了進來,身後是蘇焱性感而有節奏的呻*吟。


    “嗯……一早就這麽濕啊……剛剛想什麽呢……”


    蘇焱不停地囈語,羞得沈湘不敢出聲,兩人廝磨了一陣,蘇焱突然將沈湘按趴在床上,猛烈擺動起來。


    陽光透過窗簾間的縫隙偷偷地撒在他們身上,映照出一室曖昧……


    睡到中午,沈湘起身做飯,蘇焱靠在床頭,活像隻饜足的懶貓。算算日子他也有幾個月沒碰女人了,踹了駱桐苼後,他好像還沒有新的發展對象。


    廚房傳來飯菜的香氣,沈湘的雙手像是沾了魔法的粉末,再平常的食物到了她手裏,總能變成香氣四溢的美食。


    蘇焱嗅著香味大聲問:“今天燒什麽呢?”


    不一會兒沈湘穿著圍裙走了進來:“家裏沒什麽東西,我用臘肉給你做了竹筒飯!”


    蘇焱這兩年的胃口早讓沈湘養刁了,一聽隻有飯,顯得很不滿,他穿了條褲子走到廚房裏,見沈湘正在專心致誌的切筍,旁邊放著正在浸泡的大米和糯米。


    “怎麽隻有飯啊?”蘇焱從身後抱住沈湘,雙手從衣服下擺伸了進去,覆在沈湘的*上。其實沈湘已經習慣他這樣的騷擾了,這在他們相處的五年中時有發生,隻是今天蘇焱的話聽起來充滿撒嬌的味道。


    “冰箱裏沒什麽了,就找出了些臘肉和筍,我泡了些香菇,咱們中午先將就一下,下午去超市買了菜再給你做好吃的!”


    沈湘笑著回身拍了拍蘇焱的麵頰,這樣的親密似乎還是第一次,蘇焱有些發懵,隨即將沈湘抱緊了些,嗅著她發間剛沐浴完的清香。


    “哎,你別勒我,差點切到手了!”


    蘇焱笑著放開了些,此情此景讓他想到新婚燕爾的夫妻,繼而想到自己的婚姻,蘇焱放開沈湘,悄悄退了出去,立在門框邊看著她忙碌的背影,心中慢慢生出一種委屈,不是自己而是為沈湘。


    這麽好的女人,為什麽就不能娶呢?其實沈湘說的對,男人該給所愛最起碼的尊重就是婚姻,如果自己隻能讓她做一輩子的情婦,那麽和石冀北那種人渣又有什麽區別?


    蘇焱的心堵得難受,他退回客廳裏頹然地坐到了沙發上。


    不多會兒,沈湘就端了盤子進來,蘇焱扭頭看見兩隻大大的竹筒。


    餐桌上,沈湘揭開竹筒的蓋子,一股清香撲麵而來,蘇焱用筷子撥了撥,晶瑩的飯粒配上蒸的流油的臘肉,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蘇焱嚐了一口,飯香中有臘汁的甘甜,竹筍的清香和香菇濃鬱的口感,確實好吃。


    “好吃嗎?”


    沈湘咬著筷子很期待的問,蘇焱重重點了點頭。


    沈湘笑著低頭也嚐了一口,然後將手邊的一疊泡菜推到蘇焱麵前:“我自己醃的泡菜,有些辣!”


    蘇焱沒有驚訝,沈湘是個居家型的女人,就算火色生香每年賺再多的錢,她永遠都是低調的,不論是衣服、包還是車子,蘇焱記得自己曾經要送給她一輛瑪莎拉蒂,但是被拒絕了,沈湘喜歡那輛奧迪a5,說質量和款式都好,在挑選物品上,沈湘一直隻挑性價比高的。


    眼睛落在沈湘的手腕上,蘇焱突然想起自己說過要送她一對耳墜,沈湘喜歡翡翠,每年最大的花銷就是幫自己買件翡翠首飾,這點上倒是符合女人該有的虛榮心。


    “下午咱們上街逛逛?”蘇焱眯著眼睛笑道。


    沈湘問:“上街做什麽?又沒什麽要買的!不是去超市嗎?”


    “先上街,再去超市,我幫你配副耳墜!”


    沈湘的手稍稍停滯了一下,她勉強笑道:“不用,我又不是想要什麽才跟你的……”


    蘇焱知道沈湘誤會了,她以為自己是因為昨夜跟她睡了才買東西送她。


    “我上次酒會就說過了,你亂想什麽?”


    蘇焱有些不開心,昨天自己那麽肉麻的表白都說了,怎麽這女人就不上心呢?


    沈湘放下筷子對他笑道:“那明年生日再送吧,我今年已經買過首飾了!”


    “為什麽今年買過就不能再買?”


    蘇焱詫異,沈湘咬著下唇笑的很甜:“我曾經對自己說,等我有錢了,每年要買一顆寶石犒勞自己,所以今年開春我就買了一套大溪地的珍珠!”


    “那跟再買一副翡翠耳環有衝突嗎?”蘇焱鍥而不舍的疑惑。


    “因為買一件是犒賞,買兩件是就是奢侈了!”


    蘇焱覺得自己完全搞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和她那奇怪的邏輯,但見她心情好索性也順著她,似乎這兩個月來沈湘甚少對他這麽和顏悅色過,也許真的是表白來的福利,其實她也是愛著自己的吧!蘇焱偷偷地想。


    “你前天怎麽病的那麽重?我記得我那時接你時還挺好的?”


    蘇焱知道人不會無緣無故的生那麽重的病,對於沈湘的昏倒,他當時真的嚇得不輕,那一刻就像是心被挖走了一塊,涼颼颼的。


    沈湘用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戳著竹筒裏的飯,沉默了許久才說:“我看見廖凱了!”


    “啪”蘇焱的筷子重重拍在了桌子上,他大聲道:“他把你怎麽了?”


    沈湘趕緊說道:“沒什麽,他就是來精菜坊吃飯!”


    沈湘知道蘇焱和廖凱的積怨,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一年蘇焱不惜動用商業打壓的手法逼得廖輝將廖凱送出了國,為了這件事,廖氏至今和蘇氏沒有任何合作和往來。


    “蘇焱,過去的事就算了,廖氏現在也做的很大,你別在像當年那麽衝動了!”


    蘇焱已經失了胃口,他皺眉看著沈湘,看見她憂心的臉,心口一陣陣的發疼,其實沈湘隻看到蘇焱和廖凱的仇恨,她不會知道,廖凱手中還有一個蘇焱不想讓她知曉的秘密。


    街道旁停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蘇焱遞了一根煙給副駕的柯邵陽:“柯少抱歉啊,今兒廖凱在你場子裏失態了!”


    柯邵陽接過煙笑道:“他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早習慣了!”


    兩人相視一笑,忽然街邊人影一晃,蘇焱叼著煙搖下車窗,陰鬱地盯著那個蹣跚的身影。


    沈湘顫巍巍地進了一家藥房,拍了一百塊錢在櫃台,有氣無力地說道:“買外傷藥!”


    殿內正坐著嗑瓜子的大嬸一見她滿臉滿手是血,下意識就去摸身邊的電話。


    “大嬸,我隻是買藥!”


    沈湘伸手擦了擦鼻尖還不停往下流的血,神情木然,那大嬸以最快的速度拿出雲南白藥、創可貼、紗布、碘酒等等一係列藥品後,小心翼翼地接過沈湘手中的錢。


    但過了許久沈湘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姑娘,你還想要什麽啊?”


    沈湘身子晃了晃,用帶血的手撐著櫃台:“找錢……”


    蘇焱眯著眼睛見沈湘拿了一大包藥品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她緩慢地爬上天橋的樓梯,動作慢的仿佛是個病入膏肓的老者,柯邵陽捅了捅他笑道:“你停在這裏不會就是為了等她吧!”


    蘇焱笑了笑沒有否認,柯邵陽道:“你在前台點了她,怎麽進來被廖凱弄去了?”


    蘇焱冷哼了一聲:“他動作一向比較快!”


    柯邵陽笑得很開心,而蘇焱的眼睛一直看著那立在天橋欄杆邊俯身向下望的沈湘。


    “喲!這不是要自殺吧!”


    柯邵陽也從車裏探出了頭,顯得很緊張,此刻蘇焱的心早已經懸在了喉嚨口,他死盯著沈湘那趴在欄杆上的身影,右手緊緊抓住手邊的檔位。


    “唉唉……火哥……想想辦法,這是要出人命啊……”


    柯邵陽可不想明日被警察和記者不停的騷擾,畢竟沈湘是他場子裏的人。


    見蘇焱不動,柯邵陽已經開始解安全帶了,而這時沈湘將身子收了回去,繼續沿著天橋向前走,一步步地下樓,蘇焱臉上露出一種高深莫測的笑容,看得柯邵陽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喂,火哥,明兒我把她辭了吧!”


    蘇焱撇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你敢!”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抱著學習的態度的小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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