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琦盈固然知道出現在此地,並尾隨自己一路走來而來不被發現,肯定是敵非友,但隻要這兩人不是魔崽子,站在人類的角度,他們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與自己、抗洪流聯手抗強,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淩揚和齊宣當然不是魔崽子,從他們出手救下自己的時候,張琦盈就知道了,她緩步走向兩人,和這對強大青年聯合一起,凝視齊天陽。而她手腕上的鈴鐺也沒閑著,輕輕的搖動,三色光芒盈盈灑灑的飄向己方四人。


    齊天陽皺著眉看了看張琦盈,顯然他在不滿沒有幹掉這個輔助師,嘴角閃過冷笑,他重新對視淩揚和齊宣:“兩位太過自謙了,你們的實力完全可以達到神域的高度,盡管還是邊緣,但以你們的年齡來說,這非常可貴,本該前程無限的你們,卻遇上了我,這真是太可惜了,將你們送往極樂世界,可別對本人抱有怨恨之心呀。”


    淩揚看著彩色的光輝灑在身上,精神為之一振,終於再次感受到輔助技能了,劍我行對他造成的內傷,刀驚鴻的那一下重創,以及和敦煌莫硬碰硬比拚留下的傷勢,在張琦盈的治療下,快速複原。


    齊宣眯起眼睛,享受力量提升的快感。


    如果說兩人已經擁有神域邊緣的實力,那接受輔助技能的洗禮,兩人的實力已堪比死去的敦煌莫了。


    力量得到提升,腦袋也靈活不少,淩揚默默觀察齊天陽,發現這老家夥似乎很樂意陪他們一起拖延時間,難道那幾招也浪費了他太多的體力,需要時間來修複?


    抱著這個想法,淩揚象征性的往前邁出一步,左側的齊宣也同時邁出一步,兩人的步伐竟出奇的一致。


    淩揚微笑說:“看來魔君大人已經為我等決定了命運,那您還在等什麽呢?是在為吾等默哀嗎?”


    齊天陽淡淡的看了眼淩揚,平靜的說:“確實如此,一夜之間斬殺四位神域,就算我已下定了決心,也難免感慨一二。”


    他說話的時候臉色默然,淩揚卻不敢在邁步了,如果齊天陽往前邁出一步,淩揚會認為他欲蓋彌彰,但他一動不動,雖然加深了淩揚的疑惑,但他卻不敢貿然上前了,淩揚也認為齊天陽詭計多端,更兼他力量無敵,一切以小命為重,他怎肯冒險一試。


    張琦盈也跟上兩人,但她腳步有些踉蹌,顯然受創頗重,於此,手中的鈴鐺依然在搖晃,悠揚的音符化作點點光輝持續不斷的飄向四人,為他們蒙上一層晶瑩的輕紗。


    齊天陽眼中精光閃閃,他把目光從淩揚和齊宣身上移開,緩緩凝視著張琦盈,他當然看出淩揚兩人是帶著傷的,但這傷勢卻在快速複原,罪魁禍首正是張琦盈,這個該死的輔助師,難聽的鈴鐺聲,都讓齊天陽對張琦盈產生巨大的殺意。


    淩揚兩人的傷勢快速愈合,並在三輔助的滋潤下,他們的功力直線漂升,張琦盈已經對兩人的武技估算到很高的位置,但沒想到兩人的功力驚彪悍到此境界,盡管是三輔助占了很大的作用,但這樣夠令他吃驚的了。


    尤其是那個滿頭黃發的男孩,經過三輔助的治療,功力竟已超越抗洪流一線了,女孩同樣不簡單,武技之高,與自己也相差無幾。


    齊天陽哼了一聲,突然猛的向前跨出兩步,冷酷、暴力、瘋狂實質性的殺氣迅速從他身體湧起,慢慢波及到四周,淩揚的瞳孔不禁收縮起來,看情形老家夥要動手了啊。


    淩揚將手移到背後,抽出驚鴻長刀,一手執棍,一手擎刀,生死道的內勁也在蓬勃代發,身旁的齊宣也在做好了戰鬥的準備,纏繞在手臂的鎖鏈隨著她的緊張的心情不斷的搖擺,鏈條的底部更是上翹起來。


    “驚天神鋒!”齊天陽、抗洪流、張琦盈幾乎都是驚呼。


    淩揚眼中閃過笑意,看來這把刀帶給三人相當大的視覺衝擊呀,他微笑說:“三位好眼力,此刀正是神鋒驚天!”


    驚天,傳聞中的神鋒,古老相傳是鼻祖曆經三年之久鑄成的利器,斬殺侵略者不計其數,更因為是鼻祖的兵刃,為它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後來鼻祖親自將這柄刀交給刀驚鴻,而刀驚鴻也未令鼻祖失望,更因為他以刀為姓,對此刀更為重視,將這柄刀帶上了另一個輝煌的高度。


    輾轉反側,這並刀又到了淩揚手中,身位鼻祖隔世傳人的淩揚,在武技上雖不如驚天的兩任主人深厚,但他無疑是驚天最適合的主人,完整的生死道才能更完美的釋放出驚天的威力。(標注:鼻祖趙棲擅劍,不擅刀。)


    齊天陽緊緊盯著驚天,眼中閃過灼熱:“好,原來是刀驚鴻的傳人,無怪乎有此功力,但我與刀驚鴻的恩怨,也不得不轉嫁到你身上了。”


    淩揚微微愕然,同時想到齊宣向他說過,齊天陽曾敗與刀驚鴻之手,為了尋求更強的力量,他來到了獸王門,此刻他已然擁有無敵的實力,但刀驚鴻卻不知所終……


    “媽的,老子竟幹了件蠢事。”淩揚暗暗咒罵,早該想到刀驚鴻和齊天陽的恩怨,卻鬼使神差的拿出了驚天,平白讓齊天陽對自己增添幾分恨意。


    齊天陽把目光移向抗洪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閣下的武技應該也受到刀驚鴻的點撥,真是太巧了,與刀驚鴻有淵源的人在此相聚,看來上天也要我洗刷當年的恥辱。”


    抗洪流冷笑:“魔君,休要大言不慚,吾等實力不濟給驚鴻前輩丟臉,這是吾輩學藝不精,但你想和驚鴻前輩再決高低,敗走依然是你唯一的途徑。”


    “嘖嘖,原來你是這樣認為的呀。”齊天陽沉聲說:“小輩,你覺得我和刀驚鴻相比孰高孰低呢?”


    淩揚暗暗奇怪,怎麽都到了這個時候,齊天陽還有閑情逸致找話題呢?但他還是做了翻比較,在他見過的高手中,以劍我行和刀驚鴻最強,鬼將軍比兩人弱了一籌,可齊天陽的實力和兩人相比淩揚也不敢斷言,他隻好回答:“各有千秋,難分高下。”


    這個答案頗讓齊天陽失望,隻聽他喃喃自語:“莫非真要完全獸化才能超越刀驚鴻嗎……”


    雖然齊天陽的聲音低不可聞,但場中的四位強者還是清晰的聽到了,他們的目光閃過駭然,難道此時的齊天陽還不是最強的狀態?難道他還有後招?真要是那樣的話,刀驚鴻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啊……


    “練成了,他竟然練成了……”一個聲音在齊宣腦海回想,獸王門從上古年間流傳下一個傳說:獸神的最高絕技便是獅身變,化身成獸之後,將會獲得難以想象的力量,這股力量足以偷天換日,星移鬥轉,如果齊天陽當真完全領悟法典,那他們四人將無一能活……


    在眾人表情各異的時候,淩揚忽然動了,事先沒有半分預兆,他微笑的表情瞬間淩然,懶散的目光被殺氣代替,擎天棍橫掃齊天陽。


    齊宣貼上淩揚,角度不停的轉換,在視覺上呈現一幕幻象,她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的踏著方位,好似她整個人填滿了空間。


    他們的速度快的連齊天陽都眯起了眼睛,這樣的速度已經不下去聲音了呀,恐怕連刀驚鴻那老家夥都無法達到如此速度吧……


    隻在呼吸間,淩揚和齊宣已跨過距離,奔到齊天陽麵前,擎天棍化為蛟龍,驚天化作白虹,兩柄神鋒釋放的氣勢迅速攻向齊天陽,齊宣的鎖鏈也化作兩隻充滿暴戾氣息的鳳凰,在蛟龍和白虹間快速馳騁。


    齊天陽眼中再度閃過詫異,這種差異來自於淩揚,從淩揚的氣勢中,他察覺到即使是刀驚鴻也無法散發如此完美的‘生死道’內勁,這個青年憑什麽融合生死二氣?難道他的天賦甚至比刀驚鴻還要高?


    齊天陽詫異中,也將那雙妖異並泛著紫光的雙手動了起來,和淩揚碰了兩招,他又感到吃驚,本以為淩揚和齊宣隻是天資極高,所以才擁有傲人的實力,正想欺他們實戰經驗不足,一照麵就秒殺掉一個,但沒想到這兩個年輕人的實戰經驗竟如此豐富,一點也不遜與抗洪流和張琦盈,而且兩人配合的也比抗、張兩人來的更密切,令他本來構造好的作戰計劃不得不擱淺。


    抗洪流和張琦盈相視一眼,立即上前支援,抗洪流單掌拍地,一個淩空前翻,琉璃猛的劈了下去,張琦盈以慢一拍的速度發出攻勢,手腕的鈴鐺更因為他的動作劇烈響動,一首快節奏的音律回響在場地之中。


    這首快節奏的音律同樣帶有輔助效果,漫天的彩光一波又一波的縈繞在四人周圍,形成一圈保護層,這樣一來,他們把隻留了兩重功力防守,八成功力進攻。


    ‘他們’並不包括齊宣,刀驚鴻從小教導她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她也一直秉承教導,將攻勢發揮的淋漓盡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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