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紫惠此非常的憤怒,沒想到好心幫助這三隻鬼差,卻被他們給坑了。


    如今這大胡子陰官寫上了文書,逼迫我和白紫惠畫押,並且文書上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倒了我和白紫惠的身上。


    雖然他們言辭上沒有出現直接的威脅,可是從他們的話語表情之中,我們已經感受到了絕對性的強迫和威壓。


    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和白紫惠雖然有無盡的怨言和不甘。


    但那又如何呢?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此時體會得異常深刻。如今也無可奈何,隻能順勢而行。拿起毛筆,便在文書上畫押簽字。


    在我和白紫惠簽字完畢,按上各自的手印之後,我倆都是一臉的陰沉。


    不僅如此,還充滿敵意的望著這裏的管事者,大胡子鬼差。


    可是大胡子鬼差在見到我們簽字畫押之後,根本就不建議我和白紫惠的目光。這會兒依舊坐在官位之上,露出一臉的笑意和輕鬆。


    他接過師爺手裏傳回來的文書,心情好得不得了。


    在收好了文書之後,這大胡子鬼差再次對著我們開口道:“二位道友,這事兒就勞煩你們了。對了,我還忘記自我介紹。我生前姓江,叫做江一山。這位是我的師爺,周先生。這位是我的捕快張天霸,歡迎隨時回來找我們啊!”


    陰官江一山很是得意的一一介紹,生怕我們不認識他們一般。


    可是我和白紫惠那管這些,白紫惠更是直接冷哼一聲,當場開口道:“告辭!”


    見白紫惠開口,我也懶得留在這裏,也對著這三位正宗的陰差冷聲開口道:“告辭!”


    說完,我和白紫惠直接轉身,不打算再多留片刻。


    可是我們剛一轉身,身後便傳來了江一山那粗獷的聲音:“二位道長慢走,記得隻有三個月哦!不能時哦!”


    聽到這裏,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嘴裏不自覺的罵了一句“去你媽的”。


    雖然我大罵了裏麵的鬼差,可是屋裏的鬼差竟然沒有一絲怒意,反而在裏麵“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顯得異常的高興。


    因為時間的關係,我和白紫惠的天眼已經消失。除了能在屋裏看到故意顯露身形的鬼差以外,在外麵是看不到之前的鬼魂的。


    所以當我們走出房間之後,也不知道之前和我們交談的鬼魂們,現在都是個什麽樣的表情。


    不過這會兒也沒有心情是思考這些,與白紫惠就這般一臉不爽的離開了這裏。


    沒想到做好事,送十幾隻孤魂野鬼過來登記投胎。不僅攤上了尋找黃衣女鬼的爛攤子,還被陰殿裏的主事陰官江一山給坑了。


    要是我們在三個月內抓不到逃跑的黃衣女鬼,之前我們簽下的文書就會被送到下麵去。


    到時候追責起來,我和白紫惠一定吃不了兜著走。光是想想,都是一陣氣。


    翻過小山坡,離開了金山密林深處。此時我和白紫惠走在山野之中,心中無比的鬱悶。


    不過就在此時,白紫惠卻突然扭頭對我說道:“古飛,你認為我們在三個月內能抓到逃跑的黃衣女鬼嗎?”


    白紫惠帶著一絲疑問,臉色也不怎麽好看。


    我本想說不可能,畢竟鎮江這麽大。三個月時間實在是太短了,可是見一向穩重的白紫惠都露出了一絲憂慮,我怎能實話實說?


    所以我選擇了說謊,我佯裝出一臉的鎮定,然後用著一絲調侃的語氣開口道:“大白,你怕啥?我可是算命先生,我可以算出女鬼的所在位置。到時候我們三人合力,一定可以搞定黃衣女鬼的!”


    我說得信誓旦旦,可是隻有我知道,我能算出一個屁。


    也許老爺子在的時候,以他的道行可以算出。可是我現在的道行實在是太低了,想算出一隻鬼的準確位置,實在是太難了。


    白紫惠見我說得如此真切,而且還信誓旦旦,竟然又追問了一句:“真的?”


    我強忍著內心的慌張,麵色依舊不改,嘴裏開口回答道“真的,當然是真的。”


    也許是我演技不怎麽樣,在我說出“真的”這兩個字的時候。白紫惠卻直接開口道:“我知道你在騙我,但我卻相信你!”


    說完,白紫惠臉上的猶豫之色竟在此時一掃而空,當場露出一絲甜甜的且淡淡的微笑。


    接下來,白紫惠也不和我再探討關於黃衣女鬼的事兒。隻是說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她師兄知道,還說更加不能讓她師兄知道她手中有引魂令的事兒。


    聽到這裏,我又想到了葉鵬。這個死哀仔,敢和老子搶女人,我遲早揍死這小子。


    除了葉鵬,我還想起那天葉鵬剛來的時候,對白紫依和白紫惠說起的“任務”。


    如今我和白紫惠也算共患難了,且都被陰殿主江一山給坑了。而且她對葉鵬的印象並不好,現在問問她們的任務,想必白紫惠應該會告訴我吧!


    想到這裏,我隨即扭頭對著白紫惠開口道:“哪個、哪個大白,我有件事兒想問問你!”


    白紫惠聽我結巴的開口,望了我一眼,嘴裏說了一個字兒:“說!”


    見白紫惠望著我,我也就不客氣,直接開口道:“葉鵬剛到的那天,我在飯館裏聽到什麽任務。不知道你們有是什麽任務,如果可以,我可以幫助你們的!”


    我本和白紫惠並排而行,可是此言一出,白紫惠當場就愣住了。本在行走的她,也直接停留在了原地,秀眉微挑,麵露驚疑之色。


    忽然見到白紫惠這般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咽了口唾沫,嘴裏再次開口道:“大白,是不是,是不是問題很嚴重?”


    我很是不解,為何白紫惠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見她還驚疑的等著我,我顯得有些尷尬,然後繼續開口道:“如果不想說,不說就是。我以後也不會問了!”


    可是話音剛落,白紫惠卻對著我凝重的開口道:“古飛,除了這些你還聽到了什麽?”


    白紫惠一臉的嚴肅,目光有些冷。見她這般,我隻感覺後背涼颼颼的。看來這事兒不簡單,一定是個高度機密的任務,根本就不許被外人知道。


    心中這般想到,急忙開口回答:“沒什麽,就聽到一個任務。你們就沒有再繼續說了!”


    不過那天也的確如此,當時也是被白紫惠直接給製止,導致我沒有聽到核心內容。


    白紫惠見我一臉認真,如實開口,也收回了剛才寒冷的目光。然後對著我開口道:“古飛,這事兒你不能問,不知道最好。如果知道了,也隻能埋在肚子裏。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你不但性命不保,甚至還有可能落得一個魂飛魄散!”


    白紫惠一臉的鄭重,說得很認真。


    雖然我很想了解是什麽事兒,被人知道了,為何會有如此後果?不過白紫惠都把話擱在這兒了,我怎能還問?


    至此,我便不在提起此事。但心中卻是想弄清楚前因後果,她們到底在做一個怎樣的任務,為何會是如此的神秘和閉塞?


    接下來,白紫惠再次恢複到了她的冰山狀態。麵色冰冷,不苟言笑。


    我和白紫惠就這般,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山野之中。借助月光,勉強可以看清路麵。


    大約走了大半個小時,我們離開了金山,進入了鄉鎮公路。


    不過夜晚的鄉鎮公路,根本就沒有車輛,所以也就隻能繼續徒步。


    今天走的路也是夠多的,一來一回,現目前已經過五小時。


    大約在淩晨三點的時候,我們終於回到了城西郊外。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回到了城區內的家。


    下車之後,我本以為白紫惠依舊會保持沉默冰冷,各自回家。


    可是白紫惠卻在此時一把將我拽住,當就拉下向了她。


    重心不穩,直接就貼向了白紫惠。此時的我們身體幾乎完全緊貼,我很是緊張,不知所以。


    不知道白紫惠要幹嘛!在這一刻,我甚至都在猜測白紫惠是不是要對我用強!想躲了我身子啥的!


    不過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紫惠卻附在我的耳邊低聲說道:“古飛,你一定要記住我今天的話。而且還要小心我的大師兄,很有可能他已經開始對你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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