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才剛吃到一半,便聽到屋外有人喊“殺人了”!


    雖然當街殺人是點稀奇事兒,但這會兒也不能吸引我太多的關注。也就扭頭望了一眼,並沒有打算湊熱鬧。


    坐在一旁的白紫惠,更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好似殺人的事兒一點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力。


    白紫依如同我一般,張望了幾下,但也沒動。


    本以為這飯還會這麽吃下去,可就在此時,我們耳邊忽然傳來吳曉月的聲音。


    因為吳曉月不能現行,也不能曬太陽,所以我們並看不到她。但她要是想對我們說話,卻是可以做到的。


    隻聽吳曉月用著有些急促的聲音開口道:“許勝誌,許勝誌出來了。”


    一聽這話,我們三人的臉色“唰”的一聲便變了顏色。


    好家夥,這小子總算開始行動了。看來我們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


    想到此處,我連忙開口問道:“吳小姐,他在哪兒,我們快跟過去!”


    說著,我已經站起了身子。白紫依和白紫惠也放下了碗筷,準備出門尋找許勝誌。


    結賬出門,我們三人迅沿著吳曉月指引的放向前行。因為吳曉月說距離不是很遠,所以我們用的是步行,並沒有坐車。


    至於吳曉月,應該是躲在我們仨人中任意一人的影子裏。


    畢竟陰魂是不能直射日光的,要不然會在頃刻之間魂飛魄散……


    我們的度比較快,不一會兒便走出了一二百米。可是越是往前,前麵的人越多。他們都圍在馬路中間,周圍的車輛全都堵死了,不斷有司機按喇叭!


    “嘟嘟嘟”的聲音很是煩人。


    不過越是往前,我的眉頭皺得也就越近。因為我們前往的方向,正是殺人現場。


    聽周圍的路人議論,說哪裏有一個瘋子,在路上殺了人。 而現在警察也沒來,所以那個瘋子就擋在道路中央,堵塞了交通。


    此時我有些懷疑,人們口中的瘋子會不會是許勝誌?


    雖然隻是一個念頭,而且我感覺幾率很小,但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我們又往前走了十幾米,前方聚集的人就更多了。這個時候,吳曉月的聲音再次響起:“慢一點,他就在前麵!”


    再次聽到吳曉月開口,我們幾人迅放慢了度。也許許勝誌和周圍的人一樣,這會兒正在看熱鬧。


    我們三人小心翼翼,不動聲色的混進了人群之中。剛進人群,便聽到有人開口:“好家夥,這小子實在是太殘忍了,竟把人家腦袋都割下來了!”


    “那可不是,我聽說那人就住在隔壁小區!”


    “不就是嗎!好似叫許、許什麽!”


    “……”


    聽到這兒,我們三人臉色全都是一變。感覺大事不妙,同時我低聲開口道:“吳小姐,他在哪兒?”


    我雖然不知道吳曉月躲在哪兒,但我知道她就在我們身邊。她現在聽我開口詢問,立刻答道:“就在正前方,最多十幾米!”


    正前方,十幾米?這不就是殺人犯現在的位置?


    心頭“咯噔”一聲,要是許勝誌在這裏殺了人。一會兒肯定會被警察帶走,要是他被帶走了。我們還怎麽追查九道長?難道這條線索又要斷了嗎?


    心中大感不妙,但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擠到了最前麵。希望不是許勝誌,要不然我們的計劃可真就泡湯了。


    可當我來到最前麵的時候,就好似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最後的一絲希望都破滅了,沒想到這個當街行凶的,還真就是許勝誌。


    隻見許勝誌這會兒坐在馬路中間,完全截斷了交通。地上還有一具無名女屍,這會兒已經變得支離破碎。


    腦袋、手、肚子裏的腸子,散落一地。 現場可以說慘目忍睹,看著都反胃。


    我們三人見真是許勝誌,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許勝誌竟然是這副德行,在被告知隻有一天活命的時間,竟喪心病狂的開始報複社會。


    剛想到這兒,馬路中間的許勝誌忽然緩緩的抬起了頭。他好似知道我們在這裏一般,直接就望向了我們的位置。


    他這會兒滿臉的血跡,雙眸之中滿是怨毒。可就在我們的視線與之交匯的時候,許勝誌笑了。而且笑得是那般的詭異。


    就算這會兒是白天,周圍還有這麽多的人。看到到他這會兒的詭異笑容,也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也就在許勝誌對我們笑的時候,吳曉月再次開口。


    她的聲音出現了一絲懷疑,帶著疑惑:“好似、好似不對,他不是許勝誌。他好似、好似被附身了!”


    忽然間聽到這麽一句,我們三人心裏又是“咯噔”一聲,被附身了,難道昨晚還有餘孽逃脫?


    心中不解,但這會兒也沒有機會驗證!而且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們更不敢暴露身份。


    至此,我們依舊站在人群之中,默默的注視著許勝誌,想看看他接下來的舉動。


    大約過了一分鍾,許勝誌收起了那詭異的笑容,緩緩拿起了他手中那把帶血的刀。然後伸出他鮮紅的舌頭,在刀刃上舔了舔。


    看到這一幕,我忽然感覺似成相識。對了,當初吳曉月自殺的時候,也做出了這個動作。


    難道說,接下來的一幕,也會如同吳曉月自殺時一般嗎?


    剛想到這裏,我的想法便直接應驗。


    在舔舐幾口刀刃之後,許勝誌突然望著我們開口道:“等著吧!我們會回來的!”


    話音剛落,許勝誌便舉起了手中刀。猛的就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因為許勝誌手裏拿的是菜刀,所以這一刀下去,直接就砍入了半個刀身那麽深。


    這一突然的一刀,把周圍人都嚇懵了。全都驚恐的盯著馬路中間的許勝誌。


    在短暫的沉寂之後,隨後便爆出女人“啊啊啊”的恐懼聲,和一陣議論的嘈雜聲。


    但這還沒完,這一刀下去,是側麵砍入了脖子。許勝誌並沒有當場死亡,他依舊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一下,甚至眼睛都沒眨一下。


    不僅如此,他手中還猛的一用力,直接就拔出了菜刀。


    菜刀剛被拔出脖頸,鮮血就和自來水似的,不斷的往外冒。隨著鮮血的不斷湧出,許勝誌的身體才開始出現的晃悠,最後“砰”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隨著許勝誌倒地,不斷有人喊:“死了、死了!”


    “殺人犯死了!”


    隨著許勝誌的倒地,有很多大膽的人都靠了過去。但也正是這個時候,吳曉月的聲音又一次出現:“不好!有隻鬼鑽入了下水道!”


    一聽下水道,我這才現。許勝誌到底的正上方,還真有一個下水道井蓋。


    按吳曉月的話說,剛才附身在許勝誌身體中的鬼,這會兒正是鑽入了下水道,正在極逃竄。


    我們仨人都不敢怠慢,現在許勝誌死了。最後的線索也斷了,那麽這隻莫名其妙出現的鬼,卻又成為了新的一條線索,所以我們必須迅的抓住他。


    我也沒多想,就是想抓住那隻鬼,不能讓他跑了。


    這時,我正好看到身後有一塊下水井蓋。異常費力的將其揭開,隨後直接就順著樓梯爬了下去。


    這裏的下水道很寬,也很長,幽暗無光而且陰氣很重。想來有不少的遊魂野鬼,經常都在這裏飄蕩。


    我剛來到下水道,白紫依和白紫惠也緊跟著爬了下來。


    可是下來之後,我們卻迷失的方向。現在該怎麽做?我們去哪兒找啊?


    於是詢問吳曉月,因為這裏沒有陽光,所以吳曉月直接顯出了真身。


    她望了四周一眼,麵露尷尬之色:“我也不知道,我不能感覺到那隻鬼!”


    聽到這兒,我們都很是遺憾,同時帶著一絲憤怒。最後的一絲線索,竟然被一隻鬼給攪和了。


    事已至此,也隻能接受。在下水道搜查了一番後,並沒有現異常,便很是遺憾的離開這裏。


    畢竟就算想追,這會兒也不知道往哪兒追!


    歎了口氣兒,再次回到了地麵上。剛爬出地麵,便後很多人向我們投來異樣的目光。


    但我們也都沒在意,而是看了一眼已經死去的許勝誌。許勝誌這種渣男,死了也活該。隻是可惜了沒有得到九道長線索,這一點實在是遺憾。


    而且最後出現的附身鬼,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這些我們都無從得知,隻能等待日後慢慢尋找答案。


    如今警察已經到場,現場完全被控製。死去的許勝誌,已經再沒有利用價值,所以我們便打算離開這裏,而這事兒也算是告一段落。


    對於那個躲在暗處的九道長,可能在短期內,我們都再難找到他。


    因此,隻能等待下一次機會,等待關於九道長的訊息再一次的出現的時候,我們才能采取行動。


    不過在這之前,卻要把吳曉月送走。我問吳曉月,問她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沒有。


    吳曉月遲疑了一下,說最後想見她爺爺,然後就是她不想離開這個人世,她想留在陽間。


    聽到這兒,我感覺這事兒到也不難辦。吳曉月想見她爺爺,我們送她去就是。想留在陽間,也好辦。


    隻要吳曉月有自己的墓地,在墓地前燒了紙,引了香,墓碑上刻了銘文,出殯前念過祭文,那麽下邊兒便會有有記錄。


    如果吳曉月生前沒做過什麽壞事兒,應該會被允許居住在陽世,當然活動範圍也隻能是陵園。


    如若不被允許,那麽便會有鬼差前來拿她,將其強行給送到地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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