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瀚答應了替愛福生搞一批罐頭!


    林瀚這樣做,並不是為了獲得拾荒者營地的庇護或者贏得某個美女,而是因為一個重要的人——蘇!


    用蘇的話說,不管怎樣,絕對不會允許“瘋狂的掠奪者雷恩”那樣的人統治這個世界!林瀚認為這是對的,而且林瀚一直最信任的就是蘇——就像他是信任自己的右手一樣!


    當然,這些原因林瀚不會告訴愛福生。


    因為在林瀚看來,一個沒有秘密的人,一個沒有底牌的人,那就跟傻子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尤其是在這個末世頹廢、荒涼、叢林法則橫行的行屍星球!


    “太好了!林瀚先生!”愛福生急速地搓動著粗糙的雙手,那個樣子仿佛就有成堆的罐頭就擺在他麵前似的,他黑色的瞳孔射出因興奮而變幻陸離的光,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失去應有的冷靜和智慧,“那麽,需要我們提供設備或者配合做些什麽嗎?”


    這是一個老練的家夥!他精力充沛、鐵血無情,善於思考、歸納和分析,方方麵麵的各種事情都盡可能地想得周全。他像是一台超級計算機一樣總是在高速地運算著,他是拾荒者營地的“超級管家”和保姆——盡管林瀚自始至終都不怎麽喜歡這個人,尤其是在他拿女兒當籌碼之後!


    林瀚讓愛福生規劃好運輸路線和運送方式,愛福生點頭讚同,規劃和設定計劃,是他的強項。林瀚隻管把罐頭弄出來,至於怎麽運輸和保證安全,那都是愛福生的事兒了。


    “為我們的愉快合作,幹杯!”當商議結束後,愛福生把酒杯高高地舉過頭頂,像是已經完成某一項重大任務而進行的慶祝一樣。


    “幹杯!”林瀚同樣舉杯,畢竟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兩隻透明玻璃杯碰到一起,裏麵用帶澱粉的樹根、一些雜糧以及各種野果釀造出來帶酒精味道的飲料——艾尼漢酒在酒杯中劇烈地晃動著,然後倒入各自的口中。


    此時,愛福生老臉上的抬頭紋更加的“深沉”,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聲音低沉而滄桑,“那麽,林瀚先生,你打算今晚就帶艾蘭——我的女兒去你的房間嗎?”


    林瀚聽不出這話語裏充斥的是不舍還是催促,抑或是無情!或許都有。


    “不,愛福生先生。”林瀚搖搖頭,他把酒杯裏的酒一點點的喝完,釀酒的原材料雖然很簡單甚至可以說是很差,但經過艾蘭小姐的巧手精心釀造後,口感卻非常的玄妙!


    這些酒精飲料一點兒也不比高檔就把那售價不菲的雞尾酒差!


    艾蘭小姐,她是個精細到精致的女孩!


    “愛福生先生,請恕我直言,我並不喜歡你用自己的女兒當做籌碼的這種交易方式,盡管我始終承認艾蘭小姐是一位極其優秀的姑娘。因為如此,所以,我拒絕這一條!”林瀚把最後一滴艾尼漢酒倒進嘴裏,他目光炯炯,堅定地說道。


    不過,就在林瀚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廚房裏傳來玻璃器皿落到地麵上的碎裂聲。林瀚緊接著聽見有人在後廚慌亂地收拾地上的玻璃殘屑。


    ……


    夜晚的風總是涼的,不管白天的陽光有多熱,它總是給人們一種愜意的清爽。對於剛剛喝完兩大杯艾尼漢酒的林瀚來說,適時地吹吹涼風,散發一下酒精飲料所帶來的燥熱,實在是一種特別的享受!


    林瀚也正好趁此機會琢磨一下怎樣才能以最小的代價弄到一批罐頭。於是林瀚把自己“扔”在小樓的陽台的躺椅上。


    為了確保可以靜悄無聲息地把這件事做成,林瀚剛剛在回來之前向愛福生要了兩張反曲弓和一些羽箭,為了以防萬一,林瀚還準備了一些烈性炸藥。


    對於這種事情,林瀚腦子裏早就想好了指導“原則”:悄悄地“進村”,打槍地不要。


    當林瀚正在琢磨這些問題的時候,突然在他的“感覺區域”中出現一個人——艾蘭小姐。


    這個女孩是突然闖進林瀚的“感覺區域”的,她快步地走近林瀚的房間,猶豫了一秒鍾,然後好像是做出某個驚天動地的決定似的,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坐在黃色舊藤椅上吹風的林瀚正要起身開門,門外的艾蘭小姐卻先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有一些顫抖,“林瀚先生,你在嗎?我知道你在裏邊,但是……”她停頓了半秒鍾,仿佛使出最大的力量說道,“我要說,我要大聲地說出來,我要告訴你,我愛上你了!”


    林瀚感覺到了艾蘭小姐淚水的鹹味和“滾燙”的溫度,這是這個女孩所能做出的最大的限度!


    這真是一個外表柔軟內心堅定的女子!她像溫柔的流水一樣,雖然足夠“柔軟”,但是也有足夠的“力量”!


    有時候,甚至是很多時候,柔軟也是一種力量!


    林瀚苦笑著搖搖頭,把自己的“感覺區域”維持住,林瀚覺得自己應該要說點兒什麽。不過,林瀚在艾蘭小姐身上“聞到”濃烈的艾尼漢酒的味道。


    沒等林瀚開口,艾蘭小姐的音量稍微變大了一些,情緒也變得有些激動,“我知道,過了今天,我再也不可能向您表露心跡了!所以我一定要說出來!”


    這個可憐的姑娘此時已經是淚雨滂沱,“每一次你的手指無意中碰到我的手的時候,我的手指都好像變得像凍僵一樣,我不知道那你是無心還是我的太在意;還有,我聞到你說話時的清爽的味道,我知道那是我的自作多情,但那種味道對任何時候的我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因此我每次總是故意裝作深呼吸實際是貪婪地吮吸你的味道。我害怕,我不敢看你眼睛,我不敢看你嘴唇和臉頰,我隻會在你出門散步的時候,輕輕撫摸你用過的鋼筆和書,想像那曾經是你手指撫摸過的地方,我還想偷偷地親吻你留在杯口的唇印……”


    這是個感情細膩且“不顧一切”的姑娘。她不顧一切地愛上了林瀚。林瀚“感覺”到她的手指上剛剛不小心被玻璃割破了的地方尚在流血,她卻全然不在乎。


    林瀚在自己的“感覺區域”裏“看到”裹著的白色紗布下麵沁出的嫣紅色的如同一支盛開玫瑰的血。


    這是一個好姑娘,是一個值得敞開胸懷,然後把她放入內心深處,好好嗬護的女孩!


    在那一瞬間,林瀚心中似乎變得不那麽堅硬而有了一點溫熱和柔軟了。


    ……


    當第二天的黎明之前,第一縷陽光照耀到綠色幽靜、鳥語花香的鹿鳴山上的時候,林瀚就已經出發了。


    林瀚小心地避開大路,沿著一條預先規劃好的小路迤邐而行。


    當林瀚和哈迪走了8公裏路程的時候,太陽的光線和大地正好呈現45度的斜角。


    林瀚和哈迪的位置在一片斷崖的中部,他們停留了下來。


    林瀚拿出地圖,仔細地核對,並和周圍的地形進行詳細對照,5分鍾後,林瀚找到那個地圖上用紅筆圈出的極其隱蔽的休息地點。


    “我敢說這個洞窟一般人絕對找不到——如果沒有地圖的話!”哈迪把兩把彎刀從自己後背摘下來,這兩把彎刀原本是鎖禁他的枷板,現在,打破的枷板,變成了武器,“我們一路走來,連一隻行屍都沒有遇到,這個小洞窟是絕佳的宿營地和休息點,老愛福生的地圖可真給力!”


    老愛福生的地圖標注得極其詳盡,就連什麽位置適合宿營、哪條河夜裏會漲水、漲到什麽位置,都標注得一清二楚。


    愛福生這個人絕對是一個難得的統籌人才——盡管林瀚還是不怎麽喜歡他。


    林瀚和哈迪在一座懸空的距離地麵兩米多高極其隱蔽的小洞窟裏休息了一陣,他們煮好了鬆針茶,吃了一些補給品,然後休息了一陣子。


    但是,當林瀚收拾妥當,打算離開休息點時,他突然像螞蚱一樣趴在地上——因為一大波人突然闖進了他的“感覺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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