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感謝三清道祖,感謝撒旦上帝,感謝西天佛祖,感謝老媽,感謝媽呀,終於高考結束了,我小白龍方天羽終於解放了。Ω”方天羽將手中的書本和文具拋向藍藍的天空,絲毫也不理會旁邊路人的那看白癡的眼光,大聲的喊出了每一位高考學子的心聲。


    “嗯,高考完成了,這假期兩個月幹點什麽好呢?去西安看下兵馬俑,還是找一份臨時工作體驗一下生活?哦,還是去旅遊去吧!高考完了也該放鬆放鬆吧,一個人也有點不爽呀。叫上誰一塊呢?陳雲?那小子除了電腦還是電腦,估計不會去的。小柴,茜茜,小梅子嗯,好像茜茜對我有那麽點意思,那就叫上她好了,說不定一圈下來就能搞定呢!”方天羽想入非非的,自言自語道。


    說起來也怪不得方天羽想入非非或者說叫做白日夢。實在是高中三年裏被摧殘的厲害,上過高中的都應該知道的,作為‘奧賽班’的一員學生,方天羽幾乎每一天都是“三點一線的生活,千篇一律的教室,宿舍,食堂一條線上跑,枯燥乏味的讓人失去了少年的激情與活力,如同行將就木的老人般。並且還得承受各方帶來的壓力:父母的望子成龍,老師的殷切期望,鄉裏之間的美名遠傳。這一切將高中的生活像彈簧一樣壓縮,壓縮,再壓縮。到得高考之後,猛然爆開來,才會使得方天羽一下將所有的情緒都泄出來。


    正當方天羽幻想著和茜茜一起你儂我儂之時,一聲不太友好的聲音打斷了方天羽的。


    “喂,你這孩子也老大不小了,怎麽還亂扔垃圾呢!你不知道這樣做是汙染環境嗎?你的老師是怎麽教你的,你父母是怎麽教你的,一看你這孩子就缺乏管教,素質低下”方天羽抬起頭頗有點惱怒地看著這位約摸四十幾許的大媽級的女交警,女交警則毫無氣質和覺悟的一手指著方天羽的臉,一手指著滿地的‘垃圾’,口水噴濺地對著方天羽好一頓說教。


    方天羽有點傻愣的看著中年女交警的噴水表演,硬是一句話都插不進去,直到中年女交警完成了對方天羽的摧殘,呃,是教育之後,方天羽才問道:“那個大媽,要罰多少錢呢?”“五十塊人民幣。”中年女交警脫口道。


    方天羽從兜裏甩出一張五十的鈔票,徑自繞過女交警便走,五十多步後,身後一聲非人類般的吼聲才傳來“老娘有那麽老麽,小屁孩不知道就別亂說,這叫半老徐娘,成熟之美”


    方天羽鄙視的笑了笑,加快腳步,不去理會身後受傷的mh,一直到走出了女交警的視線後,才放慢了腳步。


    掃視著街道上這既熟悉與陌生的景致,高興的情緒有點低落,方天羽心中歎息一聲,熟悉是因為高中三年中方天羽時常會在這條街道上溜達溜達,所以對於每一個店鋪,每一個廣告牌都熟悉無比。陌生卻是方天羽性格使然,高中三年裏幾乎就沒有一個知心朋友,唯一一個還是“網友”與的結合,陳雲,一起上網遊戲,同看時下紅火的小說僅此而已,兩個人連對方是哪村哪地的人都不知道的那種。


    夏日的餘暉下,方天羽沒有目的的在擁擠的街道上走著,說實話高考結束後天羽仿佛放下了肩上的所有擔子,但同時又覺得失去了人生的航標。在高三時,方天羽有時也會思考自己的人生是否如同芸芸學子一樣,高考、大學、工作、結婚、生子,過著平凡的日子。


    這一切方天羽也試圖去改變,但對於農村出來的方天羽來說,一切根本就是幻想,沒錢,沒權,沒人,又怎麽去改變呢。


    看多了玄幻小說的天羽有時也會幻想著,一道閃點過後便去了異世,憑借著現代人的知識做那人上人,至於父母,也就拜托小弟了,這也不能說方天羽不孝,畢竟隻是幻想一下,又不會成真。


    “嗨,剛子,怎麽這麽快,也不說等等灑家,走吧,紅樹林,哥們請客,通宵加包早。”方天羽唯一的朋友陳雲從後麵趕來拍著天羽的肩膀說道,見著方天羽沒什麽反應,便重重地拍了兩下“靠,你小子剛高考完了就又做起白日夢啦,叫你去網吧,去不去?”


    “雲子,你說咱們活著為了什麽?”方天羽不著邊際的問道。


    “我靠,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你才多大,就探索生命了!活著還不是為了活著,不去拉倒,哥們可不陪你去瘋去。”說著不理會瘋的方天羽,卷起一路風塵向網吧殺去。


    “嗬嗬,這家夥還真是神經大條的可以,有時還真羨慕這家夥。不過這家夥雖然沒心沒肺了點,但是說的還在理,活著還就是為了活著呢。”方天羽自言自語道。


    轉頭看著兩邊高高的樓房和一排排的私家車,天羽搖了搖頭,唉都不是哥的啊。


    太陽西落,華燈初上之時,方天羽站在了一家xxx的門口,摸了摸口袋裏僅剩的一張紅頭,咬咬牙,狠狠心,全當慶祝高考結束,天羽走了進去。待到侍者將天羽引到裏邊的一個角落裏的座位,方天羽便點了一杯可樂外加一個漢堡和一袋炸薯條。


    不一會兒,東西便上來了,方天羽吃著薯條,喝著可樂,頂著那四百多度的眼鏡掃視著左右,眼中時不時閃過羨慕的光芒,可憐的孩子十八了都沒談過戀愛。


    “如果說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運,誰也逃不離”這時候方天羽兜裏的手機響起。


    “喂?”天羽拿出他山寨版的諾基亞手機。


    “天羽你在什麽地方,我我找你找你有點事。”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柔柔弱弱的聲音。


    “茜茜啊,有什麽事不能電話裏說,我現在正在吃飯呢。”說完方天羽拿起漢堡狠狠的咬了一口,一副滿不在乎的口氣,鄙視之,悶騷!!


    “天羽,其實我想對你說,說三個字。”電話裏半天都沒了動靜。


    “嗯,嗯,嗯,嗯?(你說什麽?)”方天羽有點小激動地哼道。


    “我我我有了。”手機裏接著傳來長長的吐氣聲。


    天羽沒有聽到自己想象的三個字,一下子有點傻愣,接著便手舞足蹈,臉變得通紅,如同喝了醉酒一樣,旁邊座位的人均都怪異的看了看似著魔的方天羽,紛紛付錢離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隻留下方天羽一個人在那一手拿著手機,一手使勁地在嘴裏掏著,五分鍾後,方天羽的心髒停止了跳動,軟軟的趴在了桌子上。


    方天羽就這樣離開了人世,正如那句話“輕輕地我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據報道:我市一剛剛結束高考的十八歲男生方天羽,在我市一家xxx快餐店就餐時不幸身亡,現死亡原因正在進一步調查,不過就有關人士稱xxx存在嚴重質量問題,該男子便是因漢堡中一塊骨頭卡進呼吸道窒息而死,詳細報道請訂閱xx報紙。


    再說方天羽,就在他將要失去意識時,腦海裏走馬觀花地掠過他的十八載的經曆,最後腦海中隻剩下母親那日漸消瘦的身體和漸漸增多的華,直到現在方天羽才意識到,母親為他付出的太多太多,而有時他卻連母親的嘮叨都沒有耐心去聽完,連母親的生日都沒有過幾次。


    但這一切都太遲了,方天羽帶著滿心的悔恨和遺憾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天兩天,或許一年兩年,也或許更長一道光,一瞬間一道璀璨的光刺破了無際的黑暗,方天羽從無盡的黑暗中醒來。


    一道光,一道璀璨的光刺破了無盡的黑暗,天羽從無盡的黑暗中醒來。


    我沒死?這是在哪?


    天羽腦中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沒死,然而等適應了陽光後,方天羽卻現這是一座類似古代的屋子,木質的房梁以及頭頂那個大大的射入陽光的窟窿。


    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醫院,天羽驚呆了,半響後,左臂與右胸口處火辣辣的刺痛將方天羽從震驚之中弄醒。


    “水,水”天羽沙啞著嗓音,喉嚨仿佛著火一般的疼痛,方天羽下意識的喊道,隨即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聽得出來這是一個少年童稚的聲音,但仿佛吞了鉛塊一樣,聲音沙啞艱澀。


    屋外一陣東西摔壞的聲音傳來,不一會兒房屋的門吱呀地打了開來,一個紮著兩個衝天鬏的小女孩,約莫**歲的樣子,滿臉喜色的衝了進來,一下子爬到天羽的身上帶著哭腔的喊道:“七哥,嗚嗚你可把月兒嚇壞了。我還以為你以為你”


    “唔,痛,好痛。”天羽被這一撲,壓到了傷口喊道。


    “啊七哥,我,我,我去告訴三爺爺去。”女孩聽到天羽的痛呼有點不知所措的急道,接著便一陣風似的跑得沒了人影,全然忘了方天羽先開口要的是水。


    方天羽看著女孩跑遠,無奈的笑了笑,眼淚卻是不覺得從眼眶流出。


    從醒來後的種種,方天羽得出了一個他以前渴望,但又不願相信的事實,他穿越了,而且是憋屈的被一個漢堡給噎死的,方天羽知道他無法改變這個事實,母親,弟弟,茜茜,以前熟悉的人在腦中一一閃過,但是他隻得無奈的接受穿越的事實。


    不過看起來這裏好像是中國古代的樣子,說的也是漢語,或許方天羽又揮他的幻想,但緊接著一陣刺痛席上腦海,方天羽沒有反應過來,一下昏了過去。


    所以方天羽沒有看到一個穿著華麗,看起來有三十幾許,長相奸詐陰鳩的男子走了進來,滿眼狠毒地看著方天羽,好似要將他生吞活撥一般,接著像現了什麽一般又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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