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海濤被關進打牢已一年有餘,並沒有受多少苦,幾乎已很少人再想起他,就算是他自己可能都認為被別人遺忘,終老在大牢中。


    然而嶽非剛剛回到東湖鎮,那個監視嶽非院子的人剛剛回到楚大帥的府上,突然傳出楊海濤要被處決的消信,而楊海濤除了他的舊部,就隻有嶽非與他關係不錯。


    顯然,楊海濤處決有些針對嶽非。


    嶽非自然清楚,是那個報信的人報告了自己回來的消息,而楚大帥也可能是那個凶殘的教官,為了引自己去平陽城,才設下這麽一個計策。


    不過,為了楊海濤,更為了弄清楚是誰在自己家裏放置招魂旗,還一直監視著自己的家,嶽非還真的要去平陽城。


    “既然鑽地洞不行,就明搶吧。”嶽非手指輕敲著桌子,淡淡道。


    “就你厲害,楚大帥手下可是有很多兵,都有槍,你還能打過那麽多槍?”柳葉鑽了出來,剛好聽到嶽非要劫法場,就是一撇嘴。


    “有你在,怎麽就不能硬搶了。”嶽非翻了個白眼,道:“你製造些幻境,那些士兵還不是會大亂一場,我借機將楊海濤搶過來。”


    “蛟,你負責嚇人。”


    “我不,如果那些當兵的回過神來,我就是他們的靶子。”


    “你不是可以抽取別人的魂魄嗎,如今你實力大增,還不能讓那些士兵睡一會?”嶽非咬了咬牙,他發現蛟自從回到人間,膽子好像小了很多。


    “好吧,我試試。”蛟翻了翻三角眼,看了看金翅雕,道:“他幹什麽?”


    “金翅雕負責把我們帶出平陽城。”嶽非靠在椅子上,手指輕敲著桌子,微閉上雙目,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道:“我們隻要進入平陽城,城門就會關閉,再想出來,來提著個楊海濤,並不容易,他可不像我的瑩兒那樣輕,背一輩子都不嫌沉。”


    “小師叔真會拍馬屁,什麽事都能回瑩兒姐聯係上。”姚靜輕捂著小嘴,笑道。


    “滾一邊去,哪有你晚輩說話的份。”嶽非瞪了一眼姚靜,道,姚靜吐了吐香舌,倒是不再說話。


    “嶽大法師可在?”


    突然間院中傳來一聲大喝,緊接著腳步聲響起。


    對於這道聲音,嶽非並不陌生,正是楊海濤的副官,閻忠。


    “閻副官駕到,本道有失遠迎,恕罪恕罪。”嶽非急忙起身,走到院中,衝著急走而來的閻忠抱了抱拳道。


    “嶽法師回來的可真巧啊,還請法師救救楊連長。”閻副官也沒多說廢話,直接將來意說明。


    “我也得到消息了,正想救他呢,不知閻副官可有良策?”


    “唉,我哪有良策,我的弟兄們想將楊連長搶回來,就在我們籌劃時,有人送來一封信。”


    閻副官取出一封信,交給嶽非,後者打開一看,眉頭立時皺了起來。


    信上隻有短短三句話:明日午時,本大王再臨東湖鎮,望準備好銀兩和糧食。


    字體歪歪扭扭,一看就是沒多少文化的人寫的,連多少銀兩和糧食都沒說。


    “這是誰送的?”


    “流匪。”閻副官沉聲道。


    “這些流匪是那個想殺楊海濤的人派來的。”嶽非點了點頭,頓時明白一切。


    “流匪跑到東湖鎮鬧事,不怕平陽城的大部隊,原因是他們本就是一夥的,信上並沒有說明要多少銀兩和糧食,實則是銀兩和糧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分散我們的實力。”


    “那人已知道我仙家相助,因此讓流匪來東湖鎮鬧事,早已算準了我會留仙家保護東湖鎮,保護瑩兒等人。”


    “我不用保護。”呂瑩淡淡回道。


    “幾個流匪,我也不怕。”


    “我也可以幫忙。”宋君低聲說了一句。


    嶽非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宋君總是給你一種奇怪的感覺,讓人看不透。


    唐萱低著頭,什麽都沒說,她本是個富家女,從小嬌生慣養,自從銅鏡殺了他全家人後,才學會的自己做飯。


    “明日若有流匪來鬧事,閻副官帶著你的手下人去攔截,不用廢話,隻要看到就開槍,先打亂他們的陣腳,我會讓灰仙幫你,如果對方人多不敵,就退回鎮子裏,剩下的事就交給宋姑娘和瑩兒,保他們有來無回。”


    “這……”


    閻副官聽了嶽非的安排,有些為難,他帶著警局的人還有灰家仙與流匪打一仗不是問題,可若是敗下陣來,以後的事交給兩個女子,好像有點一妥。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嶽非拍了拍閻忠的肩膀,淡淡一笑,道。


    “你們說話,我去紮紙人去。”宋君吃了幾口飯,急急離開。


    “紙紮術嗎?”嶽非瞧著離開的宋君,暗自說道。


    泥羅幫的一位堂主就會紙紮術,可用紙人代替活人對敵,可那位堂主的法力不弱,而宋君身上卻沒有絲毫法力的波動,是她實力太強,將法力完全收入體內,讓人根本無法探測到,還是根本沒有法力,如果沒有活力,她的紙紮術又會有多少威力。


    這個神秘的女子總是讓嶽非看不透。


    “也許瑩兒用萬靈之眼才能看清楚她吧。”嶽非暗自嘀咕了一聲,準備吃飯。


    閻副官並沒有在這裏吃飯,而是帶著忐忑與不解離開。


    他不知道呂瑩法力之深,也不懂紙紮術,自然不清楚呂瑩與宋君一旦發威有多麽可怕。


    吃過飯之後,嶽非開始畫符,各式各樣的符,都畫了不少,那個要對付自己的人恐怕已準備了兩年,不可能隻用手裏的兵,一個能拿出招魂旗和散魂旗的人,決不能輕視。


    嶽非一下午都在畫符,直到唐萱將晚飯端上來為止。


    吃過晚飯,嶽非將柳葉,蛟和白骨精收入龍鐲空間,趁著夜色,縱身自唐家院牆上躍過,以他的速度,又有夜色掩映,離開唐家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


    嶽非一口氣跑出東湖鎮,才停下身形,淡淡道:“幾個小法師也想監視小爺,現在小爺離開了東湖鎮,你們還不知道吧。”


    嶽非一路狂奔,連虛影都沒有留下,即便是真人境的人,在這黑夜中也捉不住他的身影。


    到了平了城下,嶽非腳尖點地,縱身而起,數丈高的城牆,直接翻了過去,在城中拐了幾拐,進了一座冷冷清清座大院。


    這是嶽非在平陽城的院子,是楚大帥送給他們,也許是裏麵被他布置了太多的陣法,無人能闖過去,因此一直沒有人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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