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非提著奄奄一息的花靈靈準備離開時,自虎嘯莊的方向跑來一人,此人與嶽非年齡相仿,長相也頗為英俊,在看到嶽非之後,雙眼一亮,大喝道:“冥徒,站住!”


    嶽非自然聽到了喝聲,但他並沒有在意,因為人家叫的是冥徒,不過出於好奇,嶽非還是回頭看了一眼,見那人正指著自己,更加好奇,於是停下身形,等著那人。


    “哥,他不是冥徒,剛才還救了我呢,如果不是這位大哥,我……我可能就被那個淫賊強暴了。”


    那個少女突然跑出,攔在那人麵前,指手畫腳的說道。


    “他救你?他有那麽好心?剛才他殺了虎嘯莊上上下下三百餘口,你知不知道?”那人一把推開少女,向嶽非走來。


    “哥,真的是他救了我。”那少女突然變的有些激動,又晃腦袋又搖屁股的感道。


    也許是見到了自家的哥哥,之前的驚嚇已經消散,又想起嶽非救他的帥氣場麵,少女滿麵紅色,滿眼的小星星。


    “瞧你那滿麵桃花的樣,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少女的哥哥,瞧著少女的樣子撇了下嘴,道。


    “人家是比你帥嗎,本事又大。”


    “你懂個屁,他是個冥徒,能不厲害嗎?”


    “冥徒又怎麽了,冥徒沒有亂殺人就是好冥徒,而且還殺了那個淫賊救了你妹妹呢。”


    少女跑過來拉住那人,道。


    “你懂個屁,冥徒凶性大發六親不認,這一會救了你,下一會就有可能殺了所有人,我一定要抓他回禦魂堂,讓枯魂大帥渡化他體內的願力。”


    “哼,你就是不聽我的,那你去吧,就憑你那個實力,人家放個屁都能把你崩死。”


    少女見無法說服哥哥,跺了跺小腳,然後鬆開雙手。


    少女的哥哥雖被鬆開,但再沒了之前往前衝的勇氣,對於自己的能力他很清楚,他根本不是煉武的料,實力隻比普通人強點,因此隻適合探查,若讓他與所畏的冥徒交手,可能真的如其妹妹所言,能被人家一個屁崩死。


    因此,那人站在那裏看看嶽非,又看看自己的妹妹,很是尷尬。


    無緣無故被當成冥徒,還說自己殺了虎嘯莊上下三百餘口,嶽非也有不明怎麽回事,被人冤枉總要弄個明白吧。


    嶽非放下花靈靈,然後走向那對兄妹,淡淡一笑道:“你說我是冥徒,還殺了虎嘯莊上下三百餘口,可有證據,對了冥徒又是什麽東西?”


    “你身為冥徒,連冥徒是什麽都不知道?騙三歲小孩呢。”


    “冥徒,難道是被注入願力的人?”


    嶽非想了想,點了點頭,這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冥徒,還殺了虎嘯莊上下三百餘口,看來那個鶴雲寨的大寨主應當就是這人口中的冥徒,也就是被注入願力的人。


    “冥徒的意思我明白了,可你為何要說我殺了虎嘯莊的人?我可沒進過虎嘯莊,一直幫那位老人家推西瓜呢。”


    “對,對,對,這位小哥與我森林中相遇,一直幫老漢推車,本來我這車西瓜是送到虎嘯莊,可我們剛到達虎嘯莊,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而且還有個人影嗖的一下從我們頭頂飛過去了,那人一身鮮血,臉上也都是,跟個血人一樣,我們也沒看清楚那人是誰。”


    “但老漢可以保證,這位小哥說的都是真的,我們根本沒有進虎嘯莊,也沒有殺任何人。”


    老者感謝嶽非的幫助,見他被冤枉,立時跑過來解釋,嶽非也是感激和衝老者點了點頭。


    “哥,你聽到了吧,人家根本就沒進虎嘯莊~,我看啊,你這個禦魂堂最有名的探查手的名聲要被你自己破壞了。”少女在一旁也添油加醋的說了一句。


    “你懂個屁,他身上有冥徒的氣息。”


    少女的哥哥不敢對老者動粗,但對於這個吃裏爬外的妹妹則是有個口頭饞。


    “哼,這麽帥的人都是冥徒,那哥哥你是什麽?”


    對於妹妹的諷刺,那人隻是又回了句‘你懂個屁’,然後圍著嶽非不停的聞起來,看那樣子與狗很像。


    “你……這是在幹什麽,我身上很香嗎?”


    那人圍著嶽非轉了好幾圈,還不停的聞著,就好似一個大色狼圍著一個美少女,還不停的聞著少女身上的幽香一個樣子。


    對於這種情況,嶽非總感覺不舒服,菊花沒來由的緊了緊,暗道:“這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取向有問題啊。”


    “大哥哥,你叫什麽名字,你好帥哦!”少女突然走到嶽非跟前,將自己哥哥推開,滿臉桃花的瞧著嶽非。


    “我叫嶽非,你,你哥他沒病吧?怎麽老是圍著我轉。”


    “他呀,是有病,還病的不輕呢,不用理他。”


    “你懂個屁,我這鼻子在一裏地之外就能聞到冥徒身上的氣息,你才有病。”少女的哥哥又罵了妹妹一句,然後看向嶽非,道:“你身上有冥徒的氣息,但卻不純正,到底怎麽回事,還有你背上的那滴血是怎麽回事?”


    “血?”


    嶽非微微一愣,自己身上怎會有血,剛才雖然與花靈靈交手,但那是正麵一拳,而且花靈靈的根雖然被砸了個稀巴爛,但血都被他的褲子擋著呢,根本沒流出來,更不可能濺到嶽非背後。


    “那血是我們在到達虎嘯莊時,是那個自我們頭上飛過去的人影身上滴落的。”老者突然接過話題。


    嶽非想了想也隻有這個可能,那人自頭上飛過,自己在全神戒備,根本沒注意有血滴在自己身上,不過,那時老者已被嚇暈了,他怎會知道。


    “難道老者當時暈迷是假?其實是在裝死?”


    嶽非心裏暗笑,這老頭還挺能裝,不過也沒有點破,頗有深意的衝著老者點了點頭。


    “聽到了吧,哥,是別人身上的血滴在嶽非大哥哥身上的,哼,再說了,如果虎嘯莊的人是嶽非大哥哥殺的,怎會隻粘一滴血。”


    “你懂個屁,不過說的也有道理。”


    那人一手抱於胸前,一手捏著下巴,點了點頭。


    “不過,你即便不是殺了虎嘯莊三百餘口的冥徒,你本身也是個冥徒,不然你身上怎會有鬼氣的氣息。”


    “你竟然能聞到鬼氣的氣息,你的鼻子比狗都靈。”


    “對,我哥的鼻子就是狗鼻子。”


    “你懂個屁,滾一邊去。”那人瞪了少女一眼,然後看向嶽非,快說:“你是什麽人,身上怎會有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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