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非背著好似粘在自己背上的姚靜走向水流的方向,那裏是條小溪,溪水潺潺,清澈見底,水中的魚兒都看的一清二楚。


    嶽非做了個簡單的魚叉,叉了兩條大鯉魚,又檢了些幹柴,弄了個架子,將洗剝好的魚架在火上烤了起來,姚靜也沒閑著,嶽非讓她在周圍找了些蘑菇,洗幹淨後,塞入魚肚子裏。


    這樣魚肉有蘑菇的味道,而蘑菇也有魚肉的味道。


    “你真是個好男人,這麽會做飯,就是那怪樹汁少了點,不怎麽鹹。”姚靜邊吃,邊誇讚嶽非。


    “我在家可從未做過飯,都是你小師娘做的。”嶽非翻了翻白眼,道。


    “小師娘這麽賢惠啊,我也要學做飯。”


    姚靜父母早亡,從小跟著明玄道長,而以明玄道長的地位,她在陰山淨明觀如同公主一般,跟本連廚房都沒去過,更不用說做飯了。


    但是,為了能讓自己變的賢惠,這丫頭竟然準備學做飯,這可是極大的改變。


    兩人吃過烤魚之後,開始尋找可住之地,這裏山勢平緩,樹木漸少,草甸多了起來,但現在已近入秋天,直接躺在草地上潮氣太重,兩人打算找個山洞。


    但山洞並不好找,不過兩人運氣不錯,雖然沒找到山洞,但卻找到一個破舊的小木屋,木屋在一棵大樹下,周圍還有著一些柵欄,看樣子是圈養家畜的。


    “小師叔,竟然有人在大家中安家,生活也太不方便了吧。”


    姚靜推開屋門,看了一眼屋內家具雖然簡陋,但很齊全,看樣子是人有在此長居過。


    “生活不方便,但總比外麵的兵荒馬亂強。”


    也許是因為木屋四處透風的原因,因此,屋內看著雖然好久沒有住人,但灰塵並不多。


    姚靜取出幹牛皮,鋪在那唯一的床上,然後坐了上去,睜著美眸,帶著一絲淺笑的看著嶽非。


    “唉,真是個小妖精。”


    嶽非暗罵了一聲,姚靜雖然中是簡簡單單的坐在那裏,但卻給人一種期盼之感,期盼嶽非近快過去,給人一種最原始的吸引力。


    “你休息吧,我去外麵看看,呼息一下新鮮空氣。”


    嶽非又退了出來,看著前方大片的草甸,心想若能與呂瑩在此放牛,廝守一生倒也是件美事,這個丫頭該怎麽辦,難道真的娶了她,她可是師侄女啊。


    姚靜此時也在想呂瑩,雖然沒有見過,但她卻知道這個未見麵的小師娘一定很美,也很溫柔,隻是不知道她能不接受自己,若是在聽到了自己與嶽非的事情後,變成母老虎怎麽辦,自己要和她打架嗎,還是忍著。


    若是打一架,嶽非後偏向誰,如果兩人矛盾加大,嶽非還會不會娶自己,自己在這裏人生地不熟,又沒有親人,若是被趕出家門該怎麽辦。


    “我一定要忍著,即便小師娘打我也要忍著,隻有忍著,才有機會。”


    姚靜橫躺在床上,修長的大腿耷拉在床外,還在不停的晃動,鼻子裏還哼著動聽的民謠,顯然此時的她心情很好。


    “小師叔,血月連著出現三天了,會不會山外有大事發生啊?”姚靜半眯著眼,瞧了眼站在門口的嶽非,輕聲道。


    “等會不就知道了。”嶽非淡淡回了一句,讓姚靜接連送給他幾個白眼。


    很快,天黑了下來,月亮升起。


    嶽非一直沒有進屋,一直盯著月亮,在子時到來之時,月亮周圍著有著淡淡的紅霧出現,並向著月亮匯聚,不多時,月亮表麵變成了紅色。


    這一幕,嶽非一連看了三天。


    “唉!”嶽非歎了口氣,轉身回屋。


    “小師叔,血月又出現了?”


    聽到嶽非的歎息,姚靜便明白怎麽回事,雖然嶽非看似平淡,其實她明白嶽非心裏很是著急,想找到出事地點,解救那些該救之人。


    夜已很深,姚靜躺在那不大的床上,幾乎將床占滿,嶽非隻能打坐修煉,而且即便是床很大,他也不會與姚靜同床共枕。


    至少現在不會。


    姚靜側躺在床上,瞪著大眼,透過透進來的月色看著嶽非,越看心裏越是開心,對這個男子也越是癡迷。


    突然間,嶽非緊閉的雙眼猛的睜開,嚇的姚靜急忙閉眼,還以為是自己偷看他被發現了。


    “有人來了!”嶽非低聲說了一句,然後迅速到了門後,通過門上的縫隙,向外看去。


    隻見一個身穿大紅衣袍的女子,跌跌撞撞的自山下跑來,連跑邊不時的向後看,顯然是有什麽東西或是人在追她。


    “難道是逃婚?”


    嶽非看了一會,見那女子身披鳳冠霞帔,一副新娘子的打扮,卻在這深夜中逃進大山,這若不是逃婚,就是搶婚,半跑被新娘子跑了。


    而且新娘子的臉上還有著一些血跡,嘴角處有片烏黑,顯然是被打的。


    嶽非迅速的打開門,就要出去,那女子也許是被破門的吱呀聲驚了一下,但當看到木屋時,好似看到了救星,急忙跑了過來。


    “救……救我!”那女子跑的進了,見嶽非站在門口,急忙喊道。


    “出了什麽事,快進屋來。”姚靜此時站在嶽非身後,見來的是個女子,急忙出來,將那女子扶進屋內。


    “有人要殺我!”那女子大口的喘著粗氣,姚靜給她喝了幾口水,方才緩和了一些。


    “怎麽回事?”嶽非關上房門,沉聲問道。


    “我是山下錦玉嶺的人,我們這裏靠著大山,也非交通要道,本來不是軍閥們看重的地方,誰知前不久,有一幫當兵的跑到這裏,在這裏燒殺搶掠,老人孩子都被殺了,青壯年都被抓起來準備拉去當兵,女人也被抓起來,不少人遭到了侮辱,還說是要送給保家衛國的軍人享用。”


    “真是一幫禽獸。”姚靜罵了一句。


    “前幾天,那幫當兵的頭目……”


    那女子還未說完,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顯然是追她的人來了,嚇的女子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左右掃視著,顯然是在找可以藏身之地。


    “不用怕,我小師叔厲害著呢,誰都打不過他。”姚靜輕輕拍了拍那女子的手,安慰道。


    “可……可是那些人有槍。”那女子看了一眼嶽非,不無擔心的說道。


    “一些小雜魚而已。”


    血月連續出現,很可能與這裏發生的事有關,嶽非這幾天都在憋著一口氣,如今趕上了此事,自然要拿那幫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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