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非與姚靜所走的下山路雖不是人工開辟,但也是獵戶和砍材人經常路過之地,而且嶽非從小在山中長大,對於山中情況相當了解,吃喝都沒有問題。


    姚靜一直在明玄道人的嗬護下長大,從未吃過苦,此次萬壽宮之行,讓她知道外界生活的困難與凶險,也在努力的改變著自己。


    在嶽非帶著姚靜行走在山林中時,龍虎山前往萬壽宮的山道兩旁,一片茂密山林中,有著兩人坐在一棵大樹之上,有茂密的樹葉遮擋著身形。


    兩人穿著很普通,甚至每人身上都有著幾塊補丁,但兩個犀利的眼神顯示著他們並不普通。


    而且兩人腰部都有一塊凸起,看樣子很像是盒子槍。


    “排長,我們在這裏等了三天了,還沒見到那丫頭的影子,那丫頭會不會被萬壽宮的牛鼻子看上,留在萬壽宮了啊。”


    其中一人視線透過重重樹葉,緊緊的盯著山道,有些擔心的問道。


    “如果留在萬壽宮,小王肯定會來報信。”那位被稱為排長的人,微皺著眉頭,沉聲回了一句。


    “排長,少帥死在試煉之中我們回去,大帥會不會槍斃我們。”


    “八層是活不了,正是因為擔心大怒槍斃我們,才一定要將那丫頭帶回去。”


    “可是少帥的死與那丫頭沒關係啊。”


    “唉,我何償不知道,但為了我們的小命之好犧牲那丫頭了。”


    “排長,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腦袋裏裝的都是啥,雖然少帥的死與她無關,可是與明玄牛鼻子有些關係啊,試煉之地在萬壽宮的保護之下,我們根本進不去,而少帥正是在試煉這地被殺,我們可以給大帥說這是明玄牛鼻子有意按排,隻要我們再將那牛鼻子的外甥女帶回去,大帥便不會殺我們了。”


    “還是排長高明!”


    “少拍馬屁,盯緊點,如果抓不到那丫頭,你我腦袋都得搬家。”


    “是!”


    “那丫頭長的倒是不錯,若能抓到這一路之上也就不再寂莫了。”那位排長臉上露出淫邪之色。


    想法雖好,但顯然要失望了,因為姚靜走的並非這條山道。


    ……


    姚靜自然不知道有人正算計她,而且她也根本不擔心,因為在她心中嶽非是無敵的存在,就算是有敵人,也會被嶽非打跑。


    嶽非帶著姚靜在大山中轉了三天,方才走出龍虎山。


    在這三天,兩人雖然過的跟野人相似,但卻很開心,一路之上遊山玩水,瞧著美景還會駐足看看,若非嶽非有事,這個時間恐怕還會被延長。


    出了龍虎山,兩人又走了大半天,才見到一個村莊。


    也許地處龍虎山下,妖魔鬼怪不敢在此做惡,軍閥也要給萬壽宮一些麵子,因此這裏的人生活的比較安逸,而且龍虎山上藥材不少,旁邊還有一些大湖大河,水產豐富,村民過的還算富裕。


    嶽非與姚靜都穿著道袍,村民們見到都極為尊敬,他們在一戶人家大吃了一頓,又借住一宿,本想著買匹馬代步,但這裏除了水牛之外,根本沒有馬,連羊都沒有。


    兩人無耐隻好靠著兩條腿前行,經過半天的行走,進入一個大鎮子,方才買到兩匹馬,兩人沿著山道大馬揚鞭,快速前行。


    姚靜生活的陰山腳下就是遼闊的草原,她經常與當地的女子騎馬馳騁,因此馬術倒是不錯,一路下來,竟然不輸嶽非。


    兩人跑的高興,不知不覺間竟然錯過了借宿時間,在天色黑下來的時候,兩人仍沒有找到村莊或是城鎮,反而被一座大山攔住去路。


    “看來,我們要露宿了。”嶽非苦笑道。


    “和小師叔在一起,住那裏都行。”姚靜甜甜一笑,但緊接著感覺這話容易讓人想歪,俏臉一紅,急忙低下頭去。


    “前方水聲很大,難不成又到了長江邊上?”嶽非急忙轉移話題,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可還記得來時經過黃河與長江時的情景,兩人可是暈船吐了一路。


    “小師叔,長江上會不會有橋。”


    “也許有吧,隻是我們沒有見到,即便是現在沒有,將來也會有,走吧,我們進山,找個避風的地方住一夜。”


    嶽非下馬,牽著兩匹馬韁繩,緩緩向山林走去。


    “咦,這裏竟然有個村莊。”


    當走近了,嶽非方才發現在山林掩映下有著一個村莊,隻是村內沒有燈火,死氣沉沉。


    走進村莊,嶽非連敲下家門都沒有人給開門,而看著院中的幹淨程度,嶽非能確定這村裏肯定都住著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天剛入黑,便家家閉戶。


    “小師叔,讓我來吧,有時候女孩做事比大男人方便。”


    在一家大門前,嶽非剛要敲門,卻被姚靜攔了下來,後者甜甜一笑,道。


    嶽非想了想也對,天已黑,一個大男人大嗓門的喊人家門,一般人還真的不敢開。


    “家裏有人嗎?我們路過此地,想借助一晚,可以嗎?我們有的是錢,絕不會虧待你們的。”


    姚靜甜美的聲音傳出很遠,沒多久,便聽到院子裏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打開門栓的聲音。


    “你們現在怎麽還敢往這跑,快進來,怎麽還有兩匹大馬,快栓院裏那棵老槐樹下。”


    一個中年人探出頭來,看了看姚靜,又瞧了嶽非一眼,見他們不像壞人,而且兩人穿的都是道袍,雙眼一亮,急忙催著兩人進院,待兩人進院之後,又急忙將大門關上。


    “姑娘快進屋來。”屋門口處,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那裏,衝著姚靜直擺手。


    嶽非在拴好馬後,也跟著中年人進了屋,但令嶽非好奇的是,這對中年夫婦始終都沒有點燈,而且說話也很壓抑。


    “大嬸,你們這裏是不是出什麽事了,這天剛黑,就家家閉戶,連燈都不敢點。”姚靜像親閨女般的扶著中年婦人,輕聲問道。


    “姑娘啊,你們是不知道啊,最近我們這裏出了一件很邪門的事,晚上經常傳來嬰兒的笑聲,而每當笑聲響起,村裏肯定會死人,這一個多月都死了六七個了。”


    “嬰兒笑聲?”


    嶽非與姚靜對視一眼,後者突然問道:“大嬸,那嬰兒會不會是村裏誰家孩子。”


    “最近我們村沒有嬰兒出生,而且那些死去的人都很怪異,人死了,但還滿臉的笑意,看著認人心裏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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