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蚊子特別厲害,不但個頭大,還特別的毒,嶽非與姚靜身邊有艾草,可驅除蚊蟲,但明元等人可沒有那麽好的福氣,被蚊子咬的鼻青臉腫,如果現在出去,恐怕他們的門下弟子都認不出他們了。


    “舅舅,你怎麽被咬成這樣子了。”姚靜強忍住笑,道。


    “哼,這裏是山坳,蚊子本就多,山風又很難吹來,而且你與嶽非師弟身邊有艾草,將所有的蚊子都趕到我們這來了,能不變成這樣嗎。”


    “這個沒辦法,一是沒找到更多的艾草,而另一原因則是你們為何不向我們靠攏呢,離我們近點不就行了。”嶽非拿出隨身攜帶的幹糧,跟沒事人一樣吃了起來。


    “誰知道你們晚上會不會辦那事,我們在旁邊能好嗎?”楊天生小聲嘀咕了一句,道:“師父,我們去找個水潭吧,這一身太癢了,我想洗洗。”


    就這樣,嶽非與姚靜邊吃邊跟著明元四人前行,四人運氣倒是不錯,半個時辰不到便找到了一個小型瀑布,四人看到瀑布,興奮的連衣服都沒脫,直接跳了進去。


    “水很清,水溫也可以,我也下去洗洗,以後要走大半月的山路,下次洗澡還不知到何時。”嶽非說著,就要脫衣服。


    姚靜嚇的驚呼一聲,跑到遠處山石,小心髒砰砰之跳,暗罵嶽非怎麽這麽直接,可還有別人在呢。


    嶽非可不管那些,脫的隻剩下內褲,猛的跳進水潭。


    “你小子是不是占我外甥女的便宜?還有昨天晚上你們都是做了什麽?”明玄道人伸手掐住嶽非的脖子,滿臉的怒火。


    咳咳!


    嶽非咳了兩聲,張著大嘴,指了指脖子,明玄道人看了看臉色憋的通紅的嶽非,雙手鬆了鬆。


    而嶽非則是借機自明玄道人手中滑了出來,如遊魚般遊出四五米遠,揉了揉脖子,道:“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你可以去問你的外甥女啊。”


    “你…算了,靜兒也大了,有她自己的選擇,隻是靜兒與鍾盤關係不一般,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可管不了了。”


    明玄看似在說嶽非,實則也是在告訴嶽非姚靜與鍾盤的關係,其實哪裏用的著他提醒,嶽非早在到達陵山淨明觀的第二天早上便知道了。


    五人在水中洗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方才上來,嶽非換了個內褲,然後神清氣爽的坐在一邊,明元四人在水中一泡,身上的痛癢感好了很多,擠了擠衣服上的水,坐在一邊吃東西。


    “你…你們能不能到別的地方去,我也想…想洗洗。”此時,姚靜走了過來,低著頭,紅著臉,道。


    明元與楊天生什麽話都沒說轉身離開,明玄則是瞪了嶽非一眼,道:“走,不許偷看。”


    明玄拉著嶽非離開,鍾盤微微猶豫了一下,也跟著離開,但其雙眼中微不可查的閃過一道**之色。


    半個時辰後,姚靜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長長的秀發上還帶著水汽,如玉般光潔的俏臉上帶著幾滴晶瑩的水珠,好似出水芙蓉,美不勝收。


    六人起啟,翻山越嶺,走了大半天,到達一座山頂,放眼望去,前方山巒疊嶂,重重疊疊好似沒有盡頭。


    看著無盡大山,姚靜柳眉微蹙,她從小嬌生慣養,哪受過這樣的苦,腳上都磨出泡來了,可大山才剛剛進來,以後大半個月都這麽過,真不知能不能堅持下來。


    可這是她自己選的,若不是她撒嬌又保證的,明玄道人也不會帶她來。


    這不隻是山路難行,而且山中多出妖邪,猛獸就更不用說了,這才進山大半天,他們就遭受到了好幾次攻擊,好在六人都是修道之人,多少有些拳腳功夫,特別是鍾盤和楊天生,武功底子不錯,一般野獸真不是他們對手。


    兩人成為勞工,見嶽非一直躲在後麵,很是不滿,楊天生也曾提出讓他幫忙,但嶽非一句話就讓楊天生再無法張口。


    你何時見過遇到危險之時,長輩先出手的!


    聽到此話,楊天生就一臉憋屈,這個比自己還要小許多的年輕人,總是占自己便宜。


    而鍾盤則不是這麽想,他認為嶽非不出手,是因為後者沒練過武,畢竟一個整天在夢中接受道法的人,哪還有時間練武。


    “找機會,一拳拍死你。”


    嶽非可不管別人的想法,一直在隊伍後麵,姚靜自然也在,兩人有說有笑,倒是十分快活。


    “咦,這大山之中怎會有如些龐大的村莊,終於見到人了,可以好好吃一頓了。”突然間,最前麵的鍾盤,指著前方一片山穀,道。


    “是啊,四周都是大山,在這山穀內怎會有那片大一片莊園。”明玄瞧了眼四周,依舊是山峰疊起,而且那山穀根本沒有出口,就是一片盆地。


    盆地有著一片屋舍,看樣子足有數百棟之多,而且極為龐大,每棟房子住個十幾人應當沒有問題,隱隱間還有著人影走動,隻是因為離的較遠,盆地中樹木掩映,看不太清楚。


    嶽非走了過來,望著盆地,片刻後雙眼一凝,沉聲道:“這裏我們不能去。”


    “不能去?那是為何?”楊天生凝惑的問道。


    “小師叔該不會是害怕了吧,一個大點的村莊都能把你嚇住,真不知道怎麽修煉道法。”還未等嶽非回答,鍾盤已是冷冷的接了過去。


    “怎麽給師叔說話呢?快給師叔道歉。”明玄道人沉聲說道。


    道門中長幼分別極為明顯,雖然嶽非年輕,但輩份卻高,鍾盤如此說話,這是對嶽非的大不敬。


    “無防,年輕人衝動點是好事,多吃幾次虧就好了。”嶽非背著雙手,麵帶笑意,對於鍾盤的冷嘲一點都沒放在心上,反而是以長輩的樣子審視鍾盤。


    “哼!”對於嶽非前輩審視的目光,鍾盤更是氣的咬牙,冷哼出聲。


    “哼什麽哼,還不道歉。”明玄沉聲喝道。


    “是。”鍾盤雖然知道早晚要對明玄動手,但現在不行,而且還要聽他的,否則自己很可能走不出大山,於是咬了咬牙,向著嶽非行了個禮,道:“請師叔恕罪!”


    “好了,我不會在意的。”嶽非揮了揮手,然後看向下方村莊,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昨晚看到的那些陰兵就住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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