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人離開之後,嶽非自然不會待在那裏,而且人家既然不願看到自己,留下來豈不是自討沒趣,而且自己有事在身,也不願因此事耽誤。


    因此,嶽非整了整百寶囊,便要離開,走了幾步,突然看向雙腿。


    “我是不是要買匹馬啊?隻靠著雙腿何時才能走到陵山,總不能一天到晚的使用輕功吧,那多累。”


    嶽非看了一眼遠處的村莊,倒是不小,於是轉身向那村莊走去。


    希望那村莊中有大戶人家養著馬匹,隻要多出點錢,不怕他不賣。


    嶽非還沒有走到村莊,村子裏便有著一幫人跑了出來,為首的正是之前那兩個縱家人,在兩人身後,還跟著一幫年輕人,正是那幫挖陰宅的人。


    這幫人氣勢洶洶的跑到嶽非麵前,突然停了下來,看著嶽非的眼神很是複雜,自然更多的還是怒氣,讓嶽非微微一愣,不過還是閃身走到路邊,意思是給這些人讓路。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下麵有個墳墓?”縱家領頭的那人沉聲問道。


    “我隻是個過路人,今天才到這裏,怎會早就知道?”


    嶽非拍了拍身上的土,特別是褲腿上的塵土,他一路急奔,身上確實粘了不少土,一看便是遠道而來。


    “既然是路過,怎麽會阻止我們動土?”


    “我這人的眼睛有些特別,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我隻是掃了一眼,便發現那處地方有怨氣和屍氣,便猜著那下麵可能有死人,所以才阻攔。”


    “問完了嗎?問完了我走了。”


    嶽非再沒理會那些人,自旁邊繞了過去,而那幫人在得知嶽非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時,都多少對他有些害怕,因此也沒有人敢阻攔。


    對於這些人,嶽非可沒有一絲好感,在未出事之前,這人對他不客氣也就算了,畢竟這些人看不出地下的情況,如今出了事,反而質問起自己來,這讓他多少有點煩。


    在嶽非向村裏走去時,村子裏又跑出一個年輕人,跑的滿頭大汗,籲籲大喘,在看到縱家那個領對人時,立時大喊起來:“縱老爺,光子三人快不行了,你去看看吧。”


    “這麽快,孫道長呢,快請孫道長看看,多少錢我出。”


    那個縱老爺聞言,臉色大變,光子三人可是幫他家的忙才出的事,如果因此死了,光子三家人還不得鬧翻天。


    “孫道長也出事了,雙眼血紅,混身哆嗦,連站都站不起來了,而且孫道長讓我告訴你,快請那個年輕人,隻是哪個年輕人,我並不知道。”


    這個送信的人一直在村子裏,並沒有見到嶽非,因此,他並不知道‘那個年輕人’正是剛剛自他身邊走過去的人。


    “快,快攔住他。”縱老爺可是明白‘那個年輕人’正是嶽非,於是一指嶽非,大喊起來。


    而送信人不知怎麽回事,轉身跑到嶽非麵前,伸手將嶽非的衣領揪住,大聲道:“縱老爺不許你離開。”


    嶽非早聽到了兩人的談話,臉色微微一變,他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發展的如此迅速,光子三人應當是中了屍毒,而那位道人可以是被棺材中的那位施了法。


    “三子,你客氣些。”


    事情發展到現在,縱老爺也隻能拉下臉皮來求嶽非了,雖然在他看來嶽非肯定不如孫道長,但現在孫道長已無力自保,也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嶽非身上。


    縱老爺跑過來將那個三子推開,然後向嶽非彎身行了一禮,當抬起頭來時,老臉已是通紅,之前對人家還出言辱罵,現在再來求人家,這無異於一巴掌打在臉上。


    “慢著,我可受不得你的大禮,更何況你還穿著一身孝袍,我可不想這麽早就死。”嶽非淡淡看了一眼縱老爺,閃身躲過後者一禮,道。


    “小兄弟教訓的是,是老頭子我魯莽了。”縱老爺脫下孝袍再次向嶽非行禮,道:“以前是老頭子我有眼無珠,又因家中老人去世,心中悲痛,言語間對小兄弟多有冒犯,還請小兄弟大人有大量,千萬莫怪,老頭子在此給你賠禮了。”


    縱老爺說完,再次向著嶽非行了一禮,此次倒是極為客氣,不過自其哆嗦的嘴角不難看出,縱老爺內心定是感覺極為委屈,想他縱老爺在這縱家屯是何身份,村長的選舉都是他一手操控,縱家屯的人下至三歲小孩,上至八十老人,誰敢不聽他的話。


    如今卻當著全村年輕人的麵,向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彎腰行禮,再三賠禮,這無異於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臉。


    雖然他內心極為不願,但殘酷的事實卻不能不讓他這麽做,光子三人就算死了,三人家人再怎麽鬧,他都能壓下去,可那位孫道長他卻不敢得罪,不則人家暗中給你做東手腳,都有可能令其家破人亡。


    那幫年輕人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卻沒有人敢說什麽,反而是有些人心中暗喜,畢竟被縱老爺壓了那麽多年,見他出醜也是件很快樂的事。


    有些人還在暗中盼著嶽非能再為難一下縱老爺。


    嶽非倒是令這些人失望了,在接受了縱老爺之禮之後,微微一笑,道:“先帶我去看看光子三人吧,至於那位叫什麽孫道長的,能找至那處風水寶地,應當有些法力,一會半會死不了。”


    人命關天,嶽非可狠不下心來看著三個年輕人就這麽被屍毒折磨死,而且死於屍毒之人,多數會發生屍變,一個弄不好,全村都要遭殃。


    在縱老爺家的偏房內,一張大炕上平躺著三個年輕人,還有六七個人擠在炕邊上哭哭泣泣,顯然是三個年輕人的家人,其中有老人也有中年人,還有一個年輕女人,看她哭的那個痛,很可能是哪個年輕人的媳婦。


    “都別哭了,你們先到一邊守著,我請來了法師,讓法師看看。”縱老爺一進門,便是大吼一聲,他不敢對嶽非怎樣,便將氣撒在這些村民身上。


    村民雖然悲憤,但現在還沒到最後一步,而且還請來了法師,倒是沒有大鬧。


    嶽非走到炕前,看了一眼三個年輕人,眉頭立時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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