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那頭發,黃正候一家氣的咬牙切齒,即便是呂瑩與嶽非同樣氣惱,呂瑩的母親自小生活在這個大院中,身上的陰氣也是因此而來。


    呂瑩雖沒有在這個院中生活過,可她體內也有遺傳自她娘的陰氣,雖然大半陰氣遺傳自其父,但她娘的死的,卻的的確確因為這些被木鬼鎮壓的頭發。


    嶽非念了會經文,將頭發上的怨氣去除,然後一把火燒了。


    “兄弟,我們接下來怎麽辦?”黃正候咬著牙,道。


    “將那些樹枝砍下來,待村裏人將繩子送來時,將樹枝捆成人形。”嶽非指了指如幼兒手臂般粗細的樹枝說道。


    人多好十活,而且家家都有砍刀,因此很快砍了幾十個樹枝,並按嶽非的指示砍將樹枝砍成一米多一根,整整齊齊的堆了一堆。


    然後嶽非又讓眾人砍了一些較短的樹枝,嶽非開始動手,將長樹枝和短樹枝按照人形捆在一起。周圍的人看了眼,便心領神會的幫起忙來。


    不到半個時辰,眾人捆了五十多個木頭人,每個木頭人上都貼了一張符籙,每張符上都粘了一滴他的法師血。


    其中十五個被放在村東口,十五個被放在村西口,有二十多個被放在村中心的幾戶人家,這幾戶人家正是安置樹中老少的地方。


    天色剛入黑,村中老幼已集中在村中心的幾戶人家,一些中年身強力壯之人負責保護,而輕年人則是跟在楊海濤身邊,躲在暗處。


    嶽非坐在那棵大槐樹上,靜靜的聽著周圍的動靜,呂瑩抱著那張畫坐在屋內,不停的看著門口處的嶽非,柳葉自然被派到了村口,與楊海濤一個負責村西,一個負責村東。


    很快已到了子時,村外依舊靜悄悄的,靜的好似連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到,很多人困的哈欠連連。


    “會不會太小心了,那些人根本不敢來偷襲。”有人抱著上了上了刺刀的槍趴在地上,打著哈欠,道。


    “不知道啊,小心一點也好,你要是困的話,就先睡會,有情況我再叫你。”旁邊的人同樣打著哈欠。


    這兩人都是楊海濤的手下,白天跑了大半天,下午又挖坑又栽木樁,又大半夜沒有睡覺,現在是又困又累,閉眼都能睡著。


    村裏年輕人同樣很困,但出於對嶽非這個法師的信忍,還是咬牙忍著。


    寅時是人們最困的時候,不論是楊海濤的手下,還是村中年輕人,大多都忍受不住,開始睡覺,即便是楊海濤也認為魏連長那幫人不會到來。


    然而一直坐在槐樹上的嶽非感應到一股陰風撲不,突然睜開雙眼,微微點了點頭,雙手捏出一個奇特的印法,口中念動著咒語,片刻後,隨著“敕”字出口,不論是村口還是村中心的木頭人突然動了起來。


    那股陰風中有個鬼魂,是嶽非自槐樹中捉來,暗中讓他去外麵放風,如有人偷襲迅速來報告,而條件是讓這鬼魂進地府後少受刑罰。


    木頭人的動靜的驚醒了周圍的人,在驚歎嶽非手段的同時,也警惕的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幾分鍾之後,村西外麵的黃土地中傳來一陣沙沙聲,聲音很小,若非黑夜太靜,根本聽不到那聲音。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行動。”楊海濤抽出槍來,下達了命令。


    當兵的自然聽命,黃家嶺的村民不懂打仗,而且又害怕,自然不敢亂動。


    片刻後,沙沙聲越來越近,眾人民心跳也越來越快,突然間一聲轟響傳來,其中還傳出幾聲慘叫,顯然有人掉進提前挖好土坑內,被裏麵倒插的木樁刺中。


    “扔!”


    楊海濤一聲令下,所有人立時起身,將身邊的木槍扔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這些木槍雖然不像子彈那般凶猛,但被人大力扔出,仍可將人刺穿。


    黑暗中又有幾聲悶哼傳來,而此時,楊海濤已下令眾人後退,隻留下十五個木頭人站在黑暗中。


    砰砰砰!


    在楊海濤等人退走之後,一陣槍聲傳來,子彈全打向那十五個木頭人,一時間,砰砰聲傳出,幾個木頭人被打倒。


    這些木頭人被嶽非施法之後,在敵人眼中與真人一般模樣,而且身上還有著淡淡的色彩,因此黑暗中對方將木頭人當成了敵人。


    槍聲停下,黑暗中的沙沙聲再次傳出,隻是這次的聲音明顯比之前慢了很多,顯然是怕掉進土坑。


    這些人哪裏知道,真正的土坑就在木頭人周圍,隻是被草席蓋著,又灑上細土,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來。


    沙沙聲到了木頭人近前,一道光亮一閃即滅,而也就是在這一閃間,那人已發現倒地並非真人,而是一些貼著符的木頭人,立時感覺不妙,正想下令小心,那些木頭人突然跳起,迅速旋轉起來,平伸的‘雙臂’可是堅硬的槐木,有幾個沒有閃躲開,被打的滿臉是血,身形急忙向旁邊跳開。


    而這一跳剛好將草席砸壞,人自然掉進坑中,等待他們的還有倒插的木樁。


    “亮燈,將木頭人頭上的符撕下來。”黑暗中有人下達了命領,聽聲音正是魏連長。


    如今即已被對方發現,現躲躲藏藏隻會著了對方的道,倒不如強攻來的爽快,而也有了光亮也避免自己人再掉時埋伏坑中。


    火光亮起,十幾名軍人拿著火把,將木頭人頭上的符燒了,沒有了符,那些木頭人頓時停了下來,魏連長一腳踢開麵前的木頭人,抽出盒子槍向村中走去。


    楊海濤等人藏在暗處,見魏連長等人都有火把,將整個村口照的亮如白晝,再想偷襲怕是不可能了,於是命人開槍,將所有子彈打完。


    楊海濤手下的子彈雖然不多,但身在暗處,因此一陣槍聲響過,魏連長的人又有三人種槍倒地,而楊海濤的手下也死了一人,傷了兩人,而且有個村民也被子彈擦傷,隻好退入村中。


    “連長,鍾二爺就被捆在這個院子裏,我們要不要現在進去。”魏連長身邊一個身穿小隊長模樣的人,指著村口的一個院子,道。


    “先不去,看樣子他們早已算到我們會偷襲,這裏麵肯定有更多的埋伏,你們去追趕那幫人,他們已沒有子彈,不用怕,這裏交給我,他們會布陣法,我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的陣法,我要將埋伏在裏麵的人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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