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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對戰的時刻來了,路琪的眼中滿是戰意,再度交手的瞬間,路琪錯開一步,避開嚴至的拳頭,隨即出拳,來往試探了幾招,兩人隔著幾米的距離互相看著。


    林冰笑笑:“看來又是膠著。”蘇一原沒有說話,秦晴冷哼一聲,很是不屑:“強出頭的東西,看你怎麽撐得下去!”


    路琪直到現在都沒有動用劍招,嚴至直接開口了:“不要再學我了,用這些你不行。”說著攻勢即來,一瞬間就出現在了路琪身前,路琪身形迅速的迎了上去,一招一式帶著勁風,路琪躍起,一腳橫掃,嚴至不避不讓,直接抓住了路琪的腳,路琪眼神一厲,另一腳踢來,直接踢中嚴至的肩膀,原想接著嚴至疼痛放手之際,借這一腳的力道躍起脫困,不想嚴至生生受了這一下,他最是能忍,經曆的傷痛多了,反而有一股韌勁兒。嚴至的手臂不但沒有放開,反而用自身的力量,抓住路琪的腳直接將人丟了出去。


    蘇一原就站在林冰身邊,看著這樣的情況說道:“她還是不行,贏不了的。”林冰說:“蘇老師很喜歡我的課啊,而且對這兩個學生關注挺多。”


    蘇一原說道:“是兩個好苗子。”語氣中完全是欣慰。


    路琪被丟出去,眼看著要裝上訓練室的牆壁了。周圍傳來不少女生的吸氣聲,秦晴興奮的握緊了手,就等著路琪撞到牆上,撞斷脖子。眼看著路琪就要血濺當場,她的身體忽然硬生生的改變了方向,淩空一翻,竟似不需要借力一樣自己在空中止住去勢並且翻身,她雙腿在牆麵聲一蹬,隨即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衝著嚴至就去了。


    嚴至與路琪再度交手,隨即路琪被一掌拍出去,在地上滾了幾滾,消掉了力量,從地上起來,路琪露了笑意,她沒有擺什麽攻擊的架勢,渾身都是放鬆狀態。


    “認輸吧!”這是蘇一原的聲音,“路琪同學這麽挨打有什麽意義呢?”


    路琪聞言看向蘇一原,眼神充滿鋒芒:“那蘇老師說這些廢話有什麽意義?!”


    似是被路琪少有的犀利所驚訝,蘇一原目光幽幽,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裏,卻沒有再說話。


    路琪渾身放鬆的走到離嚴至不遠的地方,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時,渾身升騰出一種氣勢,帶著鋒利和壓迫,眼中中盡是劍芒,嚴至擺了攻擊的架勢,認真了起來。


    “這是什麽?”劉織小聲的說道,被這股氣勢壓得幾乎抬不起頭來。


    秦晴的聲音像是從牙齒裏擠出來的:“故弄玄虛---”


    倒是蘇一原的眼睛一下子幽深了起來,這是什麽,好似是出世的利器一樣。林冰問他:“蘇老師可還認為她一定會輸?這種氣勢,恐怕不容小覷。”


    蘇一原沒有說話,隻是盯著場上的兩人。路琪和嚴至已經交手了,看似是平淡的招式,卻重於千鼎,帶著迎麵而來的威勢,嚴至甚至有了喘不過氣來的而感覺,拳頭都像是打在了虛空之中,抓不住這人的蹤跡,路琪本人的身體完全鑄成一體,步法精妙,如常的一步邁出,嚴至都抓不到她的衣角,嚴至不由的沉下心神。


    路琪的身體強度不如自己,所以隻好依靠這種方法周旋,隻要抓住她想攻擊的瞬間進行攻擊即可,兩人一時陷入纏鬥。路琪是越打越有體會,有對手和自己感悟是不一樣的,何況嚴至不是沒有腦子隻會用蠻力的家夥,他從生死間走來,在絕境中尋求進階,什麽手段都不拘,經驗老辣不死板,又比誰都豁得出去,能靜下心神,簡直就是一匹狼。這樣的對手,路琪既要防著被咬一口,又要圓融自己的招式感悟,壓力和動力交織,反而更加順手,真是痛快!


    她的劍招不再生澀而是像是會流動一般,沒有痕跡卻又沒有真正的隱藏行跡,反而讓抓不到的人心生煩躁,但是嚴至心裏素質好,隻是冷靜的等待時機。在這個過程中,路琪的像是一把劍,手是劍,腳劍,自身就是一把劍!像是水一樣的糾纏,水一樣的不漏痕跡,水一樣的不懈,她的動作流暢帶著戰鬥的美感,鋒利帶著光芒,不再是上一招接著下一招的照本宣科,而是信手拈來,隨機應變,任何一招都是根據時機和角度巧妙的使用在刀刃上,這是真正吃透了劍訣的每一招,在日複一日的練習和積累之後,終於在今天厚積薄發!


    隨著戰鬥的進行,嚴至也有些無力了起來,對手的氣勢越來越強,招式越來越圓融,幾乎抓不到破綻,自己簡直就是在喂招!原以為尋到路琪的攻擊間隙就可以,不想路琪隻是在用自己練習,正在這時,嚴至背上陡然一股冷厲的寒氣,直衝他的腦髓,不好!不知道什麽時候,路琪已經在她身後了,嚴至動作利索的向一邊一跳,還是在一股巨大的力量氣浪中被掀了出去,他的胸口生疼,一起身,就被路琪橫來一腳踢飛了出去,這一腳力量很大,嚴至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身體就飛了出去。


    看著地上劃出的血跡,嚴至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身下流出鮮血。一群人都愣住了,剛才那是什麽?他們似乎看見路琪身後立著一把巨大的劍,好似要破天辟地一樣的壓抑和恐怖,隨即就是一道白色的氣刃將嚴至掀了出去,接著就是路琪讓人眼花繚亂的一腳,等大家定睛看去,嚴至已經倒下了。鴉雀無聲,就連一向聒噪的秦晴幾人也不敢再出聲了,嚴至,可以說是她們這一級裏最強的人,甚至很多高等教育裏的學長都不敢掠其鋒芒,5級體術在聯盟都算的上是個高手,本校的高等教育早已向嚴至敞開了大門。雖然大家都怕他,但是暗地裏崇拜強者的大家又對嚴至有著幾分敬仰,沒想到,今天,這個據說是廢材的留級生就然打敗了他們的神話!


    這怎麽可能?!怎麽會!不少人這才發現,這個留級生是三極的體術,卻硬生生的越級贏了,事實上,路琪在戰鬥中是用了她五級的精神力壓製嚴至的,所以嚴至才會迫於路琪的威勢,而且以她四級的身體,贏了也是說的過去,本來精神力壓製嚴至要不是抗壓性強,說不定早撐不下去了。


    蘇一原詫異的按住自己的儲物袋,那裏有自己的飛劍,剛才路琪的一擊,飛劍竟然嗡嗡震動,似是抖顫害怕的樣子。


    路琪喘了口氣,這樣的戰鬥體力消耗很大,精神力也疲憊,她的身上全是細密的汗珠,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她慢慢的走過去,看著嚴至身下的鮮血歎了口氣扶起他,看著嚴至嘴唇抿緊,臉色蒼白,路琪暗暗摸了他的脈,隻是受了劍氣的波及和自己的撞擊,並沒有大礙,不過他這人家裏條件不好,自己又傷了他,路琪心裏也不舒服。這次戰鬥嚴至就是自己的磨刀石,自己是欠了嚴至的人情了。


    路琪扶起他來,暗地裏按住他的暈穴,手很快的向著他嘴裏塞了一顆回春丹,明知道蘇一原就在身後,路琪還是這麽做了,一是她相信自己的身手,二是她事先為了防備蘇一原,都將丹藥的藥香封在了藥內。她這人做事大局不說,小細節倒是越來越周全,在這些地方吃虧多了,路琪也長了心眼。


    隨後路琪鬆開按住嚴至穴位的手,從戒指裏拿出來那天莫準送來的傷藥,細致的塗抹在嚴至的手臂上,這是被劍氣傷的,又將口服的藥塞進嚴至嘴裏,正是這時候,嚴至睜開了眼睛,路琪對上他的眼睛,才發現這孩子的眼睛雖然輪廓和眼角鋒利,但是眼神清澈,嚴至不習慣的動了下身體,路琪按住他,溫聲開口:“是我對不住你了,你受傷了,不要動。”她原本還想要說補償什麽的,但是看著嚴至的眼睛反而把話吞了下去,自己以後報答他就是,何必現在說出來傷了人家的自尊心。


    嚴至看了她幾秒,眼中沒有沮喪,他十分平靜的開口:“沒事,這算不了什麽。”常在決鬥場上的人,雖然不是每次都是生死鬥,但是受傷失敗是常事,路琪也想到了這點,正要開口,林冰就說話了:“先送人到醫務室吧!嚴至,可有哪裏不舒服?或是受傷十分嚴重?”


    嚴至搖搖頭,路琪看著幾個人扶起他,想要跟著去,不想卻被人拉住了。蘇一原拉住路琪的衣擺:“路琪小姐請等一等。”這一耽擱,人都走遠了,路琪索性就留了下來,一會再去也不遲。


    “什麽事蘇老師?”路琪心裏掛念著自己傷了嚴至,語氣不是很好。


    “你是劍修?”蘇一原冷不丁的問道。


    路琪差點張嘴就反駁“不是!”但是在她開口的是瞬間,似乎有什麽微妙卻無比深刻的感覺在一瞬間讓她改了口,這還多虧沈鄰風長久的試探和心理戰的運用,使得路琪在關鍵時刻有了本能一般的警戒心,路琪幾乎是立刻就皺了眉:“你說的那是什麽?賤?蘇老師,你不是罵人吧?”這話接的正好,完全是正常說話的時間間隔。


    蘇一原看著她,慢慢的說道:“不是,劍修,就是使劍的人。”他緊盯著路琪的表情,似乎要連她細微的變化都摸清楚。


    路琪皺了眉毛,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似是摸不著頭腦:“劍?武器的劍?能量劍?”


    蘇一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路琪不耐煩了:“蘇老師,你好磨嘰,有什麽話你直說行不行?我還有事呢!”


    蘇一原看她這樣的反應,終究是路琪沒有泄露靈氣,他沒再拉住路琪:“你先去看看嚴至吧。”


    路琪偏著身子,似是他有什麽不正常一樣,不想靠近的從他身邊繞過。她走後,蘇一原握緊了手:“還要再發生一次嗎?下一個說不定就是我了...”他的目光望著路琪早已消失的方向,眼睛裏像是抓住了路琪的身影一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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