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遭遇戰


    眾人迅速的在參天密林中移動著,隊形依然保持中字。


    “你娘勒,看來恐怕要下雨了。”午後的樹林異常悶熱,掌櫃的擦把汗罵罵咧咧說道。


    馬麵上前一步:“掌櫃的休息一下,我來吧。”走在前麵當刀尖的人絕對不輕鬆,每時每刻都要緊繃精神防止意外。


    掌櫃的沒有推辭,後退一步把位置讓給馬麵,眾人繼續前進。


    “判官,你小子娶媳婦了沒有。”掌櫃的把扣在手上的暗鏢收回到腰間的布囊中輕聲問著走在最後的楊文軒。


    楊文軒掛起甜蜜的微笑點了點頭。


    掌櫃的一愣:“真的啊,有孩子了?”


    楊文軒讓過一個水坑:“七歲了。”


    掌櫃的長歎了口氣:“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才能有個娃呀。”


    小鬼又開口取笑他:“婆娘都不知道在那,還有什麽娃。”


    掌櫃出奇的沒有嗬斥他,臉色暗淡下來不知回憶起了什麽。


    本來等著挨罵的小鬼沒聽到動靜忙問道:“掌櫃的,怎麽了。”


    笑了笑,掌櫃的搖手說道:“沒事,風沙迷了眼睛。”


    眾人看看左右紋絲不動的樹木,奇怪哪裏來的風沙。


    “掌櫃的哭了。”小鬼指著前麵揉眼的背影叫道。


    “鬼叫什麽,當自己在踏春呢?”掌櫃的回頭怒罵一句。


    小鬼看見掌櫃又開口罵人了這才放下心來,但嘴上卻戲道:“掌櫃的,光見土,您老說的沙在那呢?”


    “滾。”掌櫃的又罵他一句,但心中卻並沒有因此而輕鬆。這次任務他也不看好,所以才會在此時回想起以前的事情,這不是好兆頭。


    掌櫃的心情更加沉重起來。對於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也多了幾分擔憂。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機會對手下幾人說這回到底是什麽任務,他不想讓大家都以為這次是去送死,為他的前途送死。


    往前走了沒多久,天空果然開始暗淡下來,黑壓壓的烏雲在眾人頭上積累著,但卻不飄走,讓人有一種大禍就要臨頭了的感覺。


    “不行呀掌櫃的。”馬麵抬起長臉看看天上:“這場雨一定很大,說不定還會有冰雹,得找個地方躲躲才行。”


    眾人望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臉色不善的伍長,等待他的決定。


    掌櫃的咬了咬牙:“繼續走,我們想休息躲雨,遼軍也一定有這樣的想法,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多趕些路。”


    馬麵皺著眉頭:“這樣恐怕還沒遇到遼軍我們就要出事了。”


    小鬼也縮著脖子仿佛冰雹就要落下的湊過來說道:“是啊,掌櫃的,那年我老家也落過冰雹,拳頭這麽大,打在黃牛身上就一個血窟窿,正逢春耕死了好多人呢。”


    掌櫃的也知道真要是下了冰雹可不是鬧著玩的,想了想又說道:“這樣,我們繼續走,真要是遇到了冰雹再找地方。”


    牛頭馬麵不再說話了,眼中多了些東西。瘟神壓根就沒擔心過,永遠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隻有小鬼嘟個嘴不知在念叨什麽。楊文軒則拿著弓不斷四處張望可見對這件事情也不是怎麽擔心。


    “好,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就接著走吧。不過出這樹林就算黃河邊上了,已經到了戰場各人要加倍小心。今晚上我們在黃河邊休息。”掌櫃的看見眾人沒有異議於是說道。


    他們本來就是邊關駐守的士兵,自然對於這條路非常熟悉,走了沒有多遠就出了樹林。


    一出來掌櫃的就說道:“拉開距離,小鬼,瘟神注意判官的安全。”


    兩人應了一聲放緩腳步好拉開距離,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弓箭手遠離戰場不致於被卷入第一場廝殺中丟了性命失了作用。


    一般來說,他們這樣的斥侯隊要麵對要交鋒的也是對方的斥侯隊,遇到敵方大部誰也不會想要憑著這幾個人螳臂擋車。這樣一來,雙方陣營中的弓箭手就是取勝的關鍵了,很多時候,這樣的小戰役誰生誰死往往取決於自己隊伍中的弓箭手強弱,而兩隊斥侯如果真的狹路相逢,最先要解決的也是對方弓箭手。想想,前方的士兵正在捉對廝殺,後方的弓箭手掌握全局不時射出一隻隻冷箭讓敵人分心甚至殺傷敵人,那是多大的作用。


    那為什麽不多帶些弓箭手呢?


    由於斥侯的任務大都是偵查敵方情況,所以隱蔽性十分重要,一個小隊六個人是最好的配置了,多帶一個人不僅要多準備相應的食物增加攜帶重量,而且更加容易泄露行蹤,為了機動性,弓箭手除了本身的弓鉉箭壺外,是不攜帶其他裝備的。再說了,真要遇到實力過於懸殊的打鬥,多一個弓箭手也於事無補。


    不急不緩的又走了差不多二裏地後天空終於飄起雨來,先是小雨,再是大雨,到最後已經可以說是 暴雨了。


    這麽大的雨中,雖然幾人都帶著氈帽但怎麽努力人的視線也不及十步之外,落湯雞般深一腳淺一腳的移動著。


    “好厲害的暗器,衣服都被打白了。”小鬼拉著正濕漉漉往下滴水意外幹淨起來的外衣高興的說道。


    “掌櫃的,雨太大了,這麽走速度也快不了反而更加浪費精力,不如等雨停了再趕路。”牛頭抓著帽簷瞪著大眼說話了。


    掌櫃的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找地方躲雨吧。”白白浪費了一個躲避遼軍趕路的機會。


    冰雹雖然沒有到來,但這豆大的雨珠打到身上也並不好受。在小鬼的鬼叫聲中,眾人加快了腳步往前殺去。因為他們清楚地記得前麵山腳下有一個早已廢棄了的山神廟。


    等看到了山神廟,眾人全都象是才被從水裏撈出來的那樣,全身沒一塊地方幹燥。


    “掌櫃的,你看我今年是不是不用洗澡了。幹淨著勒。”小鬼看看手臂上的白淨皮膚笑道。


    楊文軒瞧了瞧點點頭莫測高深的說:“這好像是凍白的。”


    “哈哈哈。”掌櫃的大笑著推開半掩著的山神廟大門。


    忽然掌櫃的一愣。


    幾個遼軍或坐或躺的占據了山神廟的後麵,因為那裏還有屋頂,山神廟的前半部屋頂早已經不翼而飛了。


    休息的遼軍看到推門而入穿著宋朝軍服的掌櫃也萬分震驚,雨勢太大掩蓋了眾人的腳步聲,而他們本來想休息一下就離開的,這樣的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並沒有在此過夜的打算所以也沒有安排崗哨,再說這樣的雨天也看不見什麽。


    “怎麽了掌櫃的。怎麽不進去?”馬麵問道。門既然已經推開了,掌櫃的為什麽還不進去?


    這句話驚醒了掌櫃,也刺激了遼軍!


    “敵襲!!!”掌櫃的慌忙摸向腰間,那裏有他的暗鏢。


    山神廟中的遼軍也開始大聲喊叫慌忙迎戰,靠近供台泥象最左麵和最右麵兩個遼軍更是以最快的速度拿起供桌上的弓矢。


    嗖,一隻快箭死死頂在了神像左麵的那個遼軍眼珠上,箭尖從其後腦貫出!右麵僅存的那個遼軍弓箭手驚慌的看了大叫一聲就開始倒下的同伴一眼後,手忙腳亂的抽出箭矢搭在弓上。


    與此同時,剛剛聞聲大跨一步來到廟門前閃電般射出一箭的楊文軒卻開始不慌不忙的伸手向後重新拔箭。


    看到對手的穩健動作,遼人弓箭手就知道自己完了,對方根本就不認為自己是個威脅,隻有在匹配了強大的實力後,人才會有這種自信。


    不甘心就這樣死去,遼人弓箭手止住顫抖的眼神和手射出了一生中最後一箭。


    咄…………。菱箭從楊文軒的左耳邊呼嘯而過,射到門柱上。


    “哼……。”楊文軒冷哼一聲,手中箭矢放鉉而出。


    新書試閱,黑道高手


    第六章 黑色收入


    ----已經更新到了四萬


    此時的夜總會內已經是人來人往,八成客滿,看來並沒有因為昨天的事情而影響生意。正在招呼客人的珍姨走過來對陳耀南說道:“樓上有一間辦公室是南哥你的,那裏可以看見樓下的全部情況,所以平時沒事的話你可以在裏麵休息。”


    陳耀南抬頭望了下,舞池上空有一個錯出來的空間,模樣就像是牆壁上的小盒子,三麵裝著鏡子反射燈光,因為角度和光影的關係,在大廳裏的人不仔細看還真的發現不了。珍姨說的應該就是那裏。


    “一般來說,我們夜總會都會開門到淩晨四五點鍾,所以那裏就是你睡覺的地方,關門的時候我會讓人叫你。”珍姨從手袋裏拿出幾把鑰匙:“這是夜總會裏所有房間的鑰匙,黑色的那一把就是打開你辦公室的,今天客人很多,我先去招呼了。”


    陳耀南點頭說道:“謝謝珍姨。”


    珍姨轉身前說了一句:“我還是喜歡你叫我珍姐。”


    陳耀南一時間不知所措。


    陳耀北一拍弟弟,嘻嘻哈哈的說道:“怎麽樣小南,我都說珍姨對你有意思了。其實你也不用想太多,大家出來玩你情我願,隻要都快樂就可以了。”


    陳耀南接受不了哥哥的說法和這種生活,對他笑了笑。


    “不跟你說了,慢慢的你就會習慣的,香港就是這樣,紙醉金迷紅男綠女……。我要去檢查一下酒水和包房,以前這些事情都是阿昌的親信在做,現在你當了管事的我這個哥哥當然要幫忙了。”


    陳耀南微微笑了笑,在旁邊找了一張空的台子坐下來。舞池中傳出一陣男男女女的歡呼聲,不知道那個女人跳得興起,把外衣呼一下脫了下來,隻穿著罩罩瘋狂扭動,腹下的紫色超短裙更是早已經遮掩不住劇烈擺動的雪白臀部。


    “南哥,你要喝什麽?”一個侍應生走過來問道。


    陳耀南指了指舞池方向:“這裏是不是經常這樣?”


    侍應生回答道:“是啊南哥,不過隻要客人不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一般我們都不會幹預。”


    陳耀南點頭說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侍應生走了以後,陳耀南站起來向後麵走去。這裏的音響聲震得他耳都麻了。


    走出大廳就是一條鋪著紅色地毯的長長過道,兩邊全是房門緊閉的包房,從裏麵不時傳來的男女喘息聲充斥著整個過道。


    “操他媽的,香港。”陳耀南走過時冷冷的罵了一句。


    如果他的叔公聽到這句話的話,一定會大為吃驚,因為陳耀南在他身邊的時候可是從不罵髒話的。


    香港果然是一個大染缸,黑社會更加是。短短時間,陳耀南已經開始被慢慢改變了。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人來到一個新的環境中,總會下意識強迫自己來慢慢的適應它,不管你願不願意。對於這種變化,陳耀南並不知道。


    走完過道,陳耀南順著最裏麵的樓梯來到了二樓,這裏同樣是兩邊有很多包房,燈光柔和牆紙豔麗。不過在二樓盡頭處有一個轉彎,那裏就是經理室。


    看了看門上的燙金牌子,陳耀南摸出鑰匙打開了房門。


    走進門內,打開燈後陳耀南吃了一驚,這個經理室十分豪華,地上鋪著猩紅的地毯,靠左邊的地方有一個小吧台,吧台後麵是一個酒架,燈光照射下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酒,吧台前有幾張圓凳,造型優雅的支架散發著金屬光澤。經理室分為兩個部分,走過吧台就是幾節階梯,順梯而下,就到了一個小小的會客廳,同樣鋪著地毯,一組歐式的真皮沙發圍繞著一個看來價值不菲的鋼架茶幾,除此之外,會客廳的三麵都掛著黃色的厚實簾布。


    陳耀南繞過沙發,一把拉開簾布,五顏六色的舞台燈光和大廳人頭湧動的舞池出現在眼前腳下。奇怪的是,站在這裏聽不到一絲一毫的音樂聲。隔音效果好得令人吃驚。


    看著瘋狂搖擺的人們,陳耀南忽然有一種好笑的感覺。也不把簾布拉回去,陳耀南轉身坐在了沙發上。


    “咦。”感覺到屁股下似乎有東西,陳耀南伸手摸了摸。


    “操!!!”看著手上裝滿了液體的安全套,陳耀南止不住罵了一句。看來以前那個被警察打得脬頭腫臉的阿昌沒少在這上麵做活塞運動。


    把安全套丟進房間裏的垃圾筒後,陳耀南在吧台後麵把手洗了又洗,擦幹淨手以後,他也不想再坐回沙發上了,抬了一個圓凳坐到了玻璃前看著下麵。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來。


    “進來吧。”陳耀南旋轉椅子對著房門。


    一個濃妝豔抹,穿著小熱褲的女子堆著甜甜的笑容走進房間,兩條潔白修長的大腿走起來交替扭動,薄薄地絲襪在燈光下光彩照人十分誘惑。


    “南哥………哥…。”女子彎下腰來趴在陳耀南的肩上,胸前兩團肉球不斷搖晃摩擦著:“你去看看北哥嘛……他要把全部的啤酒都換了,人家怕換了另一種牌之後客人們不習慣。”


    不著痕跡的躲開正在撒嬌挑逗自己的女子,陳耀南站起來說道:“你叫安妮吧…………。”


    安妮眼睛一亮:“南哥還記得人家。”


    陳耀南笑了笑:“昨天我們見過麵……。”


    陳耀南陽光的笑容讓安妮差一點流出口水,挺起胸脯,安妮轎聲說道:“南哥,你笑起來好帥啊。”


    怪不得哥會說這個女人是個花癡:“我知道了安妮,你去把北哥叫來……對了,找人清理一下這裏。”


    安妮對陳耀南拋了個媚眼,用白嫩的手指不經意的撫摸了一下高聳的胸部後妖嬈笑著:“南哥……如果你寂寞的話可以…………以前昌哥也經常叫我們陪他聊天的…………。”


    不得不說安妮的身體本錢真的十分不錯,但現在陳耀南對她卻沒有絲毫的興趣:“嗯,你先出去吧。現在是上班時間。”


    安妮踩著輕盈熱辣的步伐走到門邊,臨出門嘟著鮮紅欲滴的紅唇說道:“南哥……記得找人家哦。”


    大門關上,陳耀南苦笑一下,這裏誘惑男人的妖精成群,而現在他則是掌管這裏的妖精頭子。無奈的是,他的這些手下並不安分敵我不分,想連他也一起引誘。因為他也是男人。


    “瘋狂的香港…………。”陳耀南自言自語笑著說道。


    “弟弟,你在笑什麽。”陳耀北走進來之後直接在吧台上倒了一杯紅酒,然後拿著酒杯坐在了沙發上。


    “哥,你…………。“陳耀南想提醒一下哥哥沙發並不幹淨,但陳耀北早已經坐了下去。


    “怎麽了?”陳耀北看看左右。


    “沒什麽。”陳耀南收回手,幹笑了一下:“哥,聽說你想把啤酒換掉?”


    陳耀北一邊喝酒,一邊點了點頭,然後放下酒杯全身熔進沙發中舒服的說道:“這裏真是好啊,有酒喝,有沙發,無聊了還可以叫一些場子裏的小妞來運動一下。”


    這就是哥哥的本性,或者說就是香港人的本性吧。陳耀南歎了口氣,把圓凳滑到沙發前坐下說道:“哥,為什麽要把酒換了?”


    陳耀北坐起來說道:“弟弟你不知道,我們夜總會裏大部分的酒都是由那些代理商送過來,賣出去以後再把錢結算給他們。”


    “那又怎麽樣?”陳耀南直起身問道。


    陳耀北眼中閃爍著鈔票的符號:“這樣的話,跟這些代理商結算的時候就可以要回扣了。”


    原來如此,陳耀南知道哥哥的話還沒有說完:“然後呢?”


    “這樣一來,每一家代理商為了銷售額,給的回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其實我也不是想換酒,香港就這麽幾種暢銷的酒,換來換去也沒多大意思說不定還會影響生意,但是以前這些代理商給的回扣都是捏在阿昌那裏,現在阿昌離開了,我們就得要把這筆橫財收回來。”陳耀北做了一個數鈔票的手勢。


    “豹哥知道這件事嗎?”陳耀南皺眉說道。


    陳耀北笑了:“不光是豹哥,每一個小弟都知道這件事,這本來就是擺明了的嘛。不這樣的話,誰還一心拚了命的想上位。光憑夜總會內的提成那夠用。”


    “安妮是不是其中一種酒的代理商?”陳耀南又問道。


    “她是代理商的話也不會出來做了。”陳耀北忍不住又笑了:“隻是每一家代理商都會聯係一些小姐向客人推銷自己的酒。”


    陳耀南站起來說道:“嗯,這樣的話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對了,告訴安妮他們,以前她們拿多少,以後她們也會拿多少,不會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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