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一點,你看你們,再看看人家兩浙府的軍隊,同樣是在軍伍中混飯吃,怎麽差別就這麽大呢?”穿著一付破爛鎧甲的胖胖軍伍長罵罵咧咧的看著眼前隊形散亂的手下唏噓道。


    “掌櫃的,你這話可就不對了。”站在左麵的一個黃臉漢子用袖口小心抹試著剛剛發下的大刀,翻了個白眼:“兩浙的那幫家夥一個月多少銀子,吃的是什麽?奉勸您老一句,別跟人家比,否則會被活活氣死的。嘖嘖,這刀真好。”掌櫃的,是這伍中幾人對這個一付商人模樣伍長起的外號。


    “是啊,如果我們有人家那俸祿,保證做的不比他們差。”另一個站得歪東倒西一張娃娃臉的年輕士兵語帶羨慕的接道。


    自換領裝備時看到兩浙那充滿自豪,威風凜凜的伍長指揮部下後,掌櫃的十分羨慕,以至於現在會拿自己的士兵同人家相比。可惜,剛一句話就遭到屬下的聯手嘲笑。


    見自己的展現出來的威嚴沒有得到屬下的肯定,掌櫃的小眼一瞪,跨過去一人給了一腳:“站直了,現在我們可是在肖將軍手下,馬上俸祿和夥食就和兩浙的兄弟們一樣了。再像以前那樣混日子看我治不死你。”


    旁邊一直微笑著看戲的另外兩人聽到這話一愣,互晚一眼同聲喜問道:“掌櫃的,你這話可是真的?”


    伍長得意洋洋的說道:“千真萬確,我們官員都已知道了,就你們這些小兵兵還蒙在鼓裏。”


    他的這句話贏得四人一陣嘲笑,斜著眼表明了對這官員之說很是懷疑。


    掌櫃的惱羞成怒了:“笑?笑什麽笑?嗬嗬…………。”說到最後連自己也覺得牛皮吹得有些大了。


    “那獨眼呢?他現在也成了天波府的人?”黃臉漢子又開口問道。


    獨眼是他們為伍中唯一的一個弓箭手所取的外號,因為那小子每次拉弓射箭的時候都喜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人模狗樣的。


    掌櫃的點點頭,羨慕的說:“獨眼的命比我們好,那小子每次廝殺的時候都可以躲得遠遠的…………。”


    站得東倒西歪的那士兵止不住噗的一笑,小聲自語說道:“獨眼可是弓箭手,他總不能拿著箭矢菱頭去捅別人吧,那東西這樣使用可沒多大效果,搞不好還要把自己搭上。不過這倒是可以笑破敵人肚皮的。也不知這算不算殺敵立功了。”


    幾人又是一陣狂笑。


    掌櫃的瞪他一眼,但平時笑鬧慣了也沒放在心上:“不知道獨眼這小子走了後上麵派誰來替它?說起來要不是獨眼這小子那手速發絕活,我們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這幾人所在的是一個斥侯小伍隊,這也是為什麽他們這個不大的小隊中配有弓箭手的原因。


    正在掌櫃的暗自祈禱上頭千萬不要派一個新人來送死,接著還把他們害死時,有兩個人從對麵的營帳左側拐出。


    掌櫃的連忙對幾人使了個眼色,快步迎了上去。因為其中有一人豁然是專管他們的參將。


    幾人神情一震,立馬站得筆直。


    與參將同來身背弓矢的那個士兵雙眼一亮,看著幾人的目光中落出讚賞神色。


    他們的隊形雖然散亂,但這樣排列卻可以使自己的隊伍沒有視力死角,手中的武器雖然不一,卻是兩短兩長,這樣的搭配看似不太合乎標準配備,但應用得當的話卻更能發揮出近戰威力。


    想也不想,這個剛剛到來的士兵站到了幾人中間的陣眼上。


    掌櫃咧嘴一笑,那正是弓箭手因該站的位置。


    “參見將軍。”掌櫃的抱拳行了一個不三不四的軍禮。


    參將笑罵道:“王長貴,你行的這叫什麽禮,旁人不知道還以為老子已經落草為寇了呢!看看你的部下,草寇都比他們規矩。”


    眾人見他這樣一說,就知道今天他帶來的這個人不是上麵派來監查的了,神情一鬆嘻嘻笑了起來。


    原來這個伍長叫做王長貴,怪不得眾人都叫他掌櫃的。


    參將歎了口氣,苦笑道:“說來還真是奇怪了,為什麽你這個小隊又無紀律,又無規矩個個斜眼歪脖的,卻每次都以完成軍務,其他人要是真的灘上你們的軍令哪怕隻有一個,保證九死一生。”


    掌櫃的眉頭一皺,嬉笑表情不見了:“將軍這是在誇我們?”


    參將看著他閉上了嘴。


    掌櫃的搖頭苦苦一笑:“將軍一誇人,準沒好事。”


    參將無言拍了拍他的肩膀。


    在場看著的幾人嚴肅起來,上次參將誇人時整整賠進了兩個伍的斥侯,無一生還。當時人派出去後,有人聽到參將的營帳中隨後響起了撕心裂肺的震天號哭,一天一夜。三日後,正和他們對持的敵方主將忽然被刺,身受重傷無奈退卻。


    參將受不了幾人絕望的目光,把掌櫃的帶到一旁:“這一次是趙風趙將軍的偏將親自發下的命令,著令一隊熟悉地形的斥侯三日內前進三百裏!”


    “三百裏!!!”掌櫃的差點跳了起來,三百裏已然到了遼軍主力所在腹地甚至是已經到了河間府的城下:“什麽目的?”


    “接人。那裏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人在等我們接應。”參將回答說:“此人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征,獨臂!”


    掌櫃的暗自沉思:“那就是說回來的時候,要多帶一個人了。”


    參將搖搖頭:“不用,你們隻要把他手中的東西帶回就可以了。”


    掌櫃的點點頭,這樣的話難度可以減少許多。


    下意識的看看左右,參將低聲道:“如果覺得完成不了的話,你們出去五十裏外就脫下軍服找個地方生活吧,其他的交給我。”


    掌櫃的抬起奸商模樣的肥大頭顱望他一眼:“上一次屠夫他們出發前你是不是也說過這樣的話?陳參將,你違抗軍令了哦。”


    這時候還開玩笑?這個姓陳的參將真的很想跳起來垛他一腳:“小命都快沒了,還笑?真不想見到你們這些兵痞,鬧心。”


    掌櫃的收起狡猾奸笑,疑重的問道:“老實說,是不是兩浙那些人排除異己好安插人手?”


    參將咬牙搖頭:“不是,否則我不會接令的。”


    並不是每個擔任正職的文官都光拿好處不幹事的,象這個陳參將就和屬下相處得不錯。


    掌櫃的點點頭:“那就行了。”


    參將一愣:“什麽行了?”


    掌櫃的默默一笑:“既然是正規軍令,那就行了,屠夫這小子明知是死都敢刺殺敵方主將,趙風趙將軍既然發下了這個命令,不管合不合理多麽危險都要試上一試,我王長貴豈是孬種呼?”屠夫就是那次刺殺敵軍主將時帶隊的伍長,掌櫃的平時沒少跟他較近。


    手下接了軍令參將卻一點也沒有高興的意思,強顏歡笑道:“喲,長學問了。”


    掌櫃的看他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不高興了:“將軍你這是幹什麽,我還沒有死呢。”看著參將的難過表情掌櫃的一陣感動,暗道不行,得想想辦法。


    參將苦笑:“知道會死就好,就怕你不拿它當回事以為自己這是在走親戚回娘家接媳婦路上沒點危機感。告訴 你,這一次隨著軍令前來的還有一份升遷調令,牙將的。什麽都弄好了就差填上名字,活著回來,我還缺一名副手。”


    “牙將!!”掌櫃的嘴長得大大的:“從伍長到牙將這該是升了多少級?”


    參將把拳頭放在他的嘴邊比了比,還真放得下去,心情好了少許:“升多少級你別管,就算沒有這個任務,憑著軍功牙將也該是你的。升了官,長了俸,娶個漂亮的媳婦生個娃。關鍵是要活著。”參將變相的激勵著他。


    掌櫃的嘿嘿一笑:“要說軍功,我們斥侯營中誰夠不上牙將?不過就是武人出生差這臨門一腳罷了。將軍你不耿直,我無牽無掛這個機會還是給別人吧。”


    參將忍不住指著他的鼻子破口開罵:“枉你背個掌櫃的外號,做的卻都是些賠本生意,你娘的,讓給別人?讓給誰?你告訴我還有誰能在敵方的層層阻殺下帶著小隊奔逃百裏送回重要情報我馬上找他去,你以為我想找個肥頭大耳的莽夫當副手嗎?王長貴,你別害人了好不?不是九死一生會有這等好事?你要看誰不順眼,明說。別拿人家開蒜陰人。有德望了你還?”參將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家夥氣瘋了,不知死活也就罷了,現在還學人清高了。


    真的生氣了!掌櫃的連忙勸慰:“將軍息怒,沒有這升掉命令來也就算了,現在有了它怎麽說我也該謙虛一下是不是。”


    參將雙眉一挑:“去不去擱個話,不願意的話我親自帶隊,我還真是不信了我。”


    掌櫃的麵容一正:“去,誰說不去,誰要不去我跟誰急。那他們…………?”


    參將回頭看看站在不遠處的眾人:“放心,少不了他們的好處,不過你帶著他們出去,就要帶著他們回來,哪怕是…………。”啪,參將拍了自己額頭一下:“王長貴,果然本事了啊,本來是想要勸你給自己留個後路的,最後反倒是你要我逼你才去了。”


    掌櫃的嘿嘿笑著。


    經過一番插曲,參將也傷心不起來了,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說道:“既然你已經打定了主意我也就多說了,記住,一切小心。”指指自己帶來的那個士兵:“此人是為了這次任務搭配給你的弓箭手,韓偏將親自帶來的以前沒見過所以也不知道底細,你看看可以幫上忙不,不合用的話我給你換一個。把獨眼調回來也行。”


    掌櫃的笑笑搖頭:“不用了,這小子比獨眼好。”最後還補了一句:“至少兩倍!”


    參將來了興趣:“哦,怎麽看出來的?”


    “我怕他的目光!”掌櫃的臉皮跳了跳軋軋嘴:“我覺得自己不管多遠,何時何地無時無刻都是被鎖定在他的射程之內無法掩藏!就算是他沒有正眼看著你!”


    參將吃驚地望向後方那個滿臉輕鬆隨意站立的士兵,自己怎麽就沒感覺出來呢?


    新書試閱4黑道高手


    第四章 加入社團


    坐著出租車,兩人來到夜總會,這時候才剛剛中午,所以夜總會還沒有開始營業。大門緊閉。


    陳耀北上前敲了敲門。


    一個臂膀粗圓的漢子把門把門打開,看了看兩人把頭往裏麵一偏:“珍姐正在等你們。”


    離大漢稍遠一點後陳耀北小聲地說道:“這是豹哥的保鏢阿仁,看樣子豹哥也在。豹哥外號叫黑豹,本來名字好像叫做徐進江。待會兒見到豹哥禮貌一點。”


    走到大廳舞池那裏,昨天被陳耀南踩碎的吧台已經換了一個新的,瘋狗坐過的沙發上此時正坐著一個滿臉橫肉的光頭男人,眉毛粗粗的,兩手兩腳大大的展開。姿勢比瘋狗還要霸道。手上拿著散發著辛辣的雪茄,珍姨在他旁邊陰沉著臉不知道在說什麽,被打得皮脬臉腫的阿昌站在沙發後麵。


    看到兩兄弟,珍姨笑了笑站起來:“你們來了,小南,這是豹哥。”


    原來這個看起來有些嚇人的就是哥哥說的豹哥。陳耀南心中想到。


    “豹哥。”陳耀北低頭哈腰的說道。


    “豹哥。”陳耀南則是淡淡的說。


    “好,有性格。你就是小南吧?”豹哥呼一下坐起來。身形又高又大,說話的時候露出了滿口濃濃的煙味。


    看到弟弟不說話,陳耀北連忙說:“對,對,他就是我弟弟,陳耀南。”接著陳耀北對陳耀南小聲說道:“還要借錢呢,你笑一笑好不好。”


    陳耀南對哥哥牽了牽嘴角。


    豹哥摸著光頭哈哈大笑道:“好,我欣賞你…………。坐”


    兩兄弟坐到一邊的沙發上,陳耀北不斷嘿嘿討好的笑著。陳耀南一時間有些不舒服,但他知道哥哥可能是耳習目染下才有這樣的習慣,變得更其他小混混一樣見到老大就想討好,一時半會恐怕是改不掉了。


    珍姨微笑著坐在豹哥身邊說道:“昨天幸好有阿南和阿北在這裏,要不然我們在這條街的場子恐怕都保不住了。”


    豹哥徐進江把煙丟進茶幾上的煙灰缸中,看著陳耀南說道:“我雖然是個粗人,但也知道阿南是有本事的人,能一個人對著東星的幾百人,還把瘋狗打得住院,我阿豹自認辦不到,小南,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陳耀南平靜無波的說道:“我不過是看他不順眼,豹哥不用謝我。”


    豹哥哈哈哈的笑了:“好……我也早就看瘋狗那家夥不順眼了,有一句話叫做……英雄…………。”豹哥徐進江的眉毛皺在一起,好像很傷腦筋的樣子。


    珍姨笑著提醒道:“英雄所見略同……。”


    “對……。”豹哥一拍額頭,好像解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般開懷大聲說道:“就他娘的是這句話,看來我阿豹也是一個英雄啊。”


    聽到阿豹這句罵娘,陳耀南不由得感覺到有些親切:“豹哥是北方人?”


    阿豹雙眼一瞪:“對啊,小南你也是北方人?”


    陳耀南搖了搖頭:“不是,但我和叔公在北方生活過幾年。”


    豹哥唉聲歎氣的說道:“唉,我來香港十幾年了,早就忘了家鄉是什麽樣的了……記得最深的,就是那時候老是吃不飽。”一揮手,豹哥又說道:“不說這些了,搞得我都快哭出來了。他娘的……。”


    看來這個豹哥也是個直爽的人。陳耀南想道。


    豹哥靠在沙發上,重新從口袋中摸出一根雪茄,珍姨從皮包裏拿出火機為他點上,吸了一口之後,豹哥說道:“昨天把瘋狗打成重傷,東星那幫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樣吧小南,不如加入我們洪興,也好跟你哥哥在一起。”


    陳耀北看看弟弟:“豹哥,我……我們商量了一下,想開一家飯館。”


    豹哥一愣,有些舍不得的笑道:“自己做也不錯,看來我和小南是沒有緣分了。也好,南你們先不要出來,東星那裏我會盡快擺平的。”


    陳耀北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謝謝豹哥,不過,我想跟……社團借一點錢。”


    阿豹吐了口煙,看了眼陳耀北:“小北,你也知道社團的利息,不過,小南對我阿豹有恩,昨天又替阿珍出了口氣,我私人拿出一百萬借給你們,不要利息。”


    “謝謝豹哥,不過我們隻要四十萬就可以了,我剛剛把車賣了,有二十萬。”陳耀北非常高興的說道。還是弟弟利害,以前豹哥雖然也跟他說過話,但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更何況是不僅不責怪他離開社團,還要借錢給他了。


    珍姨皺眉說道:“阿北,六十萬能幹什麽,恐怕一家茶餐廳都開不起來吧,你們真的想好了?外麵順便一家像樣點的餐廳沒有一兩百萬恐怕開不下來。”


    陳耀北慢慢的說道:“這……先從小的做起來吧。”


    陳耀南看了看徐進江又看了看哥哥,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珍姨忽然笑了笑:“如果隻是幾十萬的話,這錢從我這裏拿吧。隻要你們想好了就可以。”


    陳耀南忽然象是決定了什麽,抬起頭說道:“謝謝珍姐,不過,我們先不借錢了。”


    阿豹和珍姨同時吃了一驚,怎麽又不借錢了。


    “弟弟,你怎麽…………。”陳耀北連忙問道。


    陳耀南笑著說道:“哥,珍姐說的是實話,是我想的太好了,就算開起來一家小餐廳,我們什麽時候才能把開店的錢賺回來,而且小餐廳恐怕沒多少人會光顧,所以我準備湊齊了錢再說。要幹就幹大的。”有一句話陳耀南沒有說出來,他看得出來哥哥很喜歡車子,開一家半死不活的小店,恐怕再過二三十年都不能幫哥哥達成心願。他的本意,是想讓哥哥過更好地生活,而不是讓哥哥跟著自己吃苦的。至於叔公說的踏踏實實做事,隻能暫時放到一邊了。


    聽到陳耀南說的話,陳耀北也點了點頭,看來對於用這麽點錢開店,他也沒有信心。


    阿豹摸著光頭哈哈大笑:“這麽說,小南你可以來幫我了。”


    陳耀南站起來點了點頭:“豹哥,我想掙錢。”


    “好。”阿豹讓陳耀南坐下來以後說道:“小南你的身手不錯,而且做事穩重,這條街總共有我們洪興三家夜總會,我準備把這家夜總會先交給你打理怎麽樣?”


    後麵的阿昌有些急了,這一家夜總會他可是才剛剛接手:“豹哥,我怎麽辦…………。”


    阿豹轉頭看著他:“現在姓任的已經盯上你了,你先跟著我,風聲過了再說。”


    雖然不願意,但阿昌隻能摸摸腫著的嘴說:“是豹哥,我知道了。”


    轉過身來,阿豹站起來又對著珍姨說:“阿珍,小南是新人,你照看他一下。小南,我先走了,有什麽事直接打電話給我。這兩天東星不安分,我要把這件事告訴蔣先生。”


    幾人站起來目送豹哥離開後珍姨笑著說道:“小南,小北。你們先回去,晚上早點來,南哥,以後這個場子就是你說了算。”


    走出夜總會,陳耀北急忙問道:“弟弟,你怎麽這麽快就改變主意了。”


    陳耀南看著街道兩邊一家一家裝修精美的店麵說道:“哥,沒想到香港開一家店這麽難,珍姨說的不錯,我們這點錢恐怕真的連一家小店都開不起,即使開起來了,又要到什麽時候才能賺錢。所以,不如先找一個能賺錢的事情做。”


    陳耀北有些奇怪的問道:“小南,你不是一直想要哥哥脫離黑社會嗎,怎麽你又……。”


    陳耀南轉頭笑著說道:“哥,我要你脫離洪興,隻是怕你變成恃強淩弱無惡不作的壞人,如果能夠把握住自己的話,在洪興做,或者在其他做並沒有多大區別。關鍵是問心無愧。”


    陳耀北傻傻的看著弟弟:“這個……有點難以理解。弟弟你能不能重新說一遍。”


    陳耀南笑了笑,拍拍哥哥:“哥,總之你什麽都不用管,隻要我們掙夠了錢,就開一家漂亮寬敞的店麵。還有,今天讓你嚐一嚐我的手藝。”


    “是嗎。你到底會不會做菜啊,如果不行的話……不如我們在外麵吃吧。”被拉著走的陳耀北不放心的說道。


    “哥,難道你不放心我的手藝?”陳耀南笑道。


    “這倒不是,不過這段時間好像流行在外麵吃。”陳耀北開始東拉西扯。


    “走吧。”陳耀南拉著哥哥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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