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賣車
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後，陳耀北先是給珍姨打了個電話，然後把弟弟按在沙發上興奮的問道：“耀南，你會武功？”
陳耀南點頭說：“是啊，難道你忘了叔公以前是跑江湖的？哥，你沒事吧，那個姓任的到底有沒有為難你？”
幹咳了幾下陳耀北說道：“這個，其實哥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想讓別人為難都沒有資格。不過昌哥就慘了。“接著陳耀北哈哈一笑：“小南你真的會武功，哇，太他媽酷了。我還以為叔公隻會一些雜耍，沒想到他老人家還是一個隱居的高手，唉，早知道就回大陸跟他學學了。”
陳耀南看到哥哥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哥，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你說真的嗎？”陳耀北蹲下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弟弟滿臉希翼。
陳耀南點了點頭：“真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陳耀北連忙坐到沙發上，摟著弟弟笑道：“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我也答應，哇，操他媽的，這一回看誰還敢跟我做對。”
“退出洪興。”陳耀南認真的說道。
陳耀北興奮揮舞的手臂一下定住了，放下手後，陳耀北笑道：“弟弟，怎麽這麽說？洪興不好嗎，你看到了。珍姨對我也不錯。”
陳耀南苦口婆心的說道：“哥，你不要騙我什麽都不懂，洪興是一個黑社會對不對。叔公告訴我，黑社會就像以前的上海灘一樣，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叔公也曾經做過打手，最後還不是離開了。”
陳耀北歎了口氣：“小南，現在不像以前了，不在洪興，你說我能做什麽？”
陳耀南笑了笑：“哥，我會做菜，什麽地方的都可以，跟叔公學的，而且味道不錯。把你的的車賣了，我們自己開一家小餐館。總好過這樣打打殺殺。”
“這………………。”陳耀北站起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這倒也是，弟弟從大陸這麽遠來，總不能也讓他跟著一起瞎混下去吧。
陳耀南站起來，一把抓住哥哥：“哥，你現在還年輕，但將來怎麽辦，總不能一輩子都這麽混下去吧，不如現在就找一件正事做，免得將來後悔。相信我，我們倆兄弟一定能把餐館搞好的。”
看著鬥誌高昂的弟弟，陳耀北隻能弱弱的說道：“好……，好吧。都搞不清楚你是哥哥，還是我是哥哥。”在香港開一家店哪這麽容易，不過他也不能阻擾弟弟。
陳耀南高興的拍了拍哥哥，疼得陳耀北立刻抱著肩膀哇哇大叫。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陳耀北被弟弟一把從被窩裏揪了起來。
“哥，快起來，我們先把車賣了，然後去找店麵。”陳耀南看著哥哥精神抖擻的說道。
陳耀北苦笑一下，起來穿好衣服，唉，剛剛買的車還沒過享受幾天就要變成人家的了，不過，他知道弟弟是為自己好。
來到夜總會，取了車後兩人朝元朗開去。
“哥認識一個人叫醉鬼生，本名叫黃求生，他就是專門做車生意的。在元朗開了一家修車鋪，找他應該能把車賣出去。”陳耀北一邊開車，一邊心痛的摸著方向盤說道。
陳耀南知道哥哥舍不得這輛車，於是笑著說道：“哥，日本車有什麽稀罕的，等我們有了錢，買一輛你說的那種保時捷。”
陳耀北兩眼放光的笑道：“什麽買一輛，老子買兩輛，開一輛，車屁股後麵拖一輛。”
看到哥哥忽然有了鬥誌，陳耀南非常高興。
在元朗一處街道邊停下車後，陳耀北走進一家叫極限車行的店鋪內：“醉鬼生…………。”
一輛懸掛起來的跑車底盤下彎腰走出一個穿著黃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鼻孔大大的：“媽的，吵什麽吵？”
“有好生意介紹給你。”陳耀北打著哈哈說道。
“原來是你，怎麽有錢了？上一次賽車時聽說你買了一輛，想改裝一下？”黃求生用毛巾擦了擦手，接著用粘滿機油的手指挖起鼻孔來。
陳耀北心中一痛，接著笑道：“老子遲早要買一輛好車，橫掃香港所有的車手，不過今天找你是另外一件事。”
黃求生看了看他：“你也不怕把全香港的牛皮都吹破了，雖然經常有凱子請你當車手，但就憑你那點技術，開飛機都未必能贏得了別人。”
陳耀北嗬嗬一笑，接著把他帶到車旁，拍了拍引擎蓋：“好東西，剛剛買的，手頭有點緊，便宜你了。”
看了眼車子，黃求生罵了一句：“操，三菱，拿來做出租車？”接著圍著車轉了一圈後，黃求生打開引擎蓋：“懸掛係統、點火係統、進排氣係統、刹車係統、甚至是輪圈、輪胎都沒有改裝過。”
陳耀北買了車以後，本來就沒錢改裝，此時聽他這麽說也不生氣，嘿嘿笑道：“這樣才好賣啊，給個價吧。”
黃求生關上引擎蓋：“二十萬。”
陳耀北吃了一驚：“二十萬，你去搶吧，媽的，二十萬。”
“賣不賣，不賣開走。”黃求生轉身走進店麵。
陳耀北連忙拉住他：“再多給一點吧。”
黃求生麵無表情的轉過頭來：“是你我才給這個價，你以為這是跑車啊。”
陳耀北幹笑一下：“好，就這個價，給錢。”
拿著手上的一小疊錢，陳耀北眼睜睜的看著黃求生叫來的人把車揚長開去。
看著失魂落魄的陳耀北，黃求生說道：“看見沒有，老子一分錢都沒有賺你的，這輛車也就值這個價。”
陳耀北本身就是玩車的，買車時本來就是這個價，沒有賠錢就很不錯了：“謝謝了醉鬼生，改天請你喝酒。”
黃求生擺了擺手，走進車鋪：“下一次飆車再找你，你小子技術不好，但好在不會闖紅燈，媽的，香港紅綠燈這麽多，飆一次車的錢還不夠交罰單。媽的…………。”
陳耀北拿著錢苦笑一下：“我操，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扁我。”接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陳耀南上前安慰道。
陳耀北深吸口氣，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心疼車嗎，我是在想怎麽借錢把店開起來。”
陳耀南大吃一驚：“哥，二十萬不夠啊。”
陳耀北笑了笑：“傻弟弟，這是在香港，你以為是在大陸，隨隨便便幾萬塊就可以開一家店。”
陳耀南低頭說道：“哥，你怎麽不早說。那怎麽辦，現在你都把車賣了。”原來在香港開店這麽難，他覺得自己真是天真，給哥哥添麻煩了。
陳耀北拍了弟弟一下：“其實你說得不錯，哥也想好好的找點事做，其實哥早就想好了。剩下的錢給社團借就可以了。”
“哥，是高利貸嗎！我們那裏也有放高利貸的，最後逼得人家傾家蕩產。”陳耀南皺了皺眉問道。
陳耀北有一些吃驚的看著弟弟，這個小弟好像什麽都不懂，又好像什麽都懂的樣子 ：“倒也……不算是高利貸，我認識社團裏的一個兄弟，利息隻比銀行高那麽一點點，”
陳耀南搖頭說道：“哥，是不是真的差很多？要不然算了，我們不開店了。你把車贖回來。”
“不開店能做什麽，雖然沒有品嚐過，但我知道弟弟你的手藝一定不錯，即使你做不好也不怕，我們可以請人嘛，放心，隻要店開起來，保證財源滾滾。”陳耀北哈哈笑道。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陳耀北從褲包裏摸出電話：“喂……珍姨……好……我們馬上來。”
收回電話，陳耀北笑道：“珍姨找我們，正好看能不能請她出麵解決錢的事情，看在豹哥的麵子上，利息應該會少一點。”
陳耀南沒有說話，他看得出來哥哥很舍不得，哥哥為了自己把車賣了，讓他非常感動。陳耀南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錢的重要性。
打了一輛出租車回家後，陳耀北先是給珍姨打了個電話，然後把弟弟按在沙發上興奮的問道：“耀南，你會武功？”
陳耀南點頭說：“是啊，難道你忘了叔公以前是跑江湖的？哥，你沒事吧，那個姓任的到底有沒有為難你？”
幹咳了幾下陳耀北說道：“這個，其實哥不過是一個小混混而已，想讓別人為難都沒有資格。不過昌哥就慘了。“接著陳耀北哈哈一笑：“小南你真的會武功，哇，太他媽酷了。我還以為叔公隻會一些雜耍，沒想到他老人家還是一個隱居的高手，唉，早知道就回大陸跟他學學了。”
陳耀南看到哥哥的樣子，笑了笑說道：“哥，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真的？你說真的嗎？”陳耀北蹲下來，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弟弟滿臉希翼。
陳耀南點了點頭：“真的，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陳耀北連忙坐到沙發上，摟著弟弟笑道：“別說一件事，就是一百件我也答應，哇，操他媽的，這一回看誰還敢跟我做對。”
“退出洪興。”陳耀南認真的說道。
陳耀北興奮揮舞的手臂一下定住了，放下手後，陳耀北笑道：“弟弟，怎麽這麽說？洪興不好嗎，你看到了。珍姨對我也不錯。”
陳耀南苦口婆心的說道：“哥，你不要騙我什麽都不懂，洪興是一個黑社會對不對。叔公告訴我，黑社會就像以前的上海灘一樣，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叔公也曾經做過打手，最後還不是離開了。”
陳耀北歎了口氣：“小南，現在不像以前了，不在洪興，你說我能做什麽？”
陳耀南笑了笑：“哥，我會做菜，什麽地方的都可以，跟叔公學的，而且味道不錯。把你的的車賣了，我們自己開一家小餐館。總好過這樣打打殺殺。”
“這………………。”陳耀北站起來一時間拿不定主意。這倒也是，弟弟從大陸這麽遠來，總不能也讓他跟著一起瞎混下去吧。
陳耀南站起來，一把抓住哥哥：“哥，你現在還年輕，但將來怎麽辦，總不能一輩子都這麽混下去吧，不如現在就找一件正事做，免得將來後悔。相信我，我們倆兄弟一定能把餐館搞好的。”
看著鬥誌高昂的弟弟，陳耀北隻能弱弱的說道：“好……，好吧。都搞不清楚你是哥哥，還是我是哥哥。”在香港開一家店哪這麽容易，不過他也不能阻擾弟弟。
陳耀南高興的拍了拍哥哥，疼得陳耀北立刻抱著肩膀哇哇大叫。
第二天，還在睡夢中的陳耀北被弟弟一把從被窩裏揪了起來。
“哥，快起來，我們先把車賣了，然後去找店麵。”陳耀南看著哥哥精神抖擻的說道。
陳耀北苦笑一下，起來穿好衣服，唉，剛剛買的車還沒過享受幾天就要變成人家的了，不過，他知道弟弟是為自己好。
來到夜總會，取了車後兩人朝元朗開去。
“哥認識一個人叫醉鬼生，本名叫黃求生，他就是專門做車生意的。在元朗開了一家修車鋪，找他應該能把車賣出去。”陳耀北一邊開車，一邊心痛的摸著方向盤說道。
陳耀南知道哥哥舍不得這輛車，於是笑著說道：“哥，日本車有什麽稀罕的，等我們有了錢，買一輛你說的那種保時捷。”
陳耀北兩眼放光的笑道：“什麽買一輛，老子買兩輛，開一輛，車屁股後麵拖一輛。”
看到哥哥忽然有了鬥誌，陳耀南非常高興。
在元朗一處街道邊停下車後，陳耀北走進一家叫極限車行的店鋪內：“醉鬼生…………。”
一輛懸掛起來的跑車底盤下彎腰走出一個穿著黃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鼻孔大大的：“媽的，吵什麽吵？”
“有好生意介紹給你。”陳耀北打著哈哈說道。
“原來是你，怎麽有錢了？上一次賽車時聽說你買了一輛，想改裝一下？”黃求生用毛巾擦了擦手，接著用粘滿機油的手指挖起鼻孔來。
陳耀北心中一痛，接著笑道：“老子遲早要買一輛好車，橫掃香港所有的車手，不過今天找你是另外一件事。”
黃求生看了看他：“你也不怕把全香港的牛皮都吹破了，雖然經常有凱子請你當車手，但就憑你那點技術，開飛機都未必能贏得了別人。”
陳耀北嗬嗬一笑，接著把他帶到車旁，拍了拍引擎蓋：“好東西，剛剛買的，手頭有點緊，便宜你了。”
看了眼車子，黃求生罵了一句：“操，三菱，拿來做出租車？”接著圍著車轉了一圈後，黃求生打開引擎蓋：“懸掛係統、點火係統、進排氣係統、刹車係統、甚至是輪圈、輪胎都沒有改裝過。”
陳耀北買了車以後，本來就沒錢改裝，此時聽他這麽說也不生氣，嘿嘿笑道：“這樣才好賣啊，給個價吧。”
黃求生關上引擎蓋：“二十萬。”
陳耀北吃了一驚：“二十萬，你去搶吧，媽的，二十萬。”
“賣不賣，不賣開走。”黃求生轉身走進店麵。
陳耀北連忙拉住他：“再多給一點吧。”
黃求生麵無表情的轉過頭來：“是你我才給這個價，你以為這是跑車啊。”
陳耀北幹笑一下：“好，就這個價，給錢。”
拿著手上的一小疊錢，陳耀北眼睜睜的看著黃求生叫來的人把車揚長開去。
看著失魂落魄的陳耀北，黃求生說道：“看見沒有，老子一分錢都沒有賺你的，這輛車也就值這個價。”
陳耀北本身就是玩車的，買車時本來就是這個價，沒有賠錢就很不錯了：“謝謝了醉鬼生，改天請你喝酒。”
黃求生擺了擺手，走進車鋪：“下一次飆車再找你，你小子技術不好，但好在不會闖紅燈，媽的，香港紅綠燈這麽多，飆一次車的錢還不夠交罰單。媽的…………。”
陳耀北拿著錢苦笑一下：“我操，你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扁我。”接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麽。
“哥，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陳耀南上前安慰道。
陳耀北深吸口氣，說道：“你以為我是在心疼車嗎，我是在想怎麽借錢把店開起來。”
陳耀南大吃一驚：“哥，二十萬不夠啊。”
陳耀北笑了笑：“傻弟弟，這是在香港，你以為是在大陸，隨隨便便幾萬塊就可以開一家店。”
陳耀南低頭說道：“哥，你怎麽不早說。那怎麽辦，現在你都把車賣了。”原來在香港開店這麽難，他覺得自己真是天真，給哥哥添麻煩了。
陳耀北拍了弟弟一下：“其實你說得不錯，哥也想好好的找點事做，其實哥早就想好了。剩下的錢給社團借就可以了。”
“哥，是高利貸嗎！我們那裏也有放高利貸的，最後逼得人家傾家蕩產。”陳耀南皺了皺眉問道。
陳耀北有一些吃驚的看著弟弟，這個小弟好像什麽都不懂，又好像什麽都懂的樣子 ：“倒也……不算是高利貸，我認識社團裏的一個兄弟，利息隻比銀行高那麽一點點，”
陳耀南搖頭說道：“哥，是不是真的差很多？要不然算了，我們不開店了。你把車贖回來。”
“不開店能做什麽，雖然沒有品嚐過，但我知道弟弟你的手藝一定不錯，即使你做不好也不怕，我們可以請人嘛，放心，隻要店開起來，保證財源滾滾。”陳耀北哈哈笑道。
一陣清脆的手機鈴聲響起，陳耀北從褲包裏摸出電話：“喂……珍姨……好……我們馬上來。”
收回電話，陳耀北笑道：“珍姨找我們，正好看能不能請她出麵解決錢的事情，看在豹哥的麵子上，利息應該會少一點。”
陳耀南沒有說話，他看得出來哥哥很舍不得，哥哥為了自己把車賣了，讓他非常感動。陳耀南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錢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