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將光老板如綁豬一般,捆綁在那張銷魂的圓木凳子上之後,蒯天雀收回了手。


    而後,她表情冰冷的立在一旁,看著正爬在凳子上的光老板,既沒有對他進行承諾的“按摩”,也沒有和他進行計劃中的“午餐”。


    在沉默中,光老板很快察覺了異常。


    而後這老頭擰著廋幹的腦袋,衝蒯天雀問道:“這個……蒯會長呀!你什麽時候動手幫我按摩呢?”


    聽著光老板的問話,蒯天雀冷冷的回答道:“開始之前,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我!”


    “好好好!你說!”已經被捆綁的血脈有些不通的光老板急忙點頭。


    在得到光老板的應許之後,蒯天雀直奔主題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冒充趙晨星,真正的趙晨星在什麽地方?”


    “呃……”光老板聽著蒯天雀的質問,心中“咯噔”一下。


    光老板被揭穿了。


    又或者光老板一開始就被人揭穿了。


    總之,蒯天雀已然知道這貨是個不折不扣的假貨,而且她急於知道真貨的下落。


    在感覺自己異常丟人的同時,光老板又不得不佩服蒯天雀的心機。


    如果這女孩在一開始就識破自己的話,那麽光老板最多逃跑或者離席便可。


    但現在在這幽暗的地下宮殿裏,他又被人家像豬一樣捆綁在一個圓木頭上。


    現在的他,就是個任人宰割的牲口啊!


    光老板徹底沒了退路,但是一把老骨頭的他還是有的。


    光老板裝趙晨星裝的很投入,但同時他更知道,這是兄弟交給自己的“任務”。既然他接了,那麽就應該負責到底。


    如果他為了自己的麵子,把趙晨星的有關信息都告訴蒯天雀了,那麽蒯天雀一定會給趙晨星找大麻煩的。


    況且,趙晨星是光老板的搖錢樹,把這顆搖錢樹暴露給蒯天雀了,光老板就隻能吃風了。


    在諸多因素的思考下,光老板難得硬了一回。


    他昂起頭,衝蒯天雀說道:“我就是趙晨星!你憑什麽說我不是!我就是,就是!”


    聽著光老板的大喊,蒯天雀噘嘴,而後問道:“你尾巴都漏到天上去了,還狡辯?”


    蒯天雀總評完,又說起剛才光老板的表現:“一個匠師,技藝必然和匠德想匹配,說白了,就是得會看活!”


    “……連王大刀那樣的莽夫,都說不出把明代木床車珠子的話來,你卻敢說,可見你的眼裏根本就沒有匠德……”


    “……這樣的人,是做不出那樣好的馬桶的。”


    “而且……”一旁的蒯天賜繼續補充道:“一個匠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任何人綁住雙手和腿腳的,因為這意味著‘束手束腳’,傳說會掉技藝,是行業的禁忌。”


    聽著蒯天雀和蒯天賜的話,光老板心裏一涼。


    常言道,畫人畫虎難畫骨。


    現在,光老板總算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和內涵了。


    “哎!”頗為服氣的光老板搖了搖頭,而後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說道:“沒錯!我不是趙晨星,我是假的!你們能把我怎麽樣吧!”


    “不怎麽樣!”聽著光老板鬆了口,蒯天雀和他弟弟的臉色也平靜了很多。


    而後,蒯天雀告訴光老板:“我們不想把你怎麽樣,我隻是想通過你知道真正的趙晨星在什麽地方,他為什麽要讓你冒充!還有……”


    蒯天雀冷冷問道:“你知不知道他有一本魯班經在什麽地方?!”


    “……”光老板沉吟了許多,而後回答道:“我不知道!”


    光老板說不知道,是真不知道。


    因為這些個錯綜複雜的問題,他根本想都沒想過。


    趙晨星有本魯班經,這事兒他倒是清楚,但是再清楚,也不會知道那魯班經具體在什麽地方的。


    光老板的一句不知道,卻讓蒯天雀的麵色冷的更甚了。


    “不知道……”蒯天雀冷哼道:“你能冒名頂替他,足見和他的關係不一般,你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的事情!”


    “別說了!”蒯天雀的弟弟蒯天賜冷笑著說道:“這種老頭子我見的多了,又臭又硬,不給他點兒顏色看看,他不會認栽的!”


    “……”蒯天雀點了點頭。


    光老板聽著這姐弟倆的話,一陣驚恐。


    旋即他高叫道:“你……你們倆要幹嘛!”


    “按摩!”蒯天雀回答完,微微彎下了身子。


    而後蒯天雀將手伸進了那圓木凳子附屬的一些機構中,並從其中拔出了一個楔子。


    緊跟著光老板趴伏的那根木頭突然“咯噔咯噔”的響動著起了變化。


    彼時,光老板腦袋那一側的木頭突然降低了不少,屁股那一側突然抬高了不少。


    而後,光老板擺出了一個大頭朝下,屁股朝上的悲催姿勢,整個人的血液都在向他的頭部匯聚著。


    這的效果非常煎熬。


    光老板這樣特殊的姿勢保持了一分鍾不到就開始子哇亂叫了起來


    他大喊道:“難受!太難受了!”


    “別著急!我的趙哥!”蒯天雀冷笑道:“這才剛開始呢!”


    說話間,蒯天雀身邊的蒯天賜又不適時宜的介紹道:


    “這位大哥,忘了告訴你了,你這個按摩椅呀!古時候叫老虎凳,是明代能工巧匠,專門為東廠和錦衣衛製作的!有一百零八種姿勢和方法運用,老銷魂了!”


    “啊!”倒栽蔥的光老板聞言,臉都紫了。


    他想掙紮,但無奈四肢被人家綁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看著光老板的樣子,蒯天賜得意的笑道:“您那麽難堪幹什麽,應該高興才對呀!我告訴你,這東西是古董,清亡之後,就再沒有人坐過哦!所以您恐怕是近一百年來第一個享受如此待遇的人物了!多榮幸呀!”


    蒯天賜說話間,蒯天雀伸出手,又將那椅子的齒輪杠杆向下調整了一分。


    緊跟著,那機關帶動的凳子腿向上升起,讓光老板的屁股撅的更高了,脊背更直了,腰部也更痛了。


    在鑽心的疼痛中,光老板子哇亂叫,冷汗連連。


    很快,光老板堅挺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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