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城,太平街。


    “吱……”


    一陣急促的刹車聲傳來。


    隨之而來的,還有汽車相互間碰撞所留下的“砰砰”聲。


    太平街,再不太平,一個個滿臉是血的人,費盡全身的力氣,從車內逃離。這還算是幸運的,那些不幸的,一個個被困在車裏,有些甚至已經暈厥了過去。


    “怎麽回事?!”


    “天呐,快看,那個人頭都掉了。”


    “快跑,快跑啊!”


    “啊…”


    “跑什麽跑,快點打120。”


    站在路旁沒有被車禍波及到的人們,一個個大喊著,似乎在以此發泄自己心中的恐懼。


    “救救我,救救我…”


    “我,好疼,好疼啊!”


    “誰能幫幫我,把我從車裏弄出來,啊,我的腿斷了!”


    從車裏鑽出來的,或者是沒有從車裏鑽出來的,他們或者是她們都在哭喊著。


    這一刻,天使休假了,魔鬼出來了。


    這一幕,就像是人間煉獄一般。


    恐怖至極。


    有些膽子小的人,甚至因為看了一眼,而半天喘不勻呼吸。


    “這…”


    路邊,穿著一身略顯破舊衣衫的男子,突然站在了原地,他看著那些被撞到的,還有那些被卡住的人,眼中出現了一抹決絕。


    這男人五官普通,不是特別帥,跟小鮮肉完全無法相比,但卻有一種十分耐看的神韻。


    “我陳玉玄十幾年的學習,今天終於是能夠學以致用了。”陳玉玄看著那些傷者,眼中帶著自信。


    他從六七歲開始,便學習中醫,由於天賦過人,到了今天,他已經可以稱之為杏林聖手。


    但很可惜,這一門手藝他從來沒有對外展露過。


    今天!


    陳玉玄覺得,自己要是不出手的話,這十幾年的苦,便是白吃了。


    想到這裏,他邁開腳步就要走向車禍現場。


    這不是美國大片,每一個汽車也不是相撞就會爆炸,所以現在並沒有什麽危險。


    再者來說,就算是有危險。以他的身手,也可以極快的離開現場。學醫雖然是為了治病救人,但也要先自救。


    “小兄弟,可不能過去。”


    旁邊有一個大媽似乎看出了陳玉玄的異動,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我跟你說,你現在還年輕,不知道什麽是社會險惡,就算你現在過去當了好人,在以後你就會被打擊的遍體鱗傷,我家附近…”


    大媽明顯是個好心腸,嘟嘟囔囔講述了半天自己鄰居的遭遇。不外乎是扶了一個人,然後傾家蕩產。


    感激的笑了笑,陳玉玄道:“大媽,我是一個醫生,要是當著自己的麵,讓病人死於麵前,這會讓我終生後悔,甚至不恥於自己的為人。”


    大媽驚訝的看了一眼他,似乎不相信這麽年輕的人,會是一個醫生,“我看你的樣子,還是一個學生吧?可千萬不要衝動,我告訴你,我鄰居家就有一個學醫的…”


    苦笑一聲,陳玉玄在大媽驚異不定的眼神當中,甩開了對方抓著的衣袖。


    “謝謝您,阿姨,但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有些事,是必須要做的。”


    說完,他大步朝著現場走去。


    “這孩子!”大媽跺跺腳,猶豫著,也不敢靠近,隻能用更低的聲音道:“唉,現在這世道,能有這種好人已經不容易了,我就在這裏看著,等著別人冤枉他的時候,我一定要站出來。”


    良知,有時候並不會被全部吞沒,在內心深處,誰都會有一個底線。


    就像這位大媽,在看到陳玉玄這個年輕人不顧他人眼光,衝向現場的時候,她的良知就已經站了出來。


    ……


    “我是一個醫生,請你簡單說一下自己的情況。”陳玉玄不確定的看著麵前這個民工打扮的人。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他雖然能夠一眼看出一些病症,但詢問這一點,是必須要做的,不然會造成其他的隱秘傷害,這也是為什麽中醫會不被接受的原因。


    有些庸醫,問都不問情況,就給病人開出一些藥方,漸漸的,自然就會惡了人心。


    陳玉玄自信,自己不是那種庸醫,所以他也敢站出來。


    “我疼,我肚子裏麵特別疼,就像是有一根棍子在裏麵攪動,好難受。”他詞匯明顯掌握不多,描述的時候,直接用了棍子這個詞。


    陳玉玄點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將自己的手切在了他的脈搏之上。


    “叫什麽名字?”


    “趙大寶。”


    “為什麽會來到這車禍現場?”


    “這不是快要過年了嗎?我給家裏的孩子買了一些東西,坐上車正要回去的時候,就發生了這個情況。”


    為了緩解病人的尷尬,以及分散對方的注意力,好醫生都會在診斷的時候,問一些完全不相幹的事情,來將患者的注意力分散。


    這麽做的目的有二:一來,是為了讓患者不太緊張。二來,也能更好的掌握病人的體征變化。


    診脈完畢,陳玉玄的眉頭皺了起來。


    眼前這趙大寶的情況可真是有點不容樂觀,根據他的診斷,對方的髒器應該是受到了傷害。


    這是最難辦的事情了,因為髒器都在裏麵,發生了一點點的碰撞,就會讓對方受到極大的傷害,如果不能及時救治,恐怕會有生命之危。


    “大寶,放輕鬆。”陳玉玄語氣溫和的開口道,緊接著他取出了自己的針。


    是一個中醫,都會有自己的一套針灸用具,但這東西,在庸醫手中隻不過是一個樣子,因為他們並不能及時緩解患者的痛苦和為患者爭取來更多的時間就醫。


    陳玉玄就不一樣了,他最拿手的,便是這一手針術。


    “沒事,沒事,我小時候就經常被村裏的醫生紮針,不會緊張的。”趙大寶邊說,腦袋上邊流下汗水,很顯然,他有點口不對心。


    是人,都會對那些長長的針有著畏懼。


    “放心,不疼的。”陳玉玄說著話,右手恍然間成為了一個幻影,瞬間而已,一陣入脈,“我先給你止疼,接下來我要給你施診,千萬不要亂動。”


    之所以這次說出來,是讓患者有一個心理準備,到了針到的時候,能夠不去有過多的動作,如此一來就不會有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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