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娘娘示下!”


    姚婉寧保持冷靜地站了起來,但從她緊握著的拳頭還是能夠看出她內心的緊張的。


    “姚婉寧,我問你,在戰場上,遭遇敵國的百姓,你欲如何處之?”


    這是杜菀兒的第一個問題。


    “殺!”


    姚婉寧毫不猶豫地道。


    “那要是他們願意臣服,投靠大燕呢?”


    杜菀兒繼續問道。


    “殺!”


    姚婉寧還是麵不改色地答道。


    “為何?”


    杜菀兒皺眉問道。


    “大燕也有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我若是放過了敵國的百姓,就是給敵國留了一個潛在的將士,因為我放過了他們,假以時日,他們投軍,在戰場上遇見了我大燕的百姓,他們依然不會放過。所以,為何不殺?”


    姚婉寧反問。


    “好。第二個問題,當你被敵方所擒,甚至被侮辱,以此來要挾大燕軍,你會如何做?”


    杜菀兒沒有回答姚婉寧的為何,繼續第二個問題。


    她這個問題問得有些毒了,齊馨都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在想什麽了。


    人家好好的一個姑娘,你說她清白被毀?


    要是有人這麽問她的話,她絕對會揍得她連娘都不認識。


    但姚婉寧跟個沒事人一樣,漸漸放鬆的拳頭表明,她開始思考了起來,也沒有一開始那麽緊張和激動了,完全把自己置身於杜菀兒所說的那種假設中去了。


    “這個問題要根據當時的情況來定。我若是被人擄走了,首先,我不會被人侮辱,因為在人侮辱我之前,我會至少拉著對方一個人跟我下地獄。但,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讓自己受到這樣的傷害。隻要對清白無害,我會盡一切可能探查對方情況,記下來。對王爺和娘娘有用的,那便是對大燕有用,若是無用,我也不會真的想尋死。還是那句話,非要我死,我勢必會拉人給我陪葬!敵軍少一個是一個!”


    姚婉寧道。


    她的臉上,露出一股杜菀兒從未在大燕的姑娘身上看到過的狠勁。


    沒有在大燕的姑娘身上看到過,但在長公主身上看到過的。


    杜菀兒不得不承認,姚婉寧是真的把長公主當成是偶像來學習的。


    “第三個問題,如果你發現敵軍有一支小隊很容易就會被我軍包圍,你手下帶著一批隊伍,但這個時候,你的上峰有他的計劃,你會如何抉擇?”


    杜菀兒又道。


    “軍令如山!”


    姚婉寧想都不想隻用四個字回答杜菀兒。


    杜菀兒此刻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但問話她還不打算結束,剛剛離開蘇家的時候,蘇老夫人可是交給她特別任務的了。


    “敢問姚姑娘,平日除了舞刀弄槍之外,可還要做些什麽?”


    杜菀兒連稱呼都變了,但語氣依然是那麽嚴肅。


    聽得齊馨跟姚婉寧一愣。


    齊馨狐疑地看向杜菀兒,她腦子比較靈活,白天聽杜菀兒說起過蘇老夫人看上了姚婉寧的事情,這會兒她猜到了杜菀兒的目的的。


    但她也沒有出聲,就站在一邊安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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