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鬆對靈體的控製,靈體便自己飄出去,親昵的蹭在了孔媛腿邊。


    孔媛研究秘法已久,自然也少不了折騰自己,給自己謀點福利。


    ——歲月幾乎沒法在她的麵容上留下刻痕,她看起來仍是那副剛畢業的學生模樣,文文靜靜的坐在一張小茶幾前,精心修剪過的指甲噠噠敲著瓷杯。


    乍一看,居然還有點歲月靜好的味道。


    白零見她正盯著窗外,沒有看自己,便轉開視線,暗搓搓觀察周圍。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環境溫馨的咖啡館。


    孔媛正坐在落地窗旁邊的位置上。


    窗外的街對麵,是所私立高中,正值上學時間,學生們披著校服外套,下麵穿著雜七雜八的打扮,從門口魚貫而入。


    ——大多數私立高中,都管的比公立高中要嚴,但這家比較不正規,學生基本處於常年放養狀態。


    這家學校的名聲和名次,全靠用獎學金拐來的好學生們辛苦堆砌而成。


    沒時間管孩子的家長們,沒仔細打聽本市教育界的狀況,聽說這家學校入學門檻低,還偶爾能出個狀元,便放心的出錢以後把孩子往這兒一送,任由他們張牙舞爪的成長為祖國的食人花。


    白零看到這私立高中的名字就懂了。


    按原文裏的發展,戚諾大學時勤工儉學,每周會抽三個半天,來這裏做副班主任。


    隻是她沒想明白孔媛為什麽要在這兒把她召出來。


    難道又想像當年動用柳歡歡的時候一樣,那麽直球,讓她去打戚諾一頓,暴力拿下這個血魂幡覬覦已久的煞氣源頭?


    白零腦子裏亂七八糟的轉,身體卻默不作聲,在孔媛身邊坐了好一會兒,把一個惟孔媛命是從的鬼使形象,演的中規中矩。


    等孔媛慢慢啜完最後一口茶時,學校裏的上課鈴正好悠悠打響。


    門口值班的老師舒了一口氣,心力交瘁的趕緊溜回去了,但仍有三五成群的學生全然無視時間,剛到學校門口,正懶散的往裏走。


    孔媛隔著玻璃看了幾眼,忽然神色一動。


    她招來服務員結了賬,順手提著她從不離身的黑傘,斜斜的穿過馬路,跟了幾個學生背後。


    白零則跟在她後麵,看了眼孔媛不知從哪弄來的校服外套,對她要做的事,大概有了些猜測。


    ……果然是要對戚諾下手了。


    孔媛的裝扮,在這群紈絝裏,算是難得的好孩子形象。


    保安看了她一眼,把她當成了本校的學生,沒有阻攔。


    孔媛並不是毫無目的的亂走,她始終似有若無的跟在一個女生身後。


    那女生紮了個有些歪的馬尾,衣服上沾著幾塊土,是剛摔出來的,她偶爾側頭愣愣的看向旁邊,能看到她嘴角有口水流過的痕跡,麵相裏帶著絲愚鈍,神誌像是不太健全。


    何月殘留的魂魄,還連接著血魂幡。


    孔媛心思一動,白零就大概領會到這“主人”的意思了。


    ——她想讓白零附在那個女生身上,伺機接近戚諾。


    白零眼睛一亮。


    神助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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